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似乎大家都各怀心事,没人有心情吃东西,尽管月姑命厨子做了许多特色的菜肴,他们也只是各自命人随意盛了点回屋用着晚膳,而晚膳过后,大家也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比昨夜就显得异常冷清了。
上官正撑着脑袋坐在小客厅里发着呆呢,怎么想也想不懂这时代怎么就出错了,于是她干脆就放弃了,无聊地盯着屏风。
突然,隔壁传来了大动静,一下子让死寂的西厢院吵闹起来。
上官眉梢一吊,她可是知道这整个院里就她一人的,怎么隔壁有这么大个动静呢?于是她慵懒地和身边杵了一晚的丫头说了一句,“悦芯,去看看外面何事?”
悦芯摇着细致的腰身,缓缓了走了出去,待她再次进来时,却将骆王引了进来。
“你下去歇着吧!”上官见骆王大晚上前来,想必是有事的,便吩咐悦芯退下。
悦芯应了一声就杵在门外了,半步也不敢离开。
“王爷何事?”上官翻正了茶杯,为王爷斟了一杯绿茶。
“本王今后便成你邻居了……日后,会有些重要的事要交托于你,恐怕晚上也难能休息……这也是为了方便本王给你任务……你看可有打扰?”骆王东一句西一句,总算是说明来意了。
上官却是一阵偷笑,“王爷的府邸,自然是王爷说的算的,上官不敢有所微词。”瞧这王爷,一府之主,想住哪还要来征询他人的意见,关键是那不好意思开口的害羞神情和那混乱的语序,让上官偷乐了一番。
“话虽如此……唉,怎的自从你来了后,我变成了这般混乱没主意了……”骆王也感觉到了上官盯着自己偷笑,便气闷地端起茶杯仰头喝下。
“你说什么?”上官似乎听到了什么对她有所启示的东西。
“没……本王没说什么。”骆王觉得够丢脸的了,怎还肯再说一次呢?
“你有!你说因为我的到来混乱了?”上官却是激动地抓住了骆王放在桌上的左手。
骆王一惊,身子微微地颤抖一下,脸又烧红了起来,现在是神马情况?上官终于开窍了吗?骆王不好意思继续想什么,只是低着头不出声。
“是了,是了……因为我的到来才会都混乱了……那历史又变成怎样了?”上官兴奋地自言自语着,突然脸色一沉,“王爷,可否告诉上官,武媚娘如何了?”
骆王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蒙了,却只是淡淡地回答道:“关在了我的秘密囚室里,怎的?”
“杀不得!”上官听到武媚娘还活着,只当松了口气,又紧张地提醒着。
这个时空已经交错大乱了,她的到来也早早地改变了历史的流程,接下来发生的不再是历史,而是未知的未来!
想到这,上官有些惶恐,这皇上之位是李治的,后来是武媚娘的,本想杀了武媚娘就好了的,可如今历史变了,既然真能创改,又何必杀了无辜的人呢?上官的信条一向都是不杀无辜者的,因为当年她的父母就是枉死的。
“怎又杀不得了?”骆王疑惑,要她死的是上官,这会儿诚惶诚恐地叫他不要杀的也是上官,他有些晕头转向了。
“放她去边远的地方隐了世吧,不用害她性命了,让人守着别让人找回她就行了。”上官长呼了一口气。
“嗯……”骆王郁闷地看了眼上官,他本以为上官开窍了的,可此时又什么也不提了,他根本无心听怎么处置这武媚娘,他只想听听上官的心声,可看来是自己搞错了。只好憋气地喝茶。
“王爷先前说日后与我为邻,那动静就是下人在动工?可这都是好的,为何要搬挪东西,听着好像把东西全换了似的。”上官听隔壁还是吵个不停,便问了,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月姑说见血了晦气着呢,定要换些新的!”骆王红着脸,硬着头皮才说了出来。好不容易把话题转他身上了,怎偏偏是这问题!
上官听了也是突地红了脸,他说的血可不就是“月事”么?“月姑知道是我?”
“我说是本王练剑割的,没注意到的。”骆王依旧难为情着。
“咳咳……”上官正要喝茶,结果给呛到了。这理由也难怪月姑要换东西了,练剑练伤了,可不是倒霉了么?上官想笑却强忍着,心想这大男人怎么会想出这般可爱的滑稽理由。
说起来,骆王那可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家的这事,府里的人都是很避讳这些的,毕竟是晦气的东西,大家自然都藏得好好的。悦芯说这晦气劝他搬的,他本来不以为然的,更何况这是他心爱之人的,他又怎会嫌弃了,可今日经过这么多事,他真怕哪天守不住她的人了,便搬来这里了。
两个人都想着今早的荒唐,尴尬地沉默着喝茶,谁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昨夜,上官真是谢谢王爷的照顾了……若是换了别人,怕是上官没那么幸运了,今儿还冤枉了王爷,上官真是对不住!”上官想想,该道谢的还是要道谢的,该认错的也是要认错的。
“既然你的命是本王的,本王自然是要负责的。至于冤枉不冤枉的,都无碍了。”早上听到上官说她别人碰了,骆王是真真地揪心了的,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接着,两人又是相对无语地各自喝着茶,沉默着……“王爷,都好了!”悦芯走了进来,替小仆门通知骆王一切都弄好了。
“上官早些歇着吧,那个,多顾着身体,本王回去了。”骆王站了起来,坐了这么久,害羞的红潮还是没能消干净。
“王爷慢走!”上官还是表面上意思性地把骆王送到了门口,然后转身吩咐悦芯准备热牛奶桶,便坐在梳妆桌前卸发冠了。
不久,悦芯就领着小伺进来了,送牛奶的小伺也是王爷精心安排的绝对可靠的人。
悦芯为上官宽衣解带,只剩亵衣时,上官死死扣住悦芯的手不让她伺候沐浴,悦芯只得去门口守着了。
上官脱了亵衣,将防弹紧身衣脱下,饱满性感的胸脯就跳了出来。这衣服又收胸的效果,为了假扮男人,上官只得天天遭这种罪了。
她轻轻吐了气,悠悠地沐浴起来……
墙壁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骆王静静地坐在床边,却能听见隔壁传来的不大不小的水声,想着是上官正在沐浴,便不知不觉想入非非起来,惦记着她妙美的身形和肌肤,不禁燥热起来……直到隔壁不再有动静,确定上官睡了,骆王才吹灭了灯烛,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