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妞大叫一声:“大叔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听你们家的保姆说你在休息就没打扰你,怎么到现在还没起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不是啊,没事做就不想起来了,大叔我们今天去逛街吧……”
“逛街有啥意思,还是钓鱼去吧……”
“不要……”
“哦,那我们去逛东玄街吧,那里寺庙比较多,到时算一卦,卜卜吉凶,最近老倒霉,看能不能改改命理……”
“好,就这么说定了,大叔等我半个小时噢,我刷牙洗脸……”
“恩,出来给我打个电话,我在三叔的花园里……”
三叔虽然不着调,不过花种的确实不错,里面争奇斗艳的,就是护花的两个畜生太不和谐了,破坏了美感。
还好现在跟它们还算比较熟悉,这对小可爱一起趴在地上眯着眼睛,时不时睁开扫射一下我这个闯入者。
“大叔……”,正在我坐在石台上迷迷糊糊的时候,丫头的喊声惊醒了我。
转过头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遍:“丫头是你吗,怎么打扮成这样?”
“漂亮不……”
我摇摇头,醒悟过来后又点点头:“漂亮,跟三叔的花一样,丫头穿成这样可苦了你,这么高的高跟脚痛不痛……”
“大叔喜欢就不痛……”
“大叔心痛啊,要不咱换个清新装,大叔还比较喜欢那种的……”
“不换了,快点走吧……”
“那行……”,又嘀咕着:“十几岁的人,非得穿成二三十岁的样子,太累了……”
东玄街上的游人依然是那么的多,街道两边各式零食小吃,玩具纪念品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今天天气也比较给面子,又是一个忽悠人的好天气啊,那些算命,看风水的大师纷纷占场抢生意。
看了一圈找了个还算靠谱的卦师走了过去,之所以说他靠谱,是因为这家伙穿了一身油污污道袍,左手拿个浮尘,右手拿个风水罗盘,前面的桌子上还有一串铜钱,一个龟壳,和一本不知道啥名字的古朴书籍,很像那么回事。
这人见我向他走了过去,眼里喜色一闪而逝,立马坐正身姿,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摸了把假须子,嘴里开始背诵不知道有多熟的言辞:“本大仙,得高人指点,又在深山苦修200年,时逢春回日,百花正及时;得人轻借力,便是运通时……上知五百年,下算五百年,吉凶运霉皆能算,指路改命手到来,南无阿弥陀佛……”
又看了眼他桌子上的龟壳,我问道:“前路渺茫,求大仙指点一二……”
这人微微一笑:“坐……”
“大仙一看就是得道高人,我对大仙的能力是信服的,请大仙直言相告算的结果……”
这家伙很满意,点点头:“无量天尊,容我卜上一卦……”,然后从那串铜钱柱上取下三枚,往铺着八卦的桌子上一撒,看了一会,又拿着龟壳摸索了一番,脸色立马变得沉重:“少侠,你有血光之灾啊,而且很快就会到来,凶多吉少,凶多吉少……”,说完又摇头晃脑起来。
“怎么说,何来血光之灾……”
这家伙拿出龟壳指着一条条纹理:“五黄煞,乃无形之煞,九宫之星第五星乃五黄星属火,掌管生死,吉凶,灾祸,贫道刚刚算了一卦,有一股凶煞之气,从你的生命线上飞过,此乃不祥之兆……”
“算了,别说这些了,我也听不懂,直接告诉我怎么化解……”
“此灾本不可解,但你有幸遇到贫道,贫道就助你一臂之力渡过此劫……”,然后从道袍中摸索了半天摸了个玉佩出来:“此乃千年玄玉,贫道在极西之地的万年雪山上发现此物,又用神通法力雕琢而成,佩戴此玉可避过血灾……”
我仔细的瞅了眼他手里的玉佩:“为啥是把锁?”
这人又摸了把须子:“正是用此锁才能锁住凶兆……”
“多少钱?”
“500,跳楼价……”
太黑了,要是十块二十块的我就当纪念品买下了,毕竟扯了半天也该给人点收益进项,五百块就受不起了,好几天搬砖钱呢,摇摇头拉着王王研就要走开。
丫头挣开我的手,打开她的小包掏了五张红版就塞到了那个老道手中,然后接过他递来的玉佩:“大叔快戴着吧,最近你好像挺倒霉的,人家算的没错……”
看着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的老道,我是直咬牙:“尼玛,这次可宰到冤大头了,这块玉,最多几块钱的进价……”,丫头把这玩意套在我脖子上,然后拉着我就走。
离开了老远这老道终于笑出声来:“哈哈哈,开门红啊,还是小情侣好骗……”
陪着丫头又进了一个寺庙,上了几炷香,然后往公德箱里塞了几个钢镚,丫头又迷信的跪在蒲团上对着上方的菩萨磕了一个头,然后走到旁边的撞钟前,问我要了个硬币放在了上面,又闭着眼咿呀咿呀的说了一会,也不知道求些啥。
其实挺羡慕寺庙里的和尚的,一个个全是开车来上班,白天打坐敲木鱼,晚上回家大鱼大肉热坑头,还有美人怀里揉,真是四大皆空的楷模……
回到外面的大街上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就想跟丫头找家饭店填饱肚子。正这时一个家伙在后面叫了句:“李无名,李老弟,别来无恙否……”
转头看着这几个嚣张的家伙,全是花格子短袖短裤人字拖,手里都提着根棒球棍,不时的耍弄一下,看着中间的那个人,我挤出一丝笑容:“原来是刘二爷啊,这大中午的出来干嘛?”
“我要不出来哪里还能遇到老弟你,哎呀,老弟现在可是混大了,都不到哥哥的地盘来了,我可是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过来喝一杯呢……”
“我就是个粗人,不敢来打扰二爷做大事,那个你们先忙,我就不耽误你们了……”,然后拉着丫头就要走开。
“别急着走啊,总得让二爷我尽尽地主之谊吧,上次可是没招待好……”
“不用麻烦了,家里现在出了点事,得赶紧回去处理……”
这家伙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拍了拍我,又指着王王研:“弟妹吧,够标致……”,又凑到我耳边小声的道:“原来老弟好这口,还是个学生吧,改天老哥给你找两个高中妹让你爽爽……”,然后又站直拍了我的肩膀:“那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了,老弟改天一定要过来,咱们好好交流交流感情……”
辞了刘二,就拽着王王研往前狂奔,还好这家伙没把丫头认出来,这要是知道了她就是上次没调戏成功,还反被逼着自己扇了自己嘴巴的那个女孩,不晓得会不会使用什么诡计。
一直注视着我们离开,刘二用手指点点身边的一个小弟:“刚才那妞怎么有点眼熟啊……”
“是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这小弟一边皱眉一边挠着脑袋回答。
“想不起来就算了,一个女娃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又指了另一个小弟:“去,跟着他们,看看都干啥了,别是黑寡妇叫他过来摸咱老底的……”
这手下也没说啥,棒球棍往旁边人怀里一丢追了上来。
走着走着我也觉得不对头了,似乎有一股阴冷的光芒一直在自己后背上来回扫射,猛的转过身,街上除了行人还是行人,把附近的仔细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一个异常的,难道是我太敏感了,晃晃脑袋拉着丫头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个红点在我眼前闪了一下,最后停留在王王研的额头上轻微的摆动着,“砰……”,我吓了一尿,大叫一声:“小心……”,然后抱着她就滚到了地上,打翻了路边老农卖水果的摊子,周围也是一片惊呼。
不远处的街边,一个小朋友抱着一把大狙,正哈哈哈的嘲笑着,他的母亲则不停的训斥着他“在调皮,把枪给你没收了,下次也不带你出来,现在快去给叔叔阿姨道歉,”
小家伙嘟囔着嘴:“胆小鬼,才不给他道歉……”,然后捂着枪就往前跑去,他的妈妈看了看我们,一跺脚追了上去。
我也是气的直咧咧,把丫头扶起来问道:“摔痛了没有……”
丫头揉揉屁股:“不痛,就是衣服弄脏了……”
“人没事就好,衣服回去洗洗就行了,这小屁孩别让我抓到,不然非把他吊起来打……”,看着滚得到处都是的水果,又帮摊主捡了起来,临走又赔了人家一百块现大洋,真是流年不利,那死算命的不是说带了玉佩就能锁住灾兆吗,尼玛的这才多会就出了这事。
想到这,又把玉佩掏出来看了下,不看还好,看了之后气炸本**的肺啊,居然他妹的掉色了,摸了一把,手上绿油油的颜料。拽着它就要往地上摔,丫头抱住我:“大叔,求你,别摔了,带着吧,肯定有用的……”
看她这么认真的神情,我只好从新戴在了脖子上,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因为小屁孩的事,搞的心里发毛,也不敢在这边呆着了,就跟丫头往停车的地方去,先离开这条街再说,前面路边出现个乞讨的孩子,本人对这些从来不热心,刚刚又经历这样的事,那就更不会伸出援助之手了。
丫头却拉着我不让我走,拿出她的包包就掏了几张大钞,我是一把攥住:“这些都是骗人的别信……”
“你看他真的很可怜,脚都没了,衣服还这么破……”
“真正可怜的人你看不到,还有,他的脚一直健在,只不过收在裤腿里了,小把戏而已……”
“就算那样也该给点,人家还唱歌了呢,不容易……”
“那也不能给这么多,我来吧……”,然后从口袋里掏了一把硬币,从中捡了两个五毛的就往这孩子乞讨的碗里丢。
丫头拽了下我:“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