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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回忆录(17)

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俱乐部,福尔摩斯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了这点,他取出表来看了看,说道:“第欧根尼是伦敦最古怪的俱乐部,而我哥哥则是其中最古怪的人。每天下午四点四十五到七点四十他都会在那里。现在六点,如果你愿意在这个美好的夜晚出去散散步,我很愿意给你讲讲这两个‘稀奇’的事物。”

五分钟后,我们已经来到了大街上,朝着雷根斯的圆形广场走去。

“你一定奇怪,迈克罗夫特有这么好的天赋为什么不去做侦探,可是他干不了这行。”

“可我听你说……”

“我只是说他的观察与推理能力比我强。如果侦探工作仅需坐在那里推理的话,那我哥哥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好的侦探。可是他既无愿望也无精力去学侦探。他就连证明自己的推论正确都嫌麻烦,总之宁愿被人们认为是谬论,也懒得去证明它。而且,如果一个案子在上交法官或者陪审团以前,要他拿出证据的话,他就会彻底抓瞎。”

“这样说来,他并不是做侦探工作的?”

“不错。我用以维持生计的侦探工作,对他仅是业余爱好而已。他擅长数学,负责政府各部门间的审计查账。他住在蓓尔美尔街,白厅(白厅是英国政府机关所在地——译者注)就在它的拐角处。他天天早出晚归,徒步去白厅上班。如果没有活动,他几乎从不去其他地方,除了他住所对面的第欧根尼俱乐部。”

“我没听说过这样的俱乐部。”

“你可能是不了解。在伦敦,有那么一些人,有的天生害羞,有的怨天尤人,他们不喜欢与他人交往,但是很喜欢去舒服的地方坐坐,看看最新杂志。为了满足他们的需要,第欧根尼俱乐部诞生了,它接受了城里最不喜欢交际的那部分人。在那里,会员们不允许相互说话,除了在会客室。要是一个人三次犯规,并引起俱乐部委员会的注意,他就会被开除。我哥哥是该俱乐部发起人之一,就我个人而言,倒是觉得那里很舒服。”

我们边走边说,转眼来到了詹姆斯街的尽头,进入了蓓尔美尔街。福尔摩斯在离卡尔顿大厅很近的一个门前停住了,告诉我不要说话,然后带我进了大厅。从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边豪华宽大的房间,许多人在里面坐着看报,但每人各坐一隅。

他把我领进一个可以望到蓓尔美尔街的房间后便出去了。一会儿又领进来一个人,我一眼就认出了来人,肯定是福尔摩斯的哥哥。

迈克罗夫特身材高大,粗壮肥胖,尽管面庞较宽,不过有些地方还是和弟弟很相像,一样的轮廓分明。他的眼睛明亮有神,灰眼珠,水汪汪的,似乎总在聚精会神地思考。这种熟悉的表情在福尔摩斯思考时我总能见到。

他伸出一只宽厚的手说:“很荣幸见到你,先生,正因为有你的工作,才使歇洛克出名。顺便提一下,歇洛克,我原以为上星期你会来跟我谈那件庄园住宅案呢。或许你需要我帮帮忙吧?”

我的朋友笑着说:“正好相反,那个案子已经圆满结案。”

“一定是亚当斯干的。”

“不错,是他。”

“开始我就认定是他。”他们二人在俱乐部的凸肚窗前坐下,迈克罗夫特说:“要想观察一个人,这是个好地方。瞧,就拿那两个向我们走来的人来说,多好的例子呀!”

“你说的是那个弹子记分员和他身边的人吗?”

“是的,你怎么分析他们?”

这时,那两人正好走到了窗子对面。我发现,其中一个的背心口袋上有粉笔留下的印迹,这是弹子游戏的特征。另一个人又黑又瘦,帽子在后脑勺,腋下夹着几个购物包。

歇洛克说:“我认为他是一个老兵。”

他哥哥说道:“并且是近来退伍的。”

“他在印度服过役。”

“还是一个军士。”

歇洛克又说:“他是皇家炮兵队的。”

“他失去了妻子。”

“且仅有一个孩子。”

“应该不是一个,亲爱的弟弟,我认为他有几个孩子。”

我笑着说:“噢,行了,这对我而言太玄了。”

歇洛克笑了,说:“这不难看出。他神情威武,皮肤又很明显是经过了长期暴晒,足以说明是个军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士兵,是刚从印度回来。”

迈克罗夫特又说:“他仍然穿着那双‘炮兵靴子’,这说明他刚退伍。”

“从走路的姿势上看,他不是骑兵。他的军帽可能经常需要歪戴,所以他一侧眉毛上边的肤色比另一边浅。他的体重也与工兵的要求不符,因此是个炮兵。”

“从他那很悲伤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刚失去了最心爱的人。他要自己出来买东西,证明家里没有妻子了。看看他为孩子们买的东西,一个拨浪鼓说明他有一个很小的孩子,他的妻子也许是产后死的,腋下有一本小人书,说明他还有一个孩子。”

此时,我才知道歇洛克的哥哥的观察力确实比歇洛克的更敏锐。歇洛克看了我一眼,微微地笑了。迈克罗夫特从一个玳瑁匣子里取出鼻烟,用一块红丝巾将身上的烟末拂去。

迈克罗夫特说:“顺便说一句,歇洛克,有件事儿很适合你。我正在着手研究一个奇特事件,我想彻底解决它,但却没有精力。这可是个锻炼推理能力的好机会,如果你愿意听……”

“亲爱的哥哥,我非常愿意听。”

迈克罗夫特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匆忙写了几个字,然后按铃,把纸交给了侍者。

他说:“我已经派人去请美拉斯先生了,他住在我楼上,我们很熟,他遇到麻烦时一般会来找我。据我所知,美拉斯先生具有希腊血统,掌握几国语言。他的全部收入有一半来自在法院作译员,另一半来源于给出手大方的诺森伯兰街旅馆的东方人作向导。我认为应该让他亲自将他的奇遇讲给你们听。”

几分钟以后,一个又粗又矮的人来到了我们所在的房间。他的脸呈橄榄色,头发很黑,像是南欧人。但听他说话又好像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英国人。他很热情地同福尔摩斯握了握手,听说这位专家要听他的奇遇,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他沮丧地说:“警察不相信我讲的事,因为他们从未听说过这种事。但是我清楚,要是弄不清那个脸上贴橡皮膏的人的结局,我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福尔摩斯说:“您讲吧,我们都很有兴趣听。”

美拉斯先生说:“今晚是星期三,那么,这事就是发生在星期一夜里,两天前。也许我邻居也告诉了你们,我是一个译员,精通多国语言——差不多各种语言都能应付。但是由于我出生在希腊,取的也是希腊名,因此我还是翻译希腊语最多。这么多年来,我渐渐成了伦敦最好的希腊语翻译,各家旅馆都知道我的名字。

“外国人碰到了麻烦,或者旅游者到达得太晚,他们都会随叫随到地要求我去做翻译,我早已习以为常了。所以,星期一夜里,当一个很时髦的年轻人拉蒂默先生到我家里,请我跟他一起坐上一辆等在门外的马车出去时,我并未多想。他告诉我,有一位希腊朋友将去他家拜访,但他除英语外其他语言一窍不通,所以需要一位译员。他说他家离这儿挺远,住在肯辛顿。看起来他很着急,因为刚到马车旁,他就一把将我推了进去。

“我一上车就产生了疑惑,因为我发现这不是一辆普通的四轮马车。这辆车十分宽敞,车内装饰虽然破旧,但仍然很讲究,完全不像伦敦的常见马车。拉蒂默先生坐在我对面,车子走过查林十字街,很快进入斯夫德斯波利大街,接着又拐入牛津街。我正要告诉他们这么走绕路时,却被同伴的奇怪举止打断了。

“他从怀里取出一根很吓人的短棒,一头较大,像灌了铅,还在空中舞弄了几下,好像在展示它的威力,然后才默默地将它放在身边的位子上。接着,他又关上了两边的玻璃窗,使我惊奇的是,窗子上都贴着纸,有意不让我看到外面。

“‘非常抱歉,把你的视线挡住了,美拉斯先生,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如果你能原路返回,将对我们很不利。’他若无其事地说

“可想而知,这话令我多么吃惊。他五大三粗的,就算没拿武器,我也斗不过他。

“我结巴着说:‘这种行为很无礼,拉蒂默先生,要知道,你这么做是非法的。’

“他说:‘这肯定,也的确很失礼。不过,我们会给你补偿。但是我要告诉你,今晚如果你想尝试报警或做出其他不利于我们的事,那么你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我提醒你,现在没人知道你身在何处,而且,不论是在马车中,还是在我家里,你都逃不了。’

“他语气依然平静,不过却尽显恐吓之意。我只好默默地坐着,想不通他们会因何事绑架我。可是,无论如何,我知道反抗于事无补,只有见机行事了。

“大概走了两个小时,我完全不知身处何处。马车有时走在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有时走在柏油路上,平稳安静。一路上,除了这些声音,我什么也听不到。窗子上的纸挡住了光亮,前面的窗子也被蓝色窗帘挡着。我们是七点十五分出发的,当再次停下时,已经是八点五十分了。同车之人打开了玻璃窗,我看到一个较矮的拱形大门,上面挂着一盏灯。门开了,我从马车上跳下,随他走到了院子里。对那儿的记忆我有点模糊,有一块大的草坪,草坪两旁栽满了树,但我不确定那是私人庭院还是乡下。

“大厅里亮着一盏彩色的煤油灯,不过火焰很小。我只注意到房子很宽敞,里面挂着一些画。除了这些,我什么也没看见。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中年人,他身材矮小,面貌丑陋,佝偻着双肩,在他转身的瞬间,我发现他戴着眼镜。

“他问:‘是美拉斯先生到了吗?’

“‘是。’

“‘很好!美拉斯先生,我们没有恶意,不过没有你我们无法行事。如果你老实点,肯定会不虚此行,但是如果你耍花招,就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你吧!因为那样的话,你还不如不出生了。’他声音有些发颤,还夹杂着几声冷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的印象比那个年轻人更可怕。

“他边说边打开门,带我进了一间很大、很豪华的屋子。进来时,脚下都是软绵绵的地毯,说明它装饰不一般。不过室内的一盏灯依然很暗淡。我还发现了丝绒面的软椅,高大的大理石白壁炉台,一副日本铠甲。灯下面有一把椅子,中年人示意我坐下。那个年轻人先是出去了,但很快又从另一个门进来,还领着一个穿着肥大睡衣的人。当他走近灯光时,我才看清,他的面貌竟是如此骇人。他面如死灰,憔悴异常,只有两只眼睛明亮而突出,表明他的情况还不算太糟。而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的脸上贴满了乱七八糟的奇怪橡皮膏,还用一大块纱布橡皮膏贴着嘴。

“当那个怪人瘫倒在椅子上时,年龄大的人问道:‘石板带来了吗,哈罗德?他的手松开了吗?好的,递给他一支笔。美拉斯先生,请你问他几个问题,让他写下他的回答。首先,你问他是否打算签字呢?’

“那人愤怒地瞪着双眼。

“他用希腊文在石板上写着‘不’。

“我根据吩咐又问:‘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除非我亲眼看到我所认识的希腊牧师为她的婚礼做证婚人,此外别无选择。’

“那个年长的家伙狠毒地笑着说:‘那么,你知道你的结局吗?’

“‘我什么都不在乎。’

“以上的一问一答仅是这场谈话中的几个段落而已,我无数次反复地问他是否愿意妥协,在文件上签字,而每次都得到同样坚决的回答。突然,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每次问他时都加上点自己的问题。刚开始,我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想试探那俩人是否能听懂。发现他们毫无反应,后来就大胆问起来。

“我们的谈话大致如此:

“‘你这么固执没好处。你是谁?’

“‘无所谓。我第一次来伦敦。’

“‘你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你来多久了?’

“‘随你们便。大约三个星期。’

“‘这些家产将永远不再属于你。他们怎样折磨你?’

“‘我不会让它落在你们这些恶棍手里。他们不让我吃饭。’

“‘如果你肯签字,就可以得到自由。这是什么地方?’

“‘我绝对不会签字的。我也不清楚。’

“‘你难道不替她着想?你叫什么?’

“‘只有她亲自告诉我,我才会相信。克兰蒂特。’

“‘如果你签了字,就能见到她。你来自哪里?’

“‘那我宁愿不见她。雅典。’

“如果再给我五分钟,福尔摩斯先生,就有可能将事情弄清楚。我再问一句话就可能揭开这个谜了,不料此时却走进来一个女人。我没看清她的面貌,只觉得她身材细挑,头发黑亮,穿着又肥又大的白色睡衣。

“那个女人用发音不准的英语说:‘哈罗德,我再也呆不下去了,这里太无聊,只有……天呀,这是保罗呀!’

“最后两句她是用希腊语讲的,语音还没落,那人已用力撕下嘴上的纱布,失声叫道:‘索菲!索菲!’说着就扑到了女人身上。但是仅拥抱了几秒钟,年轻人便把女人推到了门外。年纪大的人则轻而易举地抓起受害人,把他从另一个门拖了出去。此时屋里仅剩我一个人,我赶紧站起来,试图找些线索,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过,幸亏我还没来得及行动,因为我一抬头便看到了那个年纪稍大的人,他正站在门口盯着我。

“他说:‘好了,美拉斯先生,你知道我们并没有将你当外人看待,我们连私事也没有回避你。我们原本有一位会讲希腊语的朋友,开始是请他帮忙,可后来他有急事要办不得不走了,否则我不会麻烦你。我们很荣幸,听说你的希腊语非常不错。’

“我只是点了点头。

“他向我走来,对我说:‘这是五英镑,我认为这足够作为你的报酬了。’然后又轻轻拍了我一下,微微笑道:‘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将这件事对其他任何人讲了,就等着让上帝保佑你吧。’

“这个丑陋的人令我十分厌恶和害怕。当时灯光正好照在他身上,我总算看清了他的容貌。他脸色十分憔悴,有一小撮稀疏的胡子,说话时总是把脸往前伸,嘴唇和眼睑颤动不已,像个患了舞蹈症的病人。我马上想到,他那怪异的笑声的确有点神经质的特征。最恐怖的还是他那双眼睛,从始至终都透着冷酷、残忍的凶光。

“他接着说:‘如果你将此事泄露出去,我们是会很容易得到消息的。现在有辆马车等在门外,我的同伴会送你。’

“我急忙穿过前厅乘上马车,又顺便看了一眼那里的环境。拉蒂默先生一直跟在我后面,上车后又坐在了我对面。我们再次开始了‘相对无言’的漫长的路途。车窗仍然被挡着,一直到半夜,车才停下来。

“年轻人说;‘请下车吧,美拉斯先生。很抱歉离你家太远,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如果你敢跟踪马车,那后果对你很不利。’

“他边说边打开了车门,我刚跳下来,车夫就赶着马车飞速离去了。我望了望了四周,发现自己此时正身处荒野,四周都是灌木丛,远处有一排房子,窗户里射出灯光。另一边,我看到了铁路的红色信号灯。

“送我来的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四周,拼命辨别着方向。这时,一个人影朝我走过来,走过身边我才看清,是个铁路搬运工。

“我问:‘请问这是哪里呀?’

“他说:‘旺兹沃思的公地。’

“‘这里有没有到城里的火车?’

“他说:‘如果你再走一英里,到了克拉彭枢纽站,就可以乘到去维多利亚的末班车。’

“我的历险过程就这样结束了。福尔摩斯先生,除了以上所说,我是既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和谁谈过话,完全一无所知。我仅知道那里进行着罪恶的勾当,我想尽力帮助那个可怜的人。第二天早晨,我就将这事告诉了迈克罗夫特,然后又报了警。”

听了这番离奇的经历,我们都沉默了。歇洛克看了看他哥哥,说:“采取措施了吗?”

迈克罗夫特将案子上的《每日新闻》拿起来,上面登着:

兹希腊绅士保罗·克兰蒂特,来自雅典,不懂英语。另有一名希腊女士,名叫索菲,二人均已失踪。有知情者请告知,定当重谢,X247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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