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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根亮出了一身臭汗,才上至山顶。山顶形同马鞍,西高东低,东面低洼处有一空旷平坦的地面,约七八十亩,上面建有道观、讲武论经、投宿餐饮的屋舍,皆掩隐在高冠树木丛中。皑皑积雪,堆压在枝梢、屋顶。可山遍野,一片缟素。这日,天气晴和,暖日中天。太阳的光芒奔蹿在雪上,全山流光溢彩,气象万千。崆峒山在太阳的光里,风姿妖娆,绰约俏丽。山上人影稀疏,只有青袍草履的道童,或寡言少语,来来去去,或静静扫着山道石阶上的积雪,或转来走去,神像前续着香火。道观、庙宇中神塑的狰狞可怖以及默然无语的道士的冷面,使根亮觉得崆峒山庄严肃穆了百倍,感觉到它越发是座神山了,并使根亮感觉到普通人是不能搅了山之幽、山之静、山之庄重、山之神秘的。而崆峒之美,来到山上,即便再桀骜不驯的人物,也会暗暗收敛野蛮,俯首温柔得像只绵羊。“仁者乐山”,山使人仁。山的胸襟,博大、挺拔、高峻,万物只能仰观,不能平视,山的魄力就在于此。根亮暗暗告诫自己,应百般小心,不能有社会上的俗气、恶习,凡逢人问讯,应和颜悦色、柔声细语,切忌高声大嗓、粗暴狂一,妄。根亮赔着笑脸,一碰到道人,就询问道人是否知道他父亲李世荣。凡他问过的道人皆一脸冰冷,只摇头,不开口,继续忙着手中的活或头一摇即擦肩走了。根亮见到人就问,并逐庙逐堂地寻找,日薄西山尚未打听到父亲。他黯然神伤,凄苦地站在山顶,茫然失措地四处张望着。西山的太阳,如同一颗樱桃,浸在橘红色的暮霭中,一荡一荡地落着。深蓝的天上,老扫帚划过一样,一绺一绺的云,像金黄色的丝线,伸得很长很远。根亮站在山顶心中呼唤着父亲,霞光中,像一尊赭石神像。蓦然。透过色彩斑斓的霞光,根亮看见远处天柱峰上,站着一位神情木然的道士,道士的神态举止,像是父亲李世荣。根亮擦了擦眼睛。仔细分辨着,他越看那道士越像他父亲。根亮朝天柱峰喊了几声父亲,跳起来就朝天柱峰跑。根亮绕岩转峰,忽上忽下,气喘吁吁过了铁索浮桥,来到天柱峰,张眼看时,天柱峰空无一人,只有座亭子像只仙鹤,孤零零地耸伫着。根亮慌忙四处察寻山巅处看到的那个神似父亲的人。天柱峰独峰单立,底部扎根幽谷,顶端直插云霄,上面一丈见方,整修得平如墨砚,可容百人居。天柱峰除一浮桥与东山相连处,峻峭挺拔,形如刀削。深涧杳渺,无依无靠,更无路径上下。根亮没有在天柱峰上找到一个人。根亮疑惑地思虑:“明明看清有个人站在这里,很像父亲,现在怎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呢?再说,这一指独耸的天柱峰,悬崖峭壁,无路径上下,那个看见的人哪里去了?若是离开,只有这一座浮桥可走,自己迎面而来,定能碰上,怎么没有遇面呢?”根亮痛苦地思忖着,双手嘴前扣成喇叭。屏足劲高声呼唤:“爸——爸。”回音声声,山摇谷颤。可是除了自己的回音山谷回荡缭绕外,没有人声。根亮颓然哭出了声,沮丧地倚在亭柱上,泪坐在雪地上,悲伤地哭着。天色暝暝,暮霭昏暗,天上的云彩变紫变黑。只余西峰一抹殷红,像一条纱巾,沐浴在青蓝的染液之中,在徐徐消淡着红色。此时,一只山鹰平伸着翅膀,在霭霭暮色中,寂然自由自在地滑翔在山峦之间。根亮看着西峰上的一抹残红和那只不鸣不啼平静地飞翔着的山鹰,怅然若失,哭得悲切凄惨。冬日的天色,不像夏日绵长。转眼山峰上的一抹残红不见了,山谷中暮色浓郁,光线暗淡,眼前的树、峰、亭子在失真、虚幻、蒙咙。根亮伤心地哭了一刻,无奈,叹惋着站起身来,迷茫地环顾着,返身往回走。山陡路滑,根亮屡次摔倒,他又爬起来走。根亮回来路上,没看到一个人影,山中的道士在夜色中全憩息了。根亮走到“黄帝问道处”时,东面山洼空旷处的道观中灯光熠熠,道士晚课的诵经声抑扬顿挫,夜风中山间撞来撞去。根亮手扶铁索,小心地一走一顿地下了天梯,来到东面接待旅人的客栈投宿。客店里开门接待的是位高鬓长须的老道士。老道士模样忠厚,少言寡语。他客气地稽首招呼根亮进去,斟杯茶让根亮喝。根亮说晚饭还没有用过。老道士便引根亮外面饭店中用了饭,又送根亮进了客店,之后,稽首告退。根亮客气地向老道打探父亲,老道士轻轻地摇了摇头,掩上门走掉了。根亮无法入睡。推开窗户,朝远处看着。客店临崖而建,下濒深渊。屋外漆黑一片,眼前的山峰如同黑色的海浪,分外苍缈杳远。高树的枝梢上挂着轮下弦月,下弦月像柄金色梳子,冷冷的光芒落在雪地上,映散出一层朦蒙咙胧的白气,随风天地间流窜。

根亮很晚才歇了。第二天拂晓,早早起来,到处走动着看是否能遇上父亲。山上的道士也起了床,一如红尘中的平民百姓,忙碌着晨练、清扫房屋。山上的饭店却是仍然没有开门营业,饭店前悄然无声。根亮慢步走着看,见人就问,父亲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根亮吃完早点,重上崆峒主峰,并特意到天柱峰等了一天。到天黑鸟归林,昨日的情景再未出现,天柱峰一个人也没有来。根亮疑惑莫非昨日看狼眼了。天柱峰昨日根本就没有站着人。但他又坚决否定着自己的疑惑,肯定昨日的所见并非虚幻。根亮长吁短叹地念叨着父亲,天黑下来后懊丧地回到住处。昨日夜晚招呼根亮的老道听到有人投宿,出来一看,见昨日投宿的客人又站在门前。道士有些诧异,打个稽首,奇怪地问:“你还在LIIA?”根亮便一五一十地将家庭的变故和父亲的出走向道士讲述了一遍,诚恳地用目光哀求着老道,希望其指点迷津,告诉他父亲的所在。老道士听后歉意地摇着头,一言不发地走了。根亮戚戚哀哀地宿了一夜,天亮后重新到山里打问寻找父亲。崆峒山能见到的人他几乎全问过了,却是一点线索没有。根亮天黑后垂头丧气地回来住宿。前两日的老道士安排根亮住下,稽首告退,却又逗留着不走,定定地看着根亮,沉吟一刻,惴惴道:“你明日下山去吧!”“我要寻我的父亲。”根亮说。“要是再落一场大雪。你今年就下不了山了。”道士接着自己的话说。“我要把我爸找到,一同回去。”根亮态度坚决。道士叹息一声,欲要走,却又没走,说:“你根本找不到你父亲。”“为什么?”“因为山上就不存在父亲!”道士声色凄惨。“我听说我爸就在山上,前日我天柱峰……”“你太幼稚天真了。你以为你看到的是你爸?不,那是一位道人!——你明日还是下山去吧!回家过你的日子去,别在山上瞎闯了,打扰了山的清静!”根亮虽愚,不能晓出家人的话语,但从道士的口气上,觉得父亲李世荣定在山上。他便走过去恳诚地问道士:“我爸在咱这山上?”“你爸在你心里!”老道收敛戚容。一本正经地答道。“在我心里?”根亮莫名其妙,喃喃地自语道。“对!”道士严肃地答道。“我是问……”根亮觉得道士在曲解自己的意思。准备说清楚自己的话意。老道没容根亮再说,打断根亮的话,道:“你的父亲可能在你的心里也没有,山上能在吗?”老道说着。张目透过窗格,遥望着一轮弦月,戚容复又拢上脸面。他惨然说道:“在本不在,有在何在?在与不在,明月何待!”吟完,道士悄然出了门,倏尔消失在蒙咙的月色中。根亮被老道的玄机陷在雾里,他苦苦品味着老道的话,愣怔着。

根亮思想了一夜老道的话,老道的话虽然不能全然明白,但老道的语气中,清楚父亲是不能寻到了。根亮戚然泪下,愁肠百结。根亮低着头苦想至天明,黯然结算了店账,无精打采地往山下走。此日,是个阴天,天气寒冷,朔风习习。满山的树木,莽莽苍苍,依依北风中摇曳着发出瑟瑟的声响。全山的积雪,像条厚重的毡毯,把全山裹包得局促紧密,一口舒畅的气也透露不得。根亮孤零零一人,依着山岩,依着险峻的崖畔路上走着,脚底的积雪在着重的脚步中吱吱咯咯响着。根亮滑溜着来到山底,回头看了眼令人伤神又神秘莫测的崆峒山。崆峒山在阴霾的天色中更加苍老、凄冷、幽邃、深奥,它像一本书,更像老子的道、佛家的禅,是读不懂的,更是参不透的,似乎每棵草,每粒石头都是一条玄机。根亮苦悲得泪又下来。忽而,泪眼中,依稀看见山巅的一块凶险的山岩上,站着一个老道,像是父亲,又不全像,在向自己张望着。“父亲。”根亮擦干泪水,不自觉往山上走了几步。山岩上站着的老道又飘然不在,只有一块峰岩负着白雪探出崖面,有如白发苍面的人头,在临渊低视。根亮刹住脚步,折过身,一步三顾地往回走,悲声像脚下的雪痕,走了一路,留了一路。

根亮回到家,将崆峒山所见所闻告诉了兄嫂。哥哥根明听说根亮天柱峰见到一个出家人像是父亲又没当面见到。一时悲哀切切地哭了起来。嫂子钱转弟叹息一声,说可能那人真是父亲,他可能不愿回来,老躲着你,不出来见面。钱转弟又说只要他老人家在山上,他再躲,咱们一次不能碰到他,二次三次总能当面碰到。只要能当面碰到,咱们就有办法把他请回来。根亮觉得嫂子说得在理,伤着神说我明年再到山上去找,准要把父亲请回来。微弱的希望之光总是令俗人眼前一亮。将暂时的痛苦寄存起来,让阳光普照生命中的灾难。一家人议论着,互相说着激励的话,将不快丢到脑后,着手蒸馍、压长面,过年了。

年底的岁月是无绪的、杂乱的、忙碌的。为了三天年。农人慌急得东奔西走,心思稍定时,已是腊月三十了。说是三十,按日子算,今年当是二十九。今年腊月只有二十九,没有三十。农人说惯了,一年的最后一天,不管三十还是二十九,都说成是三十。常言:大三十,小初一。这一天,便是过年了。从清晨开始,全村各家各户的鞭炮声连绵不断,一会像倒核桃,一会像劈硬柴,劈啪之声不绝于耳。村前的山神庙里,会长也摆了香案,焚起了香火。村民兴高采烈地笑着印火纸,填写三代灵牌,写春联,准备天黑下来接纸。在这种热烈而喜庆的氛围中,只有一人生着闷气,这人就是三太爷。根亮又回村的消息根亮一回家便传遍了全村。村里其他人得过且过,不碍他事便不操那份闲心。只有三太爷暴跳如雷,他万万没有想着根亮置祖先法规于不理。竟然又来祸害村子。三太爷感到自己脸面上贴的金纸正在被根亮撕去,他觉得治不住根亮,自己就像一尊佛像一样倾斜倒塌。他恼羞成怒,立马拄起拐杖,吆喝上儿子就要动众。来驱赶无视祖先宗规的根亮。族里上了年纪的低三太爷一辈的老人齐来劝三太爷,说根亮若再不生事了,其来去就不要管了。再说,一旦管了不处理,方巧村民都会说闲话,反倒自己像进了风匣的老鼠。况且,快要过年了,再兴师动众,大动干戈,搅得三天年过不好不说,还要生闷气。不如三十晚乘根亮来三太爷家接纸之际,堵住他收拾一顿便宜。三太爷虽气得全身发抖,但见众人说得在理,便息在炕头,呼噜噜吸着水烟。立等天黑根亮来接纸收拾根亮。

根亮三十早晨和哥哥根明庄子下面沟里担了两担水,斟在瓷缸里待三天年用。之后,根亮糊墙贴窗纸,根明帮女人蒸馍擀面。待收拾停当,吃午饭时,已是下午一点时分。吃完饭,根明、根亮印了火纸,着手到母亲坟头接纸。根明依先前的旧样用黄表重新填写了“先妣程氏夫人之神位”,供在了桌上,周围摆立上火纸、冥钱、供果及祭馔。收拾停当,根明香盘中摆上香、表、馔品,让根亮端了,拖着女儿,到母亲坟头接纸。冬日天气短促,等到爬上山,来到喇嘛故堆时,太阳已至西山。昏恹恹的太阳映着山巅的云霭,像淋着一摊血在洇染。母亲的坟冢隐在枯草之中。凄冷苍凉。根亮一看到母亲的坟冢就瘫跪在地上放声痛哭,惨痛悲怆得几次昏了过去连纸钱都无法烧。根明凄厉地看兄弟一眼,哭着跪在地上上香、化表、烧纸钱、斟祭茶水。火纸的灰尘在烟雾中飘动挥舞,像黑色的蝴蝶,在蓝色的天空浮漾翩跹。一炷清香,青烟氤氲,袅袅娜娜,在霞光中依依升着,有如人出窍的魂魄,让人感慨万端。兄弟俩跪在地上哀哀地哭祭了许多时分,纸钱全烧光了,斟奠的茶水祭光了,仍悲伤地跪在地上哭。根明又哭了一刻,见时光不早,拭掉泪立起身。端起香表盘,拖起泪水涟涟的女儿,走到根亮面前,劝根亮节哀止悲,天将黑了,得回家了。根亮跪在母亲的坟前,追忆着母亲的音容笑貌,懊悔着自己的唐突无知,惆怅着家庭的辛酸变故。当头,各种事情又在根亮的脑中搅来搅去,因此,根亮越哭越思,越思越愁,悲伤哀恸得像个泪人。根亮不管根明怎样劝,怎样催促,他只是埋头号哭。根明不得已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扯扶着根亮的胳膊,将根亮搀起来劝导。根亮哭得咽声噎气,他像一枝泪蜡,一扶起来就哭着泪在了地上。几次三番,根明连搀带扶,才使跟亮离开了母亲的坟地。路上,根亮慢慢停住了哭声。擦拭着泪痕,抽搐着接住香表盘,跟在根明身后往家走。根明兄弟来到柳树崖,一折一拐,准备斜下山去。此时,交叉路边,斜刺里走来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十一二岁光景,像是兄妹俩。男孩端着香表盘,女孩手里端着一个茶壶。两个孩子穿戴粗鄙破旧,神情木呆拘谨,畏头缩脑地准备也斜下山去。当头,两个孩子和根明根亮碰上,便怯怯地停靠在一处土坎下面,礼让根明兄弟先走。根明也停住脚步,亲切地叫了一声男孩的名字:“猪娃,你和你妹子也你妈坟上接纸去哩!”

“嗯!”叫猪娃的男孩应了一声。

“你爸呢?”

“家里睡着哩!”

根明叹息一声,请那两个孩子前头走,说不然天快黑了,摸不下山去。两个孩子瑟缩着单薄的身子愣着不走。根明上前轻轻推了一把男孩,说:“快走吧!”那叫猪娃的男孩才拉了妹妹一把,瞪着黑亮的眼珠怯生生盯了陌生的根亮一眼,蹭到下山的那道坡前,收回目光,撒腿迅速朝山下村里跑去,似乎遇到了蛇蝎。看到两个孩子慌急的样子,根明急得在后面连声大喊:“慢些跑。别摔倒!”两个孩子似乎没有听见,依旧快速往前跑着。下坡路上,两个孩子的身体巅得趔趔趄趄,像要摔倒,却又不倒。瞬间,两个孩子跑得看不见了身影。根亮不认识这两个孩子,疑惑这是谁家的孩子去给他妈接纸?他头脑中挨家挨户排查着寻找。就是难以想起。下山路上,根亮问他哥哥这两个孩子是谁家的。他哥哥听到询问,一团阴云飘上脸面。根明沉吟良久,悲酸地喟叹一声,道:“是永贵家的!”

“永贵女人不是跟着黄武英跑了外地,在陇南唱牛皮灯影吗?怎的已经死了?”根亮春上见樱桃活得健健康康的,在清水一带唱牛皮灯影,没想到已成了坟里的人了。根亮感到惊诧,他愕滞在路上,回不过神来。根亮很难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地回头朝刚才两个孩子接纸的坟地张望着,似乎永贵女人会从坟地里走过来,告诉他事情的详细原委。可是永贵女人没有从坟里走出来。连永贵女人的坟丘也因根亮现在所处的位置太低而无法看到。

“永贵女人今年秋天荞麦扬花时从外地回来。喝了灭鼠灵,药死在了李仁发家的荞麦地里。”

根明幽幽暗暗地说着,在回家的路上,将永贵女人死的经长经短学说给了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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