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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天一天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和杨羽自然也就编了个谎话,毕竟如果爸妈知道我发疯似的跑到商业区,他们会担心的。

“话说你这个雷达行不行啊,我搞了一下午都没联系到星球外电波啊。”一关上房门杨羽就问我。

“我的哥那是电脑!”我转头一看才发现他正在鼓捣我的笔记本。

“额好吧,反正在我们那电脑不长这样。”杨羽撅撅嘴关上了电脑。

“今天差一点就知道那个妹子叫什么了。”我躺在床上念叨了起来。

“嗯,你今天也差一点就和疾驰摩托亲密接触了。”杨羽在躺椅上淡定地吐槽。

“那你说我还能见到她吗?”我问。

“我还是那句话,命运看上去充满变数,其实却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的。”杨羽掏出了一个手表把玩起来。

“话说你们星球为什么不玩手机却玩表?”我转过头问他。

“当一个手表能以全息投影的方式使用智能手机的全部功能时,你觉得谁还用智能手机?”杨羽放下手表说道,“话说你明天如果任务不重的话介不介意给我当会向导?”

“什么向导?”我问。

“就是陪我逛逛啊,到其他平行宇宙旅游可是很多人一生都没有的机会。”杨羽又开始看天花板。

“好吧好吧,陪另一个平行宇宙的自己逛街也是很多人一生都没有的机会。”我笑道。

周六,第二商业区。

“嗯……这就是我昨天来到的地方,不过因为离家比较近,一般都会在这里购物。”我讲解道。

“不得不说,虽然星球之间甚至会有几千年的差距,但各自当地的特点却是不会落后的。”杨羽也在观赏。

又逛了一会,我突然想上厕所,就去了商场的洗手间。可当我出来的时候,却看不见杨羽了,而且四周的景物好像也发生了变化。

“杨瑱!”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喊,我转头一看,是昨天那个女孩。

我跑了过去:“怎么样,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嗯…”她脸上略微露出一丝伤感。

“抱歉啊。”我挠了挠头,看来回头得向杨羽请教一下怎么和女孩聊天。

“没关系的,昨天也要谢谢你啊。”她又抬起了头,“陪我走走吧。”

她一直没有说话,就是并在我旁边,见这个情况,我也就放慢了脚步,和她一起欣赏眼前这不真实但美好的景象。

“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美好,要是都是真的就好了。”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了几分。

“这当然会是真的,我给你讲讲我的经历吧。”然后我就把莫比乌斯带原理、我昨天看见她的前后情况和杨羽的分析都告诉了她。当然,我把所有涉及到杨羽的都用“一个朋友”代替了,也许杨羽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来这了呢。

她听了也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突然一脸兴奋地问我:“那也就是说,眼前的一切包括你都是真的?”

“反正我自己能真切地感受到我是真的。”我说。

“你真幸福。”她说,“不像我,每时每刻都有可能被导弹击中。”

“导弹?”

“嗯。”她流露出些许失落,“我的国家还在和亚鲁斯莫打仗。”

“你要相信,和平会来临的。”虽然嘴上怎么说,可心里却感觉不是滋味。同样在这个年纪,她却不能生活在一个和平的社会,生命每刻都有可能消逝,突然使我感到命运对她是不公的。

“这样吧。”我说,“以后每次见面我都给你带点小东西好吗?”

“真的?”她有些兴奋地问。也不知是她想看看其他星球的东西长什么样还是战争真的摧毁了太多的物质吧。

“当然是真的。”我笑了笑,“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是啊,上次还没说你就不见了。”她嘟了嘟嘴,“我叫……”

就是她只说了两个字的一刹,我被拉回了现实,而让我惊出一身冷汗的是,我现在正在站在自动扶梯口。很难想象如果我刚刚再多走一步,就有可能从三楼沿扶梯滚到一楼。

“不错嘛,我还想着你要是再不醒就拉你一把呢。”后面传来杨羽的声音。

“我怎么跑到这来了?”我一脸懵逼地问。

“那谁知道,反正你一从卫生间出来就和昨天晚上一样自顾自走了起来,喊你也不带答应。我就想着可能又去见那个女孩了,就没叫醒你一直跟着喽。”杨羽耸了耸肩。

就在我脑子里有一大堆问题的时候,自动扶梯另一端又传来了喊声。

“杨瑱?”我看过去,是我在校团支部的搭档于洋。

“这妹子是谁?”杨羽摸了摸下巴。

“我在学校的搭档啊。”

“忘了问了你们这习惯吻手礼还是握手礼?”杨羽问我。

“额你还是握手吧。”我说。

“没有什么绅士礼之类的?”他又问。

“反正在这个地区不流行。”我吐了吐舌头。

“好吧好吧。”说话间,于洋已经上到了三楼。

“这位是……”刚上来的于洋指着杨羽问道。

“这是我的朋友杨羽。”我向她介绍道,又对杨羽说,“这是我的搭档于洋。”

结果还没要我说什么俩人就达成共识地握了握手。

“喂喂喂,你可是我搭档啊,咱俩第一次见面都没见你这么热情。”

“干嘛,你吃醋啦?”于洋对我眨了眨眼。

我撇了撇嘴,“话说你一个人逛街吗?”

“是啊,我闺蜜要中午才能来。”

“那这会一起吧?”我问。

“可以啊,不过下周你得替我值一次班。”于洋撅了撅嘴。

“不替。”我故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替我不给你糖吃了。”她笑着说。

“不给糖吃我就不帮你写东西了。”我也笑了。

“下周一起值一天。”

“达成共识,来击个掌。”我伸出手和她击了个掌。

“抱歉啊,我去一下洗手间。”杨羽说着就要走。

“哎你干嘛去?”我把他拽了过来。

“这个环境很明显适合两个人嘛。”杨羽小声说。

“我们只是团支部的搭档……”

“我不管什么搭档,反正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想让第三个人回避,有事联系我。”杨羽说完又向于洋打了声招呼,“我确实有点事要去办一下,如果能办完再联系你们吧。”

我刚想说什么他就跑走了。

“哎,他是不是就是传说中你的兄弟啊?”杨羽走后,于洋问我。

“额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我一脸尴尬。

“长得确实像你啊……”于洋又盯着我看了看,“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额……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我哭笑不得地说。

“干嘛闷闷不乐的啊,是不是因为他有事走了?”于洋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没有啊,陪搭档逛街有什么不高兴的?”我把心中一大堆感慨和疑问都先存了起来,挤出了一个笑脸。

然后,然后我就在地球上又陪另一个妹子逛街喽。

此刻心情就真的非常矛盾了,矛盾到我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看着于洋试衣服还真有点入神,我平时怎么没觉得我这个搭档颜值那么高,难道真的是天朝的校服毁形象?

“喂杨瑱,你看看这样好看吗?”于洋的话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嗯……衣服不错,人也漂亮。”

“还是我搭档有眼光。”于洋说完又换下衣服拉着我去了下一家店。

就这样在半懵逼状态下逛了一个多小时,这种感觉就像连上数理化,你根本就没时间消化思考就又有事干了。

也对,生活本就是永不停息的嘛。

中午,我和于洋就先到了一家小餐厅。很快杨羽就来了,我一把把他拽进了卫生间。

“喂喂喂,你这样把一个女生晾在外面真的好吗?”杨羽问。

“可现在我的问题不解决也不好。”我找了个地方……额……还是站着吧,“我现在有一大堆的疑问。”

“嗯哼?”

我就把我今天的情况给他讲了一遍。

“我觉得我的精神可能并没穿越到别的星球。”我说。

“完全有可能,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你的精神和她的精神共同进入了一个不属于你们身体所在的空间,从物理学上讲,这个空间即是真实可感的,也是在现实中不存在的。”杨羽耸了耸肩。

“那为什么我的身体还会跟着我的意识运动,然后在地球乱跑?”我一脸尴尬地问。

“打个比方,你和她都在做梦,但你们两人进入了同一个梦境。而之所以你会乱跑,应该就和梦游差不多。”

“那为什么我睡觉不梦游?”我还是不解。

“你以为你睡觉不梦游?”杨羽捂住嘴一副憋笑的样子。

“啊?真的假的?”

“开个玩笑。”杨羽又变回正经脸,“你做梦已经做了十四五年了,而且仅仅在地球上做梦,你的大脑自然知道怎么把意识和身体暂时断开;但你见她才刚几天,还是跨越两个平行宇宙的连接,你自然容易出现意识和身体断得不完全的情况。”

“就好比说,现实中我的身体和意识连合,所以我想伸手就可以伸手,梦境中身体意识断开,我想伸手就只会在意识里伸手;但现在的情况是断得不完全,所以我在意识里伸手时也不知道现实中在干吗。”我思考了一下。

“这不是也能明白嘛。”杨羽拍了拍我。

“那我在和她见面的时候岂不是不能乱动了?”我又回想了两次惊险的经历。

“那你怎么又能保证你见她之前所处的位置是绝对安全的呢?”杨羽戏谑地问。

“这不就尴尬了。”我挠了挠头。

“所以秉着负责任的态度,我会一直在地球待到你解决问题的。”

“那你不回去了?”我问。

“等我不得不回去的时候你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他又耸了耸肩。

“为什么?”

“因为我不得不回去的时候两个平行宇宙的联系就快要断了,一旦两个平行宇宙整体的联系断了,你觉得两个人的联系还会保留吗?”杨羽反问。

“可那样的话我不就再也见不到她也见不到你了?”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所以才让你赶快给那女孩一个完美的结局啊。”杨羽也仿佛想到了什么,“行了,有的事情总要发生,现在就先别提了,提了伤感。”

吃饭的时候,杨羽文艺的姿势又吸引到了于洋的闺蜜,好吧,反正我看他这么吃饭倒是看习惯了。

吃完饭我就又和杨羽、于洋以及她的闺蜜四个人逛了一下午。

…………

慢慢地我也习惯并享受起这种生活了,每天早上五点被杨羽叫起来晨练,晚上在他的帮忙下十点之前睡觉。

我也渐渐摸清了“梦境”的规律:我和那个女孩每天都会不定时地“见面”一次,我也得知了女孩和我确实同龄,她那里的科技水平和现在的地球差不多,不过不同的是因为她们星球没有核武器,所以那里还是经常打仗,她的国家维兰和亚鲁斯莫发生了战争。她的城市基本上在安全区,只会偶尔有几枚导弹落过去造成一些死伤。跟她见面都会聊很多各自星球的事,如果想交换东西也很简单,只要把东西放在身上,在“梦境”中给对方,醒来后你身边的那个东西就会消失不见。而要想主动退出那个“梦境”的方法就是她说出她的名字那一刹。这让我一度很懵逼,就不能换个关键词吗,弄得那么长时间都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而杨羽自然也都要在学校看着我直到我“见面”结束再去干他的事情,这也让我觉得这个兄弟确实很暖很靠谱。

杨羽还在网上找了个翻译配字幕的工作,每翻译一个小时的影视作品能得到三十块左右的收入,不过并不是他干,而是他带来的机器人。

我现在相信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了。

不过这两天的经历中最让我尴尬的应该就是今晚的值班……

团支部所谓的“值班”就是每天都会分配一至两名团员放学后留在综合楼一楼的宣传部,负责帮助一些留下晚自习的同学。当然,到九点静校就可以和晚自习的同学一起走了,而且作为补偿,你当天可以不用写抄写类的作业。

说是留下来帮助自愿晚自习的同学,其实一晚上也不见得有几个来的,就算来了也不可能是什么大事。所以就等于是在宣传部里上晚自习喽!

因为上次和于洋说好了,所以这周二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值班,这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因为我们在团支部本就是搭档嘛。

一晚上说说笑笑的倒还都没什么,不过在思考一道数学题的时候,我突然明显感觉到了四周景物一变。

再抬头看,那个女孩正在门口站着。

“嗨。”我打了声招呼,“今天怎么样?”

“还可以吧……今天就有部队开进来,说是前线已经有中程导弹能射到我们的城市了。”从她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一丝不安。

“注意安全啊,要不然我想办法给你弄点防身的武器?”我觉得以杨羽的能力,想在地球的其他国家搞到一些防身的轻武器应该不难。

“嗯……不了,没有武器才更知道躲,不是吗?”她笑了笑。

“也对。”我看了看四周,“这身边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啊……”

“没关系的,以后也不要送了。”

“没事,怎么说我当时答应过你了。”我坚持。

“虽然你的环境很和平,但天天选礼物也太浪费钱了。”她又摇了摇头。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给我说就是了。”我说,“我倒还真挺想上战场的。”

她突然有些伤感地摇了摇头“你千万别过来,我哥哥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抱歉啊。”我说着拍了拍她的肩,“不去,就不去。”

“有你在,我就感觉我不是一个人。”她低头喃喃道。

“你当然不是一个人,我不是还在这吗?”我这次真的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

“万一有一天我联系不上你了呢?”她又问。

我一时答不上来了,因为杨羽也说过,我和她的联系早晚会断的。也许命运就是曲折的,让我遇上了两个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一个是我的兄弟,一个成了我的知己。

各种情感交集得使我有点懵逼,也不知怎么想的双手搭在了她肩上:“就算这样,我们也都在这段时光里是彼此的一个依靠,不是吗?不管将来怎样,现在你还在我面前,这就让我感到很满足。我叫杨瑱,我愿意在这段时光陪伴你。”

“嗯,我叫……”她还没说完我就又被拉回了现实,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感觉脚下一滑摔到了地上。

不对,摔到地上为什么感觉不到硬呢,不对,这感觉……不会是压到人了吧?

很佩服我为什么每次摔倒前大脑都能转那么快,但我一睁开眼却又被吓到了:我下面压着的是于洋,而且我和她的嘴就差不到两厘米就碰上了!

我去!我赶紧用手先把我的上半身撑起来,一撑起来感觉就更不对劲了,这姿势不是传说中的地咚吗?

我刚想一边道歉一边起来,却看到于洋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刚刚……那算是表白吗?”

刚刚?刚刚什么?我的天,我不会是把“梦境”里对那个女孩说的话在现实中对于洋说了吧?那我这意识和身体真是藕断丝连啊!

就在我抓狂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杨羽,手上还拿了些小吃。

杨羽看见我和于洋的姿势也没说什么,弯腰把小吃放在门口然后一扭脸一转身把门关上了,整个动作连贯又华丽。

我赶紧爬起来又把于洋扶了起来。

“抱歉啊,刚刚的事情……”我又去门口把小吃拿到桌子上,“吃点吧。”

她还是背对着我低着头。

这就真的很尴尬了,因为我连坦白都不行,难不成你要解释说“刚刚的话是给一个外星妹子说的只是你看不见她”?那只会让事情更难办。

“我错了。”我跑到她旁边,“刚刚真的是……”

“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好吗?”

“我的姐那真的不是表白啊。”我的天哪早知道那么多事上周六就应该直接答应替她值一天班。

“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到底怎么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想再安慰安慰的时候杨羽推门进来了。

“抱歉啊于洋,以为没事了的谁知道他还是……”杨羽走来说。

“还是什么,他怎么了?”于洋抬头问。

“不过他确实解释不了,因为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杨羽坐了下来,把一板药递给了我,“下次你带在身上吧。”

“他到底怎么了?”于洋问。

是啊,还有你给我这药干什么啊?不过能看出来杨羽应该是要帮我,我就很配合地没有问出来。

“你应该知道他上周跑完两千就晕倒的事吧?”杨羽问。

“嗯知道啊,怎么了?”

“其实那次他摔出了轻微脑震荡,要修养一周时间,而且过程中有可能出现言行丝毫不受意识控制的状态,简单地说就像喝多了一样胡言乱语加断片。杨瑱他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再加上这几天他也确实没发作,我们也就没当回事。谁知道今天又这样了,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刚刚的他不像平常的样子,我不是刚去帮他拿了药,以后你帮他保管一盒吧,有情况就塞他嘴里,只要过了一周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杨羽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于洋想了想问道。

“嗯,抱歉啊没告诉你。”我也站了起来。

“行啦,以后有什么不要瞒着我好不好,你是怕我担心我知道,可我搭档有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不是更担心吗?”于洋低头想了几秒也站了起来。

“好好好,以后有情况第一时间汇报给我搭档。”我笑了笑。

“不过呢,你怎么说也得再陪我值一次班吧?”于洋吐了吐舌头。

“我还是替你值吧。”我无奈地笑了笑。

“你自己值我更不放心。”于洋说完看了看表,“要不然你和杨羽先走吧,我再值十分钟。”

“不用了,你看我现在不也挺正常的吗?作为补偿还是我们送你回去吧。”我说。

于洋这次倒没有推辞。

“哎,话说我刚刚到底干了什么?”我问于洋。

“就像杨羽说的啊,胡言乱语加断片,还在绊倒的时候把我也拽下去了。”于洋又吐了吐舌头。

“我就是在那之后醒的。”我哭笑不得地说。

送完于洋回家,我转身给了杨羽一个大大的拥抱:“太给力了,既不暴露身份又帮我找了个合适的说法。”

“看见你趴在那我就猜到可能是你的意识和身体没断开又惹祸了,这不又去找点维C片,用个什么轻度脑震荡之类的帮你开脱。”杨羽耸了耸肩。

“不过这个理由真心不错,既保留了双方的形象还维护了搭档间的关系。”我伸出了大拇指,“赞!”

“行了,要不是觉得说实话人家也不一定信,我才不伙同你骗妹子呢。”杨羽罢了罢手,“走,回家啦!”

“哎哎哎等等,我才不信这是你第一次骗妹子!”

“那就随便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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