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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立在那里不动也不语。
“你不快走,待会儿爹还会怪你的。”田青苗急了,上来拉她的手臂,突然之间,他的手臂却似被铁钳夹住了一般,回头一看,是田虎。
“原来你们在这里!”
田虎是老爷的嫡子,他一出现,青苗先泄了一半的气,未免为如蓦的将来担心。
他带如蓦去见娘。
他们的娘是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女人,陈如蓦见厅堂上虽然立着十来个丫环,但是都低着头不说话,递着物件也是小心翼翼,神情拘谨慎重。
她看了看陈如蓦,用下巴指着一个年长的丫环,示意什么。
那丫环走到她跟前,上上下下打量半刻,用手指点起她的下巴看了看。
陈如蓦心里已经气恼,可是想到刚才已经避了家法,想通了“即来之,则安之”,如今身份不同,不能肆意妄为,抱着个忍的想法,没想到这丫环这个不友好的举动,立即就忍不下去,用力地甩开自己的下巴,冷冷地看着她。
虽然是个小举动,那丫环气得要命,举手一挥,想结结实实地给她给嘴巴,只是手上用了力气,身子一闪,也不知道怎么就扑了个空。
“春花,人家刚来,别这样对她。”那位夫人说话懒洋洋地,这句话似乎是从嘴里哼出来的。
这个**花的丫环看来是忍住了天大的脾气,只好又抓起陈如蓦的左手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狠狠捏过,又要抓她的右手。
如蓦把手往身后一背,说:“别碰,不然你会后悔的。”
春花瞪着大眼咬着牙咧着嘴,那表情分明是你不让我看,我偏看,用力地一扯右手的衣袖,凶巴巴地抓起右手,但觉一股寒气,从那手中流向她的身体,一下子春天的暖意全部失去,那如同寒流般的内劲好像把她打入了冰窖。
她尖叫一声,忙甩开了手,向后连退数步。
众人皆惊,问道怎么了。
“她,她使用妖法!冷,冷死了。”
那堂上的夫人见到此景,真是怒不可遏,连押着她来的田虎也颇为吃惊。
“去,去,把你爹叫来。”她气冲冲地说,不过转念一想立即又叫住田虎,说道,“不用了。”
她叫来一个小丫环,耳语一番,过一会只见那丫环提着一个三角形的熨斗来,里面还有黑烟冒出来,是一个烧了炭的熨衣斗。
“你不是有一只珍贵的手么?”一喝“伸出来!”
如蓦一惊,想到此事也不能免,见那红红的熨斗,慢慢地往后退,忽然肩臂一紧,原来是田虎抓住了她。
这样的酷刑田虎也是不忍,说道:“娘,还是饶她一次吧。”
“饶她?——不行,这丫头不被治服了,说不定无法无天到什么程度。”
立即有几个丫环上前,抓住如蓦的手,把她的手放在桌子上。
那熨斗一接触到皮肤上,如蓦咬着下唇,下狠了心想着不喊也不叫,偏和你们硬气到底。
谁知那红通通的东西往她的右手一放,没见到有肌肤焦烂的情景,却见那手掌白光从手中透出,那光先弱后强,连押着她肩膀的田虎也吃了一惊,大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