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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布兰登早到了二十分钟,闲来无事的他便开着车在那条街区上来来回回地绕了两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去停车。他在麦克基弗斯咖啡馆前晃了一圈,又把咖啡馆的里里外外都考察了一遍,心里反复斟酌着待会儿到底是坐在里面还是坐在外面。坐在里面要安静一些,可是坐在外面呢,他就能看到更多的风景。他想站在马路对面再观察一下,于是就瞅着一个空当,从车流之间穿了过去。他蹦蹦跳跳穿越马路的时候,无意之间还扫了一眼旁边的古董店、一家二手衣服店以及一间上了锁但没有名称的店面。那家店装着彩色的窗户,门上还贴着一张冗长的关于“把加拿大纳粹化”的宣言。第一句话;就把他给弄糊涂了:“禁毒让我们的孩子变成了匪徒、瘾君子和无家可归的人。”他进进出出咖啡馆三次,最后终于挑中了一张人行道旁的锻铁桌子。他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一边自言自语地唱着歌,一边看着马路对面房顶上昂首阔步走来走去的野鸽子。等他的冰咖啡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她终于露面了。

“你真好找啊。”他四处环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点迷惑,他是不是该坐在里面等她?布兰登很开心看见她来,尤其是见到她仍然别来无恙,但一瞬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的衬衣,”她解释道,“在这里这种夏威夷衬衣可不常见啊,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把衣服做得那么红、那么宽大。”一想到这个午餐,玛德琳就觉得十分尴尬,所以刚刚一直在不停地徘徊。可在她看见他之前,他肯定一眼就发现她了。令她讶异的是,他似乎还在长个儿,体积也变得更大了,胸部和肩膀都变得更宽厚,脸也越来越圆了,在那愈发结实的脖子上,喉结也更加突出。可他那斜着脸的微笑和无意之中弄出来的蓬巴杜发型,一点都没有改变。现在怎么看,他都不再是一个发育过快的孩子,而是一个体形过大的年轻人了……当然,只要他一开口,一切仍是老样子。

光是见她一面就足以让他安心了,虽然她看起来已经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幽默的假小子了。不过,那瘦瘦的屁股、窄窄的肩膀、平坦的胸部和麻秆似的胳膊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他看着她,感觉就像是在婚礼之前看着新娘子一样。他还注意到,她的笑纹、眼眸里面的瞳孔、嘴唇的线条,又组成了新的几何图案。她那淡蓝色的虹膜更加明亮,声音也更加沙哑富有磁性。可是,她的特殊习惯,她那如折纸工艺般灵活的柔韧性……还是能轻轻松松地把盘着的两条腿中的一只压在屁股下。还有她那不安分的双手,啃指甲的动作,所有的这些都能给他带来安心的熟悉感。他环顾四周,很讶异四周没有别的男人在注视着她。一旦他开口说起话来,他就再也停不下了。

他对她说了很多事情:他父亲那生病的牛;灵薄狱中的“乌有之乡公主”;躲在装鱼卡车下那群气愤的中国妇女;那满满一车、如同挤在鸟窝里取暖的山雀一样惊恐万分的外国人;他们是如何稽查大麻与不法分子的,虽然那,就像是在阻止海潮、阳光或是风儿一样。这些话和故事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和她说话果然十分简单啊!

玛德琳意识到她再也装不下去了。太多的事情让她无法在整个午餐时间继续保持笑容。首先,她胃里还因为焦虑有点难受,脑袋也因为前天晚上的宿醉而不太清醒。当然除了宿醉,她还和某个圆滑世故、满嘴甜言蜜语的人光着上身下了一盘象棋,后来那家伙还成功说服她打电话给他,跟他讲色情电话,而他当时……从声音来判断……正在浴缸里面玩爆气球。现在,她根本没有什么清醒的意志或耐心去和任何人交谈,更别说是和布兰登了。

他在那里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刚开始还是一些非常有趣的小细节,后来就变成了毫不相干的内容,最后偶尔还冒出几句让人听不懂的话。不过他的声音倒是很大,每一个字都能让其他九个在户外用餐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尽管现在他说话比以前有逻辑多了,可是有些地方的意思还是有些别扭。想到这里,她又无法自抑地想起了丹尼以前帮他当解说时的场景。不过说到现在,他还没有提到她父亲那疯狂的举动。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吃惊的,他本来就不善于掩饰自己。这就是布兰登·范德库尔,他能在阿伯茨福德的街道上把自己的心事一吐为快;他的眼睛依然在她的头顶上下或者前后左右游荡;他的身体在凳子上摇摇晃晃;他的鞋子敲打着水泥地面。一切都没有变,可她分明感觉到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往来车辆的噪声太大,两个人根本无法说话。布兰登连自己说的都听不清楚,不过他知道自己有些地方说乱了。那有什么办法呢?周围那么多让他分心的东西,特别是那一群一群扎堆的鸟儿……那蹲在软趴趴的电话线上的画眉,把鸽子赶走占据屋顶的乌鸦,还有藏在人行道旁的卷叶树里的一群紫雀。他极力忍着把它们全都指给她看的冲动……他今天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变成她眼中的“鸟迷”。突然,她向旁边瞟了一眼,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看他,似乎准备要离开。

“你爸爸和姐姐怎么样了?”他赶紧问道。

“妮可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更有钱了。爸爸还是行动迟缓,当然这也不全都是多发性硬化症造成的。不过你上次在电话里提到一件很诡异的事情,说他用枪打了摄像头。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个人是他啊。”她后来也问过父亲,从他笑的样子来看,应该是他干的没错。他虽然说自己反对美国,可是还没有到拿起武器反抗的地步,但这句话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可是你也说过,不管是谁干的,那个人看着都像一个幽灵,那你怎么……”“看他的体形和姿势就知道了。还有他的左边肩膀要低一些,胳膊肘是上翘的,还有他踩着脚上的肉瘤走路的姿态,以及……”“好了,布兰登。”“你戴了有色隐形眼镜吗?”他问道。

“没有。”“真的吗?我还不知道眼睛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得更加明亮呢。”“谢谢你注意到这一点。”“你在排卵期吗?”他大声地问道,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么……”她拖长声调说道,意识到这一刻自己很可能正在排卵了,“你为什么想来吃午饭?”“我要去一下洗手间。”他一边说,一边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身后的椅子都被他弄倒了。“请在这里等我一下。”他把椅子扶了起来,又抬头向她的身后看去。“请一定要留下来。”他又说了一遍,然后迈着重重的步子朝咖啡馆里走去。

直到他走远了,她才听到、看到身后的那些鸟儿。他对这些东西还是这么着迷吗?记得曾经有一次,他哄着她和丹尼同他一起,在天黑之后骑自行车去布雷恩的一个小墓地。等骑到那里的时候,每个人都已经满身大汗了,可他连气都没有喘一下,就忙着学他那些傻乎乎的鸟叫了。那声音听着有点像卡祖笛,又有点像一个假装很有激情的小老头发出来的。嗯--呼--嗯--呼。她和丹尼开始时还窃笑不已,可是后来发现居然真的有鸟儿在回应他。他和那只鸟儿就这样来回叫唤了几个回合之后,一只胖乎乎的猫头鹰从茂密的树林里呼啦一声飞了出来……飞过那些刻着冰岛人名字的墓碑,例如本尼迪克逊、弗莱艾德雷福斯多蒂尔或古德芒恩松……直直地向他们飞来。但是飞到一半,它意识到自己被愚弄了,就斜着转身飞回到林子里去了。正如丹尼常说的那样:“和布兰登在一起,你从来不会忘记时间。”她招了招手,把女服务员喊了过来,给自己和他都点了一份三明治,然后点了一根骆驼牌香烟抽了起来。只有香烟才能让她脑袋里那些乒乒乓乓的声音停下来。这顿午饭背后没有什么天大的阴谋。飘散的烟把她心头的不安也驱散了不少,一想到托比让她问布兰登的那些超级严肃的问题,她就觉得好笑。不过,好笑归好笑,她肯定还是会问的。她必须站在托比这边,只有这样,等她不想干的时候,托比才会放她离开。看见布兰登迈着大步回来,她赶紧把剩下的半截烟扔到地上,用鞋跟踩灭。他一边走还一边瞅着树上、屋顶上和电线上的鸟儿。走到她身边之后,他拿出两张照片,然后正面朝上摆在她的面前。

“你在执行公务吗?范德库尔警员。”她头也没抬地问了一句。

“穿着这身衬衣执行公务?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朋友很有可能在做毒品生意。不过可能你已经知道了。”“他是我在一个很奇怪的派对上碰到的,”她紧张地说道,小拇指点着照片上的人。托比说得对,他们中间的确有内鬼,“他自认为很讨女孩子喜欢吧,我猜的啊。就像展示狗一样领着我们四处转悠。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托拜厄斯?C.福斯特。”布兰登很开心地说道,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嘛,“他们把他四号那天与‘和平拱门地狱天使’组织的通话录下来了。你没有涉足毒品买卖吧,是不是,玛德琳?”她闭上眼睛,轻轻颔首,那模样好像在听爵士音乐一样,然后又睁开眼,勉强给了他一个微笑。原来有人在秘密拍摄她的照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消化这个警报,这也才意识到布兰登在提醒她,在向她透露信息。布兰登居然还那么相信她啊!他几乎无法克制自己了。她一定是清白的……还在望着自己笑呢!“哦,我估计加拿大骑警队知道这个家伙在从事毒品交易,所以才怀疑你也在做这个,对吧?”“随你怎么说。”说完把照片推了回去,其实心里已经记下了照片拍摄的时间、地点和角度。“那只唱歌的鸟儿是什么鸟?”她问道,想赶紧转移话题。

“那是椋鸟。你听到鸟叫声了啊,可能是椋鸟吧。人们都讨厌这种鸟,可是它们什么都会唱。莫扎特还专门养了一只宠物椋鸟,他还从中得到灵感把一首曲子改成了G大调呢。后来那只鸟儿死了,他还专门给它办了一个葬礼。葬礼办得非常正式,人们还特意穿上礼服去参加呢。”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她又问了问他工作上的一些事,包括工作时间、轮班情况、有哪些有利因素和不利因素等,问完之后又想起托比的问题:关于边境巡逻队的装备和习惯之类的……有多少警员、警车、直升飞机和快艇,他们晚班会安排哪些人,每天在喀斯喀特山和海湾巡逻几次,等等。每问他一个问题,她内心的愧疚感就会增加一点。

她居然对他的工作感兴趣呢!记得最后几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对这些根本就一点也不关心。现在她居然觉得这些工作有趣极了!他兴高采烈地向她解释,在那些走私路径上所采取的循环蹲守策略,然后又告诉她哪些她认识的人被收买了,哪些因为查出贩毒而被抓了。

“我对毒品从来都不感兴趣。”她最后说道。

“我也是,”他说,“我只尝试过一次,那次还是和丹尼一起吸的。”

“那是在他上大学的第三年,他回家来过圣诞节,跟我说他弄到一种叫保罗?麦卡特尼的大麻,让我无论如何尝试一下。他不停地和我说,无论何时保罗?麦卡特尼去纽约,都一定会吸这种东西。他还不停地说:‘让你开心。开心!开心!开心!吸了这个,你会笑个不停!’”看到玛德琳听完略略地笑了,他又特意大声重复了一遍“开心!开心!开心!”如果不是她催促他停下来,他肯定还要哼哼唧唧地说下去,“所以,他离开家的那一天,我们吸了一点……只吸了一点点……因为我们都不想看着他登机的时候表现得过于兴奋。可是吸完后,我们还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接下来的几小时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丹尼一动不动的。后来我开车把他送到了机场,回家的时候,我还迷路了。”玛德琳又大笑起来,其他桌上的人纷纷朝他们这边投来目光。他竭尽全力说着各种能逗她开心的话,可是到最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能别人已经和你说过了,”他说道,“你非常美丽的时候是笑着的。”她告诉他说错了,应该说“你笑着的时候是非常美丽的”。她记得别人夸她最多的就是“你很可爱”,或者“你很吸引人”,再或者……她最不喜欢的一句……“你也不是一点魅力都没有”。可是美丽?这个形容词应该是属于她姐姐的吧。她仰起头,不想让眼睛里的某种东西流淌下来。

布兰登想试着再说一遍:“当你笑着的时候……我是说……”“谢谢你,布兰登,我明白了。”她看着他吃完鲁宾三明治,又开始对付盘子里剩下的炸土豆条。他吃得如此专注,好像眼前只剩下他和这堆食物一样。“还在做你的艺术吗?”她问道。

“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停下来。”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还在画鸟儿吗?”“还有人。”“有没有进步?”他耸了耸肩膀。

气氛忽然变得十分尴尬,她只好问道:“你妈妈最近怎么样了?”“她啊,就是去做一些记忆测试,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可能就是更年期综合征吧,你知道的。可是前天晚上,她突然记不起来她最喜欢的那首歌了,这让她忧心忡忡。她记得调子,可是记不起歌名了,连一句歌词也都想不起来了。”“什么歌?”“一首披头士的歌。”“又回到保罗上来了。”“谁?”“哪一首歌?”“《黑鸟》。”他说道,还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开头的几句,其“Blackbird”意指黑人女孩。因此很多人认为保罗?麦卡特尼创作这首歌,用一只折断翅膀的黑色小鸟挣扎飞翔,来象征被压迫的弱势种族的奋发向上。

他桌的人再一次停止交谈。

“好了,布兰登。”她说道,脸红了起来。

他的嘴巴向着天空,正忙着唱出下一句“挥动着破碎的双翼,学着怎么去飞”,所以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她一面尽力阻止他接着唱下去,一面想着要记住这一刻,脑子里还在忙着思考回去后要如何描述和评判这一场景,所以没有看到周围人脸上露出来的不可置信和同情。所有的高音布兰登都没有能唱上去,而且嘴角还堆满了炸薯条的碎末。“你用尽一生”……她向服务生示意,让她把账单拿过来……“等待展翅高飞的一刻。”在布兰登看来,这首歌的曲子谱得太完美了,让他忍不住还想继续把高潮部分再唱一遍。可就在他开口之前,他感觉玛德琳正抓着他的手,于是他低头一看,发现她正向他靠过来。她看起来像是被太阳烤过一样,眼睛还在使劲地眨着,一看就是被他感动了。她靠得很近,都快能吻到她了。可是,他如何才能从这一步过渡到下一步呢?他敢打赌,其他桌上盯着他们看的人肯定也都想向她献殷勤。如果有必要,他真想也为布兰登·范德库尔每天把脑袋往水管上面撞五百下。当他还想开口再唱一遍的时候,她又更加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手。他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于是就把自己的另一只手覆盖在上面,直到她不再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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