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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放下/余一鸣(3)

此夜无故事,却在清水的心中落下了悬念。悬念就像一只馋猫,盯着厨房里吊在铁钩上的那刀腊肉,没人时会偷偷蹦几下,明知够不着也不死心。有一天真得逞了,铁钩上空了,心也空了,放下了。悬念悬念,无悬就无念,记住的还是肉没到嘴的时光。第二天回家,接受老爸的审问,清水说睡在谢老师宿舍,老爸脸都黑了,挥手给清水一个耳光,清水捂着脸说,老师睡椅子上我睡床上,什么都没有。做老爸的想了想,说,我谅他也不敢!其时本县刚刚判决了一桩强奸案,某禽兽老师诱奸数名学生被判重刑。清水无法忘记这一夜,其实老爸也没忘记。清水高中毕业,没能考上大学,这也正常,那年头乡村中学考得好也就考走一两个。老爸说,做个代课教师吧,说不定以后能转公办。一个村只有一个代课教师名额,代课教师是中国最早实行一年一聘合同制的行业,清水上谢无名就得下,老爸当时官至副村长,是能递上话的。老爸说,我找谢无名谈一谈,他那么聪明,会识时务的。清水反应过来,老爸是想用那一夜要挟谢老师,清水说,你要是真的那样做,打死我也不去做代课。副村长笑了,打不死你得去做吧。没几天,倒是谢老师来做清水的工作,谢无名说,清水,就是你爸没这想法,我也打算不啃这块鸡肋了,我得试试我能不能干点别的,说实话,要是我那天真的把事做下就好了,干脆带上你一块儿出去闯荡。谢无名真的离开了学校,刘清水也真的没去做代课。软硬不吃,刘清水死活不去学校上班,做老爸的才知道,这女儿长大了,长成了一头倔驴。副村长恼怒之下,将清水赶出家门,清水住到女同学家,几个月没回家,活得比在家滋润。老爸在街头碰见,白了胖了,还添了新衣服,副村长害怕了,怕把女儿逼上邪路,腆着脸让老伴接女儿回了家。老话说祸兮福所倚,没想到后来坏事变成了好事,乡政府招聘乡干部,刘清水去考,中了。副村长觉得乡干部当然比代课教师光彩,父女关系才缓过来。

老妈问她在同学家几个月,怎么人家父母待她那么好。清水笑而不答,那时小县城还没兴打工,清水一口气到省城找到了谢无名,谢无名在一建筑工地扛水泥,住工棚,吃工餐。谢无名说,这里没女孩子干的活,你先拿了这点零钱坐车回去,找个同学家住下,我马上想办法。谢无名本身没积蓄,挣的那点工分钱给了书店。谢无名想出了什么办法呢?那时正是十月底,各种报刊都要留个版面做宣传,吸引订户,谢无名教清水写了一篇文章,说自己是该报刊的读者,大肆鼓吹该报刊办得如何好,不同的报刊稍微改头换面一下。谢无名在破棉袄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那上面有几百家报刊的邮址。谢无名说,这文章报刊一般都会登,登了就会有稿费,几元十几元的不多,但这钱够你去复读,争取来年再高考一回。清水觉得,这本来应该是谢老师的一条财路,自己不能抢夺。谢无名说,这算什么财路,也就是个应急措施,回去抓紧写抓紧寄,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家店。谢老师真的有才,稿费单真的雪花一般飞来,清水不想再去考什么大学,那梦想太渺茫,先让老爸老妈看看,离了你们我还不照样活得茁壮。

清水此时还没意识到,从此开始,她遇到难题第一个就会想起谢无名,谢无名成了她一辈子的主心骨。

一大早谢无名就起床了,按惯例,他沿着山坡跑步跑了二十分钟,冲澡,吃早餐。然后坐到电脑桌前,上网遛遛。谢无名的农庄处在葫芦湖的细腰,倘从向北的窗子朝外看,那看到的是宽阔的水域,波澜壮阔,太阳出山时水面金碧辉煌,但不能细看,细看便是满目的笼箱,那里面放养的是螃蟹、蝲蛄、鱼等等。倘若天气晴朗,远看能看到葫芦湖对岸的山峦,恰似一抹浓墨;近看呢,能看到湖面上茂密的蓝藻,黏稠腥臭,仿佛流动着一疙瘩一疙瘩浓痰,看着阻心,闻着更让人恶心。天一热,谢无名就把那扇窗关了。屋子两侧的葫芦肚,原先围湖造成的稻田,现在这一块那一块挖成了养殖水产的水塘,塘沿的塑料隔离带像是一根根包装袋把这地盘当成了邮局的寄件箱,捆扎得严严实实。他们要将这爿世界邮寄到哪里去?谢无名站在窗前常常气恼地想,要是寄到地球以外的地方,不妨把他也捎上。

谢无名打开本地县政府的网站,灯笼高挂,彩旗飘飘,红彤彤的标语抢入他的眼帘,全县人民盛情迎接葫芦湖第二届蝲蛄文化节!滚动新闻是文化节活动安排预告,谢无名用鼠标点了,有省市要员讲话,有万人吃蝲蛄集会,也有文艺演出,邀请的那几个名演员都是国内演艺界大腕,出场价绝对没有低于十万的。压轴的是蝲蛄皇和蝲蛄皇后评比,第一届就评过,最后那两只几乎有澳洲龙虾大小的家伙被谢无名高价收入囊中。这一届蝲蛄节是下了大血本,愈演愈甚,谢无名一击鼠标,将网站关了。

要追根问源,其实始作俑者是谢无名自己。本县的养殖业起步迟,王八炒得凶时,一股风养王八,螃蟹价高,池塘里处处是螃蟹横行。蝲蛄本是蟹塘里的入侵者,蟹农们恨之入骨,因为这家伙在塘中与螃蟹争食,甚至还反客为主,挥舞着大钳将蟹苗斩为美食,且繁殖速度也惊人。蟹农们用虾笼诱捕了,价贱卖不掉,只能用粉碎机粉碎,碾为蟹食,既解心头之恨,也聊补蟹饲料之匮。谢无名却对刘清水说,这玩意儿厉害,可以做文章。刘清水知道谢老师只要觉得有文章做,就有银子赚。谢无名说,万物当中,既食荤又吃素的动物是什么?清水答,人。谢无名说,没错,但这蝲蛄不也既食动物尸肉又啃食物根茎,不像王八螃蟹只食鱼螺,也不像草青草鲶,非草茎不能存活。这样的物种生存能力强,生命力旺盛,易养殖。清水不以为然,这蝲蛄肉粗且小,辛辛苦苦剥出来只够一塞牙缝,从前也就是穷人逮了打打牙祭。谢无名说,错,螃蟹肉细,可是价高,市井百姓的餐桌可望而不可即。蝲蛄肉粗,可养殖成本低,价格低廉。再说,中国菜与西洋菜区别在哪里?在于佐料。这几年我闲时走过欧美许多地方,讲透了,中国菜诱惑人的是作料的各种滋味。这蝲蛄在民间,其实也早有各种烹调制成的美味。谢无名说,苏皖一带,早已将蝲蛄打造成品牌,我在南京合肥,蝲蛄——在那里叫小龙虾,已占领了大街小巷的餐桌。刘清水回家,在网上一搜,果然南方人已经把蝲蛄打造得风生水起,文化节已做了好多届。刘清水在会议上建言献策,领导带队去南方考察调研一番,拍板,葫芦湖第一届文化节遂隆重推出。刘清水没赚到银子,赚到的是位子,官场上有背景因人成事,没背景因事成人,清水这回应验的是后一句,从乡长调进县城,任宣传部副部长,虽同是正科,但按惯例从乡下进城官降半级,刘清水算是赚了。

政府搭台,百姓唱戏。本届县政府为民做了不少实事,首先是建立了蝲蛄大市场,吸引了众多南方商家来收购,县长甚至亲自到南方某商贸会销售本地蝲蛄,销路有了,百姓们纷纷改养蝲蛄。蝲蛄养殖成本低,更主要的是这家伙生命力顽强,不像螃蟹娇嫩,染上传染病,动辄腿一耷拉就丢小命,让你欲哭无泪。但问题也来了,蝲蛄喜食动物内脏,水塘里臭气冲天,且本地的蝲蛄腹爪往往呈黑色——尤其稻田里放养的蝲蛄,卖相不佳,于是,塘主们网了蝲蛄,先放到葫芦湖里的笼箱里放养一阶段,实在不行,干脆用“洗虾粉”洗一洗,这东西也是南方传来的,非常神奇,蝲蛄们只要一洗,就像村姑进了城里的美容店,黑腿子进去,粉腿子出来,容光焕发。引发的问题是葫芦湖的水也被污染了,葫芦湖是本县自来水水厂的水源,谢无名觉得此事非小事,事关全县人民生计,连续不断地在本县论坛上发帖,呼吁保护母亲湖,呼吁还塘复湖,帖子下面“围脖”长又密,大多是骂他脑子被驴踢了之类,指责他不顾民生,更有甚者,有人在网上建议,进一步扩大蝲蛄养殖业,将葫芦湖水面竞拍承包。谢无名奋起反击,孤家寡人,将一场口水战打了数月,胜负不见分晓。

谢无名关了电脑,已是上午九点,要是往常,这是谢无名练书法的时间。谢无名自小喜欢书法,虽没写出什么名堂,却孜孜不倦。他写字讲究心静,今天约好了师傅刘三郎来的,师傅答应了来拉粮囤的陈粮,却迟迟不见车马进农庄。谢无名铺了纸墨,想想还是没提笔,拿起电话,拨了师傅的号码,无人接听,反正师傅的塘口并不远,谢无名信步走出农庄。

刘三郎是远近闻名的拳师,拳法出自家传,解放前葫芦湖地处两省交界,芦苇丛生,湖匪猖獗,湖边百姓习武成风,此地拳法的特点是不讲究排场,招式不铺张但实用,双拳左右纵横,双脚腾挪跌宕,限在三尺之内,为何三尺?这正是渔船船头的尺寸。一般情况下湖匪不轻易上岸抢掠,只偷袭满载的渔船。三尺之外,便是泱泱湖水,对落水者抡桨操竿即可置于死地。湖边村民凡男丁,出生之日便指定了师傅,谢无名的师傅就是刘三郎,解放后国泰民安,此民俗并没失传。刘三郎看家拳法是“矮凳花”,渔船本身窄小,除鱼舱之外,乌篷下是睡舱,船尾置有木炭小灶,吃饭喝茶只有船头这点场地,船头上往往置有一二只小矮凳。倘有匪侵,这矮凳就成了防身制敌的武器。刘三郎的祖上使这矮凳,四角四腿,变幻无常,神出鬼没,看得人眼花缭乱,仿佛那矮凳是一朵怒放的花儿,花瓣到处,肉绽骨断,故称为“矮凳花”。谢无名父母早亡,生产队把他寄养在师傅家,一直到读中学他才搬回父母留下的老屋。他摇摇晃晃刚会走路,师傅就用榆木给谢无名打了一张小矮凳,角锐腿锥。谢无名非一般人聪颖,长大成人,在师傅门下将矮凳使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太平盛世,英雄无用武之地,师徒也只有在社火中一展身手。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师傅一家对他有养育之恩,师傅待他情同父子。不论是当年做代课教师,还是后来做公司老总,逢年过节谢无名都登门尽弟子之礼,尽儿子之孝道。自从把公司交给妻子经营,谢无名在葫芦湖边建了农庄,看望师傅更是殷勤。粮囤中的粮食,是农庄中的粮田所产,如今尽管农民以副业为本,恨不得将自家的口粮田也挖成养殖塘,倒确实没见到粮店缺粮,时常有人笑话谢无名杞人忧天,可谢无名有自己的主意。三年自然灾害,父母都死于饥饿,他那时还没满周岁,就成了村上的“五保户”,师傅一家收留他,父老乡亲可怜他,养活他,还送他进了学校,但是饥饿也是常事,那年头谁都把吃饱当成奢侈,他童年最深刻的记忆还是饥肠辘辘。伟人毛泽东号召“广积粮”,谢无名在今天依然认为不是无稽之谈。新粮即将入库,谢无名约了师傅拉走陈粮。

刘三郎是最后一批挖田为塘的,刘三郎回忆自己这辈子,总觉得是一只被鞭子抽赶的陀螺,本是打鱼为生,突然间湖变了田,把他变成了庄稼汉,这庄稼种出点门道,又把他变成了养殖户。跌跌爬爬地赶形势,刘三郎心中一直憋屈。刘三郎前面三个生的是女儿,年近四十才得子,计划生育罚款罚得他家徒四壁,他矢志不渝,一个优秀的拳师没一个后人传承,这不止是对祖宗的不尊,也是对“矮凳花”的不敬。儿子刘精武练就一手好拳脚,当然也成了“矮凳花”的传人,可没想到,传授给他的功夫反倒害了他,刘和尚把刘精武招去做了打手,一身的功夫用在邪道上,没多久,吃喝嫖赌成了人见人躲的混混,老婆儿子让老爸养着,回家就是惦记刘三郎那点可怜的收成,这么多年,常常是谢无名出手接济师傅。当初养蝲蛄,也是听了谢无名的主意,刘三郎稻田的周边都早挖了塘养蟹,可是十家倒有七家亏本,稳赚的是那些贩蟹的贩子,刘三郎六十多岁的人,还得帮儿子养家小,赚得起亏不起。谢无名说,政府鼓励养蝲蛄,正是为养建殖户着想,蝲蛄命贱,成活率高,收入有保障,让贩客们赚钱只是富了小部分人,让每个养殖户赚钱,才是为百姓谋幸福。这其实是谢无名当初的出发点。刘三郎没理由不听谢无名的劝说,总不能躺倒在棺材还伸手要徒弟接济他。谢无名说,光靠你自家这几亩田,养蝲蛄也成不了气候,不如多租一些人家的田挖塘。这圩里的稻田当初是村里人人有份,后来有人进城打工或经商,就把田租给别人,早先也就一亩收个八十一百的,后来养殖成风,水涨船高,每亩年租就达到五百,并且是一付五年。想想也是的,你把人家的田挖成了塘,不租上几年你没必要折腾。刘三郎说,钱呢,钱从哪里来?再跟你要钱我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摆?谢无名说,钱当然是我出,算我投资,赚了分我一半,亏了都算我的。谢无名是有备而来,从包里拎出五捆红票子,整五万。刘三郎知道这是徒弟为了给自己下台阶,感动得鼻根发酸,却推开钞票,说,钱先放你那里,付钱时上你那里取。放我屋里,就是埋在粪坑,你那混蛋弟弟嗅不出屎臭也能嗅到钱香。

师傅这一个塘口就是租了别人的十亩田挖成的,十亩田的水塘不算小,师傅划着一条小船在撒饲料,师傅赤膊,背朝着谢无名,后背黑油油的汗珠在太阳光下晶亮,他每挥动一次胳膊,小船便一个激灵,把水波一浪接一浪地推到岸边。谢无名喊了几声“师傅”,似乎没有听见,谢无名走到水塘的那一边,面对师傅,师傅看见他了,并不答应,长竿一撑,小船滑到了他驻足的塘埂前,原来不是没有听见,是听见了不愿答理,这老头是生气了。老头从船头跨进水中,沿着塘沿清理水面漂浮的杂物,不看谢无名,好像那塘埂上立着的不是他的徒弟,是一根电线杆。谢无名摸惯了老头的脾气,脱了鞋,跨过围栏,“咚”的一声跳下来,却背对着老头,反方向用手捞那些水面上的菜梗树枝塑料袋,俩人越走越远,终于,老头忍不住了,厉声喝道,上去!自己先上了岸。谢无名赢了,跟着爬上塘埂,老头说,你看看你。只一会儿,谢无名的腿上趴上了三四条湖蚂蟥,湖蚂蟥比岸蚂蟥大,且色彩绚丽,粗一看,你以为是粘了一截湖水中的扁担草叶子,绿油油地养眼,它能分泌一种麻醉汁,吸着你的血还不让你有痛感,是美丽的吸血鬼。当然,就像岸上的小姐,长得漂亮的通常胃口就大,湖蚂蟥叮咬的伤口也大而深。谢无名从小湖边长大,晓得怎么对付它,将腿上的肌肉猛地收缩,一掌一掌地拍下它们。这也像对待纠缠不清的女人,你不能跟它撕扯,你就是扯下了它的身子它也不松口。谢无名已多年不下地,白生生的皮肤上立即悬下一注注鲜血,在阳光下红白对照很是醒目。这“苦肉计”还是有效果,师傅用草叶子替他粘住伤口,说,你怎么就这样爱找不自在?

谢无名说,师傅,你不是约好了今天去拉陈粮吗?

刘三郎说,你那陈谷子烂麦子蝲蛄不敢吃了。

谢无名说,其实那些粮食没有坏,做饲料没问题。

刘三郎说,那些粮食是没坏,那些粮食的东家人心坏了。

谢无名明白了,师傅是绕着弯儿骂他呢,谢无名说,你从哪里打听来什么我的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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