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墨!你跑到哪里去了?!”濯墨一会来就听到何柳在那生气的大吼。
“我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转了一圈。”
“好好在这呆着,哪也不许去,我真是后悔带你出去了。”何柳嗔怪着她。
“好好好,我再也不出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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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清匆匆赶到院子里,果然,空无一人,轻叹一声,将那枚莲花瓣样的璎珞放在石桌上,吩咐道:“不许下人和访客动,也不许在这守着。”
“是。”凌影回应,随即便吩咐下去。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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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郡主,”茹穗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骇人?”水月撇了一眼却被吓了一跳。
“郡主,郡主,”茹穗摸着瞎跪爬到水月身边,拽着她的裙裾哭道:“奴婢遵循郡主的意思,去毁那女子的脸,可,可谁知,奴婢正要下手,却被人给剜去了双眼…奴婢从昨夜开始就寻着路要回来,可眼睛又是如此,只得现在才向郡主回禀…郡主可要为我做主哇……”
“……”水月看了她那惨状“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了,本宫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茹蕴,快把她扶起来,扶到她自己房间去。”
“喏。”一旁的一个侍女走上前去把茹穗扶到门外,交到其他侍女手上便退回来了。
“孟相府怎样了?”水月接过茹蕴奉上的茶杯问。
“郡主放心,那孟盈得知逸王对那女子青睐有加,已经气的大发雷霆了。”
“本宫就知道……”水月喝了口茶水“那女人能给亦哥哥带来什么好处?她那猜忌多疑的心思,迟早会害了亦哥哥。”
“郡主,那茹穗的事…很有可能是逸王府的人…”茹蕴故意提及。
“哼,”水月放下杯子:“你瞧她那副样子,还想让本宫给她做主,剜她眼睛的人定是武功极高,想来那女子也不认得江湖人士,保不定不是逸王的人,本宫给她申冤,哼,再坏了本宫的大事。”
“那茹穗眼睛不方便,奴婢这就让下人们多打点着点,好好地照顾照顾她。”
“还是你办事最合本宫心意。”水月称赞道。
“郡主过奖,还是郡主平日里教导的好。”茹蕴向水月行礼:“那奴婢就不打扰郡主了。”
“嗯,孟盈那边你再着人多盯着点。”
“喏。”茹蕴出去连带把门也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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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溯王来了。”一小厮前来禀报。
“请溯王进来。”
只见一男子松散的盘着一个髻,斜带着冠,墨发披于肩头,生得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拎着两坛酒就进来了。
“王兄,好久不见啊。”懒懒散散的把酒往桌上一搁,躺在了椅子上。
“坐好。”君亦清撇了他一眼。
“哎呀王兄,你这可就太不通情达理了。”君亦彦打开扇子虚晃的摇了一摇“在宫里父皇管着我,现下我来了你这儿,你也管着我,那我干脆就不出来得了。”
“哼,你要是能闷得住,父皇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君亦清轻嘲一句,便问:“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你看你看,这就见外了吧,你我兄弟,身为弟弟的没有事就不能来你府上了?”君亦彦合上扇子敲敲自己又敲敲君亦清说。
“……”君亦清看他一眼。
“你看看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君亦彦用扇子敲敲桌子。“陈年的桂酒。”
“大夫芝兰士蕙蘅,桂君独立冬鲜荣。无所慑畏时靡争,酿为我醪淳而清。甘终不坏醉不酲,辅安五神伐三彭。谁其传者疑方平,教我常作醉中醒。”君亦清看着那酒:“父皇知道不免得又要说教你。”
“别管这么多,就一句,喝还是不喝?”君亦彦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喝。”
“走走走,去你那院子里喝,”君亦彦提起酒就和君亦清走向那所院子,一边走一边说:“你府里,我就喜欢你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