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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年如一日的,瞿傲麟早早起床的赶去公司上班,在去公司的路上,他清楚的记得今天是个不平常的日子。

果然,在他的脚才刚踏进办公室,他办公桌上的电话一分不差的响了起来。

嘴角噙着笑意,他脱下西装外套摆好在转椅上,人不急不徐的坐下,边打开秘书摆放好的文件,边伸长他的手去接连续响了三十多声的电话。

“喂……”他的“喂”还没说完,电话的另一边已经如炮珠般的向他开炮了。

“瞿傲麟,你敢给我去公司?”瞿林仪如磨着牙吼道。

“哟~~是妈啊!真是早!你昨晚睡得好吗?”瞿傲麟以高兴平和的语气和他家大当家谈笑。

“我在和你说你去上班的事,你小子别给我扯远了!”

“不一样的吗?”

“一样吗?”根本是搭不上边的事。

“你不是低血糖吗?今天怎就这么早起来的?还知道我来公司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家大当家的昨晚肯定是兴奋的一晚无眠,也不知道他家二当家等等还能来代班不?

“你不给是睦叔或唐妈告诉我的吗?”这小子肯定是听到她起来的声音才匆匆赶去上班的,气死她了!早知道她就下门禁好了!

“可以啊!您说是就是。”歪着头接电话,瞿傲麟一分钟也不浪费的开始他手边的工作。“除了你问我为什么敢来公司上班之外,你还有别的话说吗?没的话我挂了哦。”

“瞿傲麟,你敢挂?敢情皮痒了是不?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电话的另一边继续磨牙。

“什么日子?”他装傻。

这小子是故意的!“你的徵婚鉴别会,你忘记了?”他敢说他忘记的话,他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一样踢去巴西。

她昨晚明示、暗示的提了他一个晚上,她不信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会忘记?

“哦~~这事啊!”

“怎样?想起了吗?想起来的话就给我滚回来!”

“不行。”明确拒绝。

“为什么?”

“今天有个美国的重要客户要来,身为少董的我要亲自接待他们才显示得出我们东齐对他的重视和尊敬,所以……不可以。”这美国的Mr.Steward要来的事可是早在一个月以前他就知道了,特意安排这天开他的徵婚鉴别会也是他计划之中的事。

“是谁这么有头有脸要我家我儿子亲自去接待?”她不信。

“美国T.M.Senraymond公司的Mr.Steward,亲自来东齐和我谈一个价值五亿欧元的跨国企划案,你说我能不亲自来吗?”在谈话之际他灵活的手指已轻松的完成了网上一桩六千万美圆的交易。“如果你不知道他是谁的话,可以问问你旁边的老公他是谁。我相信他会很清晰的解释並告诉你,Mr.Steward是谁的!”他就不信他家二当家不在旁边偷听。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一阵电话易主的声音。

“傲麟乖儿,你就好好招待Mr.Steward才行啊,家里的事你就别担心了。”

又是一阵抢夺声,电话的主人又易主了。

“招待什么?你给我爬也得在十二点前爬回来。”

瞿傲麟不用想也知道,他家的二当家现在被大当家狠狠的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那Mr.Steward怎么办?”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像是为难。“得罪了他,可是会令公司名誉受损的哦,到那时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可能还会惹上官司哦。”

“这个嘛~!”另一边也迟疑了。

其实瞿傲麟的嘴已经咧到了耳后了,看着猎物一步步的跳进自己设下的圈套,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妈,你说怎么办?Mr.Steward也在十二点的时候到达这里,你是要我一分为二来处理吗?”

“这……”又是她开始抉择的时候到了。啊~!当初她怎么就不多生一个?

“怎样?”目的就快达成了。

“你就让你老爸去好了。”她的话才刚出口,身旁的亲亲老公已经开始要反抗了。

“仪如,你不是说过我不可以再插手公司的事吗?怎么现在反悔了?”

“哼~~!我又没说过我不可以反悔,当初说不能反悔的人是你不是我哦!”

好笑的听着话筒另一边两老的对话,瞿傲麟加紧摇动着手中的笔,他得赶在二当家来到这里接手之前,让他只有接待Mr.Steward一事可以忙。

想来,他还是个孝顺儿子的!

“你这不是打横来讲的吗?”

“什么打横?我还可以跟你打竖来讲呢!”

“仪如……”哀求声四起。

瞿傲麟皱眉,听这声音可以想像得出这人会是二十多年前商界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四刹”之首的“罗刹”---瞿堂道吗?

很难接受,对吧?

已经听了这声音有二十七个年头了,头一次他很想结束这个漫长又很浪费时间的电话,因为太不堪入耳了!这声音若是在家里头听是觉得很过瘾啦!但是现在在公司的电话里头听,就怎么听也觉得别扭,因为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闲着没事来干窃听这档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去、去、去,给我闪边去!”随着她的赶人声,瞿傲麟知道自己的猎物完全落网了。“阿睦,给我好好的送老爷去公司。”

“嘣”的一声关门声,瞿傲麟听出他家的二当家已经给大当家驱逐上路了。

“好,瞿傲麟,你现在可以回来了吧?”气愤自己总是给儿子玩在手心上,他就这么喜欢看到她家家庭破裂吗?这个不孝子……!

“嗯~~,我相信,我绝对可以在十二前回到家的。”

“哼~~!不孝子!”

“谢谢妈的称赞,你的“不会不孝顺的儿子”要工作先了,请你告诉唐妈中午不要煮老爸的饭了,煮我最喜欢的清蒸鱼香骨和咖喱小牛排。”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上扬了不知多少个音阶了。他有多少年没有在家里吃午饭了?都快到追忆这字眼了。

“就会哄唐妈开心!真不知当年我和唐妈是不是相互抱错人了?”

“这事只有你知道了!”他眼角瞄了瞄墙上的钟,“我亲爱的母亲大人,请容许你忙碌的儿子先挂电话了,因为我到时间去开会了。”

“咦~~~我家亲亲、你家爸爸才刚走,你就要挂电话了,你就不能牺牲一次例会的时间陪我聊聊吗?”

没想到他家大当家把对二当家的杀手锏也很顺口的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嗯~~有点吃不消!

“我说母亲大人,你可以花时间和你家仍在忙碌的儿子聊天,为什么就不打电话去骚扰人在路上应该很清闲的亲亲老公呢?我觉得他会很乐意的和你聊到天荒地老的!”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呢?”一语惊醒她,嗯~~!养个聪明的儿子还是有用的!“我要时刻瞅着他让他没有时间出轨才行!那好,拜拜!”

一直都知道自家大当家是行动派,只是瞿傲麟没想到上一刻她还纠缠着自己不肯挂电话,下一刻会这么迅速的挂了电话,让他连“拜拜”也没来及说。

笑着摇头听着耳边已是忙音的电话声,二当家应该挺享受他为他们创造出的小别吧?不是有句话说---小别胜新婚吗?虽然他们的新婚早在二十多年以前了就过了,现在已可做古事谈起了。

“喀喀喀”,在他放下电话的同时,敲门声就响起。

“进来。”起身着衣的瞿傲麟说道。

“麟,到时间开例会了。”进门的是他的私人助理---沈奕炜。

“知道了。”瞿傲麟拿起搁在办公桌上的文件,绕过办公桌来到他的面前。“走吧。”

“你今天的心情很好?”跟了他六年了,他还看不出这上司什么时候是开心的话?那他这个私人助理可是白干了。

挑挑眉,“看得出?”情绪没有这么外露吧?

“你说呢?”

他耸耸肩。

“我猜,肯定和你的徵婚没关系吧?”当日看了报纸的第一反应就是拨手机询问第一手情报,这个冷情上司会搞这玩意?他可是怀疑其中的可信度有多少?哪知,他却说这是真的!让他那天晚上着实怎样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差点以迟倒来结束他完美的全勤生涯,幸好!幸好!

送他一记赞美的口哨声,“果然是我完美的私人助理,也是我肚子里住得最久的蛔虫,连这你也知道!”

“那还要说,你的事我不了解我就不能荣当你私人助理达六年之久咯!嘿嘿……我的薪水可不是白拿的哦!”

“怎样,在人世间待得够久了吧?”勾上矮他几公分的肩头,“要不要考虑回我肚子里继续当蛔虫啊?”这小子给他几分颜色他就开染房了?

“不必了,小的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对于“回家”看看的计划尚不在我的记事本里有写着,董事长的好意我心领了。”喏~~玩笑有点开过头了!

见他识趣的关上他滔滔不绝的口门,瞿傲麟也乐得告诉他另一项惊喜,真的!对于他来说真的是惊喜---是“有惊没喜”的惊喜!

“再过大约四十五分钟,你和李经理、陈经理去大门接人。”

“接人?”沈奕炜重复他令人费解的话。Mr.Steward不是十二点正的飞机才到达吗?要他们十点钟去大门接谁啊?

“Mr.Steward吗?”

摇摇头,“一个比他更重量级的人物。”

今天还有比他更重量级的人物要来吗?怎么秘书部没派人通知他的?

“是谁?”他好歹也先给他一个心理准备去接人啊!

难得扬起不是令人心寒的的笑靥,可眼下看起来却又是那么令人心理极度不安的笑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等着他的回答。

“公司里的名誉董事……”

咚……心里漏跳了一拍。

“东齐的第六任掌事者……”

咚……又漏跳了一拍。

“在家里我叫做爸爸的---瞿-堂-道--会来,你们就勉强的热烈欢迎他一下吧!”甩下乍听到他家二当家名字就已呆掉的完美私人助理,瞿傲麟一个人就先进会议室了。

啊~~~!上任董事长会来公司?

那个令人闻风破胆的前董事长会来?

今天看来他们没有好日子过了~~~考虑一下他是不是请假好了?沈奕炜耙着他梳了一个小时又二十分零五秒的头心想……

也勉强的站在欢迎队伍中,瞿傲麟由始至终都是面带笑容的看着一来到就板着面如凶狠罗刹的脸和在家里疯疯呆呆状完全不一样的瞿堂道,不禁概叹---人不可貌相啊!他还没见过二当家有这么威风的样子?现在的样子才和外人给起他的外号稍稍搭上边嘛!

在经过他身边时,他头一次听到他家二当家一句语带凶煞的话, “你给我记住。”

记住?记住又怎样?回到家里他不就又成了一个被妻子管得死死且一事无成的老头子,他何必为了他浪费他脑中的细胞去记住这一瞬即逝的画面和无谓的小事呢?

目送他老人家搭上电梯,而后在沈奕炜耳边交待了一下他家二当家要干的事外,瞿傲麟径直来到唐睦---他称为睦叔的跟前。

“妈应该交待你务必把我带回家的吧?”

笔直的挺直了身子,“没错,少爷请上车。”他打开劳斯莱斯的车门。

“你就不能面带笑容的欢迎我上车吗?毕竟我已经有十年没有可以在中午时间就可以回家吃饭的经历了,你给我留下个回忆也好啊!”

闻言,睦叔遵照他的话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

只见来到他身边,却没上车的瞿傲麟一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上,拍了拍,“幸好仕杰……像唐妈。”说完,就弯腰钻进了车子。

“噗……”

一时间怔住了的睦叔听到车头传来某人不知死活的偷笑声。

拉了拉黑色的衣服,轻轻关上后车门,睦叔也钻进车中。

“正礼,等等跟我去前厅……”

哎~~!他身为一个司机去前厅做什么啊?况且今天那里也太可怕了!

难道?~这边的哀凄视线飘身旁的睦叔,他听到了?

呜呜呜~~~他已经很小心的捂住了!还是传出来了~~~

睦叔一回来就揪着正礼去前厅了,看着他苦着张脸如视死如归的样子,瞿傲麟祈祷着他今晚能看到一个全身而归的正礼,可怜了他家养了三个年头的小正礼,阿门!

在车上的时候,他就奇怪为什么听到“前厅”两字之时正礼就已是一付魂魄飞散的模样了,他家的前厅不是给大当家装修得富丽堂皇得直逼凡尔塞宫的吗?什么时候到了闻名止步的状态了?

带着疑问沉默不语,瞿傲麟在自家的门前乍一见到这车子长龙他就明白为什么了!

这人……会不会多了点?

用“一望无际”这词形容眼下的情况可能比较贴切!这里来的女人应该是这城市里的一半了吧?可能更多……除开那些还在幼稚园及小学的,来的应该差不多了!

万万没有想到一张报纸可以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力!身为商人的自己是不是也该想想在报业这块肥猪肉上分一杯羹呢?(某九拭汗:不愧是流着商人之血的奸商,面对眼下万人空巷的状况,还在想着赚钱?思维果然不是凡人能触及的了的!佩服!佩服!)

脱下西装外套,摘下领带,瞿傲麟不想从正门进主屋,动动他的脚趾头就可以那边的状况有多么壮观了,他的出现不就只能激起更汹涌澎湃且不受控制的人踩人、争相破头惊人场面吗?唉~!那画面还是只宜想像,不宜真实存在!

所以他不出面是为大家好嘛,不是吗?

况且这事他家万能的大当家足以应付得了的!他的出面只会画蛇添足,添乱子,那又何必呢?

正是这样乐得一身空闲的瞿傲麟只身打算从花园绕路回到主屋的侧门,经过花园的时候让他双眼都是2.0的视力瞟见他家大当家最宝贝的牡丹花之王----“十八学士”倒地了?呀~!这可是会引起瞿家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哦!(第一次在十年前,大当家后来离家出走了)

不必猜也知道这是外面来的女人所为的,因为在瞿家的人都清楚知道这株牡丹花之王的来历---想当年,为了劝回跷家六个月的大当家,他们的二当家可是跋山涉水的去到一个被大火烧毁前只培养“十八学士”的圣地去挖,在他挖了一天一夜后的清晨,皇天不负有心人的给他挖到了一株苗儿,一株埋在地里已经十多年却仍活着的苗儿,是老天也不想拆散他们所给的奇跡。当时不肯回家的大当家说过,只有找到“十八学士”她才肯回家。这不就摆明是不肯回家的说法吗?一心只想追回爱妻的瞿堂道四处打听才找到这个地方,还给他挖到了一株活着的苗儿,能说不是天意吗?结果不用想也知道大当家乖乖的跟着丈夫回家咯!经过夫妇两人的细心呵护,于第二年这株“十八学士”在众人的企盼下茁壮成长並开花,它受宠的程度直逼他这个活生生的大少爷,仕杰和下人还索性改口叫它“二小姐”,想想也是有它的道理的。眼下竟然有想“谋杀”他的“妹妹”?看来在那女人的字典是没有“死”这一字眼的?

细细观察了他家“妹妹”周围的脚印,目测了一下大小,脑中飞闪过无数的画面,最终在了最有可能的画面上了。

嘿嘿……这事好玩了!

这好玩的事他可以容许稍后上演,可眼下最着急的事是进行急救---他还不大想在他平静的又活了十年后的今天,他家又点燃起世界大战的硝烟。而且他相信若他家二当家再去圣地挖的话,应该挖不出奇跡的了,困为他相信在人有限的生命中属于每个人的奇跡只有一次!过了就没有了~!但他……不介意为他们创造出第二个奇跡!

瞥见放在地上这花园里的管事者---叶老的衣服,他猜得出应该是前厅人手不够,把他老人家也拉去充人数了,看来那里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啊~!连花王也拉去了?

认命的甩头,瞿傲麟解开袖子的两个扣子折了几折,套上叶老的黑色长围裙,再换上他的鞋子,他瞿傲麟的形象从俊伟不凡的钻石级王老五转眼成了阳光帅气小花王。

对自己的新形象颇感新鲜的他为自己打了九十分。嗯~!good!完美!

拾起地上的锄头,他开始为他大当家送出他的第一次---第一次种树的“初体验”。

终于从虎口中暂时逃出生天的可云,跑着小碎步赶到洗手间前,只求那位小姐还站在那里等她。

当她赶到的时候,迎接她的只有……没人!

“可云,你这小丫头,一不留神你就给我溜来这里了?”尾随她身后的还是一小时前把她强行带起走的唐妈,“走,回去了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忙翻天了!”

“唐妈,你别扯啊!你听我说……我在找人……”

还是没听她解释的唐妈充耳不闻。

哎、哎、哎!怎么有钱人都是忙着赚钱吗?对于自家家居的设计概念怎就这么差的?可以每扇门都是一模一样,这般缺乏创新的?

在姚碧言满心期待的打开了第三十七扇门以后,她走出了主宅,来到了花园。

惨了!圆眸平扫着花园(虽然实情看来像森林),在这里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要怎样出去啊?早知道她就带上雅雅送她的附有指南针的手表来了就好,那样她或许还有走出这里的希望。

呵呵……现下除了干笑,她实在想不出她能干什么?

“出、出、出“一下下的锄地声突然袭击进姚碧言的耳中。

这里有人!

姚碧言为这一事实感到这好比她捡到金条还兴奋。(虽然她还没有捡过金条,但应该差不多吧?=_=|||某九:没捡过你就不要用来作比喻啊~!)

迅速的锁定目标,以她五十米7.7秒的速度冲到了那人的跟前,在她的气还没有喘好这前,她就迫不及待的问,“请问……”

瞿傲麟闻声抬起他埋头苦干的脸,不是他家里的女佣?“有什么事?”

哇、哇、哇~~!帅哥---帅哥级---花王!?

这是什么搭配啊?

这男子有张轮廓鲜明的脸庞,俊逸的容貌有股呼之欲出的迷人魅力,浓眉下一双微微上扬的黑眸黑幽得深不可测,沿下是高挺的鼻端,性感紧抿的薄唇,而那唇最不可思议的是,并没有特意微笑的他因薄而形状美好的上唇与下唇组合起来的嘴,仿佛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天生笑意。因辛勤劳动而流下的汗珠滑过他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也微沁湿他的白衬衫,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身体……噢!她怎么不知道有男人可以这么性感的……他让她有鼻血狂喷的冲动……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女色狼而不自知的?

眼前这女人会对身为花王的自己这么兴致勃勃的?在她眼中闪过的好色之光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女人……是个好色之徒?!

“这位小姐有什么事么?”小心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姚碧言张着小嘴合不回来。

连声音也是这么低沉性感~~!啊!她有钱也要找个这种素质的花王---能干能看又能听!三重享受啊~~!

这女人没事吧?

“小姐……小姐……”瞿傲麟的双掌在她失神的小脸前摇了摇。“小姐……”

小姐?叫她吗?

猛的回神的姚碧言轻拍自己的小脸,哎!现在不是失神的时候了?

但面对眼前的帅气花王,她说话不由得结结巴巴的,“我想问有就是……”看着他注视着自己的双眸,她的心卟卟、卟卟的狂跳不受控制,扯出一抺不自然的微笑,“怎么去正门?我迷路了!”说出来自己也觉得丢脸,她长这么大了还迷路?

迷路?这里也迷路?(某九拭汗,你的家只要是人都会迷路的!)这不是这女人想套他的手段吧?看她还想怎样!

回以他一个寒暄性的微笑,“只要从这里直走右转弯,到你见到一棵大树时再左转,走上约十多分钟就见到停车场了,到了那里你就可以见到警卫,那时再说出你想去的地方,他们会很乐意带你去的。”

直走?右转?左转?小声嘀咕着他刚刚说的出路,她的细指跟着她的思维转动着。

“哦!谢谢了!”就说这家太大了,哪像她家,一眼就看尽了!

说完,以哀凄的目光又瞄了他一眼,她转身欲离去,才走了半步,噔~噔~噔~的又转身回来了。

“你工钱多少?有没有兴趣跳槽啊?”算他狠!就是他长得太好了让她狠不下心撇下他。

左眉一挑,这女人要她跳槽?她不知道她对面的自己是谁吗?

见他迟疑,莫不成他真有意思换工作?要更卖力一下才行……

“我家是里是在乡下种花卖花的,年收入虽说不上稳定,但我想总好过你在这里做花王的,而且……”顿了顿,“你可能也做不了多久了?”姚碧言的视线越过他,直直的望着他的身后。

对于她说的话百思不解,循着她的视线扭头,她在看着他家的“妹妹”,怎么?有不妥?

“为什么这么说?”这女人还真的把他当成花王来挖角?

“因为你种的方法是错的,这样子只会让这株牡丹花死得更快!”直接来到牡丹花的旁边蹲下,一只手指轻勾起它已搭拉的花蕾。

“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说了嘛!我家是种花的啊!有种过当然知道啊!”

她种过“十八学士”?

“你种过这花?”

““十八学士”嘛!当我是傻子啊?我会没见过?”虽然这花差不多绝种了,但是在她家她的爹妈还是有两三株来装饰门面的!她小时候还很不小心的玩死了几株,所以现在家里真的只剩两三株了!

她真的不是吹水的!

“看来你也是识花之人,那我就虚心的请教一下这花该怎么种才是正确的?”就看她是不是嘴把式?

呃~~!这花王是怎么当的?连种花也不懂?她招呼他去她家工作是不是正确之举啊?

“怎么你只会说而已啊?”瞿傲麟看到了她的迟疑。

姚碧言撇撇嘴,这人来激将法?跟她玩心理迂回战术?

好,他想看看她的真本式就给他看好了!

“那我就教教你,怎样才是真正的种花。”甩下包包,脱下高跟鞋,把她过长也过大的裙摆随手打了个结就完全没有了刚刚淑女的模样,一付女花农的嘴脸和瞿傲麟对视,伸出她的玉臂,“给我锄头。”

她还真的会?无言的递给了她锄头。

就这样,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中午,一个红色淑女装的身影挥着汗水为救活一株牡丹花而努力着,在红影不远处的树下坐着一个正在纳凉却打扮为花王的白衣身影以极为欣赏的眼光鼓励着她。

画面就这么不和协的存在着-----

努力的挥汗了一个中午,姚碧言满意的注视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她果然姚家花场场主的女儿啊!轻轻的这么挥挥汗,就救活了一株生命,果然是天才!

直起身子,拍了拍弯着工作了半天的腰,好痠啊!噢~~!她不是真的老了吧?

抬首,咦~?帅气花王人呢?

姚碧言的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发觉那个花王不见人了?厚~!这人还真会偷懒耶!她还是不能介绍回家,她怕会被阿爸唠叨到耳朵起茧。

在她费力的搜寻下,她找到了那个偷懒的家伙!

这人竟然很舒服的在树下睡午觉?厚道吗?

踩着着愤怒的步子去到他身边,正想一脚踩上他的肚子上,发觉那不是很礼貌的行为,思索着怎样能令他醒来却又能泄愤的好方法。

一阵微风吹来,把盖在他脸上的草帽吹走,显露出来的是在零星阳光爱抚下的迷人睡脸,是那么的引人遐想。

啊~!她心软了!这家伙连睡脸都这么吸引人,看得她色心指数节节攀升,连带她的指头都色起来,直想非礼他的俊脸。

不要啊~!给我回来。

抑制着自己极力向前行动的十指,姚碧言和自己心中的恶魔交战中。

仿佛有声音在说,“你就不想吗?”

“不想。”另一边天使的声音在高呼,“我对他没有企图的……”

“你就说你想吧,来吧,宝贝,伸手啊……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碰到了。”恶魔之语句句入心。

“不要……不要……”她不要做女色狼……!她还纯情的只和男人牵过手而已,她不要背上女色狼的恶名……不要啊……!

微眯眼一直没睡的瞿傲麟静静观着这女人的独角戏,一人分饰两个角色,还演得不错喔,能和他家大当家争夺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殊荣了!

她极为丰富的小脸上一会儿是色欲熏心,一会儿是凄楚哀怜,一会儿是挣扎不已,一会儿是满脸坚决……短短的几分钟里,看着她又是恶魔又是天使的自导自演,她不做演员真的是太浪费了,他需要向奥斯卡那边先帮她申报名额吗?她可能比他家大当家更具有此类殊荣的潜质啊!

在她小手终于下定决心的欺上他脸前几秒钟,认为没必要再装睡下了,瞿傲麟先打了个呵欠,睁开他一直观察着她的黑眸,张动他的薄唇温柔的道了声,“午安。”

嗯~!醒了?

架在半路中的手臂就在他脸前几公分前被迫停止前进,羞红之火随即串烧上她满是僵硬的表情的小脸,此时姚碧言很能理解为什么有人想羞愤的挖坑逃走,啊~!因为真的好丢脸哦!

啊~!不要啦~!她第一次下定决心当女色狼耶!就这么夭折了?还给当事人发现?哦~,她不想做人了啦~!

玉臂仍僵他面前,“这手……想干什么?”还不放弃吗?

小掌收握成拳头,“我在打太极……哼,没见过这招吗?”转得生硬得连她也想找豆腐砸死自己。

“见过是见过,但是没见过在别人的脸前耍出就是了。”她不是真想挥在他脸上吧?

“因为……你……欠……扁!”最后说的几个字可是她边磨牙边出口的。

对于她的表情一再转换,瞿傲麟也掩不住笑意的大笑出来,“哈哈哈……”

笑、笑、笑,笑什么笑?好笑吗?夸他还有心情笑得出来,没看到她的拳头已涨成青紫色了吗?她可以保证,他再笑多十秒钟,她的拳头一定会招呼上他的脸的,虽然她会很心疼!

商海浮沉这么久还不会看人脸色吗?瞿傲麟瞧出眼前的小女人已经被逼近了疯狂的边缘,而且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就顺从一下眼下形势,饶了这个想偷袭他的小色魔又怎样?

“这位美丽的小姐,可以移开你那可爱、娇小又玲珑的拳头了吗?我想站起来了,因为我坐到双腿发麻了,想起身松松骨头了。”

不情愿的收回自己的手,姚碧言不屑的嘟嘴别过脸。“哼……”

好笑的站起身,瞿傲麟边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视线扫过腕上的手表,他和她闹了多久了?大当家那边不知结束了没?还有就是他的肚子饿了!

视线也不经意的接触到他的手表,抢过他的手,姚碧言惊叫一声,“啊…”

她叫什么?首次接触到大当家以外的近距离尖叫,还真是威力惊人啊!

“已经这么晚了,惨了,惨了!不知道徵选完了没有?”

她原来担心这个?又是一个世俗女人……

顿时心中一阵失落。

“不知那东齐的瞿傲麟回来了没有?不知哪些人雀屏中选?不知里面有没有什么黑幕……”啊~!她今天是混来干嘛的?是来帮他家种花的吗?她哭啊~~

本想以此头条换点独家消息摧捧她们报社的发行量的,这样年终时她的花红就可以多分一点的,还有可以分到额外的奖金,但是……看她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啊?她哭啊……

耳力正常的瞿傲麟听到她的喃喃自语,瞿傲麟回来了没有?套内幕?那她……不是来徵婚的咯?

不知为何,他的心又升起了一片雀喜之情。

正想和她表明他就是瞿傲麟时,哪知这小女人先是一句“都是你……”再狠狠的用她满是泥土的脚丫子“亲吻”了他光亮的鞋面,转身之时送给了他一个临别的礼物---鬼脸,嗒~嗒~嗒~的光着脚丫子冲回牡丹花旁,拾起她的东西,远远的又“依依不舍”的吼了一句,“永不再会。”胡乱的找了个方向落荒而逃了。

“哈哈哈……”惊异于她令人异想不到的行为,瞿傲麟第一次笑得连自己抑制不了。

这小女人太特别!太有趣!太合他心意了!

或许………

午后微风轻袭,撩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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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文】我命主孤煞,师傅特赐名西故。师傅去世那年,留下遗言,我今后会同鬼煞度过。我抓鬼的第12年,半月里重复着一个古宅的梦,梦里我跟在穿着旗袍女人的身后……然,这个梦境成真了。我不受控制的跟在女人的身后,女人带我走过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是……我以为我步入了鬼界,但我清醒时,一道声音传来,“你能看见我?”身上布满死气的男人,我怀着忐忑的心思与他成为友人,享受一个鬼煞的温柔,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他竟是鬼界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