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三年到底可以改变多少?他忽然觉得自己好苍白好无力,那种完全无法掌控的感觉让自己感到窒息!
她的感情会变吗?自己在死前才明了的真情是否还有机会告诉她呢?
曹炳君,这男人能给她幸福?
那自己呢,自己又能给她什么呢?
瞬间觉得,渺小,原来自己可以这么的渺小,三年的时间,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从她的生命中退出了呢?好比一粒沙子,大风一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到客栈,曹炳君只是悄悄地回到房里,他没将今夜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吴笙雨,因为他觉得,那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那是为了同一个女人的两个男人之间的竞争,他要私下和他了解。
他,丫头的师傅,竟然是如此出色的男人!他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当吴笙雨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从她唤出‘师傅’两个字起,他就知道,自己输了,如此优秀的男人他赢不了,如此深厚的感情他赢不了!
师傅?哼,在吴笙雨心里,那人可不仅仅是师傅,不仅仅是师傅啊!心中的眷恋缠绕了三年,他曹炳君再怎么出色也无法敌过这三年的痴等,他,终究还是输了,而他,终究会赢得她的心!
只是,只是,只是在最后,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要任性一次,放下心中多年的承诺,对她一直没开口的承诺我会给她幸福!
“你确定是这里?”红涟猫着腰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李贤警惕地看着四周,“当然,这段日子,松青一直住在堂里,都没出来过,估计是怕了鬼毒医。”
“有人!”曹炳君轻喊一声,四人都缩了缩身子,原来是巡视的松青堂弟子。
待巡视的人走后,四人就从树丛中窜出来,一路小跑奔上了山顶。
仙巫派松青堂,大的让人有些看不懂,难怪说这松青喜欢贪污,这堂建的果然奢侈。
四人从侧门偷偷溜了进去,躲过了许多暗哨和陷阱,一直到了堂内。
“怎么没人啊?”一到这堂内,保护松青的弟子反而减少了很多,几乎可以说是无人看守,吴笙雨直起了身子,环视了下四周,果然是没人。
“难道在里面?”红涟下意识的走进了堂内。
“别进去……”李贤话音还没落,就听一阵隆隆声。
红涟一个抬头,就看到自己头顶上一个大笼子正朝自己猛地砸下来,“啊……”一个瞬间,红涟就被罩在了铁笼之内。
“红涟……”三人冲了进来,围着铁笼使劲地拉,想把铁栏杆给拉开,李贤更是疯了样狂摇铁栏杆。
“哈哈……没用的,没用的!这可是玄铁,拉不开,砍不断!专门用来抓你们这种老鼠!哈哈……”随着声音一出,整个堂内一下子冲出了几十名松青堂弟子,看样子是早有准备的,而说话之人便是松青了,他贼眉鼠眼的看着他们四人,一副得意的样,而当一看到笼子里的红涟时,又立刻换成了下流之色。
“臭男人,收起你的口水!”红涟两手拉着铁栏杆,讥讽地朝松青骂道。
此话一出,有些弟子竟忍不住笑了出了声来。
“笑什么笑?”松青脸上有些挂不住,铁着脸喝止,“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仙巫派松青堂,说,是不是鬼毒医派你们来的?”
“呸!你当你们松青堂是什么?我们四个来这里,那是看的起你们!哼,鬼毒医,我们不认识!”李贤拔出了剑,直指松青。
“你,你,你,给我上!”松青气地满脸横肉直抽,一挥手,下面的弟子就向他们四人冲了过去。
吴笙雨三人转眼就和几十名仙巫派弟子打了起来,笼子里的红涟也时不时的看准机会从栏杆的缝隙中打倒几人。
“杀,杀,给我杀!一个不留!”松青在弟子的保护下退到了一根柱子后面,不过在看了看红涟和吴笙雨后又说道,“那个,那个两个男的杀了,那两个女的给我留下!”
“下流!”曹炳君一听就火了,提着剑就向松青刺去。
“放箭,放箭,放箭!”松青抓着一个小弟子挡在自己前面,口里直喊放箭。
十几名弓箭手对着堂中央齐刷刷地放箭,一下子,这堂内成了箭海。
红涟在笼子里吃力的用剑挥开射进来的箭,李贤也在外面为她挡箭,却因为一个避不及,为红涟而中了一箭,肩膀上的箭插的很深,血顿时往外冒。
“李贤!”红涟急得大叫。
“我没事!”李贤咬着牙使劲地为红涟挡箭。
突然,一个白影如光闪般飞了进来,一把抱住了吴笙雨的腰,几个旋转就为她打掉了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还不时的向箭手撒了药粉。这仙巫派的人一闻到这药粉味,立刻四肢瘫软倒在了地上。
吴笙雨没想到会突然间被人抱在怀里,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都让她一下子忘记了呼吸,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人,那双好看的眼睛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鬼,鬼,鬼毒医!你,你,你使毒!”松青看到白衣人一下瘫软在地上,立马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药丸,吞进了肚子里。
“啊?毒药?”李贤一听吓得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都不管自己的一只肩膀还在流血。
白衣人翻了个白眼,放开吴笙雨,走到李贤面前,在他的肩膀上点了几下,又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了他。
“喂!你这什么意思?怎么,三年不见,连话都不会说啦?”当然骂归骂,这李贤还是乖乖的将药吃进了肚子里,药丸清香甘苦,一吃进去这肩膀就缓和了许多。
白衣人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药瓶,打开药瓶,将药瓶里的药水倒在了笼子的铁栏杆上,这药水一碰到铁栏杆就发出‘呲’的一声,眨眼间,四根铁栏杆被融断,融出了刚好一个人走出来的空间,红涟一看,惊讶的连嘴巴都合不上了,不过她还是小心翼翼地从笼子里走了出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松青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曹炳君的剑此时正架在他的脖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