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么没人帮忙哦?”她干笑,扭头朝后面看好戏的人挤挤眼,柏家棋良心发现的上前帮忙搀扶着。
众人分配好了房间!独留两个女生和柏家棋。
“好了,嫒希,你照顾他吧。”将嫒希推进门,陶陶偷偷奸笑。
“你们?”什么意思?陶陶打算和柏家棋一间?不是吧?她傻眼,他们进展也太快了吧!直接想到全垒打?
“家棋照顾不来的了,难道要我照顾他?”陶陶笑的暧昧。
“……”还没再开口的机会,门被陶陶从外面关上。
现在是怎样?她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浴室内传来阵阵呕吐声,听的嫒希猛皱眉,她挣扎了下,进了浴室。“呕……”又是一股刺鼻的污物味向嫒希迎面扑来,她胃口也是一阵翻腾。
“刚刚在路上不是吐的差不多了吗?”
还不是被他刚刚那么一撞一折腾,安泽圣快连胆汁也吐出来了。
“让你们别拼酒,一个个死活不听,现在知道难受了吧?”忍着难闻的气味,她使劲拍着安泽圣的背,顺便送上毛巾,可是对于一个吐的昏天暗地的人来说,要他自己擦拭那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嫒希只有自己动手帮他擦拭,一边不满地嘟哝道:“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安泽圣嘿嘿笑着,心里仿佛有股力量,驱使他将额头轻轻抵上她的,手搭上她的双肩。
“尹嫒希,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
嫒希脸顿时涨的通红,那股难闻的酒味让她胸腔有些闷闷的,他炙热的身子紧靠着她,害得她不敢乱动。好奇怪的感觉!
两人大眼瞪小眼,空气在浴室里凝固!
好久……好久……嫒希开始眨眨眼,他的脸干嘛越凑越近?心怦怦乱跳,她仿佛意识到他要干嘛?怎么男生一喝醉就原形毕露?他一点一点逼近,她一点一点往后仰……不能再仰了,尽头了!
“安泽圣!”她终于叫出声,突然他的脸也拉远。
又一声干呕声传来,安泽圣趴回到马桶上大吐特吐起来。松了好大一口气,嫒希双手覆上心脏,差点……
等他吐到再也吐不出东西,嫒希将他跌跌撞撞扶出浴室。走到床沿时,却被床前放置的置鞋毯子绊住。
“啊……”一声惊呼,她一个重心不稳,两人直接向纯白色的大床跌去。
她挣扎了下,发现她的脖子刚好被安泽圣原本搭在她肩上的胳膊压住。
“安泽圣!你压到我了!”她在心里哀嚎,哦……我的脖子,断了啦!不过这句话在门外的人听来,可就太劲爆了。
一阵睡意袭来,安泽圣听到了她的话,却不想再动弹,他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使劲从他的胳膊压迫下挣扎出来,她弄的虚汗淋漓。可是让他这样横七竖八的躺着也不是办法啊,被子都盖不了。
她推推他,“安泽圣,起来先把外套脱了,再躺好。”
那家伙拧着眉,不情愿地翻了个身,挪动了几下身子,终于凭着感觉沾到了枕头。便不再动了。沉睡前的最后意识是:这女人真的好烦!
皱着张俏脸,进行了一段心里斗争后,嫒希撩了撩袖子,跪在他身侧,开始动手脱他的外套。
恩……其实不要想太多的了,不就脱外套。脱脱脱……
小手在安泽圣身上爬,弄的他在沉睡中都能感觉到****,他的大手抓住了乱动的小手,熟悉的感觉抓住了他的感官,他好像看到嫒希的脸在他面前晃动,睁开了迷蒙的双眼,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一个使力,将她倾斜的身子拉进自己怀里。
“喂,你干嘛?”怎么睡着了也不让人安心?她试图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被他用双手死死按住。
“难受,别动!”他又闭上了眼,一副安睡的模样。
“……”难受,别动?这两个词有什么关联吗?
可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时候了,这样像什么?他身上还一股酒味,刺激着嫒希的嗅觉,她蹙着秀眉,捏住上方对着她额头的鼻子。
“醒醒,放开我了。”
不管她怎么叫,某人张开嘴呼吸,俨然一副雷打不醒的睡姿。
第二天一早,当天际露出第一缕曙光时,代表着这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沉寂了一个晚上的城市又迎来了新的一天,万物精神抖擞。
窗外传来阵阵的叽啾鸟叫声,吵的人不得安睡,此时,床上不知何时抱成一团的两个人,终于有了动静。
谁给他脑袋里灌了铅吗?怎么这么重?
安泽圣眉头打结,努力撑开干涩的眼皮,眨了眨眼,几秒后,瞪着陌生的天花板,总算注意到这里不是他的宿舍,更不是他家。
然后身体的知觉也慢慢苏复,好像有个软绵绵的东西缠着他的腰,他眯眯眼,注意到胸口搁着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尹嫒希?
忘了宿醉的头疼欲裂,胸腔震了震,他咧开嘴无声地偷笑着,他们同床共枕了!虽然嫒希真正枕着的是他的胸口,但是细节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重要的是结果!
那么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她还抱着他!
他喜欢这种感觉,醒来时睁开眼,身边有个软软、暖暖的人儿,相依取暖。
腰间那双手的存在感太强,她的一条腿儿甚至缠着他的,虽然搁着衣物,但是却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似乎要蹦出来了。
他对着自己的心脏说:轻点!小心翼翼的深吸了口气,他怕自己的心跳声太大,震醒了她,这一刻,他希望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有一种陌生的暖流从心田溢出,涨满他的胸口,自由的手忍不住覆上她的乌亮黑发,可惜他看不到她的脸,他想象着她现在的表情,她的睡相一定呆呆的,因为看不到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她会不会在他胸口流口水啊?想起上次她将鼻涕擦在他衬衫上,害他回去直接将那件衬衫丢掉,这次她要敢流口水,她得给他洗衣服了,他可没那么多衣服供她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