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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转折之间之海上花(1)

叶平文从抽屉里拿出那份《新共产党党纲》来,仔细勾画着,脸上泛起霞光。在叶平文的心中,这份文件是具有历史意义的,闪烁着唯物辩证法的光辉。其中潜藏着的巨大能量连它的缔造者都为之心颤,那会是人类新纪元的开始。自从非洲丛林里的猴子开始行走,并脱下祖先赐予的毛衣,逐渐挺直了腰板,脊椎骨日渐强壮,尾巴越来越小,朝着最智慧的方向,便来到了现代、当下。新共产党,将是共产党的自我进化,是人类政党的新陈代谢,是……

叶平文这般想着,兴奋地放下了《党纲》,仰面躺在床上,立刻梦海汹涌。但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睡着,也没昏迷,便摸了下荞麦皮的枕头。这枕头很平常,这让他确认是自己的大脑不一般了。要建立组织,就必须得有影响力,就必须……忽然,有人敲门。叶平文赶忙起身,把《党纲》藏好,才问了声:“谁呀?”

进来的是陈天蔚。陈天蔚对叶平文,就像学生见到老师那般客气。他欠了欠身,道:“叶先生,休息好了吗?”

叶平文装作很累的样子,还打了个哈欠,才道:“原来是陈区长啊。”

“副区长,副的。”陈天蔚躬身强调道。

叶平文意味深长地说:“我听说你原来是中共《红旗日报》的地下印刷厂负责人,现在成了副区长,还是这边舒服吧?”

“是啊,是啊,在那边的时候成天提心吊胆的。怎比得这边,高枕无忧,至少可以睡得安稳吧。”

“可红队不是也没放过你?你也算逃过一劫了。”

“呵呵,兄弟命大、命大。徐兆麟区长怕被暗杀,还调走了。我没有走,我不怕他们。”陈天蔚挺直了腰板。

叶平文露出赞许之情,道:“像我们这样行走在国共之间的人,自然要胆子大一些的。其实要想破获红队也不难,因为红队队长邝珠海这人有弱点。”

“什么?”陈天蔚显得很有兴趣。

“他呀,哎,你吃水果吧。”说着,叶平文站了起来,给陈天蔚拿了颗冻梨。

陈天蔚忙道:“哦噢,谢谢叶先生。”便接过叶平文递来的梨,一口一个牙印地啃着。

叶平文观察着陈天蔚,觉得他虽然也是个共产党叛徒,但一点愧疚和摇摆也没有,似乎正合自己的气质,便道:“邝珠海好大喜功,就是喜欢玩大的。所以,他就要纠集起更多的人,我们可以趁此机会一网打尽。”

“那么,如何才能发现他呢?”

“光是发现他还不行,不能打草惊蛇,要一竿子捅到底,斩草除根。”

“那是当然,可首先得发现啊。”

“细胞养大了,组织自会出现的。”

“那倒也是啊。我还想请教您,是不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呢?”

“你这个问题很理论啊,我倒是不这么看。按照这个逻辑,是不是越安全的地方越危险呢?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兵家当中的弄险,譬如诸葛孔明唱的空城计就是一例。他那是没办法,绝不是刻意如此。我理解你说的意思,现在在上海是很危险,但我们很接近危险源,也就可能化解危险。是吧?”

陈天蔚会心一笑:“叶老师总有惊人之语。”

“你快要立功了。”

“真的?我就盼着有安全的一天呢。”

叶平文忽而又道:“但凡事一定要留一手。”

“您说的意思是——”陈天蔚故意拉长了音。

叶平文瞧瞧陈天蔚期待的目光,便不想把话说透了,只道:“——以免被动。明白?”

陈天蔚只好故作醒悟状,说:“叶先生,您是个总有棋可下的人啊。”而后与叶平文相视而笑。

马云失踪,让沈秋雨的心揪了起来。他不能理解,何以自己的助手不辞而别,抑或是擅自行动不向自己报告。马云一向是个很低调的人,这次莫非低调到家啦?沈秋雨想着想着,有些困倦。当他又想到了派克笔,便提起了精神。

他刚刚跟派克笔联系上了。派克笔已经到了上海,落户在一家赌馆学习千术。派克笔是一个善于学习的人,相信他会成为一个老千的。而老八在跟随红军长征,一直没消息,想是遇到啥事故了吧。

这时,新来的行动科科长齐飞羽进来,报告说:“没有找到马云啊!我去了他的住所,还有他经常去的那些点儿,询问了很多人,都说没见。”

沈秋雨皱着眉头,像是想从一座古堡里冲出去似的,道:“会不会是……哎,胡尚呢?”

“他也不见了,还有婉儿,想是逃跑了吧。真是的,拿了奖金就溜号。”

“怎么都走了!”

“这些人,不值得信任。”

“哎,等等。胡尚是什么时候溜号的?”

“据说是在昨天下午。”

“马云失踪,也是在这个时候。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联?”

“哦……”

“假如他们有关联的话,就是说马云的失踪有可能是特组干的,是夏一钧干的。”

齐飞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沈秋雨一拍桌子,站起来,有点激动地说:“也许,他们就要来了。”

“谁,来哪里?”

“夏一钧,来劫狱。”

“可是他们才几个人呢,大头不都被咱们攥在手里了?”

“嗯,他们只会智取。”

“可要是这样的话,马云为何不辞而别呢?”

“也许他是事情紧急,来不及跟我说吧。”

齐飞羽心领神会道:“只要他们敢来,我就会把他们的脚全套住。”

“那些人犯还好吧?”

“哦,他们都有吃有喝。就是那个周正,茶饭不思,好像在绝食。”

“这个周正肯定没把全部情况说出来,全都说了他肯定就痛快了。”

“难道还用刑?”

“不用。”沈秋雨诡秘一笑,“他会主动说的。”

齐飞羽赔着笑,又道:“那我跟警察局商量,加派些人手吧。”

“不,要减少人手。”

“减少?”

“对。”

窗户上溢出的光线,让周正感觉腰上隐隐酸痛。皮肉之苦并没怎么受,也许是因为自己坦白了许多内容吧。但这些话并不怎么重要,组织都没了,说几句危害也大不到哪儿去。夏一钧在哪里落脚,这个自己也不知道。唉,虎落平阳啊。周正想着,便把两只胳膊放到脑后枕了起来。

周正翻了个身,觉得身下有些硌。他便把毛毯铺垫一下,舒服多了。一只爬虫逼近,竟然爬上了他的脖子。他很恼火,一巴掌拍下去,恰好击中了扁桃体,便疼起来。他愈加烦躁,心中泛起苦涩。沈秋雨莫非是在等着自己说出那最重要的秘密么?就是他身边的那个艾欣。说,还是不说呢?说了,可能会得到政府的宽恕。但日后,会受到特组的制裁,因为那可是夏一钧的内线情人啊。要不说呢,沈秋雨就不会放过自己。

牢门开了。齐飞羽笑眯眯地进来,对周正说:“哎呀,老周啊。”

周正被吓了一跳,因为他根本没注意牢门的响动。他满脑子都是艾欣,还有夏一钧和沈秋雨。这三个人,这个三角恋,让他想入非非。当听到齐飞羽的呼唤,他赶紧爬起来,整整仪容,皮笑肉不笑地说:“齐科长,我有戏不?”

齐飞羽故作神秘道:“老弟啊,你是不是没说实话,怎么沈处长总是皱眉呢?”

“我可是把能说的都说了,再说我就要吐胆汁了。”

“别说得那么严重吧,我也猜不透沈处长啥心思啊。”

“我不会被送到反省院去吧?”

“老周啊,反省院也没什么不好。你瞧你的前任——姚莲子,不是去了,不是也被放了?现在他重回文坛,又当上了刊物的主编。”

“我不能和他比的,我不是名人,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哦?想当个隐士啊?”

“是啊!”周正故作放松地说,“我要放弃所有信仰,回归到原来的状态,做一个好平民。”

“你就这么出去,你的组织会放过你么?”

“隐姓埋名,想必也不难。”

“是么,没那么容易吧?特组我是知道的,很厉害,制裁叛徒,哦,自新者那是从不手软的。”

“沈处长是不是出公差了?”

“你想他了?”

“哦,问问,问问。”周正嗫嚅着。

齐飞羽轻蔑地露出一丝的笑,说:“沈处长啊,可是关心你哪。”

“哦?”周正身体怔了一下。

“他呀,原本要签署释放你的文件的,可是被总部那边叫停了。是徐主任知道了你的事,特别嘱咐说,要把你解往南京。”

“真的?”周正哆嗦着。

“那还有假?”齐飞羽在观察周正的反应,“你是特组最重要的人犯,但我觉得你不是,还有比你更重要的人犯。是不是这样呢?”

“是,当然,我没那么重要。虽然我是负责人,可也就是个临时的。其实,董军才是特组的实权人物,但我真是不知道他在哪儿。”

“还有别的漏网之鱼么?”

“还有,马明远,董军的副手。”

“这个我知道。还有么?”

“还有——哦——没了。”

“好。我会向沈处长汇报的!”齐飞羽说罢,走了出去。

等齐飞羽走后,周正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目光呆滞。

艾欣在房间里听到儿子的哭闹声,觉得有点异样。她便上前观瞧,见心肝儿脸上红扑扑的,油然而喜,却又发现那小手似在哆嗦,一摸有些热,额头上更热。她就抱起孩子,又放下,去给沈秋雨打电话。

沈秋雨在电话里听到艾欣声色焦急,便安慰说没事的小孩发烧是常事,可外面很乱还是找个人陪你一起去吧。艾欣迟疑一下,却说:“那——好吧。”她便抱起孩子,拿好备用衣物,出了门。在她身后,跟着沈秋雨指派的一个保镖。她便把那衣物交给了保镖。

刚下过雪,可能还要下。老天爷愁眉苦脸的,似乎在跟普天下的所有苦行人闹别扭。风不大,却隐隐地有股子力量。艾欣置身这天地之间,顿生沧桑。她渐渐爱上了沈秋雨,却又时刻担心着夏一钧的安危。他还在这座城市么,在这白皑皑的天地里又是怎样的一片绿色呢?自己何去何从,怎么才能和夏一钧联系上呢?小天使在咳嗽,仿佛是在使用另一种语言与自己的母亲沟通。艾欣拍拍孩子的脸蛋儿,想,唉,还是先顾孩子吧。

艾欣瞧了瞧跟在身后的女保镖,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保镖微笑道:“我叫蔡柠,夫人。”

“你还是叫我艾小姐吧。”

“好的,艾小姐。”蔡柠轻轻躬了下身子。

艾欣有些过意不去,道:“哎,也别这么客气。我好像还没你大呢。”

“艾小姐有福啊,都有儿子了。”

艾欣听了蔡柠的话,颇为感慨,道:“以前的好时光,是回不去了。”

“那就奔着以后的好时光呗。”蔡柠爽朗道。

艾欣坐在协和医院的诊室里,静静地看着医生在给孩子做检查。蔡柠在门口等候,也仿佛是一个患者。医生抬头对艾欣说:“孩子病得不重,吃点药就可以好了。”

“不会吧,我儿子的嘴唇都紫啦!”艾欣惊呼着。

医生以职业性的冷静说:“那只是一时的,缓缓就好了。急性的而已。”

“噢。”艾欣见医生心如止水,也只好故作镇静,又道,“那就多开些药吧。”

“药也不能多吃,重要的是照顾好孩子。”医生迟疑一下,“那我就多开几天的量吧。”

艾欣忙说:“好啊,谢谢啦。”

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个患者。这人嚷嚷着进来,怒向医生道:“我说,你这个穿白大褂儿的,怎么开的药啊?我明明是感冒,你怎么给开成了发烧药呢?我取了药才知道,真是的!”

那医生一脸的茫然,十分不解自己的医术何以会有如此的纰漏,便道:“那你就做个预防啊,感冒了,很可能会发烧的。”

那人不依不饶道:“那还可能变成肺炎呢,你咋不开治肺炎的药啊?”

医生无可奈何道:“那对不起,是我开错药了。”

“幸亏早发现你开错了,我要是吃错药了,那就得吃更多的药了。”

医生摇摇头说:“那你就去把这些药退了吧。”

“我是要退的,但退之前得跟你说道说道。”

艾欣一看这人,正是马明远,心中大喜,却故意说:“哎,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强词夺理呢?人家医生也是好意,多开了点药你就拿着呗。”

马明远冲艾欣一瞪眼:“这位夫人,我差点吃错药了,知道吗,这很严重的。你就不怕你孩子吃错药了么?”

这时,春春不知为何咯咯地乐起来。

马明远从艾欣身旁一阵风地走过,嘴里骂骂咧咧的,让艾欣觉得就像一只穿林而过的豪猪。地上像是落下了什么,艾欣低头看去,竟是一个纸团。她赶紧弯腰把纸团收好,对医生言道:“那大夫,你就不用给我多开药了,我先吃两天——哦,孩子先吃两天的吧。”

面对叶平文,韩达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感觉是啥呢?他觉得自己还得再感觉感觉。于是,他先絮叨了起来:“叶先生,现在,我们的局面很好。我们一举破获了中共上海中央局、江苏省委,还有中华全总等重要机关,抓捕了上海中央局书记李竹声、江苏省委书记赵立人、中华全总党团书记袁孟超等高级干部。如今……”

“这些天蔚都跟我说了。”叶平文显得颇有底气,又道,“你们抓了他们这么一些人,他们还有新的人补充进来,依旧是上海中央局、江苏省委,依旧是这个、那个。”

韩达瞧了眼陈天蔚,又道:“我们还培养了很多的细胞,他们正在自己的岗位上发挥着作用。所以,现在,好像我们还该做点什么。”

陈天蔚点点头,附和道:“确实啊!”

“我知道你们的担心——红队,是不是?”叶平文开门见山地说。

“正是啊,叶先生!”韩达欣慰地笑着,又道,“关于红队的事,我也跟先生讨论过多次。我觉得,现在是最危急的时候。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潮汹涌。我们的细胞已经很多了,可是还是不踏实,总觉得没有长到最重要的组织上去。或者说,长得还不够深。”

叶平文笑道:“细胞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看护,要摆上些闲棋冷子。细胞自己也会长的,等长成了也许你都会吃惊。”

韩达忍不住了,便说:“可现在红队很猖獗,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还是暗杀了好几个新投奔过来的同志。徐主任要求我十日内破案,现在就剩七天了。”

“原来是这样,你又何必绕这么一大圈呢?”叶平文眯缝起眼睛来。

韩达有点儿结巴地说:“我、我这不是想更加周全么?红队虽然逼得很紧,但也不能因此就打草惊蛇。可如何才能引蛇出洞呢?这方面,是不是可以请教下先生?”

陈天蔚也道:“哎呀,我们最头疼这个问题了。如何把握分寸,谁能比得上叶老师呢?”

叶平文望见陈天蔚的期盼目光,便想起前两日与他的交谈。那次漫谈,自己只是在试探,并没有交底。但发现陈天蔚这人跟自己的性格很相近,很有培养前途,不仅是在特工工作上,更是在新共产党的组织上。而如何能对他实现启蒙,确实还很费思量啊。于是他便说:“这样吧,哪天我跟着天蔚上街去,找找看吧。”

陈天蔚忙道:“不、不,是叶老师带着我上街。”

韩达兴奋地说:“好啊,真是求之不得。”

陈天蔚喜欢在上海的马路上溜达,即便是冬季,也会有暖阳。他徜徉着,一会儿看看行人,一会儿望望屋顶,一会儿又瞧瞧身旁的叶平文。

叶平文则早已化装成一位老者,像是陈天蔚的父亲。“父子俩”时不时耳语两句,颇为亲密。叶平文忽然站住,颇有些感慨地说:“西藏路这里,是地下党的人特别喜欢出没的地方。很多和组织失去联系的人都会来到这里,找寻重新接头的机会。而地下党也在这里有很多的眼线,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出没无常,各自有各自的任务。你看这地方,茶楼客栈环伺,小商小贩穿梭,一派生活气息啊。那些人在这样的氛围里玩儿着地下活动,是不是很惬意啊!”

陈天蔚以儿子般的语气说:“那我们不是也在做这些么?”

叶平文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嗯,还是不一样的。维护一个政权和颠覆一个政权甚至再建一个,那感觉、那劲头儿能一样么?你那叫工作,虽然是很刺激的工作,但人家那叫革命,再不刺激也是革命啊。”

“有些是双料间谍的。”

“嗯。同时为两个组织服务,甚至这两个组织是敌对的,这样的特工必须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同时还得有着虔诚的信仰才能做到啊。”

“信仰,什么信仰?”

“政治信仰呗。”

“唉,这方面的事情我可搞不懂啊。”

“哎,你当初在地下党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

“我一直把特工工作当成一个技术活。我在特工总部自新之后,就认为特工总部比起地下党来技高一筹。所以,我就跟着徐老板了。”

叶平文听了很失望,却想,或许没有信仰反而更容易说服吧,便说:“你的想法也不错啊。毕竟要论能量,到底如来佛厉害,还是上帝厉害,很难讲啊。”

陈天蔚笑说:“我能做个天蓬元帅就已经很知足了。”

“你本来可以做孙猴子的。”

“那就要叶老师多栽培啦。”

叶平文点点头,手指一处阁楼说:“在那里布置眼线,就可以俯瞰到周围这几条街的。我以前经常这样做,监视敌我双方。”

“好,我这就派人去。”

“不,你要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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