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绫潇回府之后,心情一直不佳,她气凌风将她推进那么尴尬的境地,她也气辗迟煊为什么事到如今了才要说破,既然要埋在心里,为何不一直埋着,如今却要挖了出来。
气闷地走进前厅,正看见悦芯和武媚娘正在翻看着刚刚送来的喜服。
“哥哥回来啦。”武媚娘见上官绫潇回来了便是笑脸相迎,谁知上官绫潇竟是不理,只是坐着沉默。
悦芯见状,便是拉着武媚娘的手说:“走,我们回屋试试去。”
“嗯。”两人便是捧着一套的喜服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凌风来过,可是上官绫潇让人去说自己正在午休,凌风知道上官绫潇定是还在气头上,便是识趣地走了。
晚上,上官绫潇又端着个酒坛子自己在书房喝着闷酒,看着窗外竹影斑驳,便是感叹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今天你叫我来,不会是来陪你喝喝闷酒的吧?”冷剑醜坐在窗子上,看着正在喝酒的上官绫潇。
“有个忙,不知道你帮不帮……”上官绫潇放下了酒坛子,正经起来。
“嗯?什么忙?”冷剑醜跳了下来,坐在她跟前。
“我府上有一个叫做碧清的,是齐王的人,我决定升她做姨娘。”上官绫潇却是说起了这个。
“你要升她做姨娘,需要我帮什么忙?”冷剑醜纳闷起来。
“我要宠幸了她,可我不是个男人!”上官绫潇才说到主题,“我要她怀孕,然后做了我的姨娘,让前一段时间的断袖之言不攻自破,这样一来,齐王才不会给我惹那么多事。”
“所以呢?”冷剑醜按耐着自己有些想要发怒的口吻。
“我把这个女人给你。”上官绫潇的话一出,冷剑醜便是猛地站了起来。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冷剑醜显然不高兴,就算她不待见自己,也不用这样来伤他的心!
“我本以为你会高兴才是,无端端送你一个美人还不好?”上官绫潇冷哼一声,“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惺惺作态,等到日后,后了悔,又来我面前哭诉……哼!到时候就来不及了。”上官绫潇把对辗迟煊的气都撒在了冷剑醜的身上了。
“我受够了!我不知道是谁惹了你这尊大佛,但是我只想告诉你,别总是受了那些男人的气,就叫我来,撒在我的身上!我受够了当你的出气筒了!”冷剑醜突然也反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反了我不成?今天都敢和我脸红脖子粗了?平时怎么不见这威风?今天是约好了么?一个个的,都要来气死我才甘心!”上官绫潇见冷剑醜凶自己,那脸还往哪里搁去?
“气死你?是你要来气死我才对吧?心情好的时候不待见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干脆对我撒气,我成了什么?你自己冷静冷静了再找我吧……”说罢,冷剑醜就飞身从窗户出去了。
面对着又突然空落落的房间,上官绫潇伏在了桌上痛哭,“是,今天是我闹了别扭,我终究是一个女人,面对着尔虞我诈已经够累了,他们还要让我心累……既然抛弃了我,为什么如今还要告诉我那些话……”
哭了好一会儿,上官绫潇便是心情好受了一些。她之所以会发脾气,之所以会伤心难过,全因为自己的心里对辗迟煊还有爱意,本来看着辗迟煊一心和武媚娘好,那份感情也就被克制了,如今辗迟煊又挑拨出来,让她直面这份伤害过她的感情,让她直面现在这样不能如初的现实,她的心就更痛了……
翌日,上官绫潇拖着一身的疲惫去上了朝,朝堂之上,精神很是恍惚,在文官群中站着的凌风心中也很是担忧,好不容易熬到了下朝,凌风便是赶忙逮住了上官绫潇。
“还生我气?”凌风见上官绫潇冷冷地看了自己两眼,便是寒心起来。
“不了,只是气我自己。”上官绫潇早就气消了,这是她和辗迟煊两个人的事情,实在没必要牵连到别人的身上去,况且她也知道凌风是出于好意。
“你若是生气,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切勿憋在心里,憋出病来。”凌风焦急道。
“我确实不生气了,不过,你让我自己冷静个几天吧。”说罢,便是快步走向了马车,交代一声往骆王府去,便是上了马车去了。
凌风见状,便是不好再追,只能叹气,自己走了。
上官绫潇来到骆王府,没想到却是比骆王早到,只是她今日也不是来找骆王的,而是来找南宫简源的,便是支开了月姑,自己去了潇湘院了。
“今天怎么来了?”上官绫潇进潇湘院的时候,南宫简源正在浇花。
“想你,来看看你行不行?”上官绫潇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前从身后抱住了南宫简源。
南宫简源的潇湘院向来是只有南宫简源吩咐了才敢有下人进来的,所以这里从来不怕有什么闲杂人等经过看了去。
南宫简源见上官绫潇抱着自己也不说话,便是继续浇花,“遇到不开心的了?”
还是南宫简源明白上官绫潇的性格,一般情况下,她是断然不会这样做的,会来找他,又不说事,想来一定是有什么难过的心事,才会这般。
“你就不能让我静静地抱你一会儿?”上官绫潇松开了南宫简源。
南宫简源遂放下了花洒,打横地抱起了上官绫潇往里屋走去,“要抱,我们到床上抱去。”
“喂!白日不可宣淫!”上官绫潇乱动着挣扎,可是南宫简源还是抱得紧紧的不肯放手。
“谁让你要抱我的?你抱一下,便是要补偿我一次。”南宫简源狡黠地笑道。
“那我以后都不抱你了!”上官绫潇反驳道。
“那你从今往后就别下床了!”说着,南宫简源就进了屋,关了门,把上官绫潇放在了床上,欺身而上,“好了,不闹了,说吧,是谁惹你了?”
“辗迟煊!”上官绫潇只好如实说了,再不说,又不知道南宫简源要怎么调戏她了。
听罢,南宫简源便是从上官绫潇的身上下来,坐在了床边,“他?不是要成为你的妹夫了,怎么又惹到你了?难道是悔婚了?”
“差不多!”上官绫潇诺诺地点了点头,“他说他喜欢的人是我,不是武媚娘,算不算悔婚?”
南宫简源一听,便是也不高兴了,“都事到如今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我也是这么说的,只是觉得心烦……”上官绫潇说道。
见上官绫潇眉头紧蹙,南宫简源便是也不气了,“别理他,再皱眉头,皱纹就该出来了。”说着,就低头吻了吻上官绫潇的额头。
“简源,还是你最好!”上官绫潇挽着南宫简源的脖颈,亲昵地说道。
“你现在才知道?你个没良心的、反应迟钝的笨女人!”南宫简源又捏了捏上官绫潇的鼻头。
“对了,之前在那个亭子里,你可是见到过我掉的发簪了?”上官绫潇问道。
“发簪?不记得见过什么发簪!那个很重要么?”南宫简源见上官绫潇很是急切,便是问道。
上官绫潇想了想,若是告诉南宫简源那发簪是骆王给的,只怕他又要发小脾气了,便是摇了摇头,“也不是很重要,只是觉得好看,素来喜欢它,一时间不见了,就有些着急。”
“哦,原来是这样啊,怕什么,改天我让人弄几样更好看的来就是了。”凭南宫简源的身份,精致高贵的发簪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上官绫潇只是应付地笑了笑,“不用了,没了就没了吧。”
“说来,我确实有个东西要送给你。”说着,南宫简源就从床下拉出了一个大木箱,在里边又翻腾出了一个小木盒,小木盒很是精致,是上好的红杉做的,再打开,又是一个更小一些的方锦盒。南宫简源把那锦盒交到了上官绫潇的手上,说:“打开看看。”
上官绫潇带着疑惑地打开了那个锦盒,一看,原来是一副耳环,耳钩是银质的,坠子是一颗星星,通体是黑钻石堆成的,星星的中间镶嵌的是一颗血红的宝石。
“它叫做飞星。”南宫简源见上官绫潇爱不释手地拿在手里看个不停,便是说道。
“名字真好,它也确实就像划破天际,正在燃烧的飞星!”上官绫潇将它们捂在手中,透过一个小洞观察,果然,那红宝石发出了嗜血的红光,很是漂亮。
“喜欢么?”南宫简源问道。
“喜欢……只是,这东西很贵吧。”上官绫潇问道,单是那些黑钻石,就是个天价了。
“你喜欢就好,这就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了。”南宫简源笑道。
“你哪里来的这个?”说着,上官绫潇就把它们重新放到了锦盒里去,又把盒子塞进了怀里。
“这是夙岚门上一代门主传给我的。”南宫简源一说,上官绫潇就忙着要把它们掏出来,却是被南宫简源抓住了手,“别忙活了,这个不是掌门印证,你就放心手下吧!呵呵……”
“吓我一跳!”上官绫潇长舒一口气。
“那你的掌门印证是个什么?”上官绫潇又好奇起来。
“是这个!”说着,南宫简源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样式和那飞星一样的戒指。
“没见你戴过。”上官绫潇拿起来看了看。
“是啊,也就是回夙岚门的时候才戴,因为回去都带着白面具,他们只能依靠这个来辨别我是门主。”说罢,南宫简源又收回了怀里,“这个和你的耳环是一起的,只不过,上一代门主是女的才戴了耳环,我是个男的,便是不戴它,就把它送你了。”
“那下一代怎么办?下一代要也是个女的呢?”上官绫潇问道。
“怕什么?有这一个戒指不就够了么?”南宫简源又捏了捏上官绫潇的鼻头。
“对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美男?”上官绫潇突然说道。
“你要这个干吗?”南宫简源又吃醋起来,“我还不够么?”
“噗嗤~你想多了,我想让府上一个丫鬟怀孕,打破断袖的流言蜚语,提升那个丫鬟为姨娘来着,我又不是个男的,怎么弄?你给我一个和我身形差不多的美男,用几个晚上就好!”上官绫潇笑道。
“可这好么?一个丫头比将军夫人先怀孕?”南宫简源又问道。
“这也没什么?我会安排人给她假的避孕汤,然后她还怀孕了,就说是她身子太好了,太幸运了呗!”上官绫潇编道。
“有些牵强,倒也不是说不过去。”南宫简源点了点头,“何时要?”
“你找到了就偷偷送到那个竹屋里就行,到时候再告诉我一声就好了。”上官绫潇说道。
“嗯,知道了。”南宫简源说道。
“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用午膳了。”说着,上官绫潇就要下床了。
南宫简源却是不依,又把上官绫潇扑倒,“就这样走了?”
“那你想怎样?”上官绫潇心情好了许多,笑了起来。
“让我亲一会儿……”说罢,南宫简源便深深地吻住了上官绫潇。
两个人在床上缠绵了好一会儿,知道上官绫潇实在喘不过气了,南宫简源才肯作罢,放上官绫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