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会想到,不过就是弹了个琴居然也可以穿越
神呐,你开了个什么玩笑?
双手合十,皇甫束戴闭着眼,虔诚的跪在耶稣的面前,默默的祈祷。随后而来的爱莲娜和小仲默契的对望一眼,一同朝她走去,各自站在她身侧。
“束戴,你是在为小仲的手术顺利做祷告吗?”
维持原有的动作点点头,“嗯,我希望小仲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小仲,手术一定要加油。”做完最后的祷告,她起身走到钢琴前,对他们笑了笑,安静的弹奏起歌曲。
三人都沉醉在优雅的钢琴声中,没有人注意到,当皇甫束戴弹奏钢琴的时候周围散发出点点光晕,一圈一圈又一圈,很快,小光圈变的越来越大,慢慢包裹住浑然忘我的皇甫束戴。
钢琴声戛然而止,小仲和爱莲娜惊愕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钢琴前,刚刚,刚刚皇甫束戴还在弹琴,为什么,为什么……
“不,束戴,束戴,你在哪里?”跌跌撞撞的奔至钢琴前,小仲惊恐的四处查看,“束戴,你出来好不好,我认输,不要再躲了。”
爱莲娜手颤抖的搭上小仲的肩膀,眼里充满了和他一样的惶恐焦虑,“束戴,束戴她消失了?”
“没有,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怎么会?”喃喃自语低,他发狂的暴走,“束戴,你出来,出来啊!这个玩笑不好笑……难道你忘了吗?今天下午我还要做手术,所以你快点出来,我们该回医院了,不然医生会骂人的。”
任凭小仲怎样吼叫,皇甫束戴始终都没有现身回应。爱莲娜瞧他的样子,心疼的道:“小仲,你先回医院,我已经打电话通知束戴她爸爸,相信他很快就会赶过来。小仲,你有听到我的话吗?”
哈哈……回医院?他的救赎天使都消失了,他留着他的命还有什么用?没有用,没有用。反常的仰天长笑,他头也不回的冲出教堂,不顾身后的呼喊,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爱莲娜担忧的轻叹,默默的站在上帝面前,“主,如果束戴是受到您的召唤而消失的话,请您一定要保佑她平安无事。小仲他是个好孩子,也请您保佑他,阿门。”
时间推后一些些,让我们看看皇甫束戴的情况如何。
上一刻还在弹钢琴,下一刻皇甫束戴就发现自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自天而降。她,她要摔的粉身碎骨了。“爱莲娜修女,小仲,老子,快来救救我,救命呀!”
嘭的一声,她后背着地的与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想象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微微张开眼睛,她抬抬手,伸伸脚,没事,她没事。感谢上帝,阿门。
“走开!”咬牙切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皇甫束戴惊的翻身弹起。
忐忑的观察声音的来源,她找到了自己为什么没事的原因。原来,是有人做了她的肉垫,所以她才能安然无恙的着地。不过‘肉垫’似乎情况不乐观,只见他浑身是伤血流不止,呼吸更是嬴弱,如果在不帮他止血的话,估计在过不久他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森林之中,而‘肉垫’还穿着古装,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答案,她的直觉告诉她,有危险在靠近。沉吟一会儿,她抬起他的手搭在肩膀,吃力的一步步移动。
追寻水声,她看见一座大瀑布,扶重伤患在一块大石头上平躺,她兴高采烈的捧起清澈的水大口饮用。回眸瞧了眼昏迷不醒的男子,她摘了片树叶盛了点水,小心翼翼的喂他喝下。
在林子里溜达一圈,她采来许多止血和对身体有益的草药,又从包包里取出医用纱布,细心的替他包扎好伤口,“帅哥,算你命不该绝,不但救了我还进了森林深处,这里可是长着许多我老子教过我的草药和野果。”
小时候,她老子就带她五福四海,漫山遍野的去流浪探险,全然不顾她的意愿强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草药,也是她学习的最基本的一种,他说没知识也要有常识,莫名其妙的还是能救人,唉!
“蓝羽无常?”拔开他的佩剑,她在剑柄和剑身连接处看到了这四个字,“蓝羽无常,难道是他的名字?”好奇怪的名字。
剑单从外观来看,朴实无华,可是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透着一缕蓝光,虽然不懂剑,不过她也知道它是把好剑。收好剑,她弯腰将它放回他的腰间,刚想起身,眼一暗,身子180度的旋转,她感觉到脖子一紧,呼吸困难的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股力道。抬眸,她望见了一双如蓝宝石般的眼眸。
“说,你是谁?”薄唇轻吐,她感受到微微冷意。
从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中回神,她激动的想拍他,有没有搞错,是她救了他耶,“帅哥,可不可以先松开你的手?我好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更重要的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铿锵有力的话语里释放自己的怒意,她送了他一记绚烂的笑容。
男子被她的笑容震住,“救命恩人?”收回失神的目光,他盯了她良久后松开挟制她的手,捂住胸口,脚步不稳的转身离开。
就这样?“喂,你想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的伤口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止住血的,如果伤口裂开,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气呼呼的挡住他的去路,她生平嘴讨厌不珍惜生命的人。
男子冷冷的瞟她一眼,脚步微移的绕过她,“多管闲事。”
双手握紧成拳,她的嘴角抽搐,“混蛋,你以为我爱管你死活!既然是我救了你,你就该心怀感激的活下去,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用命去换?”
男子缓缓止步,没有回头,可是皇甫束戴确定自己听到了很细微的呢喃之语。
“活着只会去面对早已注定的事情,比起无能为力的痛苦,死,就并不可怕。”
三两步定在他面前,头微扬,坚定的与他四目相对,“我只知道,人们,可支配自己的命运,若我们受制于人或事,那错不在于命运,而是在于我们自己。有些事不用全力努力,你永远不知道能否改变。我父亲曾说过,不到最后一秒,就不要放弃。”
“你……”该死,他大意了。眼前一黑,他失去意识的往后倒。
得意的拍拍手,她蹲下身子戳戳他,“哼哼,想跟我斗,你太直了。”她生平无大志,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搞些奇怪的研究实验,因为难得的爱好,她老子还特意花重金帮她盖了间设备精良的实验室,像刚刚迷昏他的就是她最先发明的,如眠。
如眠,一款可食性的指甲油,一般情况下并无特别,但当它和口腔中的唾液融合以后,它就会分解为略带香味的气体,经由携带者传播给被传播者,而携带者不会有任何事情。
她就是趁他分神的时候偷舔指甲,然后又一番长篇大论的和他讲道理,让如眠可以分解,无形中迷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