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王晓的小肚子咕咕叫着,发出饥饿的抗议声,原本就红彤彤的脸蛋此刻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一般,诱人新鲜,她看到我在对她笑,仿佛在打趣她一般,把头低了下去。
现在差不多快十二点了,再加上她没有骑车过来,我不禁想让她中午留下来吃饭,而且下完雪的天气温度比较低,我怕她感冒累着了。
“要不中午别回去了,我们出去吃吧。”我看着低头的王晓,牵起她粉嫩的小手,紧紧握着,认真说到。
“嗯。”这一次,她没有一点犹豫,看着我应了一声。
我们两只手紧握着,靠在一起,仿佛彼此的两颗心也在一起一样,她身上弥漫着的淡淡清香让我陶醉不已。
教练家不远处有一个新开的饭店,一品梅饭庄,以前开在爷爷家浴室旁边,现在新盖楼,新开了一家。
我一开始打算带王晓去奶奶家吃饭,想想还是算了,第一,我和她的关系还没到带回家见长辈那一步,而且她也不一定愿意,我也不想勉强她。第二,家里几乎只有蔬菜,我想让她吃点好的,饭店就是最好的选择,好吃又不用亲自动手。
“不会很贵吧”她看着我带她去饭店,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嘴巴轻轻靠着我的耳朵柔声说到。
“不贵,庆祝我们的初识。”还没过门呢,就开始为我考虑了,我心里坚硬的一处心房变得柔软了许多,将她眼前的碎发收进密集头发里,然后牵着她的小手走了进去。
快过年了,饭店里面人比较多,几乎进去都是满座,挨家挨户请吃饭的,要么庆祝结婚了,要么庆祝儿女升学了。
“两个人吗?”扎着两个长辫子的女服务员端着菜盘子看着走进来的我们,轻声问了一句。
“嗯。”我点了点头。
“好的,二楼请。”说着女服务员领着我们上了二楼。
一楼有休息的地方,炒菜地方,二楼都是包间,我和王晓沿着过道走进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
房间贴着黑白相间的瓷瓦,墙壁也是一样,开着悬挂的空间,温度刚刚好,不冷也不热。
我和王晓坐下,服务员准备去上菜了,点的都是经常在家吃的家常菜,番茄炒蛋,鱼香肉丝,宫保鸡丁,糖醋排骨,土豆炖牛肉等等。
“来,喝点水”我将王晓身前的厨具包装破开,提着桌子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碗水,也给自己倒了一碗,天冷,皮肤干燥,喝点水对身体好。
她水喝的很慢,我安静在旁边看着,周围弥漫着尴尬暧昧的氛围。
“看够了吗?”王晓碗里的水喝完了,看我还在盯着她楞看。可爱的眼睛往上活跃的跳了跳,然后白了我一眼。
就在这尴尬的时候,女服务员端着热气腾腾的菜上来了,我点的都是家常菜,平常在家吃的,知道她不喜欢抽烟喝酒的男生,我庆幸的笑了笑。
八个家常菜,一个珍珠汤,两大瓶橙汁,今天中午的伙食。
菜摆上了桌子上,她没有一点拘束,开始小口吃了起来,不时喝着杯子里的橙汁。
我看着她,整个人不时恍惚了起来,我从来没有幻想过有一天能够和她在一起吃饭,哪怕轻微的一个擦肩而过的动作也可以,越喜欢一个人,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便越占据着重量。
但是今天,我幻想的,没有想过的,都仿佛顺其自然一般通通实现了,如果这是一个轻易被破碎的美梦的话。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沉浸在梦境的回忆里。
“想什么呢?”王晓吃了一会,发现我看着她发呆,脸色有点通红,以为我在想什么坏主意,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额,没事。”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手拿着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吃饭是最容易熟悉彼此的方式,在饭桌上,我们聊了很多,彼此也熟悉了很多,但还缺少一个契机,一个我请求她做我女朋友的契机。
有一种感情叫做一见钟情,有一种暗恋叫做一厢情愿,我两者都占据了。
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开始怦然心动,喜欢上了她,或许就是一见钟情,之后我也幻想过未来的某一天她能够喜欢我,看到我的好,或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好饱。”王晓拍了拍可爱的小肚子,吐了吐舌头说到,现在的她在我面前,好像恋爱中智商为零的少女。
而我饭吃的有点患得患失,带着心事,怕明天醒来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她还是她,我还是一个人的我。
饭菜不贵,一共加起来才两百块,付了钱我手拉着她朝着教练家走去。
教练家的蓝色铁门开着,早上来过的皮衣男子的摩托车停在外面,我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在快要进去的一瞬间,她轻轻脱离了我的手,传递给我无奈的眼神。
“去哪里了?”皮衣男子和早上一样撇了我一眼,然后没有再看,将视线注意到王晓身上,整个人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轻轻说到,语气带着疑问和不满。
“和我吃饭了。”这个时候我不可能不插嘴的,虽然我就像一个第三者,并不合适。
“晓晓,你和他去吃饭了吗?”皮衣男子亲密的叫了她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看着王晓。
“嗯。”王晓点了点头,整个人有点紧张。
这个时候我心里不禁暗恨自己,如果压抑住车里的冲动,那么现在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或许是我不想留下遗憾和后悔,想了就去做了。
“和我回去。”皮衣男子用手将脸上的黑色面罩拿下来,英俊年轻的脸庞,带着稚嫩和冷峻,
“不要,我下午还要练车。”王晓抱歉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轻声说到。
“可以,不要忘记我们是订过娃娃亲的,我是你未婚夫。”皮衣男子带着挑衅的眼神,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揉了揉一脸不情愿表情的王晓头发,转身离开了。
我们再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