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像暴风雨般去爱一个人就好了。
任凭热情放纵满心为了恋爱愁苦。
锣鼓声声震天响,炮仗咋响屑飞天,八抬花轿一路过,赤红一片片。高头大马新郎官,连绵数十米的迎亲对,浩浩荡荡前往迷踪林。两路村民皆错愕,搞不懂明明是迎嫁娘,如何去的地方却是迷踪林?
远远的,红绸唦唦摇曳,眼尖的新郎官勒紧缰绳,抛下众人,骑着马儿极速奔驰。了解的人瞧了瞧,会心的笑了,眼里是满满的祝福。
翻身下马,新郎官迫不及待的掀了盖头,盖头下,一双水灵的无波澜的眼眸与他直视,几个月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心尘埃落定,他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柳腰丰盈不少,脸上也长了肉,但是腰部的会不会太过异常?执起手腕,他忐忑的号脉,震惊,错愕,欣喜的情绪溢满,呼之欲出。
“恭喜你,新郎官,新婚燕尔加升级为人父。”林子骚动,皇甫束戴懒洋洋的声音飘进他耳里。
双手固定于练舞的腰,新郎官方大禹想到什么的道:“如果我没有追来,你……”
“她不愿告诉你孩子的事情,我会照顾她和孩子一辈子,再也不踏出迷踪林。”语气坚定的告诉他事实。
好险,要真如此,他差点就失去了她。环住的手紧了紧,“我会好好珍惜她,不再要她掉眼泪。”
誓言呐,她不想泼冷水也泼了一桶,“世间,最伤女人的还是男人,你的誓言,留着好好实践踏实点。按照约定,我催眠了她,等到婚礼进行一半的时候,记得说出你最想说的那句话哟,不然睡美人可不会醒过来。”末了,她还不忘开个玩笑。
他知道,他会好好好说给她听。“你呢?你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你要肯来,练舞也会很开心的。”
准备离去的脚步停顿,她没有回头,“少灌甜汤,走吧,吉时不等人,祝你们幸福。”难得的有恋人终成眷属。
“你也保重,还有,谢谢。”他真诚道谢,扶练舞上了花轿,临走是刻意回头瞧了一眼迷踪林。
锣鼓鞭炮渐行渐远,红红的仪仗队眯成一线,消失不见。诡异的迷踪林恢复了往日的寂静,高大粗壮的榕树后面,浅紫色的裙摆若隐若现,摸摸手里雪白的一团,浅紫身影转身入林。
好久都没有如此热闹非凡的有客来夷,高挂方府的大宅门前聚集了四面八方来的达官贵人和武林豪杰,新郎官春风满面的拱手回礼。
吉时到,新娘子在喜婆和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厅堂,双方高堂齐聚,新郎官握紧新娘子的手,低头耳语,红盖头下的新娘身形动了动,盖头猛然被掀开,练舞茫然失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新郎官深情款款的执起她的另一只手,在她耳边又道:“我爱你,练舞,嫁给我可好?”
声声近乎呢喃的爱语,湿润了她的眼眶,她哑然。昔日严苛的父亲有些尴尬的走了过来,僵硬的拭去她的泪,她讶异满满,好似做梦。
“傻丫头,哭什么,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布满皱纹的眼角,有晶莹闪烁,“小子,我把我唯一的女儿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的对她,不然我绝对不放过你,知道吗?”
“是,岳父大人,小婿谨记在心。”谦谦有礼的受教,“那么娘子,咱们可以拜堂了吗?”
“嗯!”
可喜可贺,新娘点了头,婚礼按照预定行程继续,他终于抱到美娇娘,顺带还有了孩子。皇甫束戴的计划,异常成功。
新人入了洞房,宾客云集的角落,看完全程的朴素女子会心一笑,踏着愉悦的步伐准备走人。刚转身,不小心和背后的人撞个正着,才想道歉,脸色大惊的企图逃跑。大手一捞,在她惊呼前点她哑穴,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她被打包带走。
书房里,两个人影,占据两个地方,相对无言。隔了一扇门,一道墙,锣鼓喧哗,红灯笼摇曳风中。
“你究竟想怎么样?”哑穴早已被解开,她只是不想说话,等着他开口,结果,她不知道最后的最后,她还期待什么。
抿嘴蹙眉,他缓步而来,“那一天,你看到了吧。”
她懂他问什么,“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她不答反问的态度,他确信心中答案。
“你误会了,我和秋恋不是你想的那样。”
“误会?我又想的怎样?”平淡的语气,冷冷的笑。
他不喜欢她说话的态度,仿佛他们是陌生人,“束戴,相信我,我的妻子是你。跟我回去,我们忘记以前的种种,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哈哈,太迟了。反身走至书桌前,她拿起桌上的一张白纸,不由分说的用力揉成一团,侧目接受他困惑的目光,唇角微扬,揉成团的纸平稳的打开铺在书桌,平整的纸张格外的皱皱巴巴。
“你和我的关系,好比是这张纸,永远不可能回到我刚拿它时的样子。”说完,她丢了纸,朝门口走。
高大的身形一闪,拦住了她的去路,“别走,我爱你。”她洒脱离开的背影,他心升惶恐,感觉这一刻不说清楚,他会永远失去她,他害怕那种油然而生的想法。
“我累了,我不爱你了。”她斩钉截铁的开口。
一句不爱了,鲜于晦魄内心波涛汹涌,捏紧她的双肩,“不,我不相信,你还爱我,对不对。束戴,告诉我,告诉我啊!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咱们回鲜于王朝吧。”怀抱期翼,他人生第一次恳切的祈求。
别给我妄想的温柔,那会使我想哭,“让我走,求你。”低低的沙哑,压抑了太多的情绪,包括几乎夺眶而出的泪。
求他?她真的那么想离开他了吗?疯狂染上他的眼,他松了手,仰天长笑。皇甫束戴始终低头,不愿看他此刻的表情,看准时机,跑离他的视线范围。
“束戴,你回来,回来啊,我爱你,我爱你。”愤然的咆哮,随着她消失的身影,化为深情的呢喃。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都太迟了,她,回不到他身边了。老天爷开了何其大的玩笑,她突然宁愿他没有爱上她。
“南蘋,你怎么哭了?”惊讶的女声自拐角的长廊响起。
抹掉泪,她诧异回眸,“水晶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月耀皇帝给了我自由,我和袁斌打算回乡。大婚前,你忽然失踪,急坏了我和袁斌,现在看到你没事,我真的安心了。”她担忧的道。
心中有愧,她道:“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袁斌哥还好吗?他现在在哪里?”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你袁斌哥就在离这不远的客栈,你去见见他吧,好叫他安心。”
难道遇到,她是该好好的去向袁斌哥道歉,“好的,我也想见见袁斌哥。”
美人一笑,亲昵的挽住她的手,“走走走,袁斌看到你一定很开心。”
穿过几条街市,拐进稍稍隐蔽的小巷,刚想开口问到没到,后颈一痛,她眼前一黑的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