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海中央的血亭由红玉雕刻而成,与彼岸花海融为一体,如不红衣女子引路,根本不知此处竟有一亭。无一丝杂质的红玉,虽不是无价之宝但也是宝玉,而整座亭子毫无衔接之处,显然是用整块红玉雕刻成的。先不说红玉从哪来的,就是这栩栩如生的雕刻也不知花费多少时间。东方既白向帷幔望去,果不其然刚才宛若银铃的声音也并非凡物,而是红水晶。就连桌上的茶具也是暖玉雕琢而成。
东方既白想起师傅常说的话“江湖之远大,无人知晓,吾所能做的只有在不断历练中增长一些微不足道的见识罢了,汝也应当如此。”是啊,自己的见识还太短了,一个看似貌不惊人的彼岸山庄就让自己惊奇不以,又如何为母报仇雪恨。
“你不吃吗?”东方既白先是一惊,后又缓缓说道:“刚才走神了,如有冒犯还请恕罪。”“不冒犯,你吃吧。”东方既白心不在焉的吃着满桌的饭菜,却没有发现夜晚晚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和一动未动的饭筷。
单纯,太单纯了。让他进他就进,让他吃他就吃。毫无防备之心,真不知道他当丞相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其实东方既白也不知为何这样对夜晚晚毫无防备之心,东方既白想了想,或许自己饿了吧。这个理由显然不对,东方既白也没计较,反正明日变要离开,江湖之大,又岂能随意碰上,自己又何必弄的草木皆兵。
饭后,夜晚晚差人将东方既白送回房间,而自己独自一人待在亭中。看上去像似等人,也像是在赏景。
过了许久,夜晚晚道:“姐姐,一千年了,只有三个人来过彼岸山庄,一个是傻子,一个是丞相,一个是书童。进来的书童却还是借丞相之力才到的。”过了数息,夜晚晚的声音略微发颤道:“可识图进彼岸山庄的人却不尽期数,下到平民百姓,上当皇胄贵族。来这的理由成百上千,却无一人不含私心。姐姐,如果这就是人类,你可知你有多不值吗?”
最后这句话,夜晚晚的声音略带哭腔,脸上的神情带着忧伤,眼里也充满无限哀伤感。可脸颊上却无一丝泪痕,双眼里也无半分泪花。
原本平静的彼岸花海突然剧烈的晃动请来,像似想述说或是申辩什么,而夜晚晚也不只一次见,只是从未知道彼岸花海究竟想表达什么。
在夜晚晚身旁,彼岸花倒向一出,在彼岸花中央,一个身穿喜袍的绝色女子一脸着急的述说着什么。女子与夜晚晚长的十分相似。与夜晚晚相比多了丝清秀少了分灵动。女子说道:“晚晚,切莫冲动,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只可惜夜晚晚看不到也听不见,如若看到或听见,夜晚晚一定会认出那女子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姐姐夜冷冷。
东方既白回到房间,原本昏迷的小天早已苏醒,正因东方既白的不告而别急得团团转,如今见东方既白回来,立刻飞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