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到了秋天,现在的帝都正可谓是最热闹的时候了。
一是逸王将近大婚,虽然娶得是民间女子,但听说还是投入了重金,打算为那女子铺个十里红妆,据说成亲前夜新娘子会到逸王的心腹韩大将军府上过夜,次日一早再接到逸王府中去。
这第二件大事,是关于皇上唯一的掌上明珠璃钰公主的。两个月后就是公主的生辰,也是公主的及笄,会在那一天册封封号,待到及笄以后,公主便可以嫁人了。
所以满城的王公贵族都在寻思着要送什么礼,而王公贵族的家中的女眷则是全城地去买衣服首饰,趁着这时候好好地出出风头。
可是此时逸王府的这位全城都在羡慕的女人,却病恹恹的。
“姑娘,好些了吗?”暖杏探探濯墨额头的温度。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睡一觉就好了。”濯墨靠在床头看着暖杏手中的那盏药,朝她挥了挥手。
“我不用喝药的。”
“那怎么行,大夫说了,姑娘是气血不足才昏倒得,怎的能不喝药。”
“我不喝。”君亦清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濯墨的话。
于是推门就进。
“不喝药怎么能行。”君亦清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女人。
暖杏自是识趣地放下药出去了。
濯墨咬着嘴唇巴巴地看着他,如秋水一般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他。
无奈君亦清拿起药,用勺子舀起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房梁上的末一连忙撇过头,主子这个样子真是,不敢看不敢看。
“……”濯墨扁着嘴看看药又看看他。
“乖,喝了病就好了。”君亦清看着她这个样子心情不自觉的就好了。
末一又连忙捂住耳朵,不听不听,听了没命。
“我不想喝药,我没病。”只是秋天不太习惯而已。
“总归是对你没有坏处的。”君亦清说。
“太苦了。”濯墨又把自己往床里塞了塞。
也是,自从濯墨的出现,君亦清也注意到,她似乎很喜欢吃甜食。
“良药苦口利于病。”又想了想“我先喝一些,你再喝。”
濯墨只是眨巴眨巴眼睛,似是同意了。
君亦清自己先喝了一点“是挺苦的,但是也不是不能下,你试试。”又送到她的嘴边。
濯墨看看他,尝试性地喝了一点。
“好苦。”刚咽下去,又把自己埋到被子里。
“末一,去拿些蜜饯来。”君亦清无奈地看着被子里的小人,把她翻出来个脑袋对她说“我让末一去拿蜜饯了。”
“怎么屋子里还有别人……”濯墨说着又要把自己往被子里缩。
“王爷。”末一进门把蜜饯放在桌上。
“嗯,出去吧。”君亦清拿来蜜饯说。
“这?”什么情况。
但是末一还是识趣地出去了。
“给你。”君亦清把蜜饯递过去。“张嘴。”
濯墨听话乖乖张嘴。
“还吃吗?”
“不要了。”濯墨摇摇头。
“把药喝完。”君亦清又把药送过去。
濯墨还是不太想喝,但是看着君亦清还是喝了。
就这样喂一勺喝一勺,一碗药就见了底。
“蜜饯还要吗?”君亦清看她就吃了一个蜜饯。
“不喜欢它的味道。”濯墨总是觉得果脯的味道有些奇怪。
“那你先睡一会儿,我那边还有公务要处理。”君亦清看着濯墨躺下闭眼,也就走了。
临走前还吩咐了下人不要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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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好啦不好啦。”一个小宫女跑进来找君璃钰。
“怎么了。”君璃钰正寻思着要绣什么样的荷包送给萧景瑜。
“奴婢刚才,看见萧太子刚才带着一个女子回了驿站。”
“铛唧”一声,君璃钰放下手中的剪刀。
“给本宫查,是哪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敢勾引太子殿下!”君璃钰气冲冲地走到那个小宫女的面前。
“你说,那女子是什么模样。”
“奴婢看那女子是粗布麻衣打着补丁,但是,但是还是有几分姿色的,那女子与太子殿下共,共乘一驾马车,奴婢还看见下车的时候,太子殿下还,还扶了一下她……”小宫女结结巴巴地说完这些,也不敢抬头看君璃钰。
就算不抬头也知道君璃钰现在的表情有多可怕。
“诗瑶呢?”君璃钰问。“把诗瑶给本宫叫过来。”
“公主,奴婢在这。”诗瑶从殿外走进来。
“你说,该如何。”君璃钰冷静下来。
“公主先不急。”诗瑶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
君璃钰看着她,拿起茶水来抿一口。
“公主既然喜欢太子殿下,就应该相信太子,依奴婢看太子殿下若是这副模样,那么璟国东宫之中就会有不少的侧妃侍妾,而公主您也查过了,别说侧妃就连侍妾都没有。”
“那殿下为何会把那个女子带回去?”君璃钰又问。
“依奴婢看来,这女子地。定不是寻常女子,应该是携有目的的。”
“可是不管这女子的目的是什么……”诗瑶说一半留一半。
“我都必须要除掉她。”君璃钰放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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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前面就是平阳城了,距离皇城已经很近了,天色也晚了,咱们就在这稍作休整吧。”
“嗯,霍九你先去定一下驿站。”一个脸上带着金属面具的男人看着远方的平阳城。
“是。”一个黑衣青年立即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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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书信摆在萧景瑜面前的矮桌上。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成了质子呢?”任武急匆匆地跑进来。
“我虽不在禹都,但是萧煦必然是醒了。”
“殿下,咱们该怎么办?”任武问。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萧景瑜眼色深沉“原来只当是放他一马,却不想他竟与我玩起了手段心机。”
“那圣上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借央国的手除掉本宫,本宫不在禹都正好可以把昔日本宫的党羽都收归萧煦的旗下,可事实下得一手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