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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BJ的冬天连着过年,所有的人都应该是高高兴兴的,可是,好像有什么人忘记了……

BJ环境的恶劣!沙尘暴……还有北方独具的严寒……这让那些穷人怎么生存呢?

晚上九点多,一个兴旺的小饭馆里,很多有钱或者是没多少钱的人都聚在那里吃夜宵,所有的人都围着遮掩过下巴的围巾。厚厚的大皮袄,还有那棉絮满满的帽子……

餐馆里到处都洋溢着食物散发出的热腾腾的气体……

餐馆后,一对穿得单薄的母女围在一个大圆桶边刷碗。旁边,一个胖胖的、矮矮的,长得憨实的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看着她们,眼底的惋惜和心疼尽显无遗。

“我说,小蓼啊……你一天到晚带着这么小的女孩子干这么多活你不心疼吗?你不心疼她,那你自己呢!你也该为自己想想啊……”那个中年男人语重心长地对着在刷碗的母亲说。

“……老板,你也是知道我们家里是怎么样的。”母亲撇下这样一句话就继续刷自己的碗了。没错,她家缺钱……很缺!可是……她家又不是那么的缺钱……

一旁九岁的女儿就静静地听着,心里的自责也愈来愈深……如果她没有出生,那她的妈妈也不用每天这么辛苦地为她打工赚钱了……其实也不是妈妈硬拉她来打工,而是她强求过来的。过来的第一天,这里的环境与人的不屑都更让她自责。

“……”长久的宁静。

“小迎,我们回家!”母亲宽心地笑了。

“好哦好哦!回家去咯!”女孩微笑,挽上母亲的手,全身都颤抖着。

母亲一怔,随即脱下自己勉强算得上是厚衣裳的外套,要给自己的女儿套上,可……女孩笑着摆摆手,说:“妈!我那是太热了才抖了一下的啦!没什么关系的啦!衣服就你自己穿吧!”

==凌晨三点==

细雪蒙蒙,窗外的雪水清晰地出现在玻璃窗的后面。

那个破旧、脏乱的小屋子里,那对母女蜷缩着身子依偎在一起。

“妈妈…你在吗…”女孩紧紧抱着自己身旁美丽、善良的母亲。

“在啊,歆迎!就要天亮了,太阳就要升起了……你先睡一觉吧,明天还可以多享受一些周末的美好时光呢……”母亲有些颤抖地说出这样一段话,并试着轻轻拍拍女孩的背。

“好……小迎听妈妈的话……”不久,女孩就那样睡去,似是母亲的话给了她安全感,又好像是她真的困得不行了……

“嘟嘟——”床头的手机震动着发出声响。

母亲一慌,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动作轻些,尽量不吵到自己可爱、懂事的女儿。

母亲拿起手机接下电话。

“喂?”

“请问是蓼默女士吗?”

“嗯,我是。”

“是这样啊……我是一家经纪人公司的……收入每月大概五千,如果表现得好会加薪……”

“……”母亲呆愣好久,直到——

“喂?您还在吗?”

“在,你说的要求……”

后面的回答很轻……

==当天正午十二点==

混浊的空气还有刺骨的冬风合在一起围绕在一人身边。

女孩缩了缩身子,手向床的那一边探去——

空空的,毫无温度!

“妈妈!!!”立马起身,眼神空洞,巨大的恐惧和迷茫交织着涌上心头,那颗冰冷的心脏似乎也因惊吓剧烈地跳动起来,头部热腾腾的……

“妈妈……小迎等你!”女孩那样说,然后昏倒在了那间阴冷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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