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骆王确实病好,神采焕发,完全看不出他之前是个重病之人,许多人都来看望过了,上官正在骆王门口徘徊着,不知道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上官公子!”月姑正要出门,却是看到了上官绫潇。
“额,我是来看看王爷恢复得如何了。”上官绫潇吞吞吐吐地说清了来意。
“快快进来吧,王爷要是看到了你,定会高兴的。”月姑笑眯眯地说道。
“行,月姑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进去就是了。”上官苦笑着,高兴?恐怕只会是双眼迷茫吧!
月姑和上官绫潇寒暄了几句也就走了。
“王爷,身体可好些了?”上官绫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走进了大堂,见南宫简源、凌风、辗迟煊、景王、慕容飘雪、悦芯、晚夏、蒙将军,还有闯王都在,笑容就更加僵硬了起来。
“这位是?”骆王这话一出,大堂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景王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上官是女人这件事,近来一直是躲着上官的,如今听骆王这么一说,心里就更是乱七八糟的了。
“王爷,这是镇军大将军上官绫潇,王爷不记得了?”南宫简源也是假意试探道,他早就猜到了奇介鬼阳会有这步行动。
“上官绫潇?镇军大将军?”骆王怎么回忆也回忆不来这么一个人,可偏偏悦芯他还记得,慕容飘雪、辗迟煊、凌风,这些因为上官绫潇而聚到骆王身边的人他都还记得,只是,在他的记忆之中,都是因南宫简源而聚来的。
“想来是王爷大病一场,留下了后遗症吧。”上官绫潇苦笑着解释道。
“呵呵,本王怎么可能把上官将军忘了呢,快快入座,方才本王只是与诸位开了个玩笑罢了,哈哈哈哈……”骆王是个拘谨的人,他不会让自己留下任何病脚,便会强装起来。
上官绫潇也不拆穿,只是附和着,“王爷何时也会开这种玩笑了,真是让我捏了一把冷汗了。”
众人只是笑笑,觉得气氛诡异,也都没有多留,就都各自回府中去了。
“悦芯,飘雪,关于我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还要保密。”上官绫潇离开之前,告诉了她们关于骆王失忆的事情,她们也不问具体的原因,也就是那么答应了上官绫潇。上官绫潇一阵心痛,带着些许寒意就回去了……
东厢院内,骆王与南宫简源侃侃而谈,“南宫先生,今日那个上官将军我怎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在骆王生病期间,月姑便是让骆王搬回了原来的东厢院去住,自从病好了,骆王也不记得自己住过西厢,便是一直不曾搬回去住,继续住在了东厢院。
“他本是王府之人,从王府里出去的,是王爷值得信赖的人,王爷不记得也无大碍,他的衷心,王爷自可放心的……”慢慢的,南宫简源就开始给骆王讲一些上官绫潇的功绩,只是避开了女儿身份,也避开了他们之间的情愫。
“哦?难怪我觉着他像一个人,原来天底下居然还真有这样的事情,居然和武媚娘长得一模一样,却是个男儿之身!”骆王也大概了解了目前的状况了,“听先生这么说来,我很是重用于他的?”
“是的,王爷待他亲如华哲,连残虹剑都倾囊相赠!”南宫简源则是这般引导着。
“如此,若是让他知道我忘了他,岂不是对不住他了。”骆王回忆着先前上官绫潇有些暗淡的眼神。
“上官公子是个明理之人,自然不会计较这些的,王爷放心便是了,一切有南宫在!”南宫简源嘴角一笑,没想到,如今倒是如此轻松就断了他们之间的羁绊,他的机会,岂不是又来了?
另一边,上官绫潇在府里独自借酒消愁着,“洛郎~”,上官绫潇一边饮着酒,一边摸着挂着腰间的残虹剑,这残虹剑是回京那日骆王又把它交还于她的,说是帮她照顾了一年了,今后再别把它落下。如今,腰间的剑还是那般模样,怀里的流苏发簪也还是依旧,只是那份感情却残破得只剩下了这边的一半。
“怎么喝起酒来了?”冷剑醜那日没能见到上官绫潇,今日便是到府上来了。
“我考虑好了……骆王已经服了忘情丹忘记我了……以后,我需要你的情报,要怎么找你?”上官绫潇也不看他。
听上官绫潇这么说,他也就知道她为何买醉了,他从上官手里夺过了酒壶,“若需要我,就在府门前只点一盏灯,我若看到,便会来找你。”
“还我!”上官绫潇说道。
“你若还要成大事,就不要拘泥于此!你忘了?景王可是知道了!”冷剑醜训斥道。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美人计?呵呵……”上官绫潇一把夺回了酒壶,猛灌了一口。
“上官绫潇,不要让我小看你,儿女情长只会误事!”冷剑醜继续训斥着上官绫潇。
“难道你没有儿女情长的时候吗?”上官绫潇突然凑近了冷剑醜,鼻尖和鼻尖还有一公分就能相触,只要冷剑醜愿意,随时能闻到上官绫潇的红唇。
“你若是寂寞,我可以陪你!”冷剑醜却是不回答,反而一把搂住了上官绫潇的腰,鼻尖擦过上官绫潇的脸庞,轻声在上官绫潇耳边吐着暧昧。
“你!别把我想成风尘女子!”上官绫潇推开了他,一耳光甩在冷剑醜的脸上,自己也清醒了许多。
他若真想要非礼于他又何必多说什么,他淡笑着,“你知道就好!”说罢,便是从窗户飞了出去,离开了上官绫潇的房间。
“啪!”上官绫潇把酒壶子一把摔了个零碎,满屋子弥漫着酒味,“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做!”说罢,便是换了套夜行的衣服出去了……
奇介鬼阳一直在房门外听着,好在冷剑醜没有对上官绫潇如何,才先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