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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八里,左岸。

黄昏的淡水河,潋滟著似橙似紫、朦胧美丽的波光,岸边,□逦著长长的观海大道,道上,一间间风格独具的餐厅林立。

其中一栋带著浓厚地中海风味的白色建筑,入口的尖塔上覆著茅草,塔上转动著类似风车的五角扇叶,穿过椰子树君临俯视的庭院,便是一扇扇落地窗拱成的主屋,顺著蓝色阶梯上到楼顶,木栈地板上站著一张张蓝白条纹的餐桌。

坐在餐桌边,触目所及的是彩霞满天,是美到动人心魂的夕照,以及彷佛流动著说不尽的故事的淡水河。

“没想到台湾也有这么可爱的餐厅!”孟霆禹站在围栏边,赞叹地欣赏著暮色下的景致。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几年,台湾变了很多。”沈静娇睨他一眼,伸手拢了拢遭微风调弄的秀发。

台湾变了,她也变了。

孟霆禹心一动,展臂圈住沈静纤细的后腰,半强硬地将她搂入怀里。“虽然变了很多,但台湾还是台湾。”你也还是你。

后面那句,他并未说出口,但沈静却聪慧地听出他话中未尽之意。

她浅浅一笑,不去赞同他的说法,却也不否认,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背。

只是这样细微的一个小动作,孟霆禹便知怀中的佳人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微笑了,下颔靠在她头上,摩挲著那温柔的细发。

两人相偎相依,在霞光夕照下,密密贴合的身影美得像一幅画。

庄晓梦与童羽裳来到屋顶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情景。两人交换一眼,默默地在餐桌边坐下,不去打扰一对有情人。

跟著,另外两个男人也上来了,同样看到这一幕,同样交换过戏谑的眼神,然后各自坐在女友身边。

或许是恋人间搅了太多黏稠的糖蜜吧,绊住了想悄悄溜走的时光,在这一刻,滞留了好久好久,久到原本想做个体贴的文明人的两男两女开始有点不耐烦。

终于,性子最急的庄晓梦扬声了。“咳、咳!”

意味深长的两声咳嗽,惊醒了沈浸在幸福甜蜜中的恋人,乍然分开,窘迫地回过头。

“晓梦,童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沈静问,有些尴尬。

“早就到了。”庄晓梦翻白眼。

“是吗?抱歉。”沈静低语,朝孟霆禹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餐桌边坐下。

“各位好,我是孟霆禹。”

“我是墨未浓。”

“欧阳太闲。你叫我欧阳就好了。”

两个男人也跟著自我介绍。

“你认识元朗吧?”墨未浓笑道:“我是他学弟。”

“我知道。”孟霆禹也笑著点头。“他跟我提过你。”元朗还说墨未浓跟庄晓梦同在“翔鹰企业”上班,不但是情人,也是工作上的最佳拍档。

至于欧阳太闲嘛,他跟童羽裳在中学时就认识了,是既像亲人又是恋人的关系,欧阳的年纪比童羽裳还小几岁。

真看不出来。孟霆禹暗暗打量欧阳。他的气韵看起来很从容、很沈稳,比童羽裳成熟多了。

不过童羽裳似乎也不如他想像的天真。此刻她明亮的眸里那评估审视的意味,就令他有点透不过气。

庄晓梦也不简单,外表是街上四处可见的OL,眼神却很聪颖、很犀利,听说是三姊妹中最浪漫的一个,可他感觉不出来。

他只感到她对自己浓浓的敌意。

这下惨了。孟霆禹背脊生凉。看来静的两个好姊妹对他的印象还是很差。

这场聚会,恐怕要成为他个人的鸿门宴了。

孟霆禹自嘲,虽是坐立不安,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为自己解套,只得顺著餐桌上的话题,尽量表现自己友善幽默的一面。

欧阳跟墨未浓倒还好,男人本来就不会有太多的小心眼,何况他相信这两人是同情自己的,没几分钟,彼此便能接上话,再多深入聊几句,几乎要惺惺相惜了。

“你说你已经跟谭昱提出辞呈了?”

“是啊。”

“你打算在台北找工作吗?”

“嗯,已经有几家公司在跟我谈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你不觉得可惜吗?离开华尔街回到台北。”

“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来。”他简单地回应,但墨未浓跟欧阳却彷佛都能明白他真正的心声。

因为沈静在台北,所以他当然要留在这里。

“那就恭喜你了。”两个男人举起水杯,朝他敬了敬。

他也举杯相碰。

所以说啊,还是男人大度,气味相投的话只要几杯酒下肚就心知肚明了,哪像女人啊?弯弯曲曲的心思让人永远摸不透。

好不容易,一顿饭熬完,餐后上饮料跟甜点时,庄晓梦忽然细声细气地开口。“我说孟霆禹,你知道我们三个女人是怎么认识的吗?”

听她这一问,餐桌上另外两个大男人立即身子一僵,表情紧绷。

孟霆禹心内警铃声大作,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

“静告诉过你吗?”童羽裳接口问。

“她没详细说过。”他坦白地回答。“她只有告诉我,她是搬到淡水那间公寓后,才认识你们的。”

“没错。”

“那你想不想听听我们认识的过程?”

“当然想。”孟霆禹尽量表现出热切的神态。他直觉这是一道静的姊妹们出给他的考题。

“来了。”墨未浓咕哝。

来了?什么来了?孟霆禹一愣。

“我们去那边看看风景吧。”欧阳提议,端著饮料起身。

孟霆禹怔怔地望著两个大男人匆匆撤退,临走前还同情地瞥他一眼,他心一沈,不祥的预感一寸寸占领脊髓。

“静,你要不要去一下化妆室?”童羽裳问。

“对啊,你头发很乱,去整理一下吧。”庄晓梦也催促。

别走!

孟霆禹转头看身畔的佳人,湛眸不觉流露出一丝恳求。

她却只是甜甜一笑,对男友的求救视若无睹,只伸出桌下的玉手,安慰地拍了拍他。“我去去就来。”

语毕,沈静盈盈起身,毫不留恋地离去。

连她也丢下他了!

孟霆禹自嘲地想。唉,他又何必吃惊呢?上回她跟他那些下属吃饭时,不也因为吃到一半,接到安亲班来的一通急电,便抛下他走了吗?

现在在静的心目中,亲人跟姊妹排第一,安亲班那些小鬼排第二,他恐怕只能排第三吧。

既然第一名的人要求她暂避,她当然会牺牲他这个第三名了。

“孟霆禹!”庄晓梦突如其来地喊了他一声,口气很像军营里的班长在点名。

他不觉坐正身子。

“现在跟你说说我们三个女人认识的经过,你可要仔细听好。”

“是。”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在沈静还未搬到那栋单身公寓以前,童羽裳和庄晓梦已经搬进去了,而且对彼此,相当不顺眼。

起因是一个误会。

“晓梦以为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童羽裳坦率地说。

孟霆禹一怔。“水性杨花?”

童羽裳人长得漂亮,又身为国际线空姐,他相信追求她的男人应该不少,但水性杨花?以她今日和欧阳的亲密互动,他真的很难想像。

看出他的疑惑,童羽裳樱唇一抿,似笑非笑。

“因为晓梦常常看到欧阳来我家,以为欧阳是我男朋友,可是又常常看到不同的男人开车送我回来,所以误以为我劈腿。”

“那样不算劈腿吗?”他很不识相地问。

“当然不是!”童羽裳狠狠白他一眼。“那时候我只把欧阳当弟弟,那些送我回来的男人都是追求者,可我从来没有一次邀请他们上楼。”

“喔。”孟霆禹颔首,懂了。

看来欧阳曾经有过一段在你背影守候的悲惨日子。他在心里默默为今天刚认识的朋友哀悼。

“我那时候觉得这女人真可恶,竟然辜负那么一个好男人。”庄晓梦解释。

“对啊。”回忆起过去,童羽裳轻声一笑,谐谑的目光调向好姊妹。“我怀疑晓梦暗恋过欧阳。”

“我是挺喜欢他的。”庄晓梦倒很坦然。“有一次我忘了带钥匙,进不去家门,又不知道附近哪里有锁匠,欧阳刚好经过,开车帮我请了锁匠过来,我想请他喝杯咖啡道谢,他拒绝了,只说邻居本来就该彼此照应,还说他的好朋友有点小迷糊,万一有事时,请我也帮她一下。”

“晓梦一听,更火了。”

“对啊,我那时好想告诉欧阳,知不知道你女朋友都背著你乱来?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所以她更讨厌我喽。”

那又怎样?孟霆禹略微茫然地望著眼前两个一搭一唱的女人。虽然这故事目前听起来还算有趣,但他不明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何要特地跟他讲这段往事。

他只能尽责地扮演聆听者的角色。“然后呢?”

“然后我听到欧阳帮过晓梦,也不太高兴,除了我以外,欧阳很少会主动跟女人说话。”

“童童吃醋了。”这回,换庄晓梦打趣童羽裳。

童羽裳风度也很好,只是耸耸肩。“那时候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过现在想想,我的确很吃醋。”

“偏偏不晓得怎么回事,我们常在电梯里碰面。有一次更倒楣,竟然被困在同一座电梯里。那时静也在,是她刚搬来的第一天。”

“喔?”听到女友现身在故事里,孟霆禹总算有点兴致了,追问:“怎么会困住的?”

“谁知道!那时大楼的电梯经常在保养,可能一时秀逗吧?总之我们按了好久的警铃,都没人来救我们。”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好等啦。可是电梯里空气很差,又闷热,等著等著火气就忍不住上来。”

“所以晓梦就对我开炮啦!”童羽裳微笑,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著浓浓的奶茶。“她劝我应该要好好把握身边的幸福,不要有了张三,还想著李四。”

哇喔~~

孟霆禹扬眉,悄悄吹口哨,虽然没明白指名道姓,但这话还说得真犀利啊!

“我可火大了,什么张三李四的?把我说成个朝秦暮楚的女人似的!所以我就反唇相稽,某些人也应该好好把握自己的青春,不要到最后变成那种让大家伤透脑筋的孤单老人。”

这个更毒!

孟霆禹暗暗一呛──女人,果然不可小觑她们。

“我们俩针锋相对吵半天,静像木头人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结果我们更火了。”

“为什么?”

“难道你不会火吗?你气到完全失去平日的形象,却有个旁观者从头到尾都装聋作哑,自顾自当她的高贵淑女,你不懊恼吗?”

是挺懊恼的。孟霆禹同意地颔首,有时候他都觉得静过分冷淡的反应令人心碎。

“本来是两个女人的战争,这下变三个女人的仇恨了,总之那天被救出来以后,我们都巴不得别再见到彼此,偏偏我们住同一栋楼,想不碰到都难。”

“后来呢?”孟霆禹愈听愈有兴味。

庄晓梦继续说故事。“有一天,我因为加班太累,坐公车时坐过了站,等我下了车,却发现自己走在一条很暗的道路上,后面还有个陌生男人一直跟著我。”

“那时候我刚好坐计程车经过,”童羽裳接口。“发现有个奇怪的男人跟在她后头进了一条巷子,本来想叫司机跟过去瞧瞧,但巷口被车子挡住了,进不去,我只好下车。”

“那个男人想强暴我,我吓得尖叫,童童听到了,冲进巷子,那男人慌了,拿出刀子来威胁要砍我们。”忆起那个恐慌的暗夜,庄晓梦仍心有余悸,深呼吸一口。“童童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往那个男人身上丢过去,然后拉著我一起逃出巷子。”

“那男人抓狂了,拿刀追在我们俩身后,我们拚命跑、拚命跑……”

孟霆禹吊著呼吸,彷佛也能感觉到当时紧张的气氛。他盯著庄晓梦与童羽裳,初次意会到这两个女人是静最要好的手帕交,因此对他而言也是非常重要、必须付出关心的人。

“后来,童童绊了一下,跌倒了,眼看那个男人就要抓住她,我吓得一直尖叫。”

“虽然晓梦很害怕,她还是回来救我了,用她的皮包用力打那个男人后背。”童羽裳甜甜地微笑,两个女人交换了一个充满亲匿与信任的眼神。

孟霆禹心弦一扯,慢慢地开始懂得这三个女人的姊妹情谊是怎样形成的了。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静。”庄晓梦敲敲水杯,笑声也如同玻璃一般清脆。“她开车经过时发现了我们,用一种很夸张的速度一百八十度回转,开亮大车灯,直直朝那个男人撞过去。”

“什么”孟霆禹震惊地瞪大眸。“她没事吧?”

他不责备女友莽撞,只担忧她的安危。童羽裳与庄晓梦互看一眼。嗯,看来这男人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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