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卫兵们将火把熄灭，装回背包。这一天的白漫下起小雨，整个城市变得湿润。
战友团，一位独眼的新人第一个起床。他习惯早起。
他走向门外，准备去母马旗帜客栈买一杯牛奶。他从船形屋顶下面推开门，见到微弱的阳光。
雨中，一个男人撑着纸伞。
男人看着巴沙尔，微笑。巴沙尔有些惊讶。
“老……”巴沙尔迟疑的喊了一声。他想喊的是老大，但他不能那样喊。
“我要见见先驱。”亚当·银手笑着说，“加布，我认识他很久了。”
“好的……”巴沙尔迟缓地走进勇者之家。
一位虎人站在了他的对面。
“亚当来了，对吧。”虎人先驱说，“加布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他走进雨和阳光之间，走向亚当·银手。亚当首先伸手，和虎人毛绒绒的爪子轻轻握上。
“嗨，加布。”亚当这样说着。他们拥抱，决定去喝几杯。
“先驱就是这样，明知对方来自银手，却能笑得那么开心。”巴沙尔身后，女人的声音响起。
“以我对亚当的了解，他也是这样……”巴沙尔回头，目光迎着貌美的短发女战友。那是蒂亚，他年轻又热情的异性朋友。
“对血月，你有多少了解？”亚当问加布。
“我们不说这些好吗？聊点开心的事情。”加布说。
“那就谈谈我父亲的事吧，”亚当说，“他曾经发誓把狼人赶出天际，然后发现战友团有很多狼人。”
“然后呢？”加布眯起双眼。
“后来……至少他光荣地死去了。”亚当说，“克拉克·白鬃死去之后，新的先驱一路披荆斩棘，将原本势力庞大的银手杀得干净。”
“很抱歉……”加布说，“不过他必须死，不然死的就是加布了。”
“我不认识那个人。”亚当说。
沉寂几秒之后，加布打破了沉默。
“历史上，战友团与银手亲如手足，直到某位先驱引入了狼人之血。”加布用虎人的沙哑声音说，“我们可以努力，让这两个组织再次亲如手足。”
“至少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血月’，那个以狩猎无辜者的海尔辛信徒团体。”亚当说道。
“说得对。”加布说，“我们并非一定要兵戎相见。”
他们两个起身，双方的两只右手紧握在一起。
后来，巴沙尔总是记起那个清晨。
加布与亚当谈过之后，巴沙尔被分配了一天后的任务——打扰血月高层的会议。加布将会陪着他去。
实际上，他完全可以拒绝。但这次不行。这个任务是亚当安排的，他必须参加。
他换上布衣，把剑和卷轴背在身后，然后与加布会和。加布穿了重甲，拿起巨剑。
“即使没有训练好，你也应该勇敢一点。”加布对巴沙尔说，“就像来自尤库达的古红卫人们那样，不畏惧一切。”
巴沙尔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头。
傍晚。
醉猎户酒馆里，喝醉的女人趴在圆桌上，啦啦啦地大声唱歌，长发凌乱。
昏暗的烛光下，亚当·银手坐在她的对面。
“你和加布在一起了？”亚当问。
“啦啦啦……”女人坚持着把歌唱完，然后故作不解地看向亚当。
“你说什么？”女人撩起自己的长发，露出半边侧脸，咧嘴笑着。
桌下，她的两条长腿伸直。她白皙的皮肤下毫无赘肉，穿着清凉化的布衣。
“你和加布在一起了？”亚当用手勾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别这样。”她用力把亚当的手移开，“不算是在一起呀，但他喜欢我，这是真的。而我不想拒绝。”
“你从来都不想拒绝男人。”亚当笑笑，“你和加布做过了吗？”
“你说呢？”女人又撩起长发，用挑逗的眼神看向亚当。她把腿伸到亚当身边。
亚当把手伸向她的双腿内侧，摸到了温暖的肌肤。她发出娇滴滴的呻吟声，故作无力地趴在圆桌上。
她一直看着亚当。亚当站起，吻在她的耳畔。她拥住亚当，把他推倒在地上。
他们无需另寻地点。亚当给了足够的钱，让这里的几位居民外出玩耍。
很久以后，他们无力地躺在地上，相拥，像是两片落叶叠在一起。
“先驱，今天亚当·银手把醉猎户酒馆的人们都赶了出去，又带着玛格达女士进去……”蜜酒大厅里，法卡斯喝了一口烈酒，“他们会不会……做点什么？”
加布颤抖了一下，但那并不明显。他用了一秒钟镇静下来，脸色不变。
“哦，也许吧。”加布说，他听出自己声音中的苦涩。
他转头，看向巴沙尔。巴沙尔一直在看着他。
“巴沙尔，”加布让自己的注意力移开，“你的潜行怎么样？”
“我不会潜行……”巴沙尔淡淡地说。
“轻手轻脚就好了，到时候听加布的安排。”加布微笑，“你会学到很多的。”
巴沙尔点点头，算是回答。
加布站了起来，低头望着自己的戒指。那是个银戒指，上面附了魔。
他走回自己的卧室。确定自己附近没人偷听后，他忍不住地嘴角上扬。
“哈哈哈哈……”他发出虎人的怪诞笑声，像是失了智。
对巴沙尔来说，这又是普通的一天。他每天参加战友团的训练，但什么收获都没有。没人刁难他，可他还是想要变强。
他喝着闷酒，几位成员已经去睡了。他走向屋外，来到空荡荡的街道上。
一名卫兵举着火炬巡视，向他这边走过来。
他和卫兵擦肩而过，看着天空若有所思。
“巴沙尔！”黑暗中有人叫他。他听出了声音的主人，那是蒂亚，一位发短貌美的女战友。
“快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蒂亚兴奋地出现在巴沙尔面前，拉着他跑向勇者之家房后的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