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悄悄地问朝云,“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朝云说:“上次请的那个大夫说,你这情形跟前七个人是一样的,这病是好不了的,再去只能像前面的那个大夫一样,砸了自己的招牌。”
想起以前那七个死的状况,都是让人不寒而栗。
夫人房里的丫头都赶过来了,夫人平时对大家好,听说她病了,都很着急,有的还偷偷地抹眼泪。
“小少爷,大夫已经说了,让夫人静养一会就好了,咱们还是别打扰她了。”
田穰聪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一刻也不肯放松,轻轻地抚着她说,“呣妈,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样呢?还有谁能听我说那些烦心事,是不是我的愁事困扰了你呢?”一边说着,一边流下了泪来。
夫人摇了摇头,气息极其微弱地说:“我没事了,孩子,只是觉得好累,好想睡上一觉!”
田穰聪见母亲有自己的意识,立下放心许多。
彩霞拉起被子,给夫人盖好,又重新放好帐子。
把田穰聪拉到外面的暖阁子里。
他问起事情的原委,彩霞细细地说了,又接着说:“多亏了陈姑娘,不然,后果真是不可设想。”
田穰聪是个不信邪的人,听她话里一会儿神,一会鬼的,感觉荒诞不经,但无论如何,母亲已经好了,这就无关大碍,接下来看了一下这个暖阁子,发现床上放着一件叠得很整齐的衣服。
他看到那衣服,咦地一声,走过去,抓起来,发现那衣服和自己给陈如蓦买的一模一样,料子也不差分毫。
“谁住在这里?这是谁的衣服?”
田穰聪问道。
“陈姑娘呀!”
“陈姑娘,陈奚温大人的女儿吗?”田穰聪心里想,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有一样的衣服。他接着想想了那天见到陈小姐的情形,回忆起那个身量尚小的女孩,又看了看那肩头破损而补好的地方,针脚极细密,一下子百感交集。
他踱步出来,看到众人站在那里,看到那个自认为是陈小姐的丫头,向她点点头说,“多谢姑娘了!”
那女孩脸一红,羞赧地不知所措,一双眼睛也不敢瞧他,只望着地面。
彩霞知道他有些误会,想解释却听到外面有人请田将军议事,只好把吐了半截的话又收了回去。
陆风后与陈如蓦追到假山旁,不见了那鬼影的踪迹。
“穷寇莫追,小心有大批的鬼军鬼将从那里出来呢!”
“胆小鬼,怕什么。”说着,陈如蓦就想进到那个人造的山里,这个山完全是仿照青城山一座山堆建的,一石一木,一花一草都是极有讲究的。
那半山里隐约看得见些房屋。
她们走过去,只看见那房屋旁都守着人。不知道里面关得是什么东西。
陈如蓦见有人看守,再看看这山上山下漫不着边际,也不想再追下去,拉了一下陆风后的袖子,说:“咱们还是回去吧。”
“你不想看看,那个屋子里关着什么吗?”
陆风后不及她回答,就悄悄地绕到一边,向那屋后潜去,陈如蓦只好也跟着他去看个究竟。
后面的竟然是一堵不透光的墙,陈如蓦立着眼睛看着他,意思是说,白费力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