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走过去,拨开那些奴才,见是王后来了,立即跪在了一旁。
角落的人看到倾颜,跳起来指着那些奴才大喊“他们欺负我,他们给我喝毒药,他们要害死我。”一听这男子说这个,吓得那些奴才们忙为自己辩解“娘娘,不是的,是您吩咐的汤药,楚公子一直闹着不肯喝,一直在嚷着奴才要害死公子,娘娘…”还未等奴才们说完,倾颜只淡淡的说“下去吧,把这里收拾干净。”扶着楚焰回到榻上,奴才们说,伤口在胳膊上,被花瓶碎片划伤了,伤口很深,又让他们重新去熬了一碗汤药。
撩开他的衣袖,看着上面的伤口,怎么就划得那么深,也不知道先让奴才处理下伤口,也对,刚刚还在喊着他们要害死他,怎么肯让他们处理。
给清洗干净的伤口,拿过搁在桌上的金创药,轻轻吹着给他上药。楚焰皱着眉,就是不喊一声疼。
“疼不疼?”倾颜问道
“不…不疼。”楚焰结巴着回答,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倾颜。
上好药,又给他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奴才刚好拿来药,一口一口吹凉,喂他喝下。
“行了,天儿不早了,睡吧,明早再来陪你,你要乖乖的,切不可这个样子了,知道吗?”续“这里不比王府”又想要说什么,还是顿了顿,叹了口气,喃喃“现在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给他盖好被子,拍着他入睡,等到完全睡着,才离开西厢房。
回到容绝殿,里面一片漆黑,摇了摇头,绕过前殿,回到寝室里面,里面照样漆黑一片,没有点蜡烛,罢了罢了,没点蜡烛就不要费这个功夫了,脱下外衣,躺在了床边,看了一眼呼吸平稳的绝枭,大概是睡着了吧。
小心翼翼的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身体的一角,这个睡相,迟早是要着凉的。复又起身把被子给他整理好,刚整理好又被他弄乱,算了,也不指望了,下床拿过挂在衣架上的披风,暂时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刚刚那一巴掌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印记。面朝里的银绝枭抱着被子,闭着眼睛。右脸颊还有些隐隐作痛,残留的指印呈现在他帅气的脸上,蹙着眉,这个女人,这么宠她,居然对他这个样子!
回过身,往里挪了挪,靠近他的身子,他又离开一分,再靠近,再离开,直到把他逼在墙角,才无法离开。伸出手臂抱住他的后背,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
手指慢慢的覆上他的右脸颊,轻轻的摩挲着,还很烫,自己下手那么重,恐怕现在还在肿着吧。不知道上药了没有。
手臂上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包扎了没有。
“还疼吗,上药了没有?绝枭,对不起。”倾颜有些后悔,自己那么紧张楚焰,那是因为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可不能因为一个楚焰就伤害另外一个男人,自己这么对他,就不怕遭天谴的吗!
下床点亮了蜡烛,那披风根本就不能怎么保暖,原本就体寒的倾颜,手更是冰冰凉。
银绝枭依旧脸朝里不肯见她,既然能做到这个份上,也就不用再假惺惺的了,心里既然爱的是别人,为什么要回到他的身边。
从柜子里面翻出药瓶,冰凉的手指沾了沾药膏,轻轻的抹在他的脸上,都被自己打肿了,可惜了这张脸,万一明儿早上好不了怎么办。
在抹脸上药膏的时候,银绝枭已经不耐烦了,心里的火气让他想要爆发,非常的烦躁,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个不可一世的女强人,到现在服侍一个傻子和一位狐王,脾气变好,同样是两个爱上的人,而第一个是爱过的人,现在面前的这一位是爱的人。
开始越来越女人的她,也开始注重二人之间的关系,在这里,她不需要做那些不喜欢的事情,一切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那些死在她手下的人数不胜数,而现在,她只想好好过日子,有自己喜欢的人,有儿子在身边,哪怕只有一秒也好,不想要再过那样颠沛流离的日子,在这里,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撩开他宽大的袖子,白皙的胳膊上面赫然出现两排牙印,有的还未结咖,刚想要给他上药,被他的胳膊猛地往后一推,重心不稳的她一下子往一旁倒去,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与另一种东西相撞。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体力不济的倾颜哪儿能受得住这么一撞,忍着头昏眼花,硬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银绝枭久久不能听到她的声音,悄悄回头一看,这一看发现了倾颜头上的伤口,再往旁边一看,墙壁上还有血迹。
闭着眼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满脑子的混沌,眼前也是不清楚的,耳朵嗡嗡的响着,头也好痛。
银绝枭暗骂一声该死,起身过去询问倾颜的状况“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想要开口说话,又说不出什么来,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张了张口,又闭上。
银绝枭想要去喊御医,让倾颜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去找“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好不容易能说出话来,脸色难看的要死。
“真的没事?”银绝枭有些不放心。
“嗯,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额头上撞出的小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银绝枭拿过布条和伤药,处理好伤口又给她把脸上的血迹擦了去。
“你啊,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行吗?非要瞒着我自己去做。”他是在气倾颜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他吗?一意孤行。
“你是我的王后,还欠你一个像样的婚礼,等选个合适的日子,把我们的事情办了。”她是作为白倾颜嫁入灵狐族,紫灵胧的消失,银绝枭并没有多问什么,现在的这副皮囊是紫灵胧的,不过里面住着的是白倾颜,不知紫灵胧是真的死了,还是和她一样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倾颜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件事情。二人相拥而眠。
翌日清晨,二人还在熟睡当中,昨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让人疲累。直到外面传来骚动,倾颜才醒了过来。看着还在熟睡的银绝枭,也不忍去吵醒他,看了一下他的右脸颊,已经消肿,可还是有些印记。幸亏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没有划伤他的脸,那不然,真的是罪过了。
外面有人进来,站在屏风外,说道“主子,西厢房的公子醒了,在找您呢,您要过去吗。”听到里面没有声音,大概还在休息,奴才也不敢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