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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邮递员(2)

两个小时后,苏丽娜坐在一家咖啡馆里,就像个到处消磨时间的摩登女郎,慢慢品着咖啡,翻着画报,时而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的马路。当她看到潘先生出现在人群中时,伸手招来侍者,付钱离去。

苏丽娜远远地跟着潘先生,看他走进一幢写字楼,她就拐进小巷,从写字楼的后门进去。两人在走廊相遇,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一前一后沿着楼梯往上走,一直走到楼顶的天台上。潘先生说,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苏丽娜说,俞鸿均已经明确暗示周楚康了,上海一旦沦陷,就让他作为市长随员去南京。

潘先生点了点头,说,那你就随他去南京。

如果他不带我去呢?

你是他太太,你有办法让他带上你。

苏丽娜闭嘴了,转头望着远处海关钟楼的塔尖。

潘先生说,记住你的任务。

苏丽娜转过头来,说,你放心,我知道该做什么。

潘先生吐出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一人一支,点上抽了起来。

苏丽娜回到家时已近黄昏。她一开门就见丈夫周楚康坐在电风扇下,一个身穿白色亚麻衬衫、手拿折扇的男人站在他跟前,正俯下身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见她进来,男人不慌不忙地直起身点了点头,叫了声周太太。

苏丽娜记得这张脸曾出现在她的婚礼上,好像是周楚康的同学。一直等到那人告辞后,才问了声:这是谁啊?鬼鬼祟祟的。

周楚康就像没听见,转身拉上窗帘,打开灯后,问:下午你去哪了?

喝了杯咖啡,看了场电影。苏丽娜说着转身走向厨房,周楚康却从后面抱住她。

周楚康显得急切而亢奋,就像他们在东亚旅馆的房间里第一次做爱,按在床上衣服都顾不上褪尽就急不可待地做了一次。

苏丽娜枕在他怀里流了会儿汗后,起身把自己脱光。就在她要去卫生间时,周楚康伸手一把拉住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把她拉进怀里,让两人汗津津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周楚康忽然说,我要走了。苏丽娜人没动,只在心里转了下。周楚康的手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滑过,又说,今晚就走。

苏丽娜一下仰起脸,说,上海还在。

就是要让它在。周楚康说着,一下堵住她的嘴,吻得就像生离死别那样,缠绵而让人心碎。

两人谁也没说话,默默地在床上又做了一次后,周楚康翻身倒在一边,长长吐出一口气,说,我今晚就走,去八十八师师部,任作战科长。

为什么?苏丽娜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本来就是陆军中校。周楚康笑了,抹了把她脸上的汗,说,我在日本学的就是步兵指挥,现在总算能派上用场了。苏丽娜没说话,伸手关了床头灯,像个小孩那样偎在他身边,两只手牢牢抓着他的一条胳膊,听他说怎么去找了八十八师的参谋长陈素农。他是我师兄,周楚康说,我对他说,如果不让我归队,我会在谈判桌上用双手把那个日本领事掐死。

说完,周楚康在黑暗中轻轻推开她的双手,起床去了卫生间。他在哗哗的水声中对苏丽娜喊:把我衣橱里的军装拿出来。

苏丽娜躺在床上没动,也没出声,默默地看着他赤条条出来,打开灯,打开衣橱,一件一件穿上后,站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的军容。苏丽娜忽然跳下床,冲过去抱住他。周楚康顺应着她的拥抱,把脸埋进她的头发中,好久才在她耳边说,但愿这次能让你怀上。

苏丽娜没动,也没出声,只是紧紧地抱着他,抱得自己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淞沪会战在日本海军陆战队登陆后的第二天打响。

这场战役打了三个月,租界里的邮路也就整整断了三个月。仲良却很忙,他不分昼夜地把周三交给他的东西送到指定的地点,有时也把一些东西带回来。它们通常是半包香烟、一支旧钢笔或是几张过期的彩票。

这天,周三把一盒仁丹交到他手里时,仲良忽然说,你们有那么多人,你们能救他的。

周三愣了愣,问,谁?

仲良没说话,看着他。

周三好一会儿才说,我们救过,可日本人下手太快。

仲良垂下眼睛,接过仁丹转身走出门房。

周三隔着窗户叫住他,记住,不是你们,是我们。

仲良就像没听见,蹬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离去。

大街上到处是难民与伤员,飞机从人们头顶掠过,朝着枪声最密集的方向俯冲而去,从苏州河畔传来的爆炸声震得每块玻璃都在咣咣作响。

仲良把仁丹交到一家绸布庄的伙计手里后,绕道来到巨籁达路上的四明公寓,蹑手蹑脚地上楼,在二〇三室的门缝里塞进一个信封。这封信上没有名字,也没有地址,里面只有一首雪莱的诗,有时是拜伦的。这是仲良最喜欢的两个诗人。他总觉得自己的爱情就该像他们的诗歌那样华丽而忧伤。

仲良就像贼一样,每天在苏丽娜的门缝里塞一首情诗。然后,退到大街上,透过那些法国梧桐的枯枝往上看一眼。阳台上晾着一件翠色的旗袍与一些女人的内衣。昨天是一条印花的床单,前天是两条丝绸的衬裙,却从来没有在这个阳台上见过苏丽娜。

有一天,在跟周三下棋的时候,仲良犹豫了很久,说,今天我路过四明公寓了。

周三把“车”往前一挺,说,将。

仲良说,她叫什么名字?

周三一下抬起头来,他的眼中有种难以言说的光芒一闪而灭。周三说,你没活路了。

仲良低头看着棋盘,知道许多事情他不该问,也不会有人告诉他,但他还是想说,你让我替你们做事,你总该让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吧。

周三紧抿着嘴唇,到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摆好后,才缓缓地开口,该知道的时候,会让你知道。

什么时候?仲良固执地盯着棋盘上那些棋子。

周三说,下棋。

但仲良还是知道了他每天都在想念的女人叫苏丽娜。

上海沦陷没几天,邮路通了,无数的信件装在麻袋里运进租界。所长像是松了口气,对着所有的邮递员深深地一鞠躬,说,这几天大家要多辛苦了。

仲良就是在投递的时候见到那些信的,装在牛皮纸的信封里,一共七封,都是寄往巨籁达路四明公寓二〇三室的,收信人叫苏丽娜。仲良拿着那些信站在四明公寓的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没有进去,而是转身蹬着自行车飞快地走了。

当天晚上,仲良回到家里顾不上做饭,烧开一壶水,就着蒸气把这些信的封口小心地拆开。水在炉子上沸腾,仲良的心却一点一点凉下去。原来她结婚了,原来她的丈夫是个军官,他随部队从上海退到南京,再从南京退到武汉。他一直在跟日本人打仗。他是那么的热爱这个国家,那么的想念他的妻子。

壶中的水烧干了,炉子里的火熄灭了。

仲良呆坐在黑暗中,就像坐在一个无底的深渊里。

第二天,他敲开四明公寓二〇三室的大门,把那些信交到苏丽娜手里时,苏丽娜说,你等一下。

说着,苏丽娜转身去了屋里,拿着一叠信封出来,递到他面前,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她的目光还是那样的淡漠,懒洋洋的。仲良觉得无地自容,扭头跑下楼梯,一口气冲到大街上。

巨籁达路上忽然涌过一群游行的日本士兵,他们在这凛冽的寒风中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冷,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额头扎了条白布带,就像一群示威者那样举着拳头,喊着谁也听不懂的口号。紧随在他们两侧的是租界里的各国军警,一个个全副武装,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些手无寸铁的日本士兵。仲良驻足在路边,下意识地抬了抬头,他看到苏丽娜正倚在阳台的栏杆上,身上裹了条披肩,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那些信,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俯视着大街。

春天快结束的时候,仲良很多晚上都在周三的门房里下棋,一边听他讲授那些作为特工必备的技能。周三就像个老师,把密写、化装、跟踪与反跟踪一样一样都传授给了他,并且对他说,你会比你老子更出色。

仲良叹了口气,说,你是想让我死得比他更惨。

那你就更要专心跟我学。周三说,这些本事在关键时候会救你的命。

仲良问,你也是这样教他的?

周三摇了摇头,说,是他教我的,是他把我带进了这个行当。

仲良闭嘴了。他在周三的脸上看到一种难言的表情——他的两只眼睛里黑洞洞的,看不到一点光芒,就像骷髅上的两个窟窿。

有时候,周三也会带他去听场戏,泡会儿澡堂,去日本人开的小酒馆里喝上两盅。周三说,干我们这行的,站到哪里就得像哪里的人。

仲良好奇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心甘情愿跟你干这行?

周三不假思索地说,为了你的子孙后代。

那天晚上,两个人喝完酒,周三带着他来到四马路上,指着一家日本妓院,问他去过没有?仲良摇了摇头,心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去这种地方。周三却拉住他,说,那得去试试。

仲良一下挣开他的手,睁大眼睛瞪着他。

周三笑了,说,你是邮递员,你就得像个邮递员。

仲良说,可我不是嫖客。

周三的脸沉下去,说,需要你是嫖客的时候,你就得是一个嫖客。

仲良没理他,扭头就走。

周三又拉住他,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一指街对面的馄饨摊,说,那你去吃碗馄饨。

说完,他两手一背,就像个老嫖客一样,转身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地进了妓院。

仲良一碗馄饨吃得都糊了,总算见他出来了,还是背着双手,哼着小曲,样子比嫖客更无耻。周三在仲良对面坐下,自顾自叫了碗馄饨,吃了一半,一抹嘴巴,站起来说,走吧。

仲良走在路上,忽然说,这就是你的革命?

周三不吱声,一直等回到邮政局的门房里,插上门,拉上窗帘,他才像换了个人,从耳朵眼里挖出一个小纸团,展开,划着火柴烤了烤,仔细地把上面显出来的字看了两遍。

仲良一直盯着他看,等他又划了根火柴烧掉纸条后,迟疑地说,你是去接头?

周三还是没理他,转身走到水盆边细心地洗干净双手后,才冷冷地说,这本该是你的工作。

仲良一愣,说,那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说清楚了还叫地下工作吗?周三扭过头来,忽然咧嘴一笑,说,妓院这个地方,不要嫌它脏。说着,他慢慢地走过来,想了想,又说,等你到我这把年纪就会明白了,有时候只有在女人身上你才能证明你还活着。

仲良的第一个女人叫秀芬。周三把她带到仲良家里,说这是他从乡下逃难来的亲戚。日本人要在那里造炮楼,就烧了她的村庄,杀了全村的人,她是唯一逃出来的活口。周三对仲良说,让她给你洗洗衣服、烧烧饭吧,你得有人照顾。

仲良说,还是让她照顾你吧。

什么话?周三看了眼这个叫秀芬的女人,说,我都能当人家爷爷了。

周三说完走了。

秀芬孤零零地站在屋子中央,不敢看仲良,只顾抱紧了手里的包袱,好像里面藏着比她性命更宝贵的东西。

仲良坐着看了她很久,一句话都没说,站起身,拉开门就去了邮政所的门房。他死死地盯着周三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说,你老实回答我,她到底是什么人?

周三神态平静,不慌不忙地摆开棋盘,在一头坐下,说,我说过了,她是个苦命的人。

仲良站着没动,说,我不相信你说的。

周三笑了,但笑容一闪即逝。他抬头看着仲良,说,她真是个苦命的人。

周三是在下棋的时候说出了实情,秀芬的父母他根本不认识,只知道他们都死了,她的男人是松江支队的政委,两人成亲还没满月,脑袋就让日本宪兵砍了下来,至今仍挂在松江县城的城门洞里。周三严肃地说,就当是给你的任务,你要好好对她。仲良没说话,一盘一盘地跟他下棋,一直到周三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催他该回家了,说,现在你是有家室的人了。

可是,仲良并没有回家,他不由自主地沿着愚园路一直逛到巨籁达路,站在马路对面望着四明公寓二楼的阳台。此时,那个窗口的灯光已经熄灭,马路上只有一名缠着红头巾的印度巡捕远远地走去。仲良望着那个黑洞洞的窗户,尽管他知道苏丽娜早已不知去向。现在二〇三室里住的是对年迈的犹太夫妇。

仲良连着两个晚上都蜷缩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里。第三天黄昏,他提着半只陆稿荐的酱鸭回到家里,发现屋子不仅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许多家具还都移了地方,整个空间看上去宽敞了,也亮堂了。

秀芬默默地接过他提着的酱鸭,把饭菜一样一样端上桌。仲良忍不住问她哪来的钱去买菜,秀芬像个丫头一样站在一边,低着脑袋说她把耳环当了。

仲良抬头往她耳朵上看一眼,发现这个女人的眉宇间还是透着几分清秀的,就说了声:吃饭吧。

两个人这顿饭吃得都很拘谨,整个过程谁也没说一句话,屋子里只有一片碗筷碰撞的声音。

入夜后,仲良俯在八仙桌上练字,临了一张又一张,他把屋里能找出来的旧报纸都涂满了,才搁下笔,拉开门走了出去,好像根本不存在秀芬这个人。

可仲良哪儿都没去,就坐在离家不远的马路口,等到两边的小贩都收摊了,他拍拍屁股站起来,朝着空无一人的街上望了又望。

仲良进了门也不开灯,脱掉衣服就钻进被子里。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才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

秀芬就躺在他的一侧,同样直挺挺的,既没动,也没出声。等到仲良犹豫不决地摸索过来时,她还是没动,也没出声。她只是在仲良无所适从时伸手帮了他一把。事后,又用那只手把他轻轻推开,在黑暗中慢慢地坐起身,爬下床。

秀芬在厨房里洗了很久才回到床上躺下。仲良发现她的身体凉得就像一具尸体。

仲良就像变了个人。他变得合群了,随俗了,开始跟别的邮递员一起谈论女人了,更喜欢在下班后随着大家一起去喝酒,一起去任何一个用不着回家的地方。这些,周三都看在眼里,但他在仲良的眼睛深处还看到了一种男人的阴郁。这天,大家挤在收发室窗口起哄时,周三凑过来,拍着仲良的肩让大家看,这小子是越来越像他老子了,连说话的腔调都像。仲良没理他。现在,他讨厌周三说的每一句话,但对他的眼神从不违背。周三不动声色地说,路过泰顺茶庄,记得进去问一声,有茶叶末子的话就给他捎上半斤。

那意思就是有情报要从茶庄这条渠道出去,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仲良是从茶庄出来后发觉被人跟踪的。他骑上车钻进一条小巷,再从另一条小巷绕出来时,就看见苏丽娜站在巷口的电线杆旁。她穿着一条印度绸的旗袍,外面罩了件米色的风衣。这是她第二次开口对仲良说话。她说,我要见潘先生。

仲良看着她,这个时候任何表示都是违反守则的。仲良只能看着她。

告诉你上线,就说布谷鸟在歌唱。说完,苏丽娜仰起脸走了。她的高跟鞋踩在水门汀地上的声音清晰可辨。

傍晚,仲良把这两句话转达给周三时,周三摊开那包茶叶末子,一个劲地唠叨,说要是放在年前,这价钱能买上二两碧螺春了。

两天后,周三交给仲良一叠钱与一个地址。

在一间窄小的屋子里,仲良再次见到苏丽娜,她身上光鲜的衣服与房间里简陋的陈设格格不入。仲良把钱放在桌上,站着说,需要见面时,潘先生会跟你联络。

我现在就需要见面。苏丽娜也站着,说,我在这个鬼地方已经等了一年两个月零九天。

仲良怔了怔,说,你去找份工作。

上哪去找?苏丽娜一指窗外的大街,那里有成群的人在排队领救济。苏丽娜说,有工作,他们会每天排在这里领两个面包?

这是上级给你的指示。仲良说,就这么两句。

苏丽娜怔了怔,支着桌子慢慢地坐下,说,你走吧。

仲良走到门口,想了想,回过身来,忽然说,从战区来的信都扣在日本人的特高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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