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多的店,价格都还可以但是女孩就是喜欢第一家的那件。女孩又折回去。几个回合下来,老板还是不肯降价。宇飞索性付了钱。“太不好意思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让你出钱。”女孩的笑容很天真。“我下午还要赶火车,所以我要先走了。”女孩知道宇飞要赶车,但是依旧不舍的询问是否可以多留一会儿。“小可,我觉得,找对象和买衣服有的时候很像,如果你中意了一件衣服以后,即使后面有价格合适的款式合适的,但还会折回去把它弄到手。我在北京有喜欢的人,但是有不能让父母亲不高兴才这样的,所以希望你能原谅。”宇飞说完以后觉得自己的话语没有组织好,这样的话有些让人很难消化。女孩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脸上挂着一丝很不自然的笑容。“没有关系,着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但是谈对象和买衣服很不一样,衣服永远都会有一样的款式和一样的价格在原地等你,或许对象你错过了回去就不在了。”女孩说完后那抹笑容就消失了,然后片刻沉静后又勉强的扬起嘴角:“谢谢你送我的礼物,希望你回头那个一次看到的人开在那里等你。下次带来我请你们吃饭,再见吧,我就不去送你了。”女孩没有回头的走出宇飞的视线外。宇飞转身踏上回家的车。
宇飞回答父母女孩没有看上自己后,不难察觉母亲失望的眼神和在一边使劲的抽着烟的父亲。母亲把煮好的鸡蛋放在宇飞的包里。母亲看着宇飞说了一句:“下次回来就别走啦,这一来一走的,难过死了。”说完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直到宇飞走也没有出来。
火车上搭伴儿去北京的人很多,宇飞突然厌恶了这种一个人来来回回的感觉。
宇飞在北京见到的第一个熟人依然是谭琼,宇飞觉得如果他和谭琼真的就这样下去,那么万一有一天宇飞突然闹分手,都会招雷劈的。谭琼从来没有在作为一个女朋友的立场上掉过链子。而宇飞却一直在做应付般的小心翼翼的做着她的男朋友。
回家前北京还有人穿羽绒服,几天后的北京全部夏装一个长袖的都没有见穿。谭琼满头大汗的帮宇飞拿行李。宇飞抢了几次都没有抢过来。
“把你送回去,我还要去医院。”
“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姜华。”
那个一直风风火火的女孩怎么了,和她不熟,她却在自己住院的时候看望过自己。宇飞想到这里。继续问:“她怎么了?”
“堕胎,还能做什么啊?”
走到医院门口,谭琼又一次和宇飞说:“你别去了,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吧,她要知道我告诉你了,她非要和我绝交的,你要知道,她虽然做了小姐,但她还是有尊严的。”
谭琼把东西给姜华:“这是宇飞卖的。”
“给你买的啊,这么多,这个小子对你不错哦”姜华边扒拉谭琼给他的东西边继续说:“虽然这次意外了,但还是让那个家伙出了好多血,给了五万的营养费,还是赚了。”
谭琼看着因为吃药没能流干净又清宫却依然神采飞扬的姜华,很难过。
“姜华,你以后别做了。也许你再来一次,你就不会再有做母亲的机会了。你这么好的条件,找一个好男人,一起努力,一样可以实现你的理想啊。”
姜华不止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但她一直会耐心的和谭琼讲:那不是自己的人生。
“那样太不值得了。如果不躺在不同的,不喜欢的男人身下让他们满足就不是你的人生吗?”
姜华看向窗外,淡淡的说:“我也想像你们一样和自己喜欢的男朋友一起吃饭,上街,或者打雷的时候抱着他,我也知道幸福。但我见到那些一边是有钱没有地方花每天喝酒玩女人的有钱人和一边是穷的连电脑都没有的学校。我就会心甘情愿的做下去。”说完后姜华看向谭琼:“你知道吗?我把电脑放在他们的教室时,那些孩子急的想动却又怕动坏的动作,我觉得我做什么都值得。”
姜华一脸的平静,就像一个没有丝毫挂念要死的人一般坐在病床上没有再说。
炎热来的毫不犹豫,就像那些银杏树的叶子一样,一晚之间就变得完整强硬。在烈日下发出暗暗的绿色。街上打着太阳伞的女孩不时将风吹起的裙摆压下去,然后移开伞再失望的回去,一脸茫然,不知道是为平淡无奇的生活还是因为没有一起围观而不甘。
夜里李峰被马克约到一家西餐厅,李峰坐了好久不见马克,打电话给他没有开机。李峰认为马克这样尚属头次不免有些焦急。走过一位服务人员手捧一束鲜花。“小姐,这是有一位先生送你的,他说让您再稍等一会儿。”李峰不知带马克想搞什么鬼,只能坐着。等着。直到李峰等的觉得都好晚,大堂都没有别的人。突然断电的周围一片漆黑。李峰准备起身,旁边响起小提琴的声音,虽然没有灯光李峰依旧可以看到有人就在身边。灯亮了。马克出现在对面的座位上。李峰受到惊吓一样有很怪的眼神看向马克。马克笑着不语。旁边的乐师娴熟的把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拉得让李峰觉得很有味道。等一首拉完,马克把一个盒子打开一颗闪亮的砖石出现在李峰的眼前。
“嫁给我。”
“你在向我求婚。”
李峰躺在马克的怀里,外面的阳光照在床上,让两个人彼此懒洋洋的没有想起床的渴望。这样的早晨和别的早晨没有任何区别,就像昨天马克没有和她求婚,“嫁给我。”
李峰没有拒绝,“太快了马克,不可以。”一样的早晨。
宇飞起床依然会发信息“起床”而自己也会在片刻后收到“起床了吗?快点我等你。”
马克从来没有因为得不到女人而烦恼,他的身边有很多的名媛佳丽往自己身上揽,只是他觉得那些矫情而又千篇一律的女人怎么也没有兴趣。直到李峰出现给他一种全新的感觉,李峰从来没有为了什么和他在一起,这种自然的发展给了马克很多回忆。让马克觉得是一种稀有的真爱,是一种最原始的情感,就像流过深山又流过密林潺潺的细流,一种纯粹的干净。还像春夏秋冬的变化和渐变有一种顺其自然却又有一种不舍和厌恶的心动。坐在办公室的马克拿着签字笔在手里转了一个上午没有作任何事情。它拿出手机编辑一条信息给李锋。然后像一个孩子一样用双手托起下巴,巴巴的等对方回复。
宇飞并不知道为什么李峰突然等自己,只觉得他们是应该这样谈一谈即时没有任何的事情。
“你和谭琼还好吧?”
“嗯,就那样。”
“你呢?”
“不知道,也许很好,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很好?”
“听不懂,你说话好奇怪。”
“你觉得马克怎么样?”
“不太了解,但我知道的他不会是坏人。”
“我们认识一年了,好快啊。”
“嗯。”
“再见。”
“再见。”
夏风吹过两个人的脸,把女孩子的长发吹乱,她期待的眼神和垂柳一样飘来飘去。将男孩的刘海吹直,他失望的心情与风一样过去了一脸平静。
李峰见宇飞已经走远,拿出手机编辑短信,“马克,我想好好的想一想,最近不想回去。等我。”
宇飞拿出手机拨下电话,“李先生,我想谈一谈签约的事情。”
“我们所谓的签约呢,现在要过一个彼此适应的阶段,这个阶段有的要经过很长的时间,几年或者十几年。之后才能正式的签约,在正式签约之前我们会对你的所有东西进行包装,比如形象和声音,还有对你的作品进行推广,这样的话你就把精力全部放在创作上。在我们合约里都有。没有什么敏感的东西。”宇飞浏览一遍后就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李先生笑着对宇飞说:“不错,就应该这样。我对你的潜力一直抱很大的希望,所以我们以后要好好地合作噢。”宇飞听后一脸平静,对于宇飞来说没有什么不公平或把自己当做试验品都无所谓,他仅仅是想摆脱一种生活去追求另一种生活而已。
一种生活平淡的就像要发生什么似的,热浪一阵阵吹过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不免有些失望,自己想要发生的都没有发生,却在秋天来临的时候后有好多的回忆觉得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淡淡的风早上从昨晚没有关严的窗户吹进来,告诉李峰又是一个秋天。
李峰和马克说完想得到马克家人的同意后,她见过马克是怎么样的努力来改变他与父亲的关系。渐渐地把对马克的戒备降到最低然后怀孕。
李峰知道怀孕后的第一个电话打给的是宇飞。宇飞平静的问:“你们结婚吗?”李峰一股热泪流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哭完以后真的没有找到哭的理由。得知李峰要和马克结婚宇飞老套了一句“祝你们幸福”。
一曲宇飞的《以前的女孩再见》唱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一个叫宇飞的人,宇飞在接到唱片公司出唱片的通知后整整三个月没有和别人联系过。经济人说谭琼是谁啊,一天给你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宇飞走出录音棚给谭琼电话,那边没有别的声音就是哭,哭着说话,一句也没有挺清楚,以致宇飞发了话,“别哭了,告诉我怎么了?”
唐琼先是一阵委屈:“别吼我。”之后谭琼镇定片刻告诉宇飞在医院,宇飞住过的医院。
宇飞见到谭琼时,她依旧在哭,哭得稀里哗啦的,宇飞坐在她的边上本能的一句安慰:“别担心,会好起来的。”谭琼把头埋在宇飞的怀里。
“她死了,好可怕。好可怕。”
姜华死于必然的车祸,开车的人是要包养她一年的人。姜华出去买东西,回来发现锁被换了,自己的衣服全部在门口七零八落的扔着,姜华知道发生了什么,坐在门口一直等那个男人和一个小姑娘走出来,姜华抓着男人的领子然后没有理论就被男人给了她两个巴掌,男人和女人谈笑风生的走了,姜华堵在那人的车前,车前一下,姜华后退一下,男人笑着说了一句跟我来这一套,之后就从姜华的身上压过去了。
谭琼哭泣着说:“姜华在医院的时候还睁着眼睛,好可怕的。”
谭琼见过那个男人,就是和他的父母拿二十万的时候,谭琼觉得这次车祸很蹊跷,谭琼说过二十万的交易。所以谭琼还想做点什么,她找过很多的律师,律师都像认识那个人似的都推掉了,她一直在想如何带汽油去天安门的时候接到一个律师的电话:“被告想见见你。”
谭琼找到一家会所,一个职业男性说了一句跟我来以后,谭琼一直跟他走到一个房间,路上谭琼把110设置成快捷拨号。那个男人说:“坐吧,我是当事人的秘书,我对姜华做了一下了解,她赚了很多的钱,却从来不给家里人,她一直在捐助一所小学,却英年早逝,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想让你完成她的心愿。我们会捐助一笔款目给学校,我想让你做这笔钱的接收人,把它有到最应该的地方。当然捐款人依然是我的领导。”
谭琼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拿起包起身就走,“我要走了,我有事。”
“聪明人不要犯糊涂,你如果不分局势的话,我可以给你分析,但我不想让你做傻事。”说完拉开谭琼的包包扔进去一沓钱。
“我安排的事情,你放心。不会有错的。”
谭琼走出会所打了一辆车,回到家,吓了一身的汗,拿起电话给宇飞,那边传来,“我是宇飞的经纪人,他在录音,一会回给你。”
谭琼一头扎进被子里,虽然很热但她始终没有把头露出来。
姜华和学校的孩子站在朝阳下,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看着国旗一直生的很高很高。背后是崭新明亮的教室。突然姜华从楼上一跳,学校有回到原来的样子。风吹进破旧的教室,孩子们都把地上的书本捡起来。一个小女孩追了好远,女孩好不容易追到正准备捡起来,一双铮亮的皮鞋踩在书本上。小女孩仰起头那个男人笑着对她说:“我来给你盖不透风的教室好不好啊。”那个男人的脸小的狰狞的变了样。
谭琼一身汗的吓醒发现已经天亮了。谭琼接到宇飞的电话后有哭了,“吓死人了。”
四个人来到一家西餐厅,邀请马克对谭琼遇到的事情做一分析。“都安排好了,你就按照他安排的做就行了,他既然能让姜华白白的死掉,也不会觉得对付你是多大的难题。你要让他们知道,你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那么你就可以脱身了。”
谭琼打给那个人电话后,就一直在忙,在学校和那个人之间一直来往。直到学校的旧教室前围了很多记者,谭琼站在校长和撞死姜华的男人中间见了彩。这一幕在第二天的报纸上座了长篇的报道:“无意车祸,心连心成就希望小学,爱心接力,孩子告别旧校舍。大爱无疆,是谁在拯救那些孩子们的未来。”
姜华有身体和生命没有完成的梦想就这样完成了,没有人知道谁是姜华,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撞死姜华的男人升官了。几天后的报纸上到处都是那个国字脸的男人春风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