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多么紧急的时刻,再不实行她的计划,她就要永远失去陆旸璿了!可是,好死不死的是,暮焱和暮晶竟然都在陆旸璿的屋里,她再一次被暮焱‘劫走’了。
“你最好乖乖给我睡觉!否则我要你好看!”暮焱发火了,然后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了。
他本来不想点苏婉儿的穴道的,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他的底线,他不得不要控制住她,免得她再去偷袭少爷,最后吃苦头的人可就是他自个儿。
苏婉儿从来没见过暮焱发火,在她的印象里,暮焱一直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刚才暮焱那发火吼出的一句,真真是让苏婉儿有点儿发怵。
不过这种发怵的感觉也紧紧维持了几秒钟,苏婉儿此刻没有时间去想暮焱的反应。她还有最重要的事情去做,只可惜,她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
自从今日午后得知,符幽幽就在南陵郊外的响水镇,苏婉儿就焦心起来。
现在陆旸璿还不知道符幽幽在哪里,所以她要抓紧时间拿下陆旸璿.如果晚了,陆旸璿周到了符幽幽,那她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得到陆旸璿了。
她今日本想着,借着喝了点儿酒,然后装醉,去找陆旸璿,不管怎么着先和陆旸璿睡了。
只要陆旸璿睡了自己,那就有自己说话的份儿,拿着肚子里的孩子,逼着陆旸璿娶自己,顺道儿再拿孩子逼走符幽幽,真是一箭双雕的好法子。
却不想那陆旸璿真是绝情,不但不在乎她喝醉了酒,就连多看她几眼都不愿意。再遇上暮焱,就是她苏婉儿倒了八辈子血霉,出门不看黄历的报应真快!
“不行!我决不能善罢甘休等死!符幽幽,你斗不过我!陆旸璿只能是我的!”苏婉儿一计不成,随又想了一计。
事不宜迟,她计划着,明儿就实行。
符幽幽这会子,刚好和范厉分开,留下范厉独自喝酒,她上了客栈的楼要睡觉。
才推开客栈房间的门,符幽幽就大大地打了两个喷嚏。
符幽幽揉揉酸涩的鼻子,“尼玛,这是谁在骂劳资?要是给劳资知道,看劳资不要你好看!”
符幽幽进屋后,就如前面写到的,她翻看自己的包裹,却被客栈小二急切的叫了出去,说是范厉出事儿了。
她一路冲到客栈楼下,范厉喝酒的地方,早就没有他的身影了,就只一只酒葫芦还在那里。
“我师父呢?!”符幽幽回头问跟着下来的客栈小二。
“他……他……茅房……”客栈小二依旧结巴,他他他了半天,总算说出了茅房这两个重点字眼。
符幽幽掉头往客栈后院的茅房跑去,才出了后院的大门,她就闻见一阵恶臭味,再抬眼一看,茅房外围了一圈人。
她冲进人群,地上躺着个一身臭粪便的人。仔细辨认了下子,符幽幽才看出那是范厉。
“人已经死了。”
“是呀,掉进茅坑里淹死了。”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啥时间掉进去的,没个人拉他出来,活活给淹死了。”
……
人群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说着范厉的悲惨结局。
符幽幽仰天长啸:“艹!”
这特么说死就死,还有人掉进茅坑淹死的!能不能再狗血一点儿?!
老天爷,你没事儿拿我当火锅涮着玩儿呢吧?!我吃颗枣,你让我噎死。范厉上厕所,你让他淹死。
我穿越到什么都落后的古代就罢了,还被关庆娥欺负,心上人弃我而去,符柳烟风寒已死,好不容易再遇见个能相依为命的人,你又要收了他!
泥煤的,这么涮我很好玩?符幽幽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不过哭归哭,给范厉置办后事可不能免了。
符幽幽身上本就没什么钱,跟着范厉就算没钱也能下馆子住酒楼,从来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这会子要给范厉置办后事,才觉得没钱真可怕。
符幽幽跟着范厉不但学会了易容,还将本来就耍赖的本事练就到了无人能及的境地。
她没钱埋葬范厉,就想着范厉是在客栈淹死的,跟客栈脱不了干系,就去找客栈老板理论。
那客栈的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压根不答应给符幽幽赔付不说,就连帮助符幽幽提出让客栈的人帮忙埋葬范厉都不同意。
“你确定你不答应?”符幽幽最后再问一次客栈的老板,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他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不成!再来闹事,小心我到官府告你讹诈!”客栈老板警告威胁符幽幽后,甩手上楼去了。
“哼!惹毛了姑娘我,有你好看的!”符幽幽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昨晚范厉淹死,最迟明日就要埋葬,今日她还有一天时间去筹集银两。
符幽幽走出客栈,在街上闲逛,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走了会儿,赚钱的门路没找到,符幽幽倒是发现了一个好办法。
这个好办法源自于一只流浪狗。
符幽幽吹了几声口哨,将那只流浪狗叫到自己跟前,有用身上仅剩的银两去买了串儿鞭炮,这才带着流浪狗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符幽幽趁着无人,先去厨房溜达一圈,偷了两只鸡腿,又抱着点儿稻草放到管账先生住的屋子门口。
她折身回来,将一只鸡腿扔给流浪狗,那狗果真是饿极了,狼吞虎咽,一只鸡腿就下了肚,还抬眼眼巴巴地看着符幽幽手里的另一只鸡腿。
“想吃吗?想吃就得先干活!”符幽幽在流浪狗的头上拍了拍,从怀里掏出一串儿鞭炮,绑在流浪狗的尾巴上。
她抿嘴得意的一笑,然后点燃狗尾巴上的鞭炮,并将那只鸡腿往管账先生门前的稻草上一扔。
流浪狗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冲着那只鸡腿去了。等到它咬住那只鸡腿后,尾巴上的鞭炮突然炸响了。流浪狗一阵乱跳,鞭炮散了一地,那堆稻草就如符幽幽料想的那样,呼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符幽幽此刻正在远处的房梁上坐着,观看客栈后院起火的好戏。
果然不一会儿,客栈老板就带着客栈的人都来扑火了。
而前院的客人听说起火了,也都逃生去了,一个人都不剩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走起!”符幽幽从房梁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跳下房梁往前院去了。
符幽幽在收账的前台转悠,在管账先生的算盘上,用算盘珠子拨了草泥马三个,然后扔了客栈的账本,拿走了装钱的木头匣子里所有的银两。
“谢啦!”符幽幽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竖起了两根中指。
符幽幽拿着银两,请人帮忙,才将范厉埋葬在了响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