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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4颠出酒吧之后,直朝冷冷清清的街道耍起酒疯。此时的老天爷阴沉着很,好像他老爸在他过生日时忘了买礼物似的,阴霾密布,寒风瑟瑟,硬是在这七月伏天下起蒙蒙细雨。也懒得去管天文学家的抗议与否,温度骤然下降,再加几声鬼哭泣的声音意思意思。

可人行道分明还可意识到零星可数的志同道合之士在感谢老天的厚爱。只不过他们敞胸露骨,而我是抱着衣服全身略微颤抖罢了。于是想到一个很白痴的问题——我感冒了。“可能是网吧老板怕我中暑死在他的包厢内而特意将空调调到最佳状态,以致顾客们能如临北极之境,好生凉爽?”我用晕沉的头脑努力想完便继续抖我的身子。

而不知情的人还误以为我是受惊吓过度所致,于是一辆跑马拉松的吨位大卡车从一旁掠过,一股劲风呼啸而过,顺便寄来司机的谩骂声。

“呵,路上捡了条命。”说着,竟大声嚷嚷起我也不知道在说什的语句,只懂得享受这一刻无忧无虑的快感,这也是我喝酒的唯一目的。

每每耍酒疯,我会忘记自己是谁生的。于是好好感觉小脑被酒精麻醉的知觉,便能毫无方向感地在街上乱逛。

结果逛到路边,被两根路灯挡住去路。接着,一眼看穿中间的缝隙,于是沉着冷静地一头钻过去……奇怪,路灯怎么二合一了?再一摸额头,确实起了一个大包,这才绕道避过。不料,一脚踩空?一个趄趔,失去平衡的身躯一下子扎进旁边的下水道。

“不知是哪个急着回家吃晚饭的工人叔叔,忘了盖盖子?”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一股透心凉的寒意袭卷全身,酸苦的浑水直往脸上七孔里灌,无孔不入,直至我把栽进泥水里的头抽出来时,才发现一个超大款的胸罩套在脑壳上。一手摘下时,深至腰处的泥水已咕碌咕碌直下降到吃水线以下,剩下的只能看到潮湿的污垢及一大堆垃圾,当中还可看到像棉花一样,白白的,软软一团,不知是什么东东?

敢情下水道已被本人理清了?没来由地想完,刺鼻的霉酸臭味接踵而至,直朝胃酸挑衅。我一个机灵跃上地面,刚刚想走,又是一个跟斗,抬头便看到满天的星星?正纳闷有星星的夜空为什么会下雨,一条缠绕于两脚间的比基尼被我拿下。于是拍拍屁股,走人。尽管裤子后头没灰尘可拍。

末了,只剩我一人没撑伞在大街上遛达。我想酒该醒了,起码知道全身湿漉漉的样子不是被雨所淋。于是肠胃终于恢复以往的感觉,知道填东西了。一摸口袋,是之前四张一元的人民币。此时,已同废纸一般,只是画得比废纸漂亮而已。

但不管怎样,它们都是中国的钞票,而是人民币的就该为人民服务。于是饥饿小民的掌中揣握着人民币,向不远处一间由人民开的面食馆一阵小跑。直至看到将要成为肠胃的牺牲品才停住脚步。

那是一个新疆人,正恶狠狠地甩摔着那团无辜的面粉。之所以这样说,全缘于他那张酷似哈巴狗的脸,长得挺对得起“凶神恶煞”这一词。怒眉瞪眼的,好像全世界的人吃了他做的面不给钱似的,一见到我这身打扮,立马来了个下马威。一听之下,才大致明白他的话中之意,说我把熟面的香味全闻光了,倘若卖不出去就要让我留下,洗完这里所有的碗、碟、盘、筷、勺,否则就趁早滚蛋。于是我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良久才嗫嚅道:“我能用钞票换你的拉面吗?”接着,我看到那张脸很夸张的笑了,满脸洋溢着热情,是喜形于色的那种。于时他一个箭步上前将桌椅收拾完毕,再顺手拿来菜谱双手奉上,形象笑容可掬,挺可爱!等我拿到之后,就靠一边站,等候差遣。但可惜的是,他在我脸上看不到期待已久的答案,因而跟着我咬唇,愁眉,睁眼,直至听我道:“有四块钱的拉面吗?”我很客气的说。于是他很客气的让我立马消失于他的店内,于是我就这样出来了。

5当我从泥水里爬起来时,我发现自己还有力气走路。于是我惊喜万分地向对面的胡同深处走去,因为胡同的另一头有个卖馒头的老奶奶。

呵,我好像忘了自己是这个世上最爱啃馒头的男孩,至少我这么认为。这缘于背后隐藏着一个美丽的故事。永远忘不了六年前那个心醉的冬夜,站在我面前的月光美少女。

“老…奶奶,有馒头吗?”自从我奶奶与世长辞之后,好像很久没这么称呼过长辈了。我还以为早已忘了怎样发音呢,叫起来感觉怪怪的。

“唉,我可怜的的孩子,又是一个落难者。来,奶奶这里有香甜的面包,尽管拿去吃。饿坏了吧?”

“不……不用了,我只想吃馒头,请问有吗?我买。”说着,四元人民币已被我紧握在掌中。很紧很紧,可能是激动,罢?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好像有这么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是她弥补了我亲情的空缺。呵,还记得我不吃饭时,她用金钱诱我。

吃一碗饭2毛钱挺好赚的!只是后来她不在,我便赚不到了,因为想吃饭都吃不到。

“傻孩子,馒头哪会好吃?况且奶奶知道你更需要的是营养。给。”边说边往我肮脏的怀里塞了几个面包,还不忘包一层纸外加袋子封闭。“我……我不要!”一时情急,竟把怀里的美餐扫掉。于是有一包东西掉在满是泥浆的路面,使之在这无尽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眼——我当时就觉得它很刺激我的眼膜,有点痛痛。

“啊!是不是奶奶做的面包不好吃?没关系,这里还有特制的奶油蛋糕,保管你喜欢吃。”语毕,一阵翻箱掏物。“不是……我只想买你的馒头。”无意间,我糟蹋了老人家的一番好意,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

“哦,有有有……”瞬间立起,用那写满沧桑的双手在我怀里重新塞了几个馒头,同样不忘包装。“……”忘着她那喜出望外的表情,我的喉咙一阵发紧,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似的,想说的话却迟迟未说。

在这一刹那,我知道自己已被这位素未谋面的老妇女感动了。深深的触动来源于心灵深处的震憾,欲辩已忘言。

此时,雨已停。月光挥洒街头,照在她那灰白色的发丝上,使得一头耀眼的银白色。她就站在我面前,一个佝偻的身躯——风,妄想吹倒它却只能撩起她的衣角。

“好了,时候不早了,奶奶也该收摊回家煮粥为正住院的孙子送去了。孩子,你慢慢吃吧,别噎着,啊?”几句叮嘱之后,便收伞打烊。

直至远处一个单薄的背影笨拙地推着一辆破旧板车,缓慢地行走着,终于消失于黑暗中。而我还不记得说一些感谢的敬语,也忘了将手中的人民币交给她。只是突然间觉得她那尾随其后的影子是那么的高大,比我的个头高出了许多……

6当我啃着越嚼越有味儿的弹性馒头时,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喧哗的夜市。我信马由缰地走到一处卖书的地摊前,意外发现背书包的小儿郎还真不少!不禁由衷一阵感慨:比起我这种没用的差等生,他们就是知识分子,是将来为祖国作贡献的人才。

于是我信步走到一群小学生模样的读者背后,不料看到他们手中拿的竟是黄色书藉!接着我听到其中一读者捂着鼻子骂道:“唔,怎么这么臭!是哪个龟孙子偷放屁?”于是为了不打扰学者认真学习,我识趣地走开。直到书摊的尾端,我才惊喜的发现,一个落伍的小学生正津津有味地阅读一本封面蛮正派的小说。于是怀着一颗侥幸的心走近一看,我很高兴的发现那是郭敬明的著作——《梦里花落知多少》。只是很遗憾的被我发现其书是一本名不见传的盗版书,且盗得离谱。书中错别字甚多,复印现象不少,被改名换姓的人物角色更是无一幸免。我想,就算郭敬明肯放过盗版商,但主人公的祖宗铁定不饶过此一大逆不道之举。然而读书者却一脸陶醉状地陷入其中情节无法自拔,还不时莞尔一笑以作反应,可以见得其人投入程度。

再仔细一看,书中的顾小北竟被印成顾大北?且跟此书摊的牌名一致——“大北读物中心”正纳闷着,不料摊主冒出一句话:“小子,看够了没?书都快被你看完了,到底买不买?要不是书中有俺的大名,恐怕早叫你滚蛋了?”训完,也不忘一手将书夺回。

于是我看到那个小学生在自个身上一阵乱翻之后,终于让他凑齐了买书的钱。只是,差四块钱。

最后听到某人无奈的叹道:“要是刚才不买笔记本就好了。”我便不失良机地走上前,拍了一下某人的肩膀,尽量用最亲切的语气向缺钱之人诉说,我这里有。说完伸出满是泥巴的脏手。

然而回答我的却是一张由茫然转化为惊恐万分之状的脸,之后我看见他慢慢地退后,一步,两步,三步,向后——转,齐步跑!逃跑了,终于融进无尽的黑暗中。而我手中的人民币因没人承接致使落空,正好有风经过,于是空中出现了四只银白色的蝴蝶。它们在月光的护送下飞向黑暗的天边。此时,我的眼睛也呈现出一片银白色的光芒,在黑夜里直闪烁——沐浴银白色月光。

呵,现在小学生的自我保护意识真强…犹记得孩提时,奶奶也曾跟我说过,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伤感之余,又想起某件事,眼角不由瞥向前面正孜孜不倦的读者:唉,就是自制力太弱了……碰巧!目光相对,立刻传来回音。

“看什么看!臭乞丐,是不是欠揍?”“哦——我就说嘛,哪里传来的臭味?原来是从那厮身上散发出来!走!兄弟们,过去扁他!”激斗的气息,我又闻到了。它使我的血液翻滚,心跳加快。但最后一丝理智又强制性让我很快的冷静下来:不行,他们还只是一群小学生。当这个念头在我脑中破裂之时,他们已在我身上一阵拳打脚踢。

“喂,读圣贤书的儒家子弟,斯文点,你们老师没教吗?”无奈,实在太疼了,特别是针对现在的身体状况。

“还嘴硬?真是找打。”说完,真的帮我找打。

直到每人又往我身上吐了口水之后,才尽兴而离,而我在他们消失于黑暗角落里的一刹那,看到了初来混时的我,那时我正神气的以为自己很神气。

7街道,我从人行道被殴打到公路中间,倒在地上。想挣扎爬起,一手撑起上身,不料又是一阵钻心般的剧痛感。是从手背上传来的,十指连心。

一阵发动机械声愣响,一辆摩托车停置在前方几米远处。我正心想琢磨怎样接受他的道歉时,肇事者说:“小子,算你走运了。刚好碰上老子今天休息,不然换作平时老子开大卡车送货的话,你的手早废了!”说完,一阵发动机启动,连车带人销声匿迹,消失于公路尽头的黑暗中……

8黑暗?怎么身边所有的事物都被黑暗吞并了,只留我一人独自徘徊?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一个闭幕式的舞台上,只顾自导自演,台下没有掌声和喝彩,不管我演得多精彩,都只能自我欣赏。

欣赏时我拿着一面镜子,倘若没有的话,就用清水倒映,所以此时的我正站在一条有水中月的长湖,岸边。静静地对着自己的倒影发呆,越发感到悲伤——呵,悲的是,我竟不晓得自己在伤心什么?于是我一笑了之。之后还是一个尽地睨视水中那不像人鬼的尤物,是怨叹没人看到吗?所以尤物是谁没人知道。但如果有人注意呢?会不会不再感到孤独?我想。

突然,一声吆喝声自身后传来,接着我感觉有人在拥抱我?于是刺耳的落水声粉碎了夏夜的宁静——有人和我掉进了水里。

水中,我不能呼吸。很快就有种窒息感。怎么,这种感觉好像在哪里体会过?于是我潜伏在水里,安静的聆听二氧化碳在水里产生气泡的声音,且伴随而来的还有心跳加快的怦怦响——直至这一刻,我的脑海里才浮现出那绝妙的画面……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将成为我心中的迷恋。

正当我忘乎所以的感受这一刻时,一双孔武有力的手将我捞起,拖至岸边。

“小子,年纪轻轻的,干啥想不开?要不是我正巧经过此地,恐怕你早已命丧……”

“谢谢你把我推进湖里,真是太感激了!是你让我重生,你救了一条心灰意冷的生命。”语毕,扔下一懵懂大人,独自朝无尽的黑暗奔去。

一路的狂奔,我奔跑在去网吧的路上。我要将自己的感觉谱写成曲,然后编成歌敲进我的网络日记本里。

呵,我好像忘了自己原来会写歌?

谢谢你!陌生的女孩,是你让我知道自己究竟缺少了什么——爱,世界因你而精彩。我想,在以后漫漫无期的路途中,我不再感到寂寞。因为,我的生命舞台因你而响起一片掌声,而你就是为我喝彩的人——致予我心动的女孩

《跟着感觉走 永远不会错》

听~~~叮叮咚咚

甚是好听

那是我的心脏在不停地跳动 咚咚——

那也是我们初次见面的见证 哦——噢

那一时刻 我停留在

那美好的时光

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美妙 微妙

我的心 不往地颤动

我身上的每一滴血

都在流动 每一个细胞

都在动

就是这种感觉 让我永远的想到你~

哦——噢 跟着感觉走 永远不会错

我知道 这是一种无法与你比拟的美丽

我要让 这种幸福的感觉过渡到你的美丽

哦——噢 跟着感觉走 永远不会错

我会让 这一瞬间成为我一生中的迷恋

觉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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