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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听到说话声的四个人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了一下,炎鬼将才想要开口询问声音的来源,便被艾提诸那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上了嘴,此时他们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都转移到了那个说话的人身上,至于方才的争吵,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艾提诸那把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示意他们“不要说话”的动作,然后带头蹑手蹑脚的朝着那个声音的发出的方向走去,在他看来,那个人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争吵而停止说话,想必一定是在同谁非常投入的谈话,或者是自言自语的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因此,最好让他在继续着这种不多加防备的状态下接近。

四个人小心的穿过落叶枯枝遍地的密林,循着那个声音前进着,不多久之后眼前出现了一片不大的空地,空地上,两个穿着特别人的肩并着肩坐在一座竖立着精美墓碑的坟墓上,亲热并投入的交谈着。空中,那马上就要变成完美圆盘形状的月亮慷慨的播撒着光华,倾泻的月光穿过斑驳的树影笼罩着并坐的两个人,像一盏倒照的探灯,在空地边缘映出一个不太完整的圆形。

这块空地由于月光的映照,亮度高了很多,再加上立在空地一侧的坟冢和那两个安坐在上面的青年男子,仿佛构成了一幕略带凄凉色彩的舞台剧;雪月松瑟瑟的枝叶晃动声舒缓的时候像是配乐,纷杂的时候像是旁白,更衬托出了此时此刻复杂的背景气氛。

艾提诸那等人见状悄悄潜到了离他们最近的几棵月雪松树后面,凝视着他们的侧影,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首先开口的是坐在左边的一个身着灰色衣衫的男子,他用开心的口吻询问着坐在他身边一个身着乳白色衣衫的男子:

“嗨!你有很久都没来看我了呢!”

“你还记得上次我来看望你是在什么时候吗?”那个穿着乳白色衣衫的人不答反问。

“当然!梵历青铜时代第一万八千七百五十四年的十一月二十三日,我还记得那天的月光有些朦胧。”

一阵温和的笑声过后,白衣男子继续问道:

“你有一百年没有上来过了吧?”

“亏你还说的出口,你每隔一百年才来看我一次,我当然就只能每个一百年才能上来一次了!”灰衣男子朝他发了发牢骚,又惹得白衣男子一阵温和的笑声:

“好吧!那下次我每隔五十年来看你一次好了!反正五十年的时间对于你来说才不过五天而已!”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灰衣男子才再次开口:

“月,冢带着他的魔卒来找过我。。。。。。他们让恶魔巫师用黑咒召唤出了我的原灵,问你的下落。”

“哦?!”那名叫月的白衣男子轻笑出声,轻笑又逐渐的变成了大笑,灰衣男子担忧的侧过脸去看着他,并用劝导的口吻说:

“月,你不能强行封闭自己的记忆,让他只停留在这段时间内。而且,这样对你非常不利,你完全可以离开这里,不再回来!”

“嗯!”月鬼将无所谓的摸摸后脑勺说道:

“又是你的预感吗?”说着也侧过了头,定定得看着那名灰衣男子:

“狼,我很感激你,你的预感帮助我摆脱了冢无数次的追杀,甚至有些危险还是你亲自帮助我躲过的。”

“可是月你。。。。。。”那名叫做狼的灰衣男子依旧没有放弃想要劝说他离开的努力,然而却被月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不用说了!血咒会让你在第三千六百个月圆时刻复活,只要你的身体还完好无损着,血咒就不会被破坏,我们等了那么久,就只差这最后一个月圆了,不会那么巧会有谁来阻止你的复活的。”

在月鬼将和狼鬼将并肩坐着的坟冢后面,一个阴暗的身影风一样迅速消失在了缺损的空地边缘。月鬼将轻瞟了一下那个自作聪明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狼鬼将——他还没有发现。

“或许。。。。。。或许不会吧。”狼鬼将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他还是无法忽略自己内心那阵阵的袭来的不安感觉。空地周围的密林,已经进入了无色的寂静黑夜,高悬在空中的冷月也愈发变得圆满了,月鬼将抬头看了看那一束束银白色的光,弓身跳起来踱步到空地中央,借着月光,躲在树后的四个人才算真正看清了月鬼将的样子:

一张笼罩着淡淡哀愁的英俊脸庞,两条微微皱锁的细眉,一双波光流动的绿色眼眸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明亮,额头正中有一枚狼牙图腾状的印记;一头银色的长发拖到了腰下,两个鬓角处又各有一缕垂到胸前,长发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披散着,头上再没有过多的装饰;尖形的耳廓章显着他高贵的狼族出身,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双耳上分别带着两只不同的耳饰——左耳上带的,是一只狼头形状的银质耳坠,狼眼的位置上镶嵌着两颗绿宝石作为装饰,右耳上带的,却是一枚雕刻有精美图案的银质耳钴;欣长的身姿足足比艾提诸那高出了一头,上身穿的是一件乳白色的搭肩,左臂上带着一枚同炎鬼将和邪鬼将所佩戴的样式相同的臂甲,胸前挂着一条狼牙项链;下身穿一条与炎鬼将样式相同乳白色丝绸裤,脚上还是那双没有鞋头的绑带屐鞋,不同之处除了颜色是银白色的之外,鞋面上还各装饰有一颗银质狼头,狼眼处依旧镶嵌着绿色宝石。

“他怎么没有武器?”邪鬼将不知何时挨到了艾提诸那的身边,轻声问他,得到的回答却是一阵摇头。

坐在坟墓上的狼鬼将抬头看了看那愈渐圆满的月亮,也起身站到了能够被月光直射到的空地中央,树丛后的四个人也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狼鬼将和月鬼将的长相一模一样,甚至连发色,发型,双眸的颜色都没有区别;身上的服装佩饰也如出一辙,想要区分开他们两个就只有依靠鞋服的颜色了。

“这才是真正的双胞胎!”邪鬼将见状不由得感叹了一下,艾提诸那闻声好笑的问道:

“怎么,你怀疑你和炎不是真正的双胞胎吗?”一句话说的流离不由得在一旁捂住嘴偷笑不已,炎鬼将更是不满的侧目看着两个人,也使邪鬼将不由得面红了起来——作为双生儿中的哥哥,应该是不论自己的弟弟与自己相貌,性格有多不相符,也不能对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产生质疑的。

“嘘!那个狼又开口了!”艾提诸那看到狼鬼将在沉默了一阵后又张开了嘴,于是便示意几个人安静下来,听他们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今天就是第三千六百个月圆了。。。。。。”狼鬼将说着削下了自己的一缕长发,放在了月鬼将摊开的手中,幽幽的说道,那声音透着一种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悲哀的复杂语气:

“。。。。。。而且,今天会是我复活后神力最弱的时刻,不过过了今夜,我的神力还会逐渐增强的,如果我们能够碰到那个人,我的神力就会增长的更快!”

“那个人?”月鬼将似乎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没错,就是那个人,他或许已经在前往这里的路上了,或许已经到达了城门外但无法进来。”

“难道说你是想要在复活后去找他吗?”

“没错!”

月鬼将闻言低下头像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终于无奈的答道:

“好吧。。。”

狼鬼将闻言欣慰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退后两部,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么,我们开始吧!”说完后,他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挺直的身子和严肃的神情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审判。

月鬼将紧紧纂上了自己拿着银发的左手又慢慢放开,表情同样严肃,他凝视了那缕银发片刻,突然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几滴如清水般清透的血液滴落在了他手中的头发上,瞬间便被吸收殆尽了。转眼,他手中那缕长发便在那几滴血的作用下变成了一把闪烁着森寒光芒的珈银剑。月鬼将把玩了一会那把精美的短剑,然后忽然间拿着短刀直向狼鬼将得下腹部刺去,看得躲在树后的四个人惊讶不已:

“手足相残。。。。。。”流离半遮着自己的脸,低声说道。

“狼族的鬼神果然全都是天生的冷血杀手!”炎鬼将别过头,虽然嘴上说的像是一幅对狼族鬼将嗤之以鼻的态度,但任谁都看得出,他转头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轻蔑,而是不忍。

“或许我们所看到的,不过是他们的一种仪式而已。”邪鬼将内心虽然震惊,但他还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高贵的狼族鬼将竟会无端的自相残杀。

“我同意你的看法!”艾提诸那联系上狼鬼将和月鬼将之前的对话,对于子恶鬼讲的看法表示赞同,不管他这么说是因为推断如此还是因为单纯的信任心。

“仪式?”流离和炎鬼将闻言不约而同的回过了头,对于他们的判断表示质疑。

“没错!如果不是仪式,而真的是手足相残的话,我想就算是冷血的狼族鬼将也会表现出或愤怒,或悲伤的表情,可是你们看。。。。。。”说着,他伸出了手指着月鬼将和狼鬼将,让他们仔细观察他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

没错,这就是一场仪式,一场融合在血咒中的神圣仪式,或者说是狼鬼将复活这一场盛大音乐会的开篇曲目;所以月鬼将的脸上没有悲伤,狼鬼将的脸上也没有绝望,或许在他们的内心里还一直存有对某种未名希望的期待感与喜悦感。随着狼鬼将的倒下,复活仪式的序幕才正式被拉开:

月鬼将慢慢地拔出了插在狼鬼将下腹部的短剑,轻推了一下他依着自己的身躯,看着他僵直的倒在了地上沉眠过去。银白色的月光照耀着狼鬼将灰白色的身体,反射在他周身的却是一种荧蓝色的光芒,他银白色的长发突然飞舞起来,有一半每一丝每一缕都指向圆的完美的月亮,另一半则轻轻将他的身体托了起来,飘在空中。他的头向着月心,脚朝着地心,真正象征复活的呼吸又开始进行,这样片刻后,一团闪着微弱光芒的红色从月心中飞出——那是狼鬼将用血咒封在月亮中的自己的心脏。

复活仪式开始!

空地一边那座属于狼鬼将的坟冢上,他的墓碑凭空悬起,渐渐变成了一把安魂杵,飞到了月鬼将的手中。他恭敬的用双手去接受那把晶莹剔透的水晶安魂杵,高举过头顶向月神奴姆祭拜。被祭拜过的月光变得如同粉末一样,在狼鬼将悬浮的身体下方拼画出了一个十星祭坛的图案,而此刻,月鬼将手中的安魂杵也像狼鬼将的心脏处飞去,他心脏的位置恰好就是十星祭坛的中心所在。安魂杵垂直停留在了他心脏位置的上方,等待着被封印的心脏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带着缠绕其上的银色月光钉住进了狼鬼将的心脏中。

复活仪式完成!

他灵魂的碎片在此刻从四面八方飞来,一片片重新拼凑回原来的形状,进入到了狼鬼将的身体中。

呼吸越来越强烈,直至恢复正常,颤动的眼帘慢慢打开,飞舞的长发安静收敛,十星祭坛隐入土中。狼鬼将的悬浮着的身体落了下来,在他双脚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月鬼将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迎上他碧色的双眸,狼鬼将微笑,继而拥抱。

月鬼将的双肩在他的怀抱中轻轻的颤抖,从微笑变为大笑,继而变为狂笑;从他眼角滑落的银色眼泪掉落在了那座曾经埋葬着狼鬼将的隆起之上,抚平了那块土地,一圈娇艳的雪姬花围着原来坟冢所在的位置绚烂绽放。

清晨的阳光温和的像母亲柔软的手掌,抚慰着活沃森林中的每一村土地和每一种生命,在黑夜退去之后,闪耀着每个人眼睛的除了朝阳的光芒之外,还有的便是魔卒军队的冷兵利器——湿墓国的君主冢,带着大批的魔卒耀武扬威的将狼鬼将和月鬼将团团包围了起来:

“仪式。。。。。。已经结束了吗?”冢翻身跳下自己的噬灵兽,摆出一幅遗憾的样子:

“月,我找了你那么久,原来你就躲在我的‘脚下’!啊?哈哈哈哈。。。。。。”

月鬼将鄙薄的看着狂妄自大的冢,不屑地说道:

“你和你这支敲响丧钟的队伍永远都不懂得虔诚,你不过是更易了主人,可你还是奴仆,如果我决定不像你投向,那么你所作的一切都是白费的。你的车马已经疲惫不堪了,可是你血腥的欲望却还没有停止,总有一天,你再也不会找到愿意为你去送死的人了。追杀我,你所能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副白骨,就算我双眼的位置已经变成了黑洞,我也会鄙视你,至少我还能从中体会到幸福!但是当你的生命走到尽头时,连我这种微小的幸福感也不会有的!”

“我没兴趣和你吵架,我没能杀掉你是我的失误,虽然你现在已经通过血咒使狼复活了,可你最后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中,你无路可退的!认命吧!”冢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想说?我可以给你留出让你写遗言的时间,这次可不要再留下什么遗憾了,让你,也让我!”

言语中,冢墨色的双瞳不经意的扫过艾提诸那等人藏身的雪月松,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又马上伸展开了,然后他回过头继续催促着不动声色的月鬼将和狼鬼将:

“怎么,说出你们生前的最后几句话有这么困难吗?还是说。。。。。。你怕了?”说着,他又微微倾身,欺近月鬼将的耳朵低声说道:

“嗯。。。。。。对了,这件事情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因为我很怕你伤心。可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都很。。。。。。诚实,所以,在我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绝望啊。。。。。。哼哼。。。。。。”拉长的尾音中透露出得意地轻笑声,月鬼将闻言,脾气已经由不悦变成了愤怒,他猛地抬起手揪住冢的衣襟,紧张而疑惑的抬高音量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样不好吧?不要有失你高贵的身份啊。”冢嘲笑的看着面色紧张的月鬼将,抬手打掉他揪住自己衣襟的右手:

“看样子你似乎是预料到了我想要说什么似的,看在你这么急着想要知道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吹了吹沾在自己指甲上的灰尘后接着说道:

“你,和他,你们想要去找得那个人,已经到了这里!这里。。。。。。就是这里!”冢指了指自己的脚下的地面:

“并且——他还——加入到了我们的队伍中。”虽然他的语气很平淡,但这句话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在月鬼将平静的心湖中掀起了一阵巨大的波澜:

“什么?”狼鬼将和他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不要我把他请出来介绍给你们认识?”冢得意地看着手足无措的兄弟俩人,为了达到对他们最大程度的打击,他挑衅的拍了拍手,人影戳戳中缓步走来一个优雅的身影,当那个身影在空地上站定时,两个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躲在雪月松后的四个人在见到那个身影的模样后,愤怒已经大过了惊讶,然而这一次愤怒到不能自制的却并不是流离和炎鬼将,而是一向以冷静著称的艾提诸那:

“那个。。。。。。那个。。。。。。骗子,混蛋!”瘪了好久,他才算挤出了一句自认为是非常不礼貌的骂人的话,却不想话一出口,把蹲在旁边的三个人逗得急忙捂住嘴,偷笑了起来。艾提诸那见状不由得涨红了脸,惭愧的忏悔着自己说粗话的过失,离他最近的炎鬼将见状不由得拍了拍他,好笑的说道:

“我们没有在笑话你说粗话,而是。。。。。。很意外!”

“意外什么?”

“。。。。。。没想到,从你的口中也能听到这种话,所以。。。。。。”

“意外?”艾提诸那不悦的接下了他的话:

“没什么意外的,人人的忍耐都有限度,何况我并不是那么宽容的人,我想你应该知道的!更何况现在让我二次面对同一个骗子,我则么可能还会有好脸色,有的时候对待恶人就需要用恶手段,何况这个恶人还披着伪善的外衣。”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这次是真的愤怒到了极点,邪鬼将看着怒发冲冠的他,一把把他拽到了自己身边:

“主人,这样可不像你,你先冷静一下,如果你真的无法冷静下来的话也要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冲出去啊!这样莽撞冒失可不是你该有的风格!”

邪鬼将的一席话说的艾提诸那好生惭愧,不过他还是听从了他的意见,躲在树从后继续观察空地上的动静。

冢轻瞟了呆愣在原地的月鬼将和狼鬼将一眼,轻蔑的说道:

“现在相信了?其实——我真得很不忍心告诉你这个事实,我也很怕看到你伤心和震惊的样子,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你,我们都无能为力。”

“不——我不相信!这个人只不过是你找来的跳梁小丑,你想要彻底毁掉他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好为他的下一步行动制造困难,顺便达成你笼络人心的目的,对不对?!”狼鬼将捂住自己的双耳,猛烈的摇着头大喊道:

“这不是事实!这都是你导演的,这一切都是你导演的戏!”

“够了!你不要再逼他了!”月鬼将见状急忙上紧紧抱住自己几近崩溃的哥哥狼鬼将,忍无可忍的对冢怒吼到:

“你明明知道他才刚刚复活,心性还没有全恢复,一旦受到刺激便会崩溃,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原来是这样!”冢兴奋的眯起了眼睛,紧紧盯着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狼鬼将,继续说道:

“这个发现可是在我预料之外的,我并没有故意去刺激他,明明是他自己承受打击的能力有限,为什么要怪我?还有,他到底是真是假难道你感觉不出吗?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强大,尊贵,不同于恶魔系族的气场,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我卑鄙?你错了,卑鄙得并不是我,而是奎神!他从白银时代开始便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想要除掉我们,他不仅将自己的武器,神兽遗留在了我们七大魔国内,还派出了你们所谓的神嗣来寻找它们,而我们,只不过是在做求生的反抗,求生!我们也有求生的欲望!目的——没错,我的确有我的目的,找到你们我就可以找到遗失在我国内的神器,神兽,并且可以操纵它们去和奎神对抗!”

“你在妄想!”一直被月鬼将紧抱在怀里的狼鬼将突然挣开了他的双手,原本垂顺的银色长发因为崩溃的心性而散乱的飞舞在冰冷的空气中,荧绿色的双眸被激怒成不褪的金黄,飞舞的银发疯狂的生长着,像一只只攥紧的拳头般,朝冢挥舞了过去:

“怎么?还是不敢面对现实吗?”他一边躲闪着狼鬼将长发的攻击,一边继续刺激他已经狂乱的心性:

“神嗣也有‘自我’,只要有了‘自我’就很容易产生私心,虽然他的姓名前被冠上了‘神嗣’得称呼,可他现在毕竟还是凡人之躯,凡人之躯就只会用凡人的思考去处理事情,只要稍加诱惑,没有人会不臣服于我们!”

“不可能!你在撒谎!你污蔑了奎神的神圣,也诬蔑了神嗣的使命,你,就只配永远蹲在阴暗的角落里接受酷刑的惩罚!”狼鬼将暴虐的抓下自己的两缕长发,转瞬间那头发便变成了两把纤长的银色软剑,他不顾一切的朝冢发动着密集的进攻,除了为了维护自己狼族鬼神的尊严以外,还为了捍卫奎神至高无上的神圣地位——因为他是鬼将!

虽然他不过是半神的一种,但狼族鬼神的优秀血统注定了他的忠诚,信仰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改变;就算是它需要维护的只不过是一种精神,一种寄托,他也不会改变初衷——因为他所维护的是一个希望,一个对于“家”的希望。只要有这抹希望,就算他是断了线的风筝,也会依靠心灵相依的导航回到那里,不会因为风而不明目的;只要有这抹希望,就算他是离群的羔羊,也能按照原来的路线回归群队,不会因为草而与群疏途。面对这抹希望,他就像葵花面对阳光,人生明了。

“愚忠!”冢解读出了狼鬼将此刻的内心所想,他不屑的谩骂着,可是这谩骂在狼鬼将和月鬼将听来,正好就是他不自信的证明。躲在树丛中的艾提诸那等人也同样解读出了狼鬼将的内心所想,并且无不被他的坚定信仰和坚强信念所感动,同时也被狼族鬼神的优秀血统所征服:

“好坚强的信念!”流离情不自禁的赞叹起来。

“的确,在面对这么困难的境地中,他还依旧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不变,实属不易啊!”艾提诸那也不由得合着他一起感叹起来。

“愚忠的是你!”狼鬼将步步紧逼着冢的最后防线:

“你利用产生‘自我’意识的人类那不甘平凡的心理,将他们一步步引入到永不超脱的恶魔甚至是‘鬼’的境地,从而被你们所控制!你背叛了奎神的本意,你违反了自然的法则,可是为了你的主人给你的那微薄的权利,你却宁愿背叛拥有无上爱力的奎神,所以,愚忠的是你!”

两支软剑时而相互交替,时而共同出击,配合着狼鬼将犀利的言语,一点点瓦解了冢那本就不坚实的自尊与荣耀,恼羞成怒的他终于极不耐烦的凶狠回击着狼鬼将的软剑攻势。

“闭嘴!我才不管什么爱力不爱力,对我来说,只要能够达成我的目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不在乎!既然你不愿和我们合作,那就只好委屈你到地狱去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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