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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是有权利去享受一些东西的。享受包括很多种,比如读书,比如洗澡,比如找小姐,只要你认为这些事你愿意做,并且能给你带来愉悦的感受,都可以统称为享受。在马同林眼里,这些事是不分高低贵贱的,存在即合理,但是总有某种享受形式会招致一些人厌恶,比如找小姐就会招致你老婆的厌恶。

时间证明了马同林的选择是对的。

有一次二狗到他店里来找他闲聊,说生意越来越差了,几乎没什么顾客,以前一个月至少也能赚三千多块钱,现在撑死也就两干块钱。

马同林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在他看来,那种杂乱无章的路边摊只适合刚起步的时候打野食,而且迟早会被他这样的正规军顶死,现在已经出现这个势头了。现在马同林一个月赚七干块钱,二狗怎么说也是他入门的师傅,比他早干三年,却已经远远地落在了他的后面。

他想帮二狗,他想让二狗和他一样开个店,可是他不确定二狗能听他的话。

他知道,像二狗这样的人,看起来老实巴交却带着一丝农民特有的狡黠,其实心眼儿特别死,属于看准了一条路就照死走下去的那种,他的这种狡黠几乎是无害的。让这种人变通,不知道要费多少口舌,而且,最后结果能不能如人所愿还不一定。如果他开了店,比现在赚得多,那皆大欢喜;一旦弄不好,还不如现在,那他势必会抱怨,说不定还把俩人的关系给弄僵了。更何况,在二狗眼里,马同林还是个雏儿。

沉默了一会儿,马同林说:“哥,今天晚上我早点儿关门,咱俩吃口饭,然后我请你洗个澡。”

“洗啥澡……”二狗嘟囔了一句,但也没拒绝。

洗澡是件好事,讲卫生总是好的,总比打麻将强。洗完澡,马同林给二狗叫了个小姐,二百块钱过夜,便宜。他觉得二狗应该享受享受,但是让他自己掏钱的话他肯定不舍得,他会觉得有这二百块钱干点啥不好,干吗给了小姐。

但是不舍得不代表不喜欢。

“还整这个……”说这句话的时候,二狗已经掩饰不住那种略带憨厚的笑意了。

马同林觉得他笑得有点猥琐,但也很可爱。这是专属于老实人的一种笑。

本来马同林想给二狗结了账自己回家睡的,可是想了想,回家也没什么事情做,于是也叫了一个小姐。不过他没笑,他知道现在谁笑起来都会让人觉得猥琐。

他并不觉得这是“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一理论的有力佐证,他觉得那是谬论。在他的理论里,钱是无辜的,男人坏不坏,和钱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没钱的坏人太多了,只是因为他们穷,所以他们的坏只能深埋在内心,没有施展的机会,因此看上去他们仿佛是好人。而那些有钱的人,或许内心比没钱的坏人要善良许多,但是因为他们表现出来了,所以成为人们口诛笔伐的靶子。这很冤,但是无处申辩。

他找了小姐,他就是坏人吗?他没有找小姐,他就是好人吗?不一定。人们总是习惯用一种既定的价值观去衡量一个人,一件事。其实钱并不能让一个人变坏,只能诱发出你内心潜藏的环。

人是有权利去享受一些东西的。享受包括很多种,比如读书,比如洗澡,比如找小姐,只要你认为这些事你愿意做,并且能给你带来愉悦的感受,都可以统称为享受。在马同林眼里,这些事是不分高低贵贱的,存在即合理,但是总有某种享受形式会招致一些人厌恶,比如找小姐就会招致老婆的厌恶。

人们对于自己厌恶的事情总是不吝斥责的,尤其是女人。女人之间又很容易产生共鸣,这种大规模的共鸣会让一个群体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变成正义的呐喊。可惜呐喊并不能改变事实,男人仍然在前仆后继地找小姐,于是女人们只能哀怨,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为“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个理论。

第二天早上,马同林打发走那个小姐,然后去敲二狗的房门。

二狗还沉浸在温柔乡里意犹未尽,磨蹭了半天才把房门打开。

马同林靠在门上,点了一支烟,对着被窝里的那个女人说:“小妞儿,该下班了。”

那姑娘也不避讳,直接从被窝里钻出来穿衣服。这是个奶大屁股圆、一脸俗气的女人,但是很符合二狗的品味。I临下床,二狗还在那小姐屁股上摸了一把,一脸淫笑。

马同林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捻了两张给她。那姑娘冲马同林笑了笑。马同林觉得这女人虽然一脸俗气,但是很有职业道德,起码她知道应该冲照顾自己生意的人笑一笑。顾客就是上帝,所有的生意人都应该懂得这一点。

“下次记得还来照顾我生意。”出门前,那姑娘说了一句,声音不大。

马同林没吭声,摆摆手让她走了。抬眼看看二狗,二狗还沉浸在笑意里。

“别回味了,哥。这种姑娘多的是,想找随时再来。琢磨琢磨正事儿,开个店吧。”顿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为你好。”

二狗又恢复了那种惯有的老实巴交的神情,沉默了许久,说:“我再想想。”

1997年农历的最后一个月,也就是春节前,马同林发了一笔大财,这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

随着春节一天天的临近,买烟的人骤然多了起来,多到马同林几乎招呼不过来,尤其是最后几天,八十平方米的店铺,白天几乎都处于爆满的状态。平时畅销的低档烟现在几乎没人买了,人们至少是买中档烟,买高档烟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一买就是四五条,甚至七八条地买。人们像是突然发了疯,既不问价钱,也不辨真假,几乎都是很麻利地掏钱,拿烟,走人。

这一度让马同林误以为回到了计划经济时代,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过年对于中国人来说太重要了,过年肯定是要办年货的,而烟这种东西几乎是年货的必备品,无论是招待客人还是孝敬老人,都少不了用烟,而且像这种充门面的时候,谁也不会拿着低档烟去丢人现眼。还有一种情况,过年正是找借口巴结领导的好时候,人们都扎堆儿送礼。有这样一个大背景,他的生意能不好吗?

马同林没有辜负这个机会,更没有心慈手软,在这个一年一度的节日前,他用倾囊而出的假烟给人们送上了属于他的节日祝福。

大年三十晚上,马同林在一片喜庆的鞭炮声中收摊回家。他喜欢放炮,但今年他没有买炮,他很忙,忙着把人们送来的钱揣进兜里,所以顾不上买炮。这个月,他足足赚了六万多块钱。

他有钱了,人生中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真正的有钱人。

他想给父母买上一大堆东西,好好孝敬孝敬他们,让他们可以为儿子感到骄傲;他还想给他们几万块钱,告诉他们不用再那么精打细算了,让他们过过好日子,享享清福——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春节过后,生意冷清了很多。这是淡季——该送礼的都送出去了,短时间内再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节日,抽低档烟的又恢复了原来的水平。大多数时间,马同林都是坐在店里,盯着路边光秃秃的树,好像在等它们发芽。发芽就表示春天来了,人们会发春,会变得亢奋,这种亢奋会刺激他们的消费欲。当然,这没有任何科学道理,只是马同林瞎想的。和春节前的状况相比,现在的落寞让他太难受了。

就如同有花开就会有花落,有涨潮就会有退潮,生意也是有旺季就会有淡季。这个道理马同林当然明白,但是人总是巴不得美妙的时刻能够长时间持续,寂寞的时光很快能够过去。

后来树真的发芽了,迎春花也开了,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可是生意却没有看到太大起色。不仅没有起色,马同林还敏锐地察觉到,往回退烟的人悄悄地多了起来。他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得不说,他是个很敏感的人,对于周围事物的变化,哪怕只是一点微小的变化,他都能察觉到,并且为此感到不安。

烟还是一样的烟,人也还是一样的人,怎么会这样?难道过了一个年,这些买烟的人都突然进化了?

这天,生意还是那么不成不淡,马同林坐在柜台里面望着天花板发呆,店里进来一个戴帽子的年轻人。他以为来生意了,起身招呼。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小伙子没要烟,而是莫名其妙地问了他一句:“老板,你这儿单盒的中高档烟卖得快吗?”

马同林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也想不出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自觉地警惕起来,回了一句:“什么意思?”

小伙子一看他的反应,笑了笑,说:“没别的意思。你要是单盒烟卖得快,我就长期来你这儿收外包装盒,两块钱一个。”

两块钱一个收成条的外包装盒?这种东西他平时都当废纸卖了,一大堆也不值两块钱。马同林觉得有点儿蹊跷。

“你收这个干吗?”他问对方。

小伙子笑了笑,没吭声。

马同林忽然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你收回去造假烟用吧?”

“嘿嘿,老板是个明白人儿。”小伙子看马同林问出来这样的话,知道他也是个懂行的人,索性直说了,“现在买烟的都精了,以前那种自己印刷的盒子蒙不了人了,从外包装上一比就比出来了。所以只能出来花钱收真盒子,里面装假烟。这都是被逼的,要不谁肯多花这冤枉钱?”

马同林立刻想到,最近生意差,退假烟的多,也和这个不无关系。原来市场上已经开始出现这种新型的假烟了,怪不得旧的走不动了。

不过也难怪,现在自己卖的这种假烟也早该淘汰了。里里外外都是假的,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买烟的傻得了一时,傻不了一辈子。

“来吧,我教你怎么开盒子。”

小伙子从包里掏出来一条烟,包装完好的,然后又从兜里掏出来一根绣花针,沿着包装盒小头的缝隙把外面一层塑料膜挑开,形成一个小门帘的形状。里面的纸盒黏得并不结实,轻轻撕开,就可以把里面的烟一盒一盒倒出来了。

“看到没?外包装一点儿都没弄坏,很简单。你把这样的盒子给我就行了。两块钱一个,我收你的,但是你得保证是真烟的盒子。”

“到时候你再把假烟填进去,拿胶水儿把挑开的地方黏上?”马同林问他。

“嘿嘿。”小伙子没吭声儿,默认了。

“你这造好的假烟卖给我多少钱?”马同林从来就不是等死的人,他感谢这个上门收他烟盒子的小伙子无意之间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他得抓住这样的机会。

他们造了假烟当然是想卖出去,所以也不会拒绝这样的生意。

“十五一条。”

“你还挺敢张嘴。以前那种八块一条,你加了个两块钱的盒子就要十五一条?”

“哈哈……”小伙子稍显尴尬,干笑了两声,说,“大哥,没想到你这么懂行。不过我可不是乱张嘴,我得满世界跑着收盒子吧?收完了我得挨个儿装进去,黏好,这又费时间又费眼的,还不值几块钱?再说了,现在市面上我这种货还不多见,你早进一天就能早一天占住市场,这一点儿大哥你比我清楚,我一看就知道你是赚大钱的人。我们都是靠辛苦赚个跑腿的钱,你也甭跟我们计较这个了。”

等这小子说完,马同林才慢慢悠悠地说:“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不少给你钱,十二块钱一条,你晚上给我把货架子上这三十多种烟每样送过来十条,我给你现结账。”

小伙子没想到马同林一下子要三百多条烟,立刻明白这是个大客户,得罪不起,赶忙改口:“大哥是个痛快人!行,那一块两块的我再计较也不地道了,晚上就给你送过来!”

新型假烟到货以后,马同林立刻把旧的以七块钱一条的价格全部转给了二狗。他要卖新货,就得把旧的彻底清理干净。当然,在转给二狗之前,他先劝说二狗也开始进这种新型的假烟卖。

不过不出他所料,二狗拒绝了。他当然不舍得每条烟多掏四块钱,他觉得反正都是假烟,多掏一毛钱都是亏。

马同林也不强求,人跟人想法不一样,有的人赚这部分钱,有的人赚那部分钱,反正他尽了自己的义务就问心无愧了。

二狗也挺高兴,马同林一下子以低价转给他四百多条烟,这等于是让他多赚了四百多块钱,他乐得合不拢嘴。二狗就是这样的人,甭管钱多少,只要是让他占便宜,他就乐。

“看同林兄弟,就知道照顾我。”二狗一边笑一边跟媳妇说。

敏锐的嗅觉,可能还有很好的运气,让马同林渡过了这次潜藏的危机,他的生意在刚刚出现下滑势头的时候,又重新抬起了头,那些原本就要失去的客人又纷纷回来了。

有时候,马同林会觉得当个烟民真是够可怜的,他们只是想满足自己抽烟这个嗜好,为了满足抽真烟这样一个基本要求,却被卖烟的牵着鼻子跑来跑去,最后很多人还是逃不开花真烟的钱买假烟的下场。

不过他再转念一想,自己卖烟之前,没准也被蒙骗了多少年而不自知呢,所以也就不再可怜他们了。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在欺骗另外一些人,而那些被欺骗了的人,在这件事上看起来是可怜的,因为他们是受害者,但是很可能转过身去,在另外一件事上他又会欺骗别人,于是又摇身一变从受害者成了受益者。在这种角色的不断转换中,很难说一个人受了多少益或者受了多少害,这原本就是一种无法量化的东西。

马同林觉得,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受益程度和受害程度是平衡的,你得到多少必然就会失去多少。如果这个理论成立的话,并且每个人都懂得这个理论、尊重这个理论的话,那么所有的欺骗、贪婪、阴谋、争斗也就都失去了意义,它们会消失,这个世界会变得十分美好,充满阳光。

马同林热爱阳光,可是那是乌托邦。现实社会是粗鲁的,热衷于幻想的人是可怜的,会被这个粗鲁的世界踩在脚下,肆意蹂躏——当然,也许没有这么可怕,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使你不去伤害别人,也无法完全避免被别人伤害,因为很多时候,伤害你的人都是无心的,或者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利益,被迫去伤害你。

他自己原本是个善良的人,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一辈子就待在那个工厂,兢兢业业地做好本职工作,拿那份属于自己的、一个月六百块钱的工资,可他还是下岗了。这件事其实任何人都没有错,没人算计他,坑害他,故意让他下岗,他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下岗了,然后被迫放弃原本悠闲的生活,一个人跑到陌生的生意场上奋斗、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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