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猪哥,听他们说今天咱们班似乎要来一个转校生,据说是农职的。”他刚下体育课擦着脸上的汗水和猪哥说着。
“嗯啊,就是们,我也听说了,不知道好不好看,嘿嘿”猪哥坏笑着说。
初二的他并不知道这个即将来到的她。。会占据了他一整个青春,甚至一辈子那么久。。
“雪哥,说实话这个女生你真认识,咱们小学同学,屈湘远。”这时候,姜龙说到。
“what?她?”张晗雪陷入了回忆。张晗雪,屈湘远,姜龙,这三个人是小学一到三年级的同学,而且姜和张晗雪从幼儿园到现在的初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那时候。张晗雪在班里算是个子高的,而姜和屈都是前三排的选手,那时候张晗雪根本没有怎么关注过屈,只记得第一排靠窗户有一个虎牙妹,胖胖的,矮矮的。
“哎呦,同桌,可以啊,小学同学还能相遇,猪哥,我猜雪哥觉对喜欢人家,哈哈”正回忆中,同桌老范一嗓子给他打断了。
“那肯定的,我猜也是,有情况”猪哥笑着说。
“哪有啊,别扯了,她啊,特别胖,哈”张晗雪说道。张晗雪并不知道现在的湘远和他记忆中的湘远大相径庭。说闹着,安心带着一个女生走了进来,张晗雪抬头,注目,清爽的齐肩短发,清秀的脸庞微微有点婴儿肥,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颤,似乎微微紧张,娇美挺直的玉颈下,一双西削的香肩,一副说不上修长却很匀称的身材,正值夏季阳光正好,洒在了她那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上。
十四五的张晗雪竟有些痴了。
“哎,雪,可以啊你这小学同学,哪有很胖,哎!”猪哥拍了一下微微走神的张晗雪小声说到。
“哎!!你小子咋的了,哈哈,脸红了,嘿嘿。咳咳,咳咳!”
“哈哈,雪哥,有戏哈,咳咳!!”
“哎,小学就认识,嘿嘿。!”
…大家各种起哄,她也注意到了这边儿,张晗雪脸跟更红了,
“行了,别闹了,上课了”张晗雪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真的…
“大家安静一下,今天咱们班来了位新同学,好了,屈湘远,介绍一下自己吧。”班主任走了进来说到。
“大家好,我叫屈湘远,屈原的屈,湘江的湘,遥远的远。我希望在今后的学习和生活中可以和大家好好相处,谢谢。”说话有一点紧张,声音微微颤抖,不算清脆但却很好听。
“嗯,李婕天天上课和朱铭太能说话了,看见你们俩个闹腾好多次,调一下位置吧,李洁和安心坐,屈湘远坐朱铭旁边那吧。”
李婕在猪哥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下。。。唉。
“猪哥,把你那收拾收拾!”张晗雪低声说道。
“嘿呀,同桌。”范茹对雪说,声音很有深意。
“好了上课吧…”
这节数学课张晗雪很反常的没有看小说没有睡觉。一直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她,衣服很干净,十指修长,冰肌似玉,书面整齐平整,擦掉书桌上的灰尘,一本一本的教材由大到小,自上而下的摆放整齐,看得出这是一个干净,整洁,轻微洁癖的女生。张晗雪不动声息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不算试很乱的桌面,坐的很直,手托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本来漫长的数学课不知为何今天过的这么快。下课了,教室热闹起来,本来不爱说话甚至内向的张晗雪在一群话痨的衬托下更加显得安静。他不知道怎么去和她打招呼,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哈喽!屈,听说你要来好几天了,可算是来了。”从小时候就和屈湘远认识的裴珮凑过来拉着湘远的手说。
“嘿嘿,老裴。”湘远道。
“哎,裴珮我就把我妹交给你了啊,给我照顾好了!”安心在一旁说。
这时候张晗雪才知道这个女生是安心的妹妹。而雪依旧不上前打招呼。同桌老范说“同桌,你这小学同学来了你也不打个招呼玛?”
“嘿嘿,早应该不认识了”
上课了,自习,猪哥似乎觉得微微有点尴尬
“哎,同学,黑板上的是作业,你记一下吧”
“嗯”
“哎,同学你有胶带纸吗?”湘远转过脸问范茹
“嗯嗯,给你,我叫范茹”
很快,一下午过去了,直到吃饭的时间张晗雪也没有和屈湘远说一句话。
“哎,晗雪,新来那姑娘是你小学同学?听他们起哄的,你俩是不是有意思啊?”吃饭时候徐豪楠问张晗雪。
“嗯啊,小学三年级以前是同学,四年级时候分班了,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俩,能有啥啊,听他们瞎说呢!”
“哦哦,说的挺严肃哈,不过我不信,今天人家刚进班,你小子眼都直了,然后一下午神不守舍的,和我说说呗,是不看上人姑娘了?”
“滚蛋,吃饭!”
“操!”
徐豪楠是张晗雪高中两年的饭友,豪楠性格开朗,爱闹,而那时的张晗雪内向,少言,但这两人只要在学校总是形影不离。直到高一第一周,那以后,他们两个再也没有了联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雪是筝,楠是线…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那时的高中每天都有晚自习,六点半上,九点结束。是自习。雪不像下午那样魂不守舍了,初中时期的雪成绩虽说不咋滴,但还是写作业的,当然,有了前桌的存在,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走了,猪哥,同桌拜拜,走了!姚则斌!!。”下课了,雪每天都是回家最积极的,叫上和自己顺路的姚则斌。
姚则斌也是后转到张晗雪班级的,有时候张晗雪也纳闷,后来的都爱和自己玩。徐豪楠是,姚则斌也是,也纠结自己的性格,似乎和什么人都能处得来,徐并不喜欢姚,说实话姚当时并不怎么讨人喜欢,唯独张晗雪这个白搭性格。也怪,直到很多年后,依旧在张晗雪身边的只有姚则斌。
时间不紧不慢,那一天的她,无论从何种角度解读,都是完美无缺的,她所缺少的部分,也终将会被他用想象的字符,细心填满。
那时的他们,每天无所顾忌,随心所欲,白天上课,想听呢,就听听,不想听的话,补下昨晚失眠而没休息好的觉,吃些毫无营养的零食,或者看点现在觉得枯燥无味而那时却人手一本的小说。再或者…
“哎呀,老屈呀,别哭了,咋的了?”
“屈个蛋!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猪哥欺负你了?我给你揍他!”
几天的相处大家早已经很熟悉,这天晚自习,张晗雪刚刚走到自己的座位,就看到湘远爬在桌子上,然后听到朱铭和范茹的声音。这才知道湘远哭了。
“猪哥,她咋了?”
“我也不知道啊,刚一回来就看她在这哭了。”
“同桌赶紧的,安慰安慰。“
“哎,屈湘远,你怎么了?没事吧”张晗雪走近问,拍了拍屈湘远的肩。
“没事。你们别搭理我”
“哎,同桌,你问问她怎么了。”上课了,晗压低声音和范茹说。
“快点,同桌。”张晗雪催促道。
“。。。”范茹很无语的看了一眼张晗雪,那出小本子,‘屈,怎么了’
‘我没事’
‘哎呀,说说,我同桌让我问问你怎么了’
‘…。。老范,我把姜龙给我的戒指弄丢了’
“同桌……”
‘什么意思?他俩在一起了?’张晗雪给范茹传纸条。
‘嗯啊,你不知道,屈把戒指能丢了,姜龙不高兴了,然后屈就这样了。’
‘…….…哦’
知道他们在一起后的张晗雪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后来回想起来也许是一种自己心爱的东西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抢走了,无声无息,后知后觉。
‘你还好吧’张晗雪第一次给屈湘远传纸条。
‘我没事’
‘没事的,戒指丢了还可以买,俩个人说开了不久好了,别难过了。’
‘嗯’
今天的自习课过的特别漫长,和往常一样张晗雪早在下课前的几分钟收拾好了东西,然而今天却不是为了早早回家,而是守护,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明白自己只有默默守护了,不可能是她的他。
“走了,猪哥,同桌,哎!姚则斌,你先走吧,我有点事儿”打了声招呼,张晗雪急忙的跑了出去,下了楼才看到一个人低着头走着的屈湘远,但是那时的张晗雪,太过内向甚至自卑,没有上前,只是一直默默的在她的身后跟着,看着她独自一人。到了校门口,张晗雪看到每天和湘远一起回家的姜龙和朋友们走了,并没有等她,她似乎抑制不住了,跑了起来,雪追着,到了桥上,终于追上了。
“嗨,你没事吧,一个戒指而已至于吗?”张晗雪喘着气说。
她只是抽噎着不语。
“呼,累死我了,屈走吧走吧,别哭了,我送你回家”这沉默的时候裴珮跑了过来抱着屈。”
“张晗雪,你先回去吧,没事,我把她送回去。”
“嗯,那好吧。”
自始至终哪天的屈湘远都没有看张晗雪一眼,如果问,那天的张晗雪为什么没有抱住屈湘远。只能回答,有想。
“在吗,回家了吗?”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湘远发qq。
“??”
“嗨?”
“看到了记着回我一句。”
良久的沉默,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嗯。”许久后湘远回复到。
“你今天还好吧?”
“没事。。。”
“哦哦,你们。。。好吧”
“?”
“我只是想说,我可以做你的聆听者,垃圾桶,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告诉我。”
“嗯嗯,我知道,我和姜龙在一起了。。。”
“嗯,我知道啊,他人挺好的。”
“嗯,今天谢谢你。”
“没事的,把我当朋友就好。”
“嗯嗯,做我蓝颜吧。”
“。。。”
“?”
“蓝颜什么意思?“
“就是知己啊,你是我的蓝颜,我是你的红颜,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和你说,你有不开心的也要可以告诉哦。”
“哦哦。嗯,好。”
“我困了,张晗雪。”
“嗯,那,安”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