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好久不见,微臣给太子请安。”
太子身着红袍站在太子府前迎着前来的宾客,从门第上讲,太子大概是不必如此的,可也耐不住这般好日子,太子脸上此刻挂着的笑,是从出生都没有展现过的。
“锦兄何必如此拘谨,快快请进。”
容锦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礼品盒递到太子府管手中“还望太子殿下笑纳。”
“哪里的话,锦兄能来已使太子府蓬荜生辉。”
“锦不敢当,太子言重了。”
“锦兄还是和以前一般低调,这份谦逊可一直不曾改变。”
“腹无笔墨,就算想骄傲也骄傲不起来啊。”
“锦兄这图璃第一才子自称腹无笔墨,那我等该如何呢。”
容锦笑笑,然后徐步走入前堂。赤衣跟在他身后,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的四处张望。
“咦?这是什么?”
赤衣端容锦面前的酒杯。
“赤衣,别乱碰。这是酒,喝了会让人睡觉。”
“我才不信。”说着赤衣便仰脖,一杯上好的女儿红全都入了喉。
容锦看着空荡的酒杯,“可惜了这上好的女儿红。”
“呦呵,这不容锦吗,才倾天下的图璃第一才子,今怎么舍得踏出您的府门了?”
霍烠看着容锦一脸的挑衅,容锦端起酒壶面无表情的往酒杯里斟满酒。
“巧了,锦第一次踏出府门便遇见了游历而归的烠小王爷,咱俩还真是有缘分啊。”
“少来这套近乎,谁跟你有缘分,恶不恶心人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容锦笑笑,一杯女儿红,一仰而尽。
“这不赤衣吗,几年没见还是那么傻。”霍烠说着就要去摸赤衣的头。
“啊――容锦,你们家小孩怎么还打人呢。”
“哦?谁说我们家小孩不会打人的?”
“你们璃王府出来的不应该都是谦谦君子,腹有诗书,举止文雅的文人吗,怎么还能有武将!”
“这就怪了,照王爷的逻辑,我们璃王府一向以谋略闻名天下,十世也出不来一傻人啊。”
霍烠被赤衣擒着胳膊,看相狼狈“谁说他傻来自,本王爷才没说。”
“小狗说的!”赤衣动了下胳膊,手上的力度又加了几分,霍烠摇了摇牙,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暗暗问候了赤衣的亲戚,好你个赤衣,好你个小狗说的。霍烠侧着头狠狠的瞪着赤衣,赤衣也不甘示弱盯着霍烠,一副挑衅的姿态。
姜芷早已进入了太子府,第一礼天地拜已经行完。该到第二礼高堂拜了。
容锦喝下一下一杯女儿红,看着身着嫁衣的姜芷,眉头微皱,这一生,是又要为家族而死吗。赤衣和霍烠仍在对峙。
“好了赤衣,留着些力气,我们还得去给祖母祭祀呢。”
说到祖母,赤衣猛地撒开霍烠,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霍烠受力不平,直冲冲的向前倒去,刚好倒在太子和姜芷的身旁,一时局面混乱不堪。
“霍烠,你在干些什么。朕把你召回京,不是为了让你在这耍杂技的。”
霍烠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装作一副身受重伤的样子“皇上,您可不能怪我啊,是……”
“是锦的失误,”还没等霍烠把话说完,容锦边开了口“前些日子锦许诺赤衣,说带着他去祭祀祖母的,是锦一时忙碌,忘了这件事,皇上您知道,祖母生前一向疼爱赤衣,两人一向关系良好,如今赤衣痛哭不止扰了太子的婚礼,锦着实惭愧不已。”
“无妨无妨,赤衣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何况这份孝心也当真不易,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朕也不是顽固不化之人。倒是爱卿啊,下次万万不可再违了赤衣的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锦自然不会寡了约。”
“恩,那就好。”皇帝打了个手势,让婚礼继续。
霍烠上前一步“皇上,万万不可啊。”
“又有什么事!”
“皇上,如今璃王后三年国丧还未过,这亲今日是万万不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