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进来吗?”我问。
“恩,他说在外面吸点新鲜空气……”又摇摇头,道:“真是个怪人。”
世上没有怪人,只要你深入了解,就会发现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他有普通人的共性,所谓的怪只是我们的不认识,不了解。
门外的这个人,给人的感觉确实很怪,我看了他半天,问道:“怎么称呼?”
他收回握着空气的手,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道:“我姓长孙,长孙羽,羽毛的羽。”
我诧异的咀嚼着他的名字,对着他说道:“复姓很少见的,今天第一次真实听到。”
他呵呵了一会,才回我:“长孙,诸葛,慕容,宇文,夏侯,司马……很多,少见是因为你接触的人少,天下之大,你我只窥一隅。”
我点头,表示他言之有理。
他开口问:“什么时候过去,条子很好打交道,明明气的不行,可他还是不敢说什么出格的话,法律就是忽悠一些屁事不懂的小民的,真正的人上人,法律治不了,也不敢治。”
他胆子可真大,就不怕有人去他家抄水表。不过他的话我很赞同,因为说的是实话,不像我说的都是屁话。
“吃完早饭再走,一起吃点吧……”我说道。
他摇摇头,摸了摸肚子,道:“两根油条,一碗豆浆,还有个水煮蛋足以。”
“可以进来坐会看看电视……”我再次邀请着。
他还是摇摇头,看着天边的朝日,感慨着:“错过了太多,再回头,才发现别样的美。”
他小时候受的刺激不轻,我暗中下了结论。
跟惠欣吃完后,又和她抱了一下,说道:“我去去就回,在家注意安全。”
她点点头,在我胸口轻轻咬了下,我拍拍她的屁屁走了出去。
那个长孙羽看我出来后,进了自己车的驾驶座,车窗打开后,问道:“坐我的还是自己开?”
我觉得需要跟他了解下情况以及我应对的办法,就说道:“坐你的吧。”然后开了他的车门坐上了副驾。
我问他:“你跟血杀什么关系?”
他想了好一会,才回答:“同学,几十年前的同学,他还救过我。”
“哦,条子会怎么跟我谈这事?要找证据很容易,弹壳什么的,到屋里搜搜就能搜到……”我有些担心的问。
“双方心知肚明,谈的不是证据,谈的利益,谈的是共赢……”他说道。
“这怎么共赢?他抓我会在功劳簿上记上一笔,任谁都会争着去做的,哪有共赢。”
“你要这么想那就没有贪官了,事实恰恰相反,功劳薄他也是种利益,当你出的价码比他大,当你威胁到他,他就会忘记功劳簿这件事,哦,对了,这是暂时性失忆,你的利益不足时他肯定想的起来……”他嘴角勾了勾说道。
我看着他的侧脸,摇了摇头,真是个趣人。
他接着道:“到了里面,先笑,笑完自己先说,家底介绍清楚,关于案情,什么案情?不知道!千万别觉得某些事情不足为奇就说了出来,他们就指你的小漏洞来侦破你的案子的,当然看情况。他们睁只眼闭只眼最好,你自己能不说就不说,不能说的就顾左言他,其他的我来说。”
我点头,跟条子打交道已经有经验了。这次审问的还是之前那个提醒过我实在脱不了身就推个垫背的中年人,他的副手倒是换了个人,王梅。
这妞怒视着我,最后忍住没发火。我盯着她的胸部看了一会,笑了。
她猛的一拍桌子,呵问:“笑什么?不准笑。”
我接着笑,笑完说道:“我叫李无名,性别男,未婚,家住xxxx……美女可以跟我谈恋爱吗?”
这女警花骂了一句魂淡,然后装模作样的在本子上记着,最后开口问道:“手枪在哪?”
我摇头,道:“在裤子里。”
她大叫着:“撒谎,我们是搜了身的根本没有。”
我笑笑,朝她抛了个色眯眯的眼球,又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说道:“你在来搜试试,要是没有,我自切小JJ。”
她猛的一拍桌子,红着脸:“流氓,给我诚实招来,手枪在哪?”
“除了这把,其他的没有……”我斩钉截铁的道。
“昨晚八点三十五你在哪?”她问。
“在家……”我说。
她又是气得大骂:“混蛋,你根本不在,那会家里正在着火,屋里没有一个人。”
“那会去了哪里?”她接着问。
“记不清了,昨晚喝了很多酒,到现在脑子还木木的,我都怀疑见到你是不是在梦游,你给我摸一把试试,看有木有有手感……”我说道。
她气的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煞是惹眼。
我嘿嘿的笑着道:“今晚我们出去聊聊吧,香舍丽人酒吧,第五季也行,地点你挑,我发现跟你真是有缘,每个月总能见那么几次面,比你大姨妈还勤。”
她甩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最后忍住了,说道:“最后一次机会!枪哪里来的,对方什么来头?”
我哼哼的没说话,她拍了几次桌子我也没理她,直到她无趣的放弃。
坐在她旁边的汉子开口道:“我们也是老交情了,多少说些出来吧,我们也好写个报告。”
我想开口说点昨晚的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些人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说了一句,他们就能查出来一摞称号挂在你的脑袋上。
可他又说老交情了,不说点出来不好,我只好跟他扯天气,扯大姨妈,他居然跟我聊了起来,性致还蛮高。王梅在他旁边提醒道:“头,我们是来查案子,提审他的,不是跟他讨论这些。”
男的拍拍她的肩膀,道:“你看谈这些多轻松,你说的那些话题太沉重了,人家不爱听。”
王梅嘀咕着:“我们是来审问的,又不是来拍他马屁的!”
中年人笑了笑,接着看着我,问:“你的那个女友怎么样了,昨晚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说道。
他点点头,又问:“有没有地方住?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房子?”
“谢谢,已经有了……”我道。
他点点头,劝着:“年轻人少惹点事情,要安心的上班,不然就的蹲班房,昨晚几个人到了你家里?”
“看到的是三个……”说完回过神,草,不知不觉居然绕了进来,亏尼玛没说什么对我不利的东西。
他观察了一会我的脸色,才开口道:“听说你跟几个家族都有些关系?赵家的,王家的,吴家的,还有周家的……”
我冷笑:“你查的倒是蛮仔细的吗,可惜我跟他们都不熟。”
他摇摇头,道:“这些我不管的,就随便唠些家常。”
“不敢浪费你时间……”我哼着道。
这人一直问了三个多小时,最后接到个电话,然后对我说:“有人要见你,就是跟你来的那个,王梅带他去看看吧。”
我有些得意,尼玛看样是拦不住我出去风骚了,哼着歌跟在王警花的后面,看着她穿着制服的圆臀左右摇摆着我就莫名的激动,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小声的问:“你穿什么颜色的内内啊,屁屁好性感。”
她一把将我抵在墙上,说道:“你是想挨打了,皮痒了哈,老娘你也敢调戏,不想活了吗!”说一句就在我肚子上来一拳,直到我蜷缩在地上,心里骂着自己,犯贱就该这个下场,真该。
她打完后,将我提了起来,又威胁道:“给我好好的走路,不然,哼,你是还想继续挨揍吗!”
那个长孙羽见我就是跟我说下他取得的成果。还不错,那些人物被他忽悠的忽悠,威胁的被威胁,大多是许下的利益,当然钱肯定是从我的私人口袋里出,他不可能帮我还倒贴。
我看着他,问道:“什么时候能出去?钱多花一点不是问题。”
他想了会,说:“再有个人加把火今天就能进去,要是没有的话,可能要三天。”
三天就三天吧,也不是很长时间,熬着熬着就过去了!不过我的运气比较好,也可以说“人缘……”比较好,吴紫琼帮我跟林副局打了个电话,事情就很简单了。最后好像查出来是家里进的小偷,火也是他放的,至于枪声,哦,那是大火烧爆竹的声音,租户也就是我闲的蛋痛在家储存了几盒二踢腿。
乐善好施的人他不一定是好人,阴阳怪气的人他也不一定是坏银。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认为自己不是个好人,是一个骨子里透着****,****深入骨子里的坏的流脓的人,因为我对着好些女人耍过流氓!因为我抢过小盆友的棒棒糖!还因为……
连我从局子里出来的时候,警花王梅都是这么说的:“李无名,你坏透了,你杀人,放火,强奸,坑蒙,拐骗,你无恶不作,你是个恶棍……”总之能说的贬义词都用在了我的身上,最后她总结:“你不得好死,老天再不收你这种人,就是瞎了狗眼。”
我指了指她的脚下,说道:“你说的很对,不过老天似乎比较眷顾我,倒是你,小心喽。”
“你什么意思?啊!”看着踩空台阶摔的跟狗吃屎般的女人,摇了摇头。
虽然我曾经觉的自己不是个好人,但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我发现我还是可以让人抢救一下的。
扶老太太过马路这种事,曾经在几个毫秒前我可是敬而远之的,这会居然发生在我这种人身上,不可思议!看样我最近花钱有些大手大脚了!
到了马路对面,老太太问:“你这是带我去哪里?”
“过马路啊……”我说,又很是疑惑的看着她。
老太太急眼了:“我又不过马路,我在那等我孙子呢。”
我……
我又把她搀了回来,王梅一瘸一拐的走到我的面前说道:“这么的折腾老人家,你还算是个人吗!畜生都比你强。”
“你这女娃娃可别乱说,人小伙子也是一片好心,虽然办了件坏菜的事。”老奶奶公正的下了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