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快的不像话,像是在发泄主人情绪。
景言皱着眉头双手紧攥方向盘,脸上面无表情很淡定可两手上的青筋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他突然刹了车,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发出一串难听刺耳的声音。
景言点开自动车窗户,玻璃缓缓下降。他慢条斯理的拿出烟放在嘴里拿出Dupont点燃了烟,然后忍耐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个烟圈。
烟圈一个个慢慢散去,可是他心的烦躁就是怎么也散不出去。
他的左手把烟从嘴拿了出来,胳膊放在已经下降的玻璃上。右手的食指轻轻打着节拍。
“哒哒哒哒……”
声响在这空旷的车里格外的明显。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他感觉今天为什么这么静?
真的很静,比以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要静。四周除了车子从他车边开过外就没有一个人了。
烟突然掉了,带着未熄的火星掉在外面。
景言用左手捂着胳膊。
‘哒哒哒……’
这次不是右手打的节拍而是汗珠滴在肌肤上的声音。
痛。
景言从车座下面勾出一个箱子,用已经沾满血的左手打开并拿出一条毛巾放在嘴里。把衣服撕掉,包着纱布的右胳膊上已经满是血了。
他把纱布解开,一圈一圈的解开。被枪打出的洞口很吓人,当时只是稍微的包扎一下连坏死细胞都没清理,为了见她连这样都忘了清理。
真是……
自己还要感谢它裂开呢,不然这条胳膊就别想要了。
景言拿出一把小巧锋利的刀子没有一点犹豫的割开伤口扩大面积,割掉坏死的细胞和失活的组织。
清理完异物时景言拿起火机和针,用还没缝合的右手打开火机,左手拿起针匆匆燎了一下就开始缝合。
‘哒’
‘哒’
‘哒’
一滴滴汗水滴在赤裸的上身上。
景言的脸色苍白,嘴唇早就没有血色。没打麻药的情况下自己缝针自己开刀不仅仅是痛而且十分耗体力。
缝完了……
景言把毛巾吐了出来,喘着粗气的躺在车子上。
“呼呼呼……”
糟了。
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了
景言费力的从裤子兜里拿出手机,拨了江浩的电话,秒通。
电话里满是重金属的音乐和女人的尖叫,杂乱闹腾。
接着静了下来,看来是江浩出来接的。
“景景言啊,李波不是……”
“你……恩。”景言喘着粗气正要打断他,谁知道这时伤口突然加重痛了一下。这个声音是忍着痛的,可江浩却认为是景言在做不可描述之事。
“你你你……我天,你对得起田子吗?刚才才痛不欲生现在就……”
“停,你现在马上来……”这是什么地方?景言难得糊涂一次。他费力的看看四周。
嗯?这是哪?为什么眼前越来越模糊了?
这是……哪?
江浩听见景言的声音后就戏谑:“你这是玩虚了?”
对面没有回答。
“还在吗?”
还是很安静。
江浩嘟囔着:“这是忘了挂了?”
“嘀嘀嘀……”
手机里传来车辆的喇叭声。
怎么回事?江浩终于感到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