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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数着昙花一朵朵(2)

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阳光你代表晴天总能给我希望,因了你,我才更加清楚地认识到青春是我们的筹码,有了它做赌注,才有了后来我们的神采飞舞张扬跋扈,而不是日渐消沉意志踌躇。

对你一见钟情,也有一半原因是来自于张氏的了无生趣。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小时光里,爱情成为各自生活的一部分,彼此占据彼此一半的心。有段时间我因为外婆的突然离世而感到痛彻心扉,只能在绝望的夜里靠不停地吸烟减轻压抑,张氏看到后恍然从深巷中消失。那几天是我们唯一一次冷战。后来我再也没有抽过烟。张氏一心只想我成为他和别人心目中的好女孩,我们没有翘课约会,没有深夜不归。而日子在我们看来早已越发平淡。无涟漪,何再续,

可是你不同。你我占据各自整颗心。为你我多番翘课,经常和你在喝烧仙草时因无须再听催眠地理课而放声大笑;为你我也曾彻夜不归,在山顶的露天烧烤区与你烧烤到黎明,遇上滂沱大雨我们身手敏捷地合搭帐篷,遇见狂风我们相依相偎孜孜不倦地反复拿炭生火。记得有一天晚上我没能躲过宿舍夜检,主管大妈一通电话立马杀了过来,我顿时感到欲哭无泪以为生命就快不保,可是你灵机一动,抢过我手机捏住自己的鼻子便开始喊:喂!我是东区XX图书馆的管理员,宛宁同学在这儿看书看得太晚了,今晚我就不准备让她回去了,我俩一起睡!然后你“啪”一声挂断电话,那一刻我觉得你比林志颖还帅气,真有范儿。

说白了你就是我的护花使者。如果我是一朵向日葵你就是那阳光,如果我是一支黑玫瑰你就是那刺猬。

直到11月11日她的出现。你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星晴。

你告诉我我们第一次相遇时她是陪你在一起的,只不过当天便分手了。她是你的前女友。我一听马上不高兴了。不因为我对她完全没印象,而是因为她说她叫草唐。

你是唐草,她是草唐。这句话分明是在挑衅我们。尽管你告诉我她的真名叫钟晓,草唐只是你以前叫着玩儿的,我还是不高兴。凭什么你们曾有过现实版的情侣名可是我们没有。凭什么她可以从“钟晓”进化到“草唐”而我只能从“林宛宁”进化到“宛宁”。

那天是光棍节。她草唐把你唐草叫了出去。我看到你的眼中写满复杂的愁虑,突然很怕失去你。回宿舍之前我望着你们一同离去的背影,恍然犹豫不安。

唐草,究竟你是晴天,还是霹雳。

六【唐花的唐草,你还欠唐草的唐花一屁股债呢】

光棍节的第二天,凌晨两点十七分。你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宛宁,如果你很爱一个人,即使不能拥有他,你还会甘愿一直爱下去么?

我花了两秒钟时间将短信看完,又花了两秒钟时间让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你和你的前女友肯定做了什么事。我相信你,却不包括她。

我一边流着泪一边回你:爱情中有些女人在面临抉择时总能伟大地说她爱他,即使明知不能拥有他的人。可是我不行。我爱你,不仅爱你的心,还爱你的灵魂你的身体。我渴望被你拥抱被你吻,这便是之于我爱你的最大幸福。很快你回复我:嗯,宛宁,咱们都睡觉吧。早晨八点星晴见。晚安。

我闭上双眼,任泪水止不住地流。我想也许我们的幸福旅程快结束了。可是我依然爱你。

清晨的星晴一如既往的冷清荒凉,当时你就坐在7号台球桌上,那种流光溢彩沁人心脾的恬美神情,正如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我。内心忽而涌出一股泫然欲泣之感。因为,即将出轨的人儿都这样。

还没等我开口,你就轻盈矫健地从桌上跳下来。你说,宛宁,今天我把之前欠你的债还清,好么?明明你需要等待我的答案,可是我喉咙里的“不”字还没发出音,你竟将我短暂的无言当作默认,揽起我的腰便吻住我的唇。唐草,知道吗?当时你吻得那么深沉,那么热烈,害我的泪情不自禁地掉下来了。滚烫的泪珠就那样一颗一颗地,滑进我的,我们的唇里。

你知道我从来不会突然没来由地哭泣,那一次也一样。而那持续了三分钟的泪水,则坦露出我心的绝望黯然。我懂你的话中话,你开始想跟我划清界线,自此谁也不欠谁的,我们就快要结束了。就快要结束了。

可是你还是你,永远能给予我惊喜。热吻过后我们的脸依旧贴得很近,你撩撩我耳鬓的发,你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直视你的双眸,我想看看究竟是你的眼中有虚伪,还是我的耳朵在作祟。可是唐草,你的眼里依旧满是真诚,我的耳朵仍能辨声。

终于我还是抱住了你,我的下巴安稳地贴紧你的肩。我问,昨晚钟晓问你什么了吗?为什么突然发给我那样的短信?你笑了笑,然后松开我,双手握紧我的肩,你说,钟晓希望我和她复合,她问了我我昨晚问你的问题,我的回答也是“不甘愿”。我说我深爱她,她也深爱着我,无论如何,我们死也要在一起。钟晓听后很开心,她说她知道我们都还爱着彼此,可是她错了。我说的“她”,是指你。

亲爱的,那一刻我被你感动得一塌糊涂。我问,后来呢?你宠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后来我祝福她要幸福,回去时我一路都在想你忍不住给你发了短信,你告诉我你渴望被我拥抱被我吻,看我多疼你,一大早就实现了你的愿望。

我朝你吐了吐舌头,接下去慢吞吞地说,唐草,我不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这时你心领神会地告诉我,那……“亲爱的”?我对这个“酸性”称呼立即产生了鸡皮疙瘩凸起效应,继而摇了摇头。最后你说,唐花!你是唐草的唐花,我是唐花的唐草。然后我才冲着你一个劲儿傻笑,心里真的乐开了花。

午饭我们是一起在“香堡西餐厅”吃的,迷离灯光下,我们点了同样的昙花蜜汁。我们都爱喝昙花蜜汁,因为柠檬黄的汁液上面,漂浮着一朵雪白的昙花瓣。我一边吮吸着甜蜜汁液一边坏笑着看你,我说,唐花的唐草啊,今天上午的事情不能拿来还债哦!加上上午的,你还欠唐草的唐花一屁股债呢!

你“噗”的一声喷了正巧经过的倒霉服务员一脸蜜汁,你说饶命啊,然后我看着他的泪在眼里晃荡了好久之后才对天咆哮:到底是谁饶谁的命啊……

七【两个人的时候不是不欢喜】

星晴是我们爱情的伊甸园,有一次你甚至说以后我们的婚礼也要在那儿举行,我看着牵紧我手的你,一时间心中溢满甜蜜。

可就算是星星,也会有被云朵隐匿的那一天。

某个夜晚我们依旧浸泡在星晴里,嬉笑玩闹之间我却无意中看到了他,隔壁台球桌正孤军奋战的张氏。我挠你痒痒的手很快停了下来,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使尽全身力气似的打着台球,桌边放着一瓶蓝带。那种以前他一听就想作呕碰也不愿碰的叫做“酒”的东西。

没看见他之前我总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在注视着自己,当我与他对视良久时,他竟扔掉手中的台球杆儿朝我们走开。

在我眼里张氏从来都不是勇敢能打型人物,他朝我们走近时我给自己作了最坏打算:如果张氏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立马一巴掌拍死他!

可一向有斗心没斗胆的张氏竟越过我身旁,眼看他抡起拳头欲要向你打去,当时我几乎被吓傻了,情急之下扑上前去将这家伙推倒在地。我和他一同倒在地上,你忽然怒发冲冠正想揍他,我却先你一步靠近张氏扇了他一巴掌。力度不重,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不料却看到他瞬间精神抖擞,接着朝门口走去。

看着后到的莎莎一边搀扶着张氏一边蹙眉数落他时,我们一同哈哈大笑起来。你说我还以为是碰见爱人旧情纠缠呢,原来是被一酒鬼给赖上了。我撞了撞你的胳膊,我们俩还给别人当了一回醒酒茶呢!

回去时我趴在你的背上唱着“一个人的时候不是不想你”,你却在下一秒钟哼出了“两个人的时候不是不欢喜”如此滋润人心的语句。

你一步一步地走,嘴里也在一声一声地数着“一朵昙花,两朵昙花……”你说唐花,我爱昙花,正如我爱你。那个夜晚我在你的背上偷偷乐了好久。

唐草蓦然回首,唐花笑容似锦恰逢温柔,突然涌出吻你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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