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烂事儿没法说的清,但家庭的矛盾十之八九离不开床上事。遇上不行的没法不偷情,都是年轻气盛的,咋熬呢?所以啊,人还是关起门来过日子,自己开心家庭和乐就行,门里的事不让门外知道就行。
憨哥、老姐、欢欢、闹闹四人拿着弹弓伏在树丛里,盯着前面草地上的鸡群,这鸡起码五十只以上,一个个活蹦乱跳的,惹人喜爱。憨哥说,这山树茂林疏,花艳草绿,山下河水清澈,这鸡群在山上山下自然放养,吃野花野果虫草,鸡肉鲜美。上次补老妹,找了一上午才找到的。
老姐:卖一百二十块钱一个斤,心黑。
欢欢哇一声:那只公鸡好漂亮,我射它。
憨哥:别慌,鸡都窝在一起,打一只其它的都吓飞了。
老姐:那只公鸡好厉害,连上三只母鸡了。
闹闹问:它上去干嘛?
欢欢笑他:干你老爸跟你小姨干的事。
闹闹:你想干不,我让你干。
欢欢和老姐闷笑。憨哥拍他脑袋一下:你妈没屁放!老妻、欢欢瞄准公鸡的脑袋,闹闹看,公鸡走到那只母鸡身边了,你瞄准那只母鸡,我把诱饵射出去,把别的鸡引开,公鸡贪乐,不会去争食的,准备好。
憨哥射出诱饵,鸡群哗啦的跑过去,老姐、欢欢两弹齐发,射倒公鸡,憨哥帮闹闹射倒母鸡。闹闹跑过去把鸡子拖回来:好重,还是活的。
欢欢乐的又蹦又跳:我射中了我射中了。
老姐慌忙按住她:别闹,有人。
憨哥还想射,鸡都被欢欢吓跑了,骂一声笨蛋,把鸡子装进手提袋,喊一声:快走!
四个人跑下山来,欢欢问:去哪?
憨哥:过河!
四个人扑进河里,游到对岸。憨哥说:上山!又往山上跑。到了山顶,闹闹说:跑不动了,就这里吧。憨哥说:这山上有炊烟有鸡肉香味那山上鸡的主人就找来了,去前面那个山。
四人下山上山一阵奔跑,来到山顶。山顶有好大一块空地,地上是石山,山四周林木合围,杂树丛生,花香草绿,鸟语云遮。
好浪漫的地方!欢欢赞一声,解下背上的网袋,把矿泉水放在地上,拈花惹草去了。老姐也解下背上的旅行袋,把饼干、调料都倒在地上。憨哥把帆布包打开,铺一块帆布在地上:山岳群峰尽属寡人,你们想咋闹就咋闹去,尽兴,尽欢。他找来一堆粗枯木,挖来黄泥巴用水揉好,问:烧啥烤啥?
老姐:我要烤公鸡。
欢欢:那我烧母鸡。
闹闹:那我呢?
憨哥:没有了想吃就去打。
闹闹:母鸡是我的姐姐别想。
欢欢:老公是我的老姐别想。
老姐也闹开了:你想要老公啊,找和尚去。
欢欢揪着老姐打,闹闹说:咋为个老公打架呢,我帮谁打呢?
憨哥:谁都不帮,两个都打,把她们的衣服扒下来丟到山下去。
闹闹扑去,三个人疯在一堆满地乱滚。憨哥乐哈哈的笑:想不到温文娴雅的老姐也有这野性,以后要多给她一些乐儿。他把公鸡弄干净了,里外抹上盐和辣椒粉,放在架上,把母鸡鸡毛里面洒一层盐,用黄泥巴包好丟进柴堆,点燃木柴,乐悠悠看着疯在一起的妻儿。
欢欢看憨哥乐悠悠的样子,在老姐耳边悄言几句,老姐爬起来,红着脸拉憨哥:走!
憨哥看看老姐,看看欢欢的鬼笑,随手抓一块帆布站起,跟着老姐钻进树林里。
欢欢红着脸烤鸡。闹闹问:他们去干嘛?欢欢不理,竖着耳朵听,猛听得老姐啊的一声大叫,心儿弹跳起来。闹闹也吓了一跳:老爸又打老妈呀?我扯开。欢欢说:别去!听那叫声无拘无束的、野性奔放的、激情澎湃的,心就摇晃了起来,眼儿也蒙了,魂儿也飞了,思绪也跑云端里去了。
闹闹喊:姐。
欢欢吓了一跳,听那叫声急的。她说:把鸡子翻下。闹闹说:你在听啥呢?
欢欢:听音乐。滚一边去。
那音乐一直演奏了好长好长时间,让欢欢觉着好象演奏了一年、一个世纪,她说,该轮到我了吧?一抬眼看闹闹正在抜电话,慌忙吼:你小子干啥?
闹闹:给小姨打电话告老爸欺负妈妈。
欢欢:放下电话,小姨正上课哩,你过来,这事儿你别瞎搅,你爸没打你妈,你妈在乐知道不。
闹闹:那她干嘛叫那大声音。
欢欢:你不要啰嗦,长大你就知道了。
憨哥、老姐双双返回。老姐躺在地上喘息。欢欢一脸坏笑:容光照人。老姐说:那家伙好野!
憨哥从火架上拿下烤鸡,吹凉了,撕一个鸡腿给老姐,再撕一个鸡腿给欢欢。从腔里掏出蛋蛋。欢欢问:这是啥?老姐附耳低言。欢欢说:趁劲儿,快吃!
闹闹:我要吃。
憨哥:你吃啊?你吃了发疯找谁去。
闹闹:我发疯找姐姐。
欢欢骂:你妈没屁放。
闹闹看老爸把蛋蛋都丟嘴里嚼了,嘟着嘴儿不乐意。老姐哄他:母鸡蛋蛋大,给你吃。闹闹说:乐疯了吧你,母鸡蛋蛋我天天吃,吃没味了还让我吃。
憨哥骂:浑小子。火堆里扒出泥团,敲散,把鸡弄干净了,撕一个鸡腿给闹闹,再撕一个鸡腿拿在眼前出神。闹闹说:我还要。憨哥骂:没良心的东西,这个给小姨!
闹闹:小姨没来呀。
憨哥:没来就不能留给她?
闹闹:那要留到什么时候,天热,会坏的。
会坏吗…,憨哥望着鸡腿发愣,把鸡腿往怀里塞,觉着不对,又把鸡腿递给老姐:你装着吧。
老姐:往哪儿装呀?
憨哥:肚子里呀,你两姐妹一身分两人,你吃了就是她吃了。
老姐、欢欢相视一笑。
憨哥把鸡肉剔下来,给欢欢、闹闹两人吃了,两人拍着肚皮躺地上休息,憨哥啃了鸡翅鸡肋鸡脖,拿一瓶矿泉水走到山最高处,面朝姨妹所在的方向坐着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