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关和廖昌永定下接下来准备去办的事儿,边聊着走进来仓都道场,刚过了牌楼,迎面便见一个身长八尺,肤色古铜,臂粗膀圆的雄壮青年宛如一尊门神一般挡住了去路。
那青年身形雄壮,往那门口一站,便牢牢的堵住了门口,满头长发被他结成一条条小发辫,古铜色的肤色下生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此时正怒气凶凶的盯着萧关,宛若谁欠了他钱似得。
隔着老远,还未等萧关走近,便声若轰雷的喊道:“前面来的可是萧关?”
“正是!”萧关望着他,心里暗叹,好一个铁塔般的汉子,疑惑的问道,“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个屁!”那壮汉闻言,一手拎起脚边的百斤重石锁,“呼”的一抡圆,一把便朝萧关猛的甩了出去。
那百来斤重的石锁本来是用来练习气力用的,没想到到了这壮汉手上,宛如玩具一般,随手一甩,便像石头暗器一般,呼啸的直冲萧关猛的袭去。
“萧道爷,小心!”廖昌永大惊失色喊道,那要是砸中了,还不得立马一命呜呼,这个该死的莽夫,谁让他在此袭击宗门道爷,要是萧关真死在这里,那场主的问题可就大了。
他喊了一句,正准备出手相救,却已不见了萧关的身影,再一瞧时,三步远的位置一道淡淡的人影显现出来,正是萧关,他竟用了“闪瞬符”,难怪能一瞬消失。
“轰”
那百斤重的石锁狠狠的砸青石板地面上,碎石四溅,直接把那青石板砸碎裂好几块,尘土飞扬。
萧关捏着“顺闪符”冒着冷汗,这该死的混蛋,若是方才晚上半刻,顷刻间不变成肉饼,一想至此,他脸顿时黑了起来,冷冷的喝道:“哪里来的野货,竟敢如此无礼?”
“好死叫你知道,俺叫张莽,你欺负了俺们小姐,俺就是要教训你!”壮汉张莽话一说完,从门边抄起一根手臂般粗细的铁杵,一个纵身便跳了出来,大步跨来,急若流星,直奔萧关而去。
“张莽,混蛋,谁让你干的,这是场主贵客,宗门道爷,不得无礼!”廖昌永大急,厉声喝道。
“你管不着俺!”张莽对廖昌永的话置若罔闻,快步向前,纵身跳起,手里的铁杵高高扬起,泰山压顶般猛的向萧关击去。
萧关只感觉一座小山般的压力直扑而来,壮汉张莽的身子宛如乌云一般盖了过来,那扬起的铁杵少说也得百十来斤,若真让他这么一砸中,非得成了肉饼不可,哪里敢硬接,“顺闪符”一出,整个人再次凭空消散在张莽面前。
“轰”
张莽的铁杵狠狠的击在了青石板上,顿时火花四溅,碎裂的石子四处窜出,竟被他砸出一个坑来,端的是力大无比。
“跑什么跑,算什么英雄,赶紧和俺大战三百回合!”壮汉张莽怒目圆睁的喝道,抡起铁杵再次朝前一扫,虎虎生风的气息卷起一地落叶。
这次萧关已拉开了些距离,只是狼狈的往后一滚,顺势再次躲开了一击,但那罡风刮过脸颊竟然隐隐生疼,这壮汉竟然不止拥有蛮力,竟然还修习过真武之气。虽然萧关避的狼狈,可也未慌,托地一滚的同时,飞快的在地上洒下几张黄色符咒,手中捏着另外一张“顺闪符”一闪而逝。
“哪里跑!”张莽三击不中,心中大怒,欺身猛追而来,一脚踏入了萧关的陷阱,一道若有若无的光芒绳索,密密麻麻缠绕而上,顿时将他双脚缚住。他只感觉脚下一沉,身形顿时一顿。
“呼”,萧关顿时松了一口气,乖乖的,和道爷斗,你还嫩了点,中了我这“捆绳符”,我看你还嚣张,待会道爷非得把你大卸八块。还没等萧关喘口气休息好,让他惊诧不已的事情出现了。
那张莽虽然中了“捆绳符”,可只是身形一顿。
好一个张莽,只见他仰天一声长吼,全身的肌肉猛地凸起,暴喝一声,双脚猛的往上一跃,那缠绕住的白色光芒绳索顿时消散于无形。
他脚下一顿,整个人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猛地扑向萧关。
“吓!”萧关被吓了一跳,那“捆绳符”至少能缚住五百斤重的东西,没想到这壮汉竟一脚便蹬碎了符咒,逃离陷阱,想一蹴而就那是绝无可能困住这个壮汉,但若要布阵,时间绝对不能允许,萧关捏碎“顺闪符”一边闪躲,一边思考这对策,突然眼前一亮,当初武师华飞云央求自己给他写的那些“负重符”此时似乎正好能用上。
“呀呀呀……”壮汉张莽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混蛋简直比那泥鳅还滑溜,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躲不开就忽闪一下不见了,让他满腔怒火全砸在了青石板上,除了留下一片坑坑洼洼的狼藉,没伤着他一丝一毫,真是让他大怒不已。
“碰”
青石板碎石四溅,平白又多出一道坑洼来,萧关已闪开,壮汉张莽继续追击。
情况危机四起,看的廖昌永双手紧攥,心里七上八下,这到底该不该上去解围了?若是上去,必然会曝露了自己的身份,于大计影响甚大。若不上,那这小子被张莽给打死了,必然会迎来宗门调查,又是一大麻烦,这,这,这可怎么办。忽然,他眼前一亮,忙对着身边一名瞧着热闹的杂役吼道:“还不赶紧去通报小姐,若是宗门道爷伤了一点,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正看的兴起满脸笑容的杂役心中一抖,飞快的朝里边跑去,心里还嘀咕,伤了又关我何事,又不是我给打的,满心委屈。
那杂役一走,廖昌永已打定主意,若真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得也顾不得曝露身份了,得救下这个小子,比起宗门的麻烦,身份曝露就曝露了吧,大计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