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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放下/余一鸣(1)

谢无名放下手中的汉字输入笔,看一眼电脑,已是洋洋洒洒一篇长文。谢无名能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可他讲究与时俱进,可以五笔可以拼音,手中不握笔,总觉得不算写字,他选的是汉王笔输入,广告上称为“中国特色”。

他站直身子,舒展了一下胳膊,从窗口就看见了一辆越野车在朝他的农庄奔来,定神一看,是辆宝马叉五,想不起来是朋友中的哪一位。这年头,人来人往都钻在车里,不爬出那铁壳子你看不到是谁,要是从前,张三李四你从他走路的架势老远就能认出了。没想到他这眼光一凝神,像是能施魔法一般,那车突然刹住了。土路上的灰尘一下子开出蘑菇花来,风吹散,车上走出一个胖子来,跟下来一男一女俩人。胖子抬头看了一眼谢无名的农庄,整了整衬衫领扣,又系了长袖的袖扣,迈步上了农庄前的小桥。忽然立住,朝后摆摆手,那一男一女就停住了,胖子独自一人朝山庄走来。

这胖子是谁?谢无名在窗口看着眼生。

所谓农庄,你别以为是度假村或者休闲山庄什么的,不是,谢无名的农庄是地地道道的农庄,“农”是指山脚下湖滩边有十几亩地,种着水稻和蔬菜,谢无名懒人一个,也不让雇工勤快,这庄稼不施化肥不洒农药,虫吃剩了鸟吃,鸟吃剩了人吃,人吃剩了,坡上有粮囤,囤满了,稻子不用药剂要霉,就送给亲友做饲料。“庄”就是山腰上那摇摇欲坠的几间平房,墙是土墙,屋顶是稻草,几年换一茬新草,平房的四周是果树,桃、梨、杏还有板栗树什么的都有,不准雇工采摘,谢无名馋了伸手自己摘几个,用纸擦一擦,吃得小孩子一样有兴致。果子熟了掉得满地缤纷,引得各种鸟儿枝上地上欢跳脆叫,雇工心里可惜都摇头,这谢老师要么是中了疯魔,要么是钱多了烧包,谢老师说,要是你们觉得鸟吃了浪费,就自己摘了吃,只是不准摘了去卖。钱再多也买不到这种鸟的快活,鸟开心,我就开心。

这山庄占地五十亩,当初是清水做乡长时招商引资把谢无名招回来的,项目名义是种植果树,租期五十年,果树种了,果也结了,却从没见到谢无名卖出一个水果,原来人家要的是这山清水秀,不在乎这点卖果子的钱。谢先生租金年年付,杂费年年交,来乡政府时还附带着送每位领导一篓水果,那水果是真甜,甜得领导心里泛酸。人家没违反合同,你没办法拿他怎么着,只是心里叹口气,这当年的穷先生现在是富得淌汁了。

胖子进了门,谢无名认出来了,是刘和尚。刘和尚是谢无名从前的学生,现在高了胖了,走了一截山路就喘气,他一头的汗从满脸的坨肉上经过,爽快地就摔到了胸口的衬衫上,犹豫地贴着颈子钻进了紧扣的衣领,将衣冠楚楚的和尚折腾得一点也不楚楚。谢无名说,刘总,你快把那纽扣解了,我这不开空调。和尚说,在老师这里,不敢放肆呢。谢无名忽然明白了,刘和尚是在他面前讲礼仪,二十多年前,谢无名上课时常常提到和尚村上的刘不书,刘家一门三相,刘不书当了宰相,回乡看私塾先生,老远就将车马停在村口一里之外,步行叩见先生,传为美谈。书上的东西和尚肯定早忘了,说不定也从未记住过,这祖上的逸事和尚倒还记牢了,难得难得。看来宝马叉五停在农庄外,也是效仿当年的刘不书了。谢无名说,发达了?比得上当年祖上的刘宰相了?

和尚说,老师笑话我了。

谢无名在乡中做过八年教师,是不拿工资拿工分的代课。做教师时谢无名喜欢的是成绩好的学生,不做教师后谢无名喜欢的是那些从前调皮捣蛋的学生。成绩好考上大学,做个小公务员大学教师之类的,眼睛就长在额角上了,对当年的代课教师爱理不理。倒是那些坏小子,哪怕现在是个小摊贩,碰上谢无名,卖菜的塞你一把菜,卖肉的塞你一刀肉。你不要,他生气,那是真生气,眼巴巴地看着你,像是当年做了坏事求你别喊家长一样惶恐。和尚读书是谢无名头痛的坏小子之一,打架,敢跟社会上的小痞子动刀;嘴馋,敢在生产队里的耕牛屁股上剜块肉用干牛粪烤了吃。父亲死得早,母亲管不了,谢无名是班主任,谢无名能有什么法子?谢无名离开人民教师这个光辉职业的最后一天,放得下许多,就是放不下刘和尚,叮嘱刘和尚同学以后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否则,长大了只能喝西北风。和尚说,老师您先别替我发愁,要愁你得先替自己发愁,眼下您老师没得做,下田又挣不下几个工分,我担心您粥都喝不上得喝西北风。要不,跟我混?保证您日子过得比现在滋润。

和尚走上社会后真的是呼风唤雨,成了混混中的狠角色。有一回带着三五个喽啰招摇过市,谢无名正在街头报栏读报,身后忽然没了喧哗,回头,和尚在身后恭恭敬敬立着,和尚身后的几个喽啰也低眉顺眼立着,和尚见谢无名回头,说,老师,您读完了?我请您上荣华楼喝酒。谢无名看看四周,满街的人都看着,阳光有些刺眼,和尚的光脑袋更加刺眼。谢无名说,你是谁?我没教过你这个学生。谢无名将双手塞进袖笼,自顾离去,将和尚一干人晾在街头。没多久,和尚因为砍了别人一条胳膊,进监狱坐了五年牢,出狱,老娘已死,谢无名将他接回。其时,谢无名承包了村里的鱼塘,一人住在湖畔草棚中,俩人就着一锅鱼汤喝酒,和尚说,老师,我错了,当初我应该听您的话,好好读书。谢无名听了这话开心,将酒一口干了,说,看来监狱是所大学校,五年牢饭没白吃。和尚说,这次蹲监狱的最大收获是,做流氓也得有文化有脑子。谢无名说,怎么,你还想做混混?和尚不敢回答,埋头喝鱼汤。和尚不做混混能做什么?谢无名想来想去,劝他去农贸市场摆个摊。和尚说,钱呢?没钱上哪里进货?谢无名叹一口气,说,你是逼老师走上邪路。

酒后,师生俩人走出草棚,天已入秋,暮色四起,湖风吹来已带几分凉意。这鱼塘本是葫芦湖的一部分,葫芦湖属两省交界,历史上被纵向劈为两半,南属A省,北属B省,它在地图上小得似一颗花生壳,湖中出产却异常丰富,芦苇丛生,是织席的好材料;水草丰茂,是肥田的好材料;更莫说还有湖上飞禽、湖中鱼虾。从古至今,两省百姓为争湖产械斗不止官司不停,故湖边一带民风骁勇,随便拽一个小子出来都能耍几套拳法。“文革”后期,响应伟大号召“围湖造田”,A省湖边百姓与天斗与地斗,在葫芦湖中筑起一道长堤,造出良田数万亩;与人斗,打败了B省百姓的数次进攻,保住了革命成果。改革开放,村民将水渠边的良田改为水塘养殖,水渠为公产,谢无名承包下来,别人养螃蟹王八,谢无名只扔进一些鱼苗,不喂食,不撒药,任鱼儿们自生自灭。俩人立在堤埂上,远处的圩堤隐约只是一抹浓墨,近处的草棚饮烟缭绕,湖上风景不再。谢无名回身进草棚,出来时手中拎了一把尖刀,径直走向羊圈,羊圈里只两只羊羔。这两只羊羔是谢无名刚抱来不久的,鱼塘的塘埂上青草野菜遍地,足够喂养几只草羊,谢无名想的倒不是羊肉的鲜嫩,他贪的是这鱼塘里羊儿们的欢叫,鱼儿无声,草儿不言,草羊们的“咩咩”叫声让谢无名的生活添了乐趣。谢无名牵出一只羊羔,走到草棚这边,他想避开另一只羊的眼睛。谢无名递过刀,说,和尚,你把它宰了。

和尚说,老师,您不要客气,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您不要再破费。

谢无名说,叫你宰你就宰了。

和尚不肯,谢无名说,你手中的刀子对人下得了手,对羊倒下不了手?

和尚不敢违抗,动刀子是和尚的强项,只一会儿,就完了事,和尚将肉装在盆中,将内脏装在大碗中。回头看,谢无名已弄来几捆稻草,专注地坐在矮凳上搓草绳,便也找来一张矮凳,搓起草绳。天黑透,草绳已搓成上百米,谢无名说,够了。和尚知道老师的脾气,他不想说的事你问了也不会说。谢无名将羊肉和羊内脏顺着草绳往下抹,和尚也跟着捡起草绳跟着抹,抹完了,盆里装的碗里装的也没了,和尚心里丧气,别说羊肉,羊汤也喝不上了。

谢无名将绳子剪成长长短短四五根,分别盘成饼,说,跟我来,别出声。俩人沿着水渠堤埂往前走,每走到一个蟹塘前,就扔进去一根绳头,扔完了,沿路放绳,像是当年埋地雷放线的武工队。回到草棚,绳饼只剩了一个绳头,谢无名将绳头全都牵进厨房,打开门,说,我们可以睡了。

天不亮,谢无名将和尚摇醒了,谢无名说,你听。和尚定神,听见一片“嘁嘁嗦嗦”的声音。谢无名说,听出来了吧,是螃蟹,是你摆摊卖的第一批货。俩人进了厨房,一地的螃蟹纠集在一起没空处落脚。谢无名说,关上门。俩人在门口收了草绳,用篓子装了螃蟹,上秤,有三十多斤。谢无名说,人贪腥,蟹也贪腥,贪腥就有被抓的一天。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你将来有钱了要报答这几个塘主,记住人家的名字。

和尚哪里能在小摊位上坐得住,不出几个月,他就成了农贸市场一霸,再后来,他就成了这小县城的龙头老大,不过,和尚毕竟坐过一回牢变聪明了,变得有文化了,不再轻易打打杀杀,再说现在他是老总,冲锋陷阵有手下的员工。他成立了一家投资贸易公司,投资是假,放波是真,放波是本地人的说法,这“波”是什么?不是女人胸前的两坨肉,虽说那样的“波”经了和尚的手也会膨胀,但肉终究是肉,和尚要的不只是这个。放波就是放高利贷,一万块钱出去,几个一万块回来,这是有本买卖,和尚的本哪里来?听说是借来的。张三号称首富,李四买了别墅,和尚都记下了,上门借钱。和尚上门,没有不给面子的,不给和尚面子,得给和尚胳膊上文的那把斧头面子,和尚谢了人家,打上借条,落款有公司的红印章,还有和尚的大名。也做贸易,前些年的螃蟹,近几年的蝲蛄,和尚的公司统一收购,运到上海广州,远的还到了香港。有外地人来收购的,往往人仰车翻,鼻青眼肿回府。和尚发达了,并没来见过老师,谢无名在县里的电视台见过他,挂着政协委员的牌牌,对着镜头慈眉善目地说话。谢无名当时吃了一惊,这小子进步不小,懂文化,还懂政治了。

谢无名说,刘总刘大老板,今天怎么光临寒舍了?莫非也是借钱?

和尚下意识缩了缩手臂,其实他衬衣的袖管扣得严严实实,手臂上的斧头做羞女状藏在深闺。

和尚说,和尚不敢,多年来,我一直躲着您,怕的是您又不肯认我这个学生。不过,老师的事业在省城做得风生水起,我一直为老师能有今天高兴,我从来都记着老师,不论您在省城,还是在这县里地面,应该没有一个人敢为难您。

谢无名爽声大笑,说,和尚,这么说一直是你在暗中庇护我,你今天来,是要讨谢某人一声谢?

和尚急了,额上的汗点儿又涌出来,说,老师,我为您做什么都应该,您怎么挖苦我我也不敢生气。只是,眼下老师得听我一句话,您回省城休养几天,或者出国溜达溜达,离开这里一阵子。

谢无名一怔,说,你刚才还说过,有你在,没有一个人敢在这地面上为难我,怎么眨眼就要赶我走?

和尚说,这一回不同,您犯了众怒,您在网上发表了高见,养殖户们恨您,水产商们恨您,我都能挡得住,可您把政府的领导惹毛了,您这麻烦就大了。实话告诉老师,我也恨您,您要折腾下去,我的生意也做不成,波钱也收不回,公司说败就败。

谢无名说,我不走又能怎样?

和尚说,您不走,有人会让您说话没了舌头,写字没了手臂。公安局不会来抓您,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您下手,可是群众被发动起来了,只要一个眼色,就有人会冲在前面。

谢无名说,这么说,你是得了指示来的?

和尚说,有人把这活儿交给了我。

谢无名说,谁?谁敢真的对我下手?我倒要看看谁的头顶上没天?

和尚摇头,起身,说,老师保重,我告辞。

谢无名回到窗前,看着和尚的车拖着一股尘土远去。他打开电脑,又将文章读了一遍,眼睛有些昏花,有几回竟看不清字迹。关了电脑,看湖上的天空风云变幻。

刘清水坐在饭桌上有些心不在焉,这是第二届蝲蛄文化节筹备组第一次碰头会的会议餐,组长是县委书记,副组长是县长,组员是副县长、常委及各大部局的一把手,最后一位是刘清水,刘清水受宠若惊,她只是宣传部的一位副部长,兼文明办主任。报到她的名字,她吃惊之余,分明看到有几只脑袋转过来看了她一眼,只一眼,表情各异,就都正襟危坐。

这是中午的工作餐,按规定不许喝酒,书记县长常委们在另一个包厢,还是有人偷偷要了酒。要酒的是民政局长老张,年底就退了,少了很多禁忌。他第一个帮清水倒上,说,今天别人不喝可以,你得喝,刘部长前程似锦,我得祝贺祝贺。刘清水慌忙站起,说,你们都有驾驶员,我得开车,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张局长把酒斟了,说,好,刘部长把酒令都出了,接下去。立即有人接口,说,吹牛不喝酒,喝酒不吹牛。此话怎讲,吹牛得不动声色,酒桌上吹牛谁都不会信。谁第三个?按座位接下去,老张说。第三位接酒令的是公安局一副局长,想了想说,嫖娼不喝酒,喝酒不嫖娼,喝了酒干这活儿,容易被小姐厌恶,也容易被逮住把柄。老张将酒斟了一轮说,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领导都是好同志,不吹牛,不嫖娼,所以都得喝酒。尤其刘部长,从来牛不吹,娼不嫖,干一个。

蝲蛄上桌,张局长先给刘清水夹了两只,说,蝲蛄文化节吃蝲蛄得讲究文化,人家南方把蝲蛄叫小龙虾,吃时有一套口诀,边吃边念,我给你们示范一个。他捉住一只蝲蛄爪,声情并茂地说,让我轻轻牵住你的手。揭开蝲蛄壳,说,慢慢掀开你的红盖头,解下你的红肚兜。用嘴咬出蝲蛄肉,说,我的宝贝我的肉。接下去,肉在嘴中,忘词了。

大伙起哄的时候,清水的电话响了,是她老爸。

老爸说,你爸要见阎王爷了,你还有心情喝酒?你还管不管我死活?

刘清水合了手机盖,抱拳一连叫了几声对不起,退席往医院赶。

县医院的住院部是幢十九层的大楼,按理说这医院已经办得够规模了,可还是挤得像是庙会。如今农村也有了医保,可是医保有一条规定,只有住院了才能按比例报销,因此大病小病都先住院再说。医院乐得生意兴隆,过道里也加了一溜床位。老爸住在十二楼的病房,三张床位加上一个加床,挤得够呛,病房里有空调,可是各种味道挤在一起,清水差一点吐出来。清水径直走到窗前,打开窗,一股热浪扑进来,清水反而觉得脑子清爽了不少。

老爸坐在病床上,专心致志地剥着蝲蛄,白床单上铺着报纸,放着剥下的壳和爪。清水说,我哥呢?老爸头都不抬,说,女儿都不顾我,儿子哪会顾我?

清水说,爸,你怎么还吃蝲蛄?嫂子怎么天天送这东西?

老爸说,咋?我就爱这一口,你甩手不管,还不准你嫂子管?

清水看那蝲蛄,才火柴梗长短,脚爪发黑,一看就是那稻田里出产的货色。心里嘀咕,嫂子肯定是把看相好的卖了,把这些缺胳膊少腿的弄来糊弄老爸。可她开不得口,要埋怨得埋怨自己,自己忙得确实有几天没来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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