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江碎试图挣开他的束缚。
顾诚肖靠得更近,眸子里闪过玩味:“不干什么,就是想看看困兽是如何做垂死挣扎的,毕竟我无聊难受了这么多年。”
他的左手拇指和其他四指各成一边,微微环在她的脖颈,声音低沉魅惑:“怎么还不开始?”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做最后的争斗。
“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得明白吧。”她意图知道原因。
“你不配知道。”他的话语似从喉咙中硬逼出来的,那一瞬间,江碎看到了顾诚肖眼里对她浓烈的恨意,她的脖子也传来了颤抖的压迫感。
对,是恨。
但同时也有挣扎。
她亦悄然松了一口气,坦然地凝视着面前的顾诚肖。他的眼神最深处分明隐藏着别人不知道的痛苦。
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顾总,江小姐,你们在嘛?”是罗震慌张的声音。
江琪隐约听到顾诚肖的名字,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房门门,却是看到顾诚肖的下属和自己的奶奶都站在江碎房间门外。
外边一片嘈杂,房内却只有洗衣机转动的声音。
顾诚肖终是撤手放开了江碎,但紧绷之后的的身子却是朝江碎倾去。
江碎不顾早就酸痛不已的双手,强制把醉意迷离的顾诚肖甩到侧边的地毯上,顾诚肖索性懒懒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碎碎?你怎么了?”外边姜红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响声,担心孙女出事了。
江碎对顾诚肖做出封嘴的表情,随后又从柜子里拿了一件干净的浴袍。
顾诚肖斜眼看着她快速跑进浴室,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江碎舀起浴缸的水对着自己头就猛淋下去。尽管已是五月份,但冰凉的水还是刺得她打颤。
从浴室出来,她看着已靠在门墙的顾诚肖,做了个“嘘”的动作,随后打开门:“奶奶,我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出什么事了?”目光却是看向罗震。
她的脸上还有洗澡后的红润,垂下耳边的发丝还在滴水,整个人像从雾气中走出,带着朦胧。
罗震眸间闪过怀疑但随即庆幸:“顾总今天喝了点酒,说来看江少,我四处找他呢。公司有急事。”
“他不在这。”江碎淡定地吐字。
“什么急事?”顾诚肖这时却悠悠从房内走出,好像已恢复到平日的淡漠疏离。看到姜红,还神色不变的问好。
顾总,你这样坑江碎小姐真的好么?罗震小心翼翼地看着江碎,果然她脸色有点不好看。
江琪看着这令人遐想的一幕,先发难了:“诚肖你不向我解释解释?”
“走错房间了。”顾诚肖若无其事的样子激怒了江琪,她一双恶毒的眸子射向江碎,骂道:“不要脸!竟勾引自己的姐夫!”她气冲冲地回房,怕忍不住自己的怒气。
“奶奶,我没有。”别人她不在乎,但奶奶她不能不解释。
姜红点点头,安慰她:“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我就不掺和了。”姜红也随后回房而去。
江碎用手扶额,宽大的袖子也随之滑到手肘上,唉,她总是逃脱不了被误会的命。
罗震瞥见江碎手腕的红肿,急道:“顾总,公司发生了急事,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
“这么晚了,又有谁出乱子了?”顾诚肖整了整西服,准备回公司,但他脚步又停下,转身对江碎诚心诚意道歉:“今晚顾某失敬了。江小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