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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生活就是欠债不还的痞子 公——司——要——扩——展

整个施工都是林响在跑,用的是他爸手上的一个工程队,这都用不着罗立担心。这一个月,他来回跑了好几次,打算整理整理业务,当然,办的最大的事儿就是说服他们“开花计划”组的三个人从北京找了过来。他们中一个程序员Darkcrosser、一个策划人光史、一个编剧樱树君,都像是从bilib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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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蹦出来的弹幕似的。

罗立带着他们三个尾行男一般的角色来到公司,电梯门刚开,就看见林响双手抱肩等着他,他穿了一身衬衣、马夹,腋下还夹着一个大钱夹,左手腕一串光溜溜的佛珠,交叉的右手腕露出一个金晃晃的表链,他的八字步迈得很稳,说话看样子是操练过的:“你们好呀,凰程的生力军!”然后关切地问了问罗立:“他们安顿好了吗?”还不等罗立回答,他就继续说:“来,看看我们以后办公的场所!”

还是那道走廊,那扇门是开的,一进门,印入眼帘的是“凰程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几个大字和那个别具一格的象形Logo。几个人异口同声地感叹了一句!罗立之前只来过两趟,第一次这里还都突突耷拉着线头,第二次,木工只给了一个轮廓。谁想得到公司会变成今天这样:富丽堂皇的大吊灯,有,木质旋梯,有。罗立不禁摸了摸扶梯把手,是一个凤凰的造型。和之前林响手脚并用划定的区域差别不大,第一层是用流苏木格和钢化玻璃分开的员工办公区、接待区。办公桌已经整齐排列好了。

“你们几个可以试试这些苹果电脑,我希望你们用最好的东西做最好的产品!罗总,来,看看咱们的办公室!”

他们三位留在一楼去膜拜高能的苹果体验,林响带着罗立从旋梯上到二楼。

“用的玻璃墙,很好地融合了那种艺术感和严肃性吧?这是我的办公室!”说着,他来到了一张的办公桌前,左手撑着桌面,右手再次领着罗立的目光,把周围清扫个遍。“办公桌、椅子、书柜、小衣柜、茶几,都是从我爸朋友那儿进的奇彭代尔式的仿古家具。”罗立像个买家凑过去用手摸摸。“是不是看起来旧旧的?哈哈,按照我的要求进货商应该过了一道硫酸,我喜欢木头的那种腐蚀感!然后,你看看你的!你要搞创作嘛,所以,需要更开阔的视野!”

罗立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布置稍显普通一些,但是,随着百叶窗的拉起,他收获的是一整片落地窗后的云淡风轻,底下的一条公路一直延伸到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他很快迷上了这种感觉!他觉得林响是个真心肯为他的理想而努力的实干家,心头涌起的谢意定格在他那个时候真诚的笑容里。

“喜欢就好,公司的认证这两天就下来了。所以,准备好大干一场吧!我们的总监。”

这是罗立在三次元世界

三次元世界:为区分动画世界的现实世界。

里得到的第一个有力的名号,允许他得瑟一下吧。

下楼以后,林响把他们召集在那个枝形吊灯下,挥挥手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凰程要全力腾飞了!之前答应各位的那些,我林响绝不食言。而且,干得好,现在的待遇只是开始。所以,让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开创一个新的时代!”

底下的人像看到了期待已久的新番一样,表情波动不大,脑部活动却十分剧烈,只有光史略略问了句:“整个下来应该花费很大吧?”

林响抿了抿嘴,若无其事地说:“20多万吧,不过,这种花销还是值得的,公司如果没有个像样的门面,以后也不方便联系业务吧!而且,我们一起努力,公司一扩展,这点算不了什么!”

罗立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但是听林响这么一说又觉得有些道理,倒是光史表现得有点严肃,这也可能跟他的长相有关,这个胖子长得也忒像台湾艺人戎祥,如果剔个平头,脖子挂串金链子,还真有点《疯狂的赛车》里台版黑帮的感觉。

《疯狂的赛车》:宁浩于2009年导演的电影,其中台湾艺术家戎饰演的黑帮老大东海一角,令人印象深刻。

“我这边和总监准备策划一个大型冷餐会,庆祝咱们公司开业。这几天,大家可以先来公司熟悉一下环境,好了,散会吧!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养精蓄锐!”

林响没跟罗立商量冷餐会这个事,突然提起来,他还有点犯迷糊。等到他们稍候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林响才告诉他,冷餐会就跟国外的那种社交晚宴一样,借助这种方式,一是搞个开业庆祝活动,再就是可以请些领导、企业高管过来参加,把公司推出去。

“我现在需要你请些相关领导啊、官员过来,我这边负责所有环节的设计啊,美食、一些高格调的表演。我有个朋友西餐店开业请到过一个顶级的法国五人阿卡贝拉合唱团,回头我去问问价,顺便让他打包借给一个法国名厨和花式调酒师!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的!OK?”

罗立一口答应了他的要求,老爸一年前过来的时候,带他去过几个饭局,认识过文化厅的几个领导,其中一个秘书貌似还是他们学院毕业的。他自己还有些资源,老总级别的,不管别人来不来,都可以发个邀请。

“那我就下去操办了啊!我希望公司赶紧运转起来!”

罗立听林响这么效率,按捺不住说:“真心佩服,实干家!”

“我爸就是这样的啊,事不宜迟,不过,我们会比他们更杰出的。”

听他这么说,罗立再次看了看凰程的,在枝形吊灯的华丽光线下,木头的质感折射出流金溢彩的光芒。这里本身的价值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即将迎来的工作也是,只要有一种可能,他就愿意为之付出所有、耗尽所有。无限近似某种可能的实现,就是杰出!

正如林响所说的,他把一切都安排得简单妥当。林响是一个特别注意细节的人,他特意为冷餐会准备了特别的邀请函,看上去像一个含羞而闭的贝壳,扯动一条金丝线,贝壳就会折成他们公司Logo图案——Bravo!同时他也为每一个来客准备了一份精致的礼品。

冷餐会当天,罗立请的那些人基本如约而至,有人搬来了巨大的花篮,这其中还包括罗立老爸的秘书托人带来的,看样子,他爸应该知道这件事,不置可否就是默认。还有人提着红酒过来,一见到罗立,大家都一副感叹后生可畏的模样,而罗立则一面感谢,一面让更多光线照在身旁的林响身上,他也不负众望,表现得非常积极。活动临近开始的时候,徐兴才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哇靠,是方大大,他的额头上缠着一块纱布,被酒瓶子轰的?难得见他一次,每次见面,都会给人留下点惊讶和疑问!

“罗立!你厉害啊!你和林响真的为咱们院争光。知道是你们的公司,就算徐大哥不带我,就算没有收到邀请,我也会硬着头皮过来拜贺的!”

林响和罗立觉得怪怪的,徐兴边指着脸说:“我这个做学长的,有光!经院真的是人才辈出。你们俩好好加油,需要我和志德配合的,尽管说哦!”

方志德听这话,脸上抖露出了一丝神气活现,罗立突然想,李文其如果过来,又会作何感想?哎,经院这群人一个比一个渣渣。

冷餐会开始,在合唱团名不虚传的歌声中,大家从铺着白色餐布的长桌上取来一道道法式美食、甜点和鸡尾酒,托着盘子在公司里转悠,酒酣之时,大家都围聚在了那个枝形的吊灯下,罗立和林响则站在凰程的标志前进行演讲,林响在演讲完结的时候,提议大家都举起手中的酒杯,在清脆的碰撞中,罗立已经遨游在太空里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觉得自己没费什么力气就扭转了人生。

冷餐会结束前,徐兴满脸脂粉气地对罗立说:“一直以来呢,都承蒙你父亲的抬爱,所以,你们放心,虽然没混出个人样,但是,目力所及,我一定全力相助,况且你们俩都是我学弟。罗总,也帮我代问你父亲好!”

罗立表面上满口答应,心里觉得这个提议像个灰色交易。徐兴会帮他,这是肯定的,因为有他老爸,这么一绕,就会不爽。所以,他暗下决心,除非不得已,他才懒得去看徐兴的脸色呢。至于方志德,就徐兴一跟班儿,从头至尾都像是被一位社交名媛领着满屋转悠的穷学生。涉世未深,却认真效仿,借着罗立给的平台,想在某些人面前混个眼熟。

送走了他们,虽看着满屋的残局,罗立和林响他们心里却已经无比惬意了。林响接过罗立递他的一沓名片,如获至宝。他醉醺醺地一张张查看,边看还边自言自语:“华宇文化发展……林庆保……文化传播……这八万值了。”罗立被他叫出的数目刺了一下,这种刺激窜过头皮。

林响走过来一面儿搂着他,一面儿抖抖名片说:“知道吗,八万的价值!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啊!况且,这……这对公司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明天,明天……”他这时环绕一圈,先后点了点光史、樱树君他们几个人:“你,你,还有你,明天就可以给我弄回来了!呜啦!”

那音调卷得老高,罗立忍住没笑,林响该好好休息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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