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书本一合,迷糊的看着我:“之前不是说要住两个星期吗,等好了在走吧,你现在出去又没事做。”
我伸着懒腰,从床上下来,一瘸一瘸的围着病房走了一圈,说道:“太闷了,回家养着吧,差不多快好了。”因为腿上总是痒痒的,一直想去挠,最后还是忍住了,这是长新肉才会出现的症状。
她估计也是在医院呆的烦了,毕竟她呆的时间比我长的多,就说道:“那好吧。”
看着她往外面去,我给成仁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晚上就能跟兄弟们见面了,他劝我几句让我在医院多住几天,这边也没大事。
我说不用,住的够久的了。飞雪出去了很长时间,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套衣服,因为我一直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自己之前的裤子已经被血浸了,穿不了。
她要帮我换衣服的,上衣还好办,直接当着她的面脱了,裤子就不好脱了,因为大腿上还缠着纱布呢,而且也不好意思。
她脸也微红,鼻尖都冒汗了,我尴尬的扯嘴笑了下:“你出去透透气吧,我自己能行。”
她看了我下面一眼,忸怩的走了,我自己低着头瞥了下,我晕啊!好兄弟居然挺的老高了,这玩意真缺德,不该硬的时候硬,该硬的时候硬不起来,太让人纠结了。
裤子脱掉一条腿就脱不下来了,另只腿上缠着纱布,一往下退裤腿就能碰到纱布,然后扯的人生疼。
我喊道:“飞雪,给我拿把剪刀来。”
她去护士值班室借了一把,别着头将剪刀递给我,我握住后几下子将裤子给咔嚓了。然后我又纠结了,穿自己裤子怎么办,照样碰的到伤口啊!
她弱弱的道:“要不,我拿条我的裙子给你吧!”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
她在自己包里捡了条碎花长裙,我蛋痛的套在了自己身上,站起来走了两步,怎么有点小沈阳的赶脚。
这他妈真是没脸出去见人啊,我说道在给我弄个帽子来。
她嗯了声就跑出去买了,半个多小时跑了回来,还贴心的顺带了墨镜跟口罩。我将几样家伙什整好。又拿着镜子照了照,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我是个男儿身。
飞雪捂着嘴笑了下,我说道:“咋的,哪里不妥?”
她急忙摇头。我一头雾水,摸了摸脑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我们走吧。”
收拾好后到了楼下,路人不时的瞅着我,我以为是自己带口罩墨镜的缘故,可也不对啊?医院里我这样打扮的可不少。你看从旁边走过去的那个女人也跟我差不多的打扮,人家咋不看她呢?
这时一个小女孩由大妈搀着迎面走来,小女孩瞪大眼的叫道:“奶奶,这位大姐姐腿上长了好多黑毛啊!我以后会不会也要长?太丑了,小伙伴们会吓到的。”
人群再也抑制不住的笑了,草,歧视我是吧。有位好心的女士走到我身边,悄悄塞了瓶东西在我手中,说道:“你是来治疗这种病的吧?应该是雄性激素分泌多了,这个脱毛膏你可以试试,效果不错,我腋毛就是用这脱的。”
我一个男的我脱个**毛啊,我泪奔的拽着飞雪走了,到了外面拦了辆出租车,本来是要回小学的,可一想到被小弟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心里就发毛,还是跟司机说了我租住的地址。
下午的时候成仁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问我怎么还没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说没有,回了趟家里,今天不过去了,让他跟大家说一声。
他表示明白,没在多问我为什么回家里,只是问要不要人手过去帮忙。
我跟他说飞雪在这边,他就放心的挂了。
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飞雪在打扫着卫生。这时手机响了,我直着腰,摸了几次才摸到茶几上的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居然是大胸打来的。
她说道:“听说你进医院了,好了吧?”
“已经回家了,你找我什么事?”我问。
她迟疑了一会,我心都急了,问她:“到底什么事说啊!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她叹口气:“确实遇到了困难,你跟北街的大师兄交情怎么样?”
这才刚帮了毛脸猴的忙,她就来问我跟他关系这么样,嗅觉挺灵敏的啊!
“还行……”我说。
她嗯了下:“能让他见见我吗?我需要他帮我个忙。”
“就这事啊,没问题,我一会给他打电话。”
“谢谢。”
怎么这么见外了?我不解的问:“毛脸猴是北街扛把子的,他混黑道,你让他帮什么忙?我不是叫你尽量别插手那些事吗,你哥那个混蛋到底在干嘛,他是在害你,还有可以跟我说说出了什么情况吗?说不定我也可以帮到你。”
她呵呵了下:“不用。”
“我的势力你瞧不上眼?”我很不满的问。
“没有,有些东西你不适合插手。”
还是看不上,直接说就是了!我挂了电话后,给毛脸猴打了过去,然后将静雯的要求说给他听。因为就是要求他跟大胸见个面,这在我想来应该是个小事情,他会满口答应的。哪里想到他听了我的话沉默了。
我问他:“见个面而已你纠结什么?人家女孩子还能把你吃了啊!”
他叹口气:“老弟,这,我知道你跟黑寡妇走的近,最近又帮了我的大忙,可小小姐跟黑寡妇她,算了不说这事,这段时间我真不能跟她见面,我要跟她见就把身家性命赌上了,我这条命丢了就丢了,可我还有一家老小。”
就让你跟她见个面你也能扯这么多,她难道是灾星,谁见了谁就要倒八辈子血霉?
我说道:“偷偷见一次吧,这次算我求你了,你们保密措施做得好,没人会知道的。”
他哀声叹气:“老弟你还是太嫩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我这边不知道有多少眼线盯着呢,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对方一下就知道了。”
我想了下,说道:“要不我请你吃个饭,然后把她再约过来,这样你们就不算正式见面了,别人不会说什么的,而且我再做的隐秘些,就万无一失了。”
他咬了下牙:“好吧,给老弟面子,这事不能让人知道,老哥这身家性命可全在你手里捏着了。”
我保证道:“放心,我嘴巴严实,我跟她说好后,会把见面时间地点通知你的。”
他又提醒了我一遍保密什么的,看样此事对他影响真的很大啊!我有些好奇了,大胸到底跟黑寡妇什么关系,按理说毛脸猴是怕黑寡妇的,应该也是她的手下,可为什么静雯跟黑寡妇扯到关系他就不敢见了呢?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毛脸猴的迪厅包间里,他正在抽着烟,左右两边各坐了个人。
其中一个长的很是雄壮的中年开口说道:“大哥就不该答应他,这会怎么能随意跟那女人见面,黑寡妇现在不知生死,要是死了,凭她一个温室里的花朵肯定是没戏了,这就平白给三爷那边落下把柄,以后收拾我们就有借口了。”
另一个年龄比较小一点,带着眼镜,长的斯斯文文的,谁能想到是混黑社会的,而且地位还不低。他也开口道:“亮哥说的对,大哥这次草率了,那人虽然帮过我们救了大公子,但是押上所有家底再帮他那就不划算了,我们完全可以用另种方式报答他,给钱,帮他处理个别人,这些都行。而且我听说大舵手身子骨也快不行了,现在就是干熬着,这要是驾鹤西去了,这头更没希望。”
这人还要继续陈述利弊,毛脸猴伸手制止,他将烟头摁在烟灰缸中,说道:“你们都没考虑姓李的,这人以前也没觉得怎么样,顶多就是个小人物,可现在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去年三爷的寿宴上我遇到他,以为他是黑寡妇的姘头,后来调查了下,他跟黑寡妇没啥接触,再后来就没管他了。但是这次我儿子的事让我重新认识了他,他跟我们不同,这人交的朋友全是数一数二有头有脸的。我就纳了闷:他何德何能?最后也没想明白,不过不管怎么说,遇到万分危险的时候求他的话应该能拉我们一把。而且保密做得好,我们也不一定露陷,到时依然可以两边摇摆。”
我又给静雯打了过去,跟她说毛脸猴已经同意了。
她激动的道:“好,小处男,这次姐姐承你的情了,改日让你尝尝我的木耳,粉色的哟,里面很紧的哟,水也很多的哟。”
我鼻子不争气的留下了两行热血,随手擦掉后,我火大的吼她:“不准色诱我,还嫌我血流的少吗!”
夜路走多了总会招鬼惦记的。
跟静雯商量了一番见面的时间和初步地点,不过这妞明显是发春了。总是见针插缝的挑逗我,搞的我几次把持不住想去洗手间让她叫chuang,自己听她声音打一发。
最后都是刚站起来腿上就传来痒痛逼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是又热又火,急急的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冲屋里喊道:“飞雪,拿瓶水给我。”
没一会她就小跑着提了瓶农夫过来,我灌了半瓶,看着她的胸脯,突然邪恶的想把她摁在沙发上啪啪啪了。她可能也发现苗头不对,脸刷的下就红了。
我紧忙抚着额头,嘴里念着:“罪过,罪过,她现在是我妹妹,不能丧尸,可为什么看着她我就火苗往上窜呢。”
“赶紧去打扫卫生……”我说道,为了能把她支开。因为她再在这儿站一会,我可真就拼着腿上有伤干坏事了。
等她走后,我又喝了小半瓶水,然后唤道:“小狼,小狼,过来……”叫了两声才想起来那畜生在学校养着呢。也不知道长胖了没有?
翌日我就带着飞雪赶到了学校,下身穿了个大裤衩,这样不会蹭到伤口。哦,别问我昨晚跟飞雪是怎么睡的。我肯定不会跟你们说的,我这么正人君子!肯定不会干坏事。
刚到学校的大门那儿,就见到小狼这只畜生在学校的操场溜达的捕着操场上的昆虫。真是闲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