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回到席间用膳,过了好一会儿,景王才牵着蒙若柳回来了。
“适飞,本王要娶你妹妹,可好?”景王拉着蒙若柳,脸红红的。。
“若柳答应,适飞就答应。”蒙适飞回答道。
“好,那我明日就禀报父皇!”景王兴高采烈地看着蒙若柳,两个人眉目传情着。
“好了好了,景王和若柳姑娘都平安无事回来了,皆大欢喜,今日,便散了吧。”上官绫潇见时辰也不早了,便是如是说道。
“也好,只是今日上官将军都未曾喝过一杯酒,真是让人遗憾啊。”闯王又说道。
“改日一定请王爷喝酒。”上官绫潇搪塞道。
“那上官将军可是要记住了啊。”闯王笑道。
“微臣一定记得。”上官绫潇陪笑道。
说罢,众人便是都各自回府去了。
到了晚上,众人都入睡了,上官绫潇却是还不肯入睡,披着袄子站在庭院里发呆。
“怎么了?”奇介鬼阳见院子里有个人影立着,就出来看看,见是上官绫潇,便是走了过来。
“想起煊儿了。”看到蓝星公主,上官绫潇就不免会想到辗迟煊,一想到如今蓝星公主活得其乐融融的,而辗迟煊却和自己阴阳相隔了,心里的恨就是只增不减,“鬼阳。”上官绫潇扑进了奇介鬼阳的怀里,又低声抽泣起来。
“别哭了,冻坏了眼睛就不好了。”奇介鬼阳自然了解上官绫潇的所思所想,如今蓝星公主怀孕了,而景王也喜欢着蓝星公主,景王又是上官绫潇的朋友,她如今还怎么给辗迟煊报杀身之仇呢?
“我若是不能为他报仇,我一定会怄死我自己的……”上官绫潇哭得伤心,她的心正被仇恨所煎熬着。
“潇儿,你若看轻,就活得快乐;你若看淡,就活得自有得所。我们都是天地的过客,很多人,很多事,我们都做不了主。譬如离去的时间,譬如走散的人。‘心’字这三个点,没有一个点不在往外蹦的。你越想抓牢的,往往是离开你最快的。一切随缘,缘深多聚聚,缘浅随它去。人生,看轻看淡多少,痛苦就离开你多少。”奇介鬼阳抚摸着上官绫潇的秀发安慰道。
“鬼阳?!”上官绫潇闻言,颇为诧异地看着奇介鬼阳,这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见上官绫潇这般看着自己,奇介鬼阳便是笑了笑,“当初我被你伤透了,师父便是这么告诉我的,如今,我又把这些话说给你了,只希望,你能好过一些。”
“那么当初,你听了,心里好过了么?”上官绫潇问道。
奇介鬼阳却是摇了摇头,“因为我始终坚信着我和你的缘分深着,只是你一直在故意把我推开。可是你的情况不同,辗迟煊已经不会再有了,他和你的缘,只剩在这里了!”奇介鬼阳指了指上官绫潇戴着的符的位置,那里是辗迟煊的骨灰。
“他若是知道我一直带着他,他会开心么?”上官绫潇从衣领里抓出了那道符,温柔地放在手心里看着。
“一定会的,他一定很高兴能这样和你相守!”奇介鬼阳安慰着。
“嗯,他一定是开心的!”上官绫潇看向了天边昏暗的弯月,勾唇淡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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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屋顶上,冷剑醜把酒临风,自言自语,“也不知她的伤何时能好。”
“你又来了?”简源每夜都会到上官绫潇的附近看看上官绫潇可是睡了,可是还好,因为上官绫潇如今怀孕了,所以自己并没有半夜去打扰她,只怕她休息不好,伤了身子,伤了孩子,而冷剑醜也时不时地会在这里喝酒,两个人见过几次之后也算熟了。
“自从上次我负气而去,她便是再没找过我了……呵呵……所以我只好来这里远远地看上几眼。”冷剑醜也不隐瞒着简源自己对上官绫潇的情愫,毕竟他们已经是为了上官绫潇交过手了的。
“她不找你,自有她的考虑,她找你,也未必有特别的心意。”简源冷笑道。
“呵!”冷剑醜冷哼一声,“你说的没错,在她心里,我就是她的仇人,让她尝过丧子之痛的罪魁祸首!她怎么可能对我有特别的心意,我还在期待什么……”说罢,便是丢了酒壶,起身就要走。
“如果她这一胎能安全生下来,或许会对你的仇恨减轻一些。”简源却是突然说道。
剑醜闻言,却是怔住了,许久才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不知道……或许……”简源深呼吸起来,“或许只是希望她的心里能少一点仇恨,那样她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饱受煎熬了……只要她多一些快乐,就算她身边再多一个人,又如何呢?”说罢,简源便是消失了。
“如果我也能给她快乐吗……谢谢……”冷剑醜又独自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而冷剑醜走后,蓝痕夕却是戴着面具出现了。
“呯!”突然蓝痕夕掷出了一枚飞镖,和飞来的飞镖对弹了开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简源去而复返,因为他刚走不多远就察觉到了一些不属于冷剑醜的气息,便是回来看看,果然,这气息是蓝痕夕的。
“上官绫潇,是么?”蓝痕夕却是轻笑道。
简源不说话,只是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充满了邪气的男人。
“这个女人究竟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居然能让这么多男人为她出生入死,甚至改变性情……简源……”蓝痕夕看向了简源,“怎么办呢?”
“嗯?”简源应道。
“这个女人……好像也把我的心悄悄拿走了!”蓝痕夕话音刚落,简源便是又掷出了一枚飞镖。
蓝痕夕足尖点地,跳了起来,躲了开来,“啧啧啧啧……你刚才对别的男人不是还很大度么?怎么到我这里就起了杀意了?”
“谁我都能忍,唯独你不可以!”简源愤恨地说道。
“哈哈哈哈……我可不可以,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是由她说了算的,不是么?”蓝痕夕笑道。
“你间接害死了辗迟煊,她是不可能原谅你的。”简源反驳道。
“哼!我们走着瞧吧!”说罢,蓝痕夕纵身一跃,便是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蓝痕夕!”简源恨得他牙痒痒的,一挥袍,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