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十,上官绫潇戴着个鬼面具坐在马上,于长安城门前与众人告别。
“你且一路小心着,那里的气候比这里要高寒,你要多多注意身子。”简源交代着上官绫潇。
“我知道了,你们都回去吧,几个月后,就又能见面了的。”上官绫潇应道。
“玉佩戴着了么?”凌风插了一句。
“戴着了,你和煊儿,都在的!”上官绫潇回道。
“那我的戒指呢?”简源听上官绫潇说把凌风和辗迟煊的信物都戴在身上了,便是也问了。
“额……在府里,戴着戒指,只怕遇事了不好动手,就没带。”上官绫潇抱歉地说道。
“嗯,也是……”简源想想,虽然有点吃醋,不过还是作罢了。
“你们快回去吧,潇儿,我自会照顾好的!”奇介鬼阳也骑在马上。
“好,一路顺风!”凌风和简源深情地注视着上官绫潇离开。
送行的人都回去了,军队终于出发了。
才行了一日,上官绫潇就觉得身子有些吃不消,被马颠簸得厉害。
正安营扎寨的时候,上官绫潇到一边歇着,闯王便是走了过来,“还好么?”闯王递了水袋给上官绫潇。
“多谢王爷。”上官绫潇接过水袋,急急地喝下了三大口,“一会儿我会让鬼阳代替我做这将军,还希望王爷能将我送到医队中去。”
“本王也是这样打算,所以你看我把谁带来了。”闯王说罢,一个白衣大褂的人便是从闯王身后闪了出来。
“华哲!”上官绫潇倒是有些喜出望外。
“本王记得当初你受伤都是华太医为你医治的,想来他对你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本王便是让他随行了。”闯王还是很为上官绫潇考虑的。
“多谢王爷!”上官绫潇也是有所感动。
“先让我看看你的身子!”华哲笑着,摸上了上官绫潇的脉,“还好,只是这一日下来,马上颠簸,一会儿我还是给你煎副安胎药的好。”
“不必了,鬼阳已经去煎了。”上官绫潇笑道。
“是么……”华哲听着,心里却有一些失落感。
他们说话间,奇介鬼阳就端着药过来了,“药来了,药来了!”
上官绫潇接过药碗,摘下了面具,“鬼阳,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嗯,你就放心吧,不就是打仗么?我只管服从命令出去打架就是了。”奇介鬼阳笑道。
“那你也要小心一些,虽然你武功不差,但是战场人多,还是要多小心利器,别伤着了。”上官绫潇知道奇介鬼阳粗枝大叶的,只怕他太笨了。
“知道了,你先喝药吧,小心烫!”奇介鬼阳接过了鬼面具。
奇介鬼阳和华哲并没有见过面,奇介鬼阳见华哲穿着大夫的衣着,便是问道,“你是要照顾潇儿的人吗?”
“正是,在下华哲。”华哲作揖道。
“我是奇介鬼阳,这些日子我可就把潇儿交给你照顾了,你要小心着,她的身子不好,要时常给她把把脉,注意着胎儿的情况,每日都要监督着她服些补血补气的膳食,每日都做些不同的,别天天重着,她会腻的,她若不听话,只管骂她就是了,还有,晚上她睡觉要踢被子的,你可要记得……”奇介鬼阳正长篇大论地交代起来。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至于么?”上官绫潇忙打断了,再让奇介鬼阳说下去,不知道要扯到什么了,指不定连半夜如厕几次都要说个清楚明白了,“华哲是我哥哥,自然会用心照顾我的,你就安了吧。”
华哲本来听得一脸认真,这会儿又阴阴地笑了起来,“看来奇介公子和你关系匪浅呢。”
“呵呵……”上官绫潇感受到了华哲眼里的寒气,她知道华哲是站在骆王一边的,若是让他知道了这孩子不是骆王的,而是别人的,只怕他免不了又要和上官绫潇冷战个几回合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哥哥?”奇介鬼阳质问道。
“本王也不知道华太医和上官将军既然是兄妹啊。”闯王也跟了一句。
“额……义兄义妹……义兄义妹……”上官绫潇干笑了两下。
上官绫潇喝完了药,一群人就送着上官绫潇去医护队的休息地了,上官绫潇在华哲的帐篷里换了女装,把戎装交给了奇介鬼阳,随后奇介鬼阳就进去套了外边的铠甲,因为奇介鬼阳是个男人,所以只能用了上官绫潇身上的一些铠甲,其它的,譬如战靴之类的,闯王便是找来了适合的给奇介鬼阳。
“好了,之后的事情,我可就全交给你了!在蒙将军和商将军面前,你就别说话了,他们虽然平日与我不太熟,但是说话了,想来也会有所察觉。”上官绫潇最后嘱咐了一句。
“好,那我们去了。”奇介鬼阳戴上了鬼面具,就和闯王一起去了。
闯王和奇介鬼阳走了,华哲才说道,“今后你就呆在医队的休息地,也尽量少走动,毕竟打仗是不该有女人在军营出现的,知道了么?”
“知道啦!我每日就在你帐篷里吃了睡,睡了吃,帮你捣捣草药,可好?”上官绫潇装乖道。
“哼!古灵精怪的丫头!”华哲不理她,便是背了手去,转身回帐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