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潸然泪下,涕泪交加!
“好了好了,莫哭了,待我的伤再好些,也容我将这让位之事预备妥了。待到那时,你我他三人一起走可好?”
我哽咽地说不出话,只是不住的点头。
他见此便孩子般开心的笑了,“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我好奇的紧。
“其实,那个女人根本没怀孕,我从未碰过他的身子,他何来怀孕之说?”
我惊的哑口无言!
“有一晚,她执意要与我欢好,我无奈之下只得点了迷香,让她误会一场。后来她借此欲施毒计陷害于你,我虽知晓她的歹毒用心,但那时为了留下你,我只好将计就计。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真相竟是如此!
他轻抚我皱在一起的眉心,“所以,你定要原谅我的过错,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他吻了吻我的唇角,微笑着说。
明明身体是那么虚弱,微笑时也只是轻轻地牵动嘴角罢了,可在我看来这竟如世上最绝美的笑容一般令人惊艳!
“我让马车行慢些可好?”看着他苍白的嘴唇,我知道他受不住这舟车劳顿的颠簸。此时竟比大病初愈的泉更为虚弱。
“不碍的,我知你思家心切,早些回去也好。以防这路上再有什么意外……”他一边咳嗽一边说。
他的脸已经一丝血色也没有了,却还如此强撑,真真让我心头疼痛难忍。早点晚点回去我已无所谓了,重要的是身边的人能够平安才好。
掀开车帘,举目四望,竟无一处可以落脚之地!
客栈酒楼没有,就连农户渔家也是半个影子也无,真是愁煞人也!
莫不是今晚要露宿这荒郊野外了吧!我倒还好,跟来的将士们也应该能抗过去,可是受伤的他和刚刚初愈的泉怎么能禁得住这种苦呢?
“陛下,前方有一辆极上等的马车向这边驶来……”
“哦?果真……”遥遥看去,竟真的是有人驾车而来。
上苍听到我的祈求了,派了一辆车来拯救我们!
“陛下,快看啊!那是咱们天淙的标志,是咱们的车!”
如此令人心情激荡的声音实在叫人兴奋!
车子越来越近了,驾车的人影隐约可辨,是他们!
他们果真来寻我了!危难之时,他们总能及时出现!
“梦泽,桑明,我们在这里!”两辆马车越来越近,我激动的朝他们招手!
一路上有了他们的陪伴和护航,心里格外舒坦和放松。
“朝堂内外都还好吧?”
他给了我一个宽慰的微笑,“一切都好,你莫操心,有罗相在你还不放心么?”
呼……
长舒一口气,朝堂安稳便好!
“那你们大家可好?”
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刚才,“大家也极好,宝宝们整天闹着要见妈妈呢!”
一下子,眼眶便湿润了……
我那可爱聪明的孩子们啊,真想马上就见到他们。
只盼着马车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陛下,已至城外了,但不知是何人在此摆下擂台非要与过路的能人异士们比拼诗文歌赋……”
掀开车帘看去,呵!好大的阵仗呢!
可是为什么偏偏在此摆下擂台,好死不死地聚敛了这么多围观的群众,将我们的去路堵的死死的了!
“是他……”梦泽皱眉看去。
“怎么?你认得?”
他叹口气摇摇头,“前些日子也是他在城中摆下了擂台与世人攀比诗文,三天三夜,竟无一人能将他比下去。此人并非天淙人士,来回周游于各国摆设擂台,如今已有赛遍天下无敌手之盛名了。见天淙内无人能赛过他,便夸口说天淙没有能人。”
“这人也太过自恋了吧!竟然欺我天淙无人?哼!我就不信你们几个的才华会比不过他!为何你们不去与他比试?”
桑明这时说话了,眉带忧色,“我们好歹也是深宫中人,不可随意抛头露面的,这擂台上下的人都过于繁杂,我们不便露面……”
吼吼气死了!
哪里来的臭小子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放肆!
当真是我国无人么?只不过不屑与他同台竞技罢了!
“我去!定要将他赢的抱头鼠窜才好!”
走近擂台前一看,呵!好大的阵势呢!
台上一个气度不凡,风度翩翩的绝美少年正临风而立。衣袂飘飘,一头如丝般的长发在风中飘逸张扬,俊朗的让人移不开眼。这样身姿飘渺的如同仙人一般的人儿当真是人间才有的么?
此刻,台上的比拼较量正在进行。
少年美眸略微流转出一丝笑意,看着他面前的一名素衣书生,“承蒙公子不嫌弃在下所设的擂台,既然公子不嫌弃,那在下便在诗词上面做一番讨教。”轻言细语,虽礼貌十足却怎样也掩盖不了那一抹自内而外流露出的骄傲。
素衣书生并不似一般人等为他的美貌所迷,眼神甚为清明,“请赐教!”
“那你我便以这梅兰竹菊各做一首诗,来请众位文人骚客来评判谁优谁劣如何?”巧笑倩兮,眸子里流露出淡淡的不明意味。
素衣书生闻言只略微欠了欠身,“在下并无异议。”
“那,您先请!”
素衣书生只做略微沉吟,得意诗篇张口便来。
闻道梅花圻晓风,
雪堆遍满四山中。
何方可化身千亿,
一树梅花一放翁。
“此乃咏梅诗。”
不是生来偏爱兰,
缘于神姿自天然。心逐碧草摇清风,
嗅得幽香沁心田。
“此乃咏兰诗。”
破土凌云节节高,
寒驱三九领风骚。
不流斑竹多情泪,
甘为春山化雪涛。
“此乃咏竹诗。”
别圃移来贵比金,一丛浅淡一丛深。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数去更无君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