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问问他。”
黑袍人指了指龙冥夜，语气中全是幸灾乐祸。
“夜，怎么回事，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初染扭头，看向一旁神色不对的龙冥夜，心中那不好的感觉更重了。
“初儿，我们走。”
龙冥夜牵起初染的手，就要离开。
黑影人身形一闪，挡在了龙冥夜和初染的身前，咄咄逼问，“怎么，不敢告诉她，桃妃之所以能够复活，是用瑾馨的命换来的，不敢告诉她，她跟瑾馨实际上是亲姐妹？不敢告诉她，你一开始就是想用她来救活桃妃？你不敢吗？”
“你说什么？”
听完，初染诧异地看着龙冥夜，“夜，你说，不是这样的，你说啊！”
当初染瞧见龙冥夜沉默的那一刻，她心中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她不相信，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初儿。”
龙冥夜担忧地看着初染，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切，初染都已经知道了，他，不想骗她。
“你胡说，我不相信你的话！”
初染见龙冥夜神色难看，当即转身，瞪向了黑袍人，手中的匕首刺向了黑袍人，发狂一般地扑了过去。
“我杀了你！”
初染手心中三股力量齐齐冲向了黑袍人。
黑袍人身形一闪，却还是没能躲过，肩膀中了初染的一掌，一口鲜血便猛地喷了出来。
初染趁机上前，出手更是狠辣，一掌再次击向黑袍人的心脏。
龙冥夜站在原地，瞧着初染发狠地朝着黑袍人砸去，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心脏处的疼痛一点点蔓延开来。
“让你胡说！”
黑袍人倒地，初染一拳狠狠地砸向黑袍人的脑袋，脑浆崩裂，鲜血蔓延。
直到黑袍人不再动了，初染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初儿。”
龙冥夜上前，皱眉瞧着初染，手，伸至空中的时候在触及到初染那血红的双眸时猛地僵在了那里。
“夜，我问你，瑾馨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一开始，你对我的好是不是因为你想用我来救活桃妃？”
想起龙冥夜一开始的好，初染心中就是一阵刺痛，她缓缓起身，很是失望地看着龙冥夜。
“初儿。”
龙冥夜上前，一把将初染搂在怀中，“我承认，一开始，我是想过用你来救活桃妃，可是，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发现我一点点的爱上你了。”
“所以，你便用瑾馨去救桃妃？”
初染狠狠地闭上眼睛，想起瑾馨的死，她的心，便无法原谅自己。自己那个时候在哪里，竟然让瑾馨一个人去面对死亡，她，是不是很害怕？
想到瑾馨，初染便猛地推开了龙冥夜，眼中，有什么裂开了。
“初儿，原谅我。”
龙冥夜从未见过这样的初染，她眼中的绝望刺伤了他，他害怕失去她，有些惊慌地捏住初染的肩膀，紧紧盯着初染的眼中尽是伤痛，他也不想如此，可是，真的很难抉择。
“原谅，怎么原谅？”
初染沉沉地看着龙冥夜，原谅他，瑾馨便能活过来吗？
不能了——初染推了推龙冥夜，有些无力。
“初儿，对不起。”
龙冥夜低头，吻住了初染的唇，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她，似乎只有吻她的时候，他才能够把所有的惊恐都驱赶走，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感觉到她不会离开他。
初染没有动，任由龙冥夜亲吻着自己，泪，无声地滑落。
尝到那苦涩的滋味，龙冥夜这才缓缓松开初染，他的手轻轻擦拭着初染眼角的泪，神色慌乱。
“初儿，要怎么办你才肯原谅我？”
龙冥夜完全无措了，他不知道怎么做她才会原谅他，更不知道，下一刻，她会不会离开他。
“夜，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初染拿开龙冥夜抚摸着自己脸庞的手，转身，离去，连看都未看他一眼。
龙冥夜怔在了原地，瞧着初染失神的背影，心，乱了。
初染走，龙冥夜便在后面跟着，他不放心，害怕她走了，他便再也找不到她了。他的眼，不敢离开，不能离开，他要，时时刻刻地看着她，尽管，他看见她绝望的眼神会心痛。
“你不要跟着我。”
知道龙冥夜一直在身后跟着，初染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凄凄地说道。
“初儿，不要这么残忍。”
龙冥夜站在初染身后，一脸的无措，“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我求求你，别这样，我会心疼。”
初染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色，心情更是压抑到了极点。瑾馨死了，因为救活桃妃死的，这一切，都是龙冥夜安排的，她能说什么呢？她可以说什么呢？
她爱他，不能杀了他，就算杀了他，瑾馨也活不过来了……
她不知道怎么办，很迷茫，只有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才会好受一点点。
“初儿——”
龙冥夜见初染不理他，一颗心都是疼的，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痛的呼吸不过来的那种感觉。
初染眼睛无神地瞧着前方，不去理会，不想理会，更不知道怎么理会。
龙冥夜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无声地跟在初染的身后，没有再说话。只要能看着初染，他便觉得安心一点。
“轰——”
两人在街上不知走了多久，阴暗的天空亮起一道闪电，天雷滚滚，闪电交织，眼看，就要下雨了。
“初儿，要下雨了，先回去好吗？”
龙冥夜上前一步，抓住初染的胳膊，眼中尽是焦急。
初染缓缓推开龙冥夜的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往前面走。
“初儿。”
龙冥夜眉头紧皱，“你还怀着孩子，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
“轰——”
惊雷炸响，大雨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龙冥夜见初染完全不理会他，瞧着一旁卖雨伞的小店，便飞快地窜了进去。
买了雨伞后的龙冥夜飞快地走出了门，也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便不见了初染的影子。
“初儿！”
龙冥夜心急如焚地叫唤着，冲过人群，眼神四处搜寻着，找了许久，都没有看见初染。
无奈之下，龙冥夜只得去了西凉国皇宫，找龙千斯派兵搜寻。
“二哥，你怎么不说这都是我的主意，你这样，她该怎么面对你，她会恨你的！”
当龙千斯听完龙冥夜的话时，完全慌了神，拧眉看着龙冥夜便咆哮了起来，“如果是我，她恨就恨了，可是，你们，这要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