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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神医如烟

烈风的府邸很少有人来,他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府中的仆人也不是很多,这样安静的环境我真的很喜欢,远离战争,远离勾心斗角,有的只是温和和宁静。云淡风轻,安静的午后,看看书,画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才是我理想中的生活。烈风是除了宣宁以外,第二个知道我会画梅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我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自在,尽管没有爱情。

烈风从来不问我的过去,他说,昨日总总与他无关,最重要的是今日他有了我这样一个知己。在这里,以前的名字不能用了,烈风给我取了一个新名字,如烟,是啊,往事如烟。不想再回去了,那个深宫没有一点值得我留恋的地方,心里有个空洞,我知道再也填不满了。心里有个思念的人,我却再也回不去了……

我在这里的身份,只是烈风府上的一个丫鬟,可是大概没有一个丫鬟比我更舒服了,我在这里享受的是公主般的待遇。人前我叫烈风三皇子殿下,人后我就直呼他的名字。我们相处的就象家人一样。

这日烈风从皇宫回来,就央求我给他画张画,“如烟,给我画一张山水图吧,母后最喜欢画了,这几日,她的病又重了。”

刚开始,听烈风叫我如烟很不习惯,可是渐渐的,我也接受了这个新名字。紫冰早就是很遥远的记忆了,不知道宣宁知道我的死讯会怎样。对自己说,还想这么多干吗,我现在的身份是如烟,即使从前的人再见到我,我也只是一个长的象紫冰的女子罢了。更何况,我躲在这遥远的烈国,没有人会知道。

“你说什么就什么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这样说的时候,烈风总是会很严肃的告诉我,“如烟,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这样说,我是救过你,可我不希望这个成为你的一个负担,我想,我们可以轻松的相处。”

我给皇后画了一幅江南水乡的画,画里,烛火摇曳的水上人家,安静的水道,小船飘在水面上,船娘划着桨,水面划过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天空里繁星万千,这样的夜晚,宁静又温馨,那是我心中温暖的记忆。

烈风看过画后,深深的看着我,“这是你的故乡?”

“嗯”我点了点头。

“很美!真希望,有一天可以去那里生活。”他的脸上表露出一些向往。“母后一定喜欢!”

画被拿走后不久,烈风就对我说,“母后很喜欢你的画,她说一定要见见这样灵慧的女子。过几日,母后在竹径宴客,让我带你一起进宫。”

我不想去皇宫,一点也不想,我只想蜷缩在烈风的府上,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可是坳不过烈风,他总有办法让你顺从他。

跟着烈风进了皇宫,因为皇后生病的缘故,虽然她有自己的宫殿,可是皇后经常住在宫中的竹径小筑里,竹径两旁翠竹成荫,小径蜿蜒深入,潺潺清溪依径而下,娇婉动听的鸟声自林中传出,幽静清凉,有如人间仙境。竹径旁有一大片空地,早已经有人布置好了,皇后就在这里宴客。

远远的,就看到了皇后君瑶,一袭凤袍象征着她独一无二的身份,凤袍总是让人望而却步的,可是这个皇后穿着凤袍却凭空生出几分柔婉。即使她的皇子年岁都比我大了,岁月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过什么,依然风华绝代,任何女人站在她身边都是失色的。

站在皇后身边的那位大概就是平日里代皇后主持大局的童妃了,在后宫也应该是地位显赫的那种了,眼角却有些淡淡的细纹了。女人,其实经不起岁月的推敲。

只听到公公高声叫道,“皇上驾到。”烈国皇帝大步从竹径的那一端走来,霸气很足,即使是个中年男子了,依然英气逼人。

宴会上男眷不多,除了几位妃嫔,皇子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些王侯夫人之类。

表面上,我是烈府的丫鬟,只能站在烈风身后,竹径众人落座之后,只听到皇后说,“风儿啊,听说你把那位画江南水乡的姑娘带来了?”

我被烈风推到了皇后面前,一下子几百双眼睛都盯着我。席上有位皇子说,“原来三弟府上藏着这么个大美人,怪不得,他从不参加我们的聚会。”

“与本宫想象的一样,”皇后温和的声音。“听风儿说,你是烈府的丫鬟?这样秀外慧中的丫鬟本宫倒是第一次见到。”

底下有人唏嘘,“原来只是个丫鬟。”

“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叫如烟。”我不卑不亢,从容的回答。

“好一个如烟!”皇后又转过身对童妃说,“妹妹啊,这样的可人儿可是好久没见到了,我们真的老了啊!”

皇后在后宫位高权重,童妃连忙附和,“是啊,这般的可人儿本宫也很喜欢的很。”

“赐座,”皇后高声叫到,这下好了,大概我又成了众矢之的了。今天虽是皇后宴客,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很多王侯的女眷,谁都想在皇上皇后和各位皇子面前露个脸,这下好了,让我出了风头,几个有城府的,还承的住气,还在几个,在家都是娇生惯养,宠着的,眼中早已喷着嫉恨的火花了。

宫里的宴会就是这样,无聊也无趣,如果不是对烈风的母后有些好奇,我才不会来。心里这样想,人还是要端正的坐在那里,真是累,看看坐在旁边的烈风倒是悠然自得,他就是有这个本事,荣辱不惊。

坐下了,多看了几眼皇后,才发现,她真的有些病怏怏,胭脂盖不住的苍白。皇上的态度才真的叫我惊奇,即使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他对皇后还是那样的呵护备至,替皇后温柔的擦汗,替皇后拿她喜欢吃的东西,这样的君王,是我从不曾见过的,这样的皇后,那才叫此生无憾。

太阳收起它那夺目的光芒,懒散的分散在夜空里,一点一点的敛去光芒,天空一望无尽的黑。宴会结束,我和烈风准备坐着马车回皇子府了。

“三皇子殿下。”有个丫鬟装束的匆匆赶来,“皇后娘娘又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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