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两个新娘
盛大的婚礼不日举行，无论江湖还是商贵，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一到场。楚易身穿大红礼服穿梭在众人之间，容光焕发的样子魅力十足。
礼官高喊：“吉时到，新郎新娘拜堂！”
楚易随即握紧了拳头，紧张不言而喻。他站在堂前，眼巴巴的望着新娘的到来。当他看见俊恩身穿喜气洋洋的礼服，手执彩花牵引着盖头遮脸的语湘慢慢走过来，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幸福和喜悦铺天盖地而来。
俊恩把彩花的一头交给父亲，人小鬼大的说道：“爹，娘就交给你了，从今以后可要好好的照顾她、爱她，千万不能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旁边观礼的大人们都被这个机灵的小鬼逗得呵呵笑起来。楚易有些无奈，却严肃的说道：“七年了，爹就等这一天，你放心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趁机将父亲对母亲的誓言要了来。
“驷马难追！”楚易说着，抬头看着火红的盖头，扬起嘴角。盖头下的人，是他这一生的等待！
礼官高喊：“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楚易和语湘都没有父母，玉叔今日作为主婚人坐在高堂之上，接受他们的跪拜！
“夫妻对拜……”
“慢着——”尖锐的声音莫名的响起，打断了喜庆的节奏。楚易皱眉，扭头一看却是紫嫣，不由得惊讶，而让他更惊讶的是她也穿着新娘礼服，并且她的肚子……
听出是谁，语湘的心一颤，掀起盖头。紫嫣穿着大红喜服却满目凄惶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她。她虽然知道楚易爱的是自己，但是在紫嫣跟了楚易两年之后，自己的出现使她失去了原有的东西，这是她所不愿看到的。横刀夺爱向来不得她喜欢，从中插一脚而偷来的爱让她对紫嫣觉得愧疚！而且她……怀孕了！！
紫嫣的猛然出现让楚易有些不自在，心虚的看了一眼语湘的反应，不带感情的说道：“来了就坐下观礼吧，吉时不等人。”说着示意礼官继续。
“楚易！”紫嫣凄声喊道：“今日与你成亲的应该是我！”
楚易冷冷的看着她，“这个轮不到你决定！”
“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绝情？难道这两年你一点也没有爱过我吗？”女子声音里的绝望叫大家同情不已。只是楚大庄主想做的事谁管得了。
“从一开始我就警告你不要对我动心！”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语湘抬头看他，从未见他这么冷漠的一面，似乎没有认识过他。
“如果我可以控制我自己，决不会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紫嫣仓皇一笑，泪落如珠，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楚易，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只想你能够多眷顾我一眼而已。两年了，我从不对你要求什么，因为我知道要打开你封闭已久的心，须得一步一步来。只是没想到，一转眼你就爱上了别人！我究竟还是失败了吗？败给了你心里的那个女人，现在又败给了她！”她指着语湘，眼中深深的都是怨恨！
楚易紧紧握住语湘的手，语调忽然变软的说道：“她就是我找了七年的人！你没有败给她，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给你机会！”
紫嫣一震，脸色更加惨白，没想到语湘就是楚易一直寻找的那个神秘的女人！她看着她，想找到她身上让楚易另眼相看的特别的地方！忽然间，她似乎看清了，眼前的女人虽然出身卑贱，却在大家面前保持着她的清高和自尊。她的眼睛可以直直的光明磊落的看着你，倔强、坚韧又聪慧的她果然十分与众不同！原来楚易喜欢的是这样的女人……
败了吗？她败给她了吗？“楚易，我知道和你再也没有可能了。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让你一辈子记住我，哪怕是恨也好！”紫嫣戚戚哀哀的样子一转，忽然狠下心来，衣袖里闪出寒光。
众人皆倒抽一口冷气，想不到她烈性如此！
“叮”一声，擦过她脖子的匕首被楚易轻易挥手弹开。求死不成，她只有掩脸哭泣。
楚易看着她，明显的不悦：“今天是我和语湘大喜的日子，不想在这里看到血腥。你要自裁，恐怕还得等些日子。”吩咐旁边的护卫道：“送她回房，好好看着！”
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女人这么残忍？语湘压抑的呼吸，看着他的冷情有些心寒，怕有一日自己也沦落如此境地。“慢！”
楚易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看见她脸上又出现最初的那种淡漠和疏离，他就忍不住青筋暴抽。这是什么状况？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说三四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字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语湘面对紫嫣念着卓文君的诗，一步步走向她，怜惜着她同样身为女人的脆弱和无奈！
紫嫣收到了语湘的惺惺相惜，任泪水横流，接着她的话念道：“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九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红，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两个女人双手相握，泪眼相对的情景叫人摸不着头脑。楚易皱着眉，没有从中打断，但是为什么语湘的样子让他看着如此不安啊？她又在想什么？她们念的是卓文君写给司马相如的诗，难道她们把他当作薄幸的司马相如吗？女人！
语湘抱歉的对紫嫣说道：“对不起，因为我的出现，使你失去了原有的寄望。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补偿你，希望你可以接受我做你的姐妹。”作为未来人，她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感情始终是自私的。但是自己的出现破坏了别人原有的平静，她怎么也无法安心。她愿意说服自己去接受她，作为丈夫的……另一位妻子。况且，她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紫嫣惊愕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这么对你。”
“因为我们都是女人，我不能看着你因我而失去所有。”语湘苦笑，又说：“你我不分高下，没有所谓的正妻小妾。你愿意吗？”
紫嫣泪流满面，激动的点头。
楚易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那个笨女人居然把自己的夫君分给别人，她难道就一点也不在意吗？“我不同意！”
语湘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不同意就取消婚礼！我不介意。”
楚易咬紧牙根，攥紧了拳头，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怎么，现在是让大家看笑话吗？他楚易怎么会遇到这么强势的女人！两个人暗暗较劲，最终楚易不得不气闷的挥手说道：“夫妻对拜！”
事情圆满，众人鼓掌。
语湘牵了紫嫣的手，扶着她走到堂前，双双面对楚易躬身一拜。
礼官接着喊道：“送入洞房！”
于是两位新娘在大家的喧闹声中分别被送入新房。
紫嫣虽然勉强得到楚易的承认，但是她心里有数，也许楚易再也不会看她一眼，就算得到尊崇的地位又如何呢？她不是傻瓜，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然而，为了楚易，就算只能远远看着他也好，她都心满意足了。说不定哪一天……
语湘疲乏的坐在新房里，盖头早就被她自己掀开了。刚才拜堂的时候她看似冷静，其实心里早就一片冰凉。紫嫣的肚子有四个月了吧，难道楚易和自己在一起的同时还回到鹿剑山庄安慰佳人？他把她当什么了？口口声声所说的爱就是这样的结果吗？是，她根本没有两女共事一夫的心胸，她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去找别的女人，可是她还有选择吗？现在的女人没有那么开放，而紫嫣已经怀有身孕了，她怎能赶她上绝路。同样身为女人，当初她怀俊恩的时候受了多少苦，若非她来自未来世界，恐怕也不能撑到现在。她做不了绝情的人，只有委屈自己接受，毕竟这个世界就是男人三妻四妾的世界。
轻轻叹了口气，语湘靠在床头，有些心灰意冷。
楚易被灌得烂醉送回来，语湘尽责的照顾他，又叫人给他准备了解酒汤。不知他喝了多少，倒头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语湘醒来的时候，楚易已经离开了。她苦笑，难道新婚就开始被冷落了吗？梳洗完毕，语湘来到俊恩的房间，发现他也已经离开了，问屋里的丫鬟：“烨少爷呢？”楚易给俊恩改了名字，现在叫楚烨，俊恩是小字。
丫鬟应道：“少爷跟庄主一起出去了。”
“他不用去书院吗？”
“庄主给少爷请了教书先生，现在开始都在府里做学问。今日出去好像是到南山打猎。”
“嗯。”忘了楚易是这样对她说过的。之前没有给俊恩请家庭教师是因为不想表现太过让她有拒绝的机会，现在身份不同，自然要作出相应的改变。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
他们父子相处甚好，看来楚易只是对她昨晚做出的决定很不满意，所以才会故意冷落她。语湘叹了口气，她又何尝希望得到这样的结果，若不是他……算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谁也没有办法再改变。
坐在房间里等丈夫和儿子回来，时间慢慢流逝甚感无聊，顺手抄起楚易给她的两家酒楼的账本细看。漫长的人妻岁月，她不可能再做女医的工作，剩下的时间就拿这两家酒楼打发吧。
她抬头问房里伺候的丫鬟：“庄主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照例是要天黑前回来的。”丫鬟恭敬的回答。
那么她还有很长时间，于是决定去那两家酒楼看看。出门的时候玉叔一定要她带上两个护卫才肯放人。毕竟身份不同了，若是遭到亡命之徒的绑架，后果不堪设想。
两家酒楼的生意很好，并且有专人管理，并不需要语湘伤什么脑筋。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决策酒楼作出的重大改变，然后就是时时关注账本的收支。说实在，这样的事情她没什么兴趣。
从酒楼视察回来，因惦念义诊堂，所以顺便过去看一看。路上遇到很多往日曾给过医疗帮助的老百姓，互相之间没有打招呼，但是语湘看出了他们脸上因当初的误会而造成的愧悔。他们还愿意相信她吗？
义诊堂正在装修，很快就会变成绸缎庄。可是门外徘徊着几个熟悉的人，不时的往里探望，感觉十分可惜的样子。真相水落石出，发现女医的清白，大家都重新想起她的好处吗？
“伍婶，你们怎么来了？”语湘微笑着走上前，但是笑容里不复往日那种亲近与温暖。
探头探脑的伍婶抬头见是语湘，尴尬的笑着，说道：“语湘啊，你出来逛啊。”
其他人也都一一问好，或说“语湘姑娘，你来了”，或喊“女医。”
“我出来散散心。”语湘应道。
“嗯，散散心好。”伍婶诺诺的应着，又问：“义诊堂真的要关吗？听说现在要开绸缎庄。”
“是的。”没有再多的解释，她还是微笑着。
“可惜了。”伍婶叹息，旁边的几个朋友也都纷纷称遗憾，七嘴八舌的说起以前的种种好处。
总算大家还有些良心，念着她往日的好处，让她稍感安慰。她扬起嘴角笑道：“义诊堂虽然关了，但是如果大家还相信我的话，以后还是可以找我出诊的。”要她放弃做医生，真的很难。
“相信，当然相信！你治好了这么多人，比许多郎中还好。而且……”伍婶激动的说着，身旁的男男女女也都随声附和。忽然又想起什么，伍婶脸色不大好的问：“可是，你现在是鹿剑山庄的夫人了，怎么可能还给我们这些穷人治病……”
“鹿剑山庄夫人的身份并不影响我给大家看病。”语湘说道，心里有些难受。这么多年的帮助，他们还不了解她陈语湘是什么样的人吗？即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她的人品和道德还是不变的啊！
“真的吗？这样实在太好了。我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村民。”一个满脸皱纹的大叔兴高采烈的说着，急匆匆就跑了。其他人也都纷纷道谢和告辞。
刚要踏进鹿剑山庄大门，后面传来俊恩清亮的声音。“娘！”
语湘回头，看见他敏捷的跳下小马，忍不住说道：“别着急，小心一点。”虽然那么高摔下来不会严重受伤，做母亲的还是会心疼。把奔跑而来的儿子搂在怀里，又抬头看他运动后红扑扑的小脸，帮他擦去额上密密地细汗。“玩得开心吗？”
俊恩点点头，“嗯，玩得好开心！爹教我射箭，我今天还射中一只山鸡呢！”
“真的？”自豪的看着聪明伶俐的儿子，语湘忍不住扬起嘴角。
被冷落的楚易跳下马，把缰绳交给属下，脸上明显的不满。他走到母子俩身边顿了一顿，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一声不吭的顾自走进大门。
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儿子身上的语湘不明所以，闷闷的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身影。
就连吃饭的时候，楚易也没有跟语湘说一句话，看来是要将她冷落到底。但是对俊恩，他却十分疼爱，不断的给他夹菜，慈爱的说道：“多吃一点才能长得强壮！今天射中山鸡，过不了多久就能射中小鹿了。”
“谢谢爹！”俊恩笑着应答，但是小小年纪的他早已觉出餐桌上诡异的气氛。为什么爹净是给自己夹菜，却不跟娘说一句话呢？不过大人的事自己少管为妙，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想着赶紧扒饭，吃完了好留下空间给他们。
“慢点吃，像个饿死鬼一样干什么？”养了这个儿子七年，语湘还看不出他肚子里的鬼主意吗？
俊恩三两口扒完饭，放下筷子，旋风一样刮走，“我吃饱了，爹娘慢慢吃。”
忘恩负义的死小孩！语湘不满的怒瞪着很快消失的身影，忽然想到现在是和楚易单独相处，浑身就不自在起来。闹了一天的脾气，还有完没完？
楚易满脸寒霜，语湘也只好憋着气低头扒饭。两个人谁也不肯妥协先说话，任由空气凝结。
什么意思嘛，自己做错事了还敢对我生气！我没有发火就算好了，现在让你享齐人之福，你抱怨什么？语湘郁结。
你心疼俊恩、可怜紫嫣、帮助穷人，为什么偏偏就不能给我一点你的重视？竟然连新婚大喜也可以把别的女人拉进来一同拜堂。你做得那么大方，真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点爱我。我也奇怪，你为什么从来不说爱我，也许在你心底，我没有你想象的重要！楚易心底泛酸的想。
语湘实在受不了这种气闷的空气了，放下筷子就要离开。楚易的心猛然一跳，赶紧覆住她的手，紧紧抿着嘴，却没有抬头看她。
“我吃完了，你慢用。”语湘淡淡的说道。
“坐下来。”他该是举手投降，语气虽然有些冷硬，脸上的表情已经好了很多。
语湘坐下，静静的等着他说话。
“咱们别再这样闹别扭了。”叹息一声，楚易略显受伤的看着她。
“是你自己不愿理我。”今天一早就消失不见，明显是逃避她。
“我只是想不通，心里难受！”说这句话的时候，气堵在心头，十分压抑。
“你想不通什么？”
“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委屈的看着她。
语湘咬住下唇，“我以为你很清楚了。”
“你不说，我想的永远只是猜测。或许我一厢情愿也未可知。”
“楚易……”向来至尊无上的楚庄主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了？看着他此时脆弱的模样，分明像个孩子，心狠狠抽疼。
“你告诉我，我不是一厢情愿！”他握住她的手，期待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能嫁给你，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你是嫁给了我，可是你为什么要把紫嫣也……我不知道你有多在乎我，为什么可以和别的女人分享我的爱？”他真的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今天一天，他都无心打猎，情绪低落到极点，看到她后心又紧张起来。他们昨天才新婚啊，不是应该恩爱缠绵在一起的吗？为什么要闹到两个人都不开心？
“我没有办法和她分享你！”语湘郑重的声明。她站起来，神情凄清的苦笑，“我只是不想看到紫嫣寻死觅活。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在这个社会，一个没有婚姻的女人怀着孩子会有多辛苦。我不认为娇弱的她能够承受这一切！”
“她的事我自会处理。”楚易攥紧了拳头。他忽然有些明白语湘的想法了，但是仍旧不能原谅她轻易作出的决定。“总之我不会让她受苦的！”他怎么这么粗心大意让她怀上孩子，不然昨晚的事情也不可能发生。没想到防了那么久，偏偏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出差错。自从重遇语湘，他再也没有碰过后院的女人了，那次和语湘赌气才会喝醉酒，结果把紫嫣当作了她。事后他很后悔，也觉得愧对语湘，竟然又大意的忘了避孕汤药的事。天哪，想到这个他就头疼！并不是他不愿意负责，只是不想让语湘受委屈。
伸手将她拉到大腿上坐下，他紧紧抱住她说：“在与你重逢之前，我把她们当作你，以解相思。当你回到我身边，我再也不需要她们了。我承认我是个自私无情的男人，但是我不愿意看到你受委屈！这个世界上我只要你，就这么简单而已！”
楚易深情的告白让语湘满心的感动，她轻轻抚上他憔悴的脸庞，“我应该感谢她们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照顾，若不是她们，恐怕你也会忘了我。”
“怎么会！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忘了你。但是我知道，若不是她们让我感觉你就在我身边，我会相思成狂。天哪，我怎么会对你痴迷到这个地步？”他不敢相信自己疯狂的作为，七年来有多少个与她相似的女子曾呆在他身边，或者眼睛相似，或者嘴巴相似，或者只是背影相近。然而心底深处的他很清醒，没有一个女子能取代他心目中的位置！他摩挲着怀中的宝贝，喃喃说道：“语湘，我的妻子，不要再和我赌气了好吗？我们还是新婚，你不是更应该想办法取悦我吗？”
“傻瓜，”语湘拍拍他的脸，“你忘了，我身体还没完全好呢。”
“不是过了大半个月吗？怎么还没好。”小孩子似的抱怨。
“再忍几天吧。”语湘看着他欲求不满的样子，又觉得心疼，“要不你在后院找个人……”
“你是存心气死我吗？”楚易怒目瞪视她。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老是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我不想把你憋坏了。”其实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楚易把手伸进她的衣襟作乱，坏坏的笑道：“那你就帮帮我。”
“我不。”语湘羞红了脸，扭身想逃偏又被他抓回怀中，禁锢不动。还没回过神，衣裳就已经被褪下肩膀，露出上半身的美丽春光。楚易含住她胸前的草莓，让她倒抽了口气，往后缩起身子。“楚易，我真的还没好。”
“我不会碰你那里……”楚易声音粗嘎的应道，抱起她往屏后的大床走去。
不碰那里又要怎么解决？该不会是……后庭？！语湘吓得颤声叫道：“楚易，不要啊！求求你了，你还是找别的女人吧！”
楚易扳住她的脸，气呼呼的瞪着她，“不准再把我往其他女人身上推，听清楚了吗？”
“可是……”我不要唱后庭花啊~
“嘘！”楚易把修长的手指放在她唇边，眸色一黯，温柔的说道：“让我知道你爱我！”
语湘怕他发狠，一个劲的说道：“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她说爱他了！楚易心底漫起一波波的甜蜜与幸福，兴奋传达到下面，激动得他无法抑制。他眯起眼睛，故意板着脸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的真情告白就只有这些吗？”
“哦~”反应过来的语湘继续说道：“还有，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爱上了你，这七年来我一直想找到你。我拒绝其他男人的求婚，是因为我想嫁给你！我爱你，楚易。”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楚易扬起嘴角，她的话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让他再也无法控制的狠狠吻住她的甜蜜！天哪，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她终于愿意承认爱他了吗？而且这七年来和他同样的为爱煎熬。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我也爱你。”
用爱吻遍她身上每一寸细嫩的肌肤，激起她浑身的颤栗。他很想好好的爱她一场，但是不愿意伤害她的身体，所以只能过过干瘾，望梅止渴。语湘见他欲望暴涨，憋得满脸通红，十分疼惜，最后只好用手和嘴巴解决他此时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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