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景王的婚礼,上官绫潇也未能出席,起床后就一直都在书房里,就让慕容飘雪为自己写下了关于遇袭一事的奏折,让人送到了凌风的府上,随后让凌风呈报上去。
除此之外,就是躺在书房的躺椅上发着呆,回忆着和辗迟煊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上官绫潇正独自静想着,碧清领着她的丫鬟进来了,“将军。”碧清作揖道。
“你怎么来了?”上官绫潇见碧清进来,便是坐了起来。
“碧清是来看望将军的伤势的。”碧清走到了上官绫潇的身边。
“你有身孕,就安心在偏院养着,跑出来干嘛?我的伤自有人伺候着,别是因为我,累着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上官绫潇收拾收拾心情,又装起了将军的模样。
“可是碧清担心将军。”碧清娇滴滴地说道。
“你的心,本将军明白,等伤好了,我就迎你过门,可好?”上官绫潇抓过碧清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碧青自然是一切都以将军为先的。”碧清怕上官绫潇误会自己是来急着要名分的,便是如是解释起来。
“嗯,知道了,你若是以我为先,就回院子里去好好安胎吧。”上官绫潇这会儿可没什么心思照顾这女人。
“是,那碧清回去了。”说罢,碧清就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
“那女人是?”和碧清擦身而过的奇介鬼阳,端着一盘切成小块的苹果走了进来。
“碧清,怀了我孩子的小妾。”上官绫潇如是回答道。
“嗯?”奇介鬼阳显然是惊讶了。
“不用管她!对了,师父打算何时走?”上官绫潇一边吃着苹果,一边问道。
“正在收拾,估计,午膳用过了就走了吧。”奇介鬼阳回答道。
“你呢?”上官绫潇问道。
“不走。”奇介鬼阳却是淡淡地这么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不走?师叔能答应?”上官绫潇可是还记得百里天青说过些什么的。
“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再走。”奇介鬼阳说道。
上官绫潇拿着苹果的手,顿在了空中,“谢谢。”良久,只挤出了这两个字。
“我只是希望辗迟煊的孩子能安全生下来,没有别的。”奇介鬼阳却是如是回道。
上官绫潇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知道他心里一定还在怪她伤了他,她当初拒绝了他,而如今又和别人在一起,甚至有了别人的孩子,他心里一定更加不能原谅她了。所以,无论奇介鬼阳怎么说,上官绫潇都不反驳,只是顺应着。
用过午膳之后,上官绫潇便是和奇介鬼阳在府门前为百里天君送行了。
“好好照顾她。”百里天君叮嘱了奇介鬼阳一句。
“嗯,鬼阳知道。”说罢,百里天君便是骑马而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上官绫潇的将军府被送慰问品的人踏破了门槛,来探伤的人也是很多,不过上官绫潇都让慕容飘雪出面招待了一会儿就打发了,只有凌风和骆王来了才亲自会见。
“伤势好的如何了?”上官绫潇已经在家休养了近半月了,骆王来过两次,今日又来了。
“差不多了,过两日就能上朝了。”上官绫潇右手的绷带已经拆了,但伤疤还是醒目的,肩上还缠着绷带,但是穿了衣服也是看不见的,况且如今已经是十二月初一了,前一段时间小雪,已经是大雪纷飞了,这些天稍晴了一点,但也还是冷得紧,棉衣穿着,根本看不见绷带的影子。
“王爷请坐。”上官绫潇领着骆王来到了书房,因着书房要比前厅暖和一些。
“王姑!王姑!”二人落座后,上官绫潇正要叫人上茶,却发现院子里居然没一个人,便是起身,“王爷稍等,我去让人送茶上来。”这大冷天,估计都躲在房间取暖了,上官绫潇只好自己去厨房叫人了。
“嗯,你且去吧!”骆王说罢,上官绫潇去出去了。
上官绫潇走后,骆王闲来无事,见上官绫潇桌上有一帖字,便是拿起来看了,是很洒脱的草体,默默地看了下内容,读在心里:“欲相守,难相望,人各天涯愁断肠;爱易逝,恨亦长,灯火阑珊人彷徨;行千山,涉万水,相思路上泪两行;春花开,秋叶落,繁华过后留残香;望长空,叹明月,形单影只心惆怅;酒意浓,心亦醉,罗衫轻袖舞飞扬;思秋水,念伊人,咫尺天涯媲鸳鸯;前世情,今生债,红尘轮回梦一场。”
看着这字里行间,骆王都能感受到一种伤痛,“难道他正在为谁而痛心么?”骆王放下了这诗,正要回座位上坐着,却又看到这帖字边有一块很是眼熟的绢布。
“这绢布是……”好奇心驱使着骆王拿起了那块绢布,而绢布下则是简源送给上官绫潇的发簪!
“这发簪怎么会在这里!”骆王拿起了那发簪仔细辨认,他肯定,这就是简源那日摆弄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