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殿后,韩风想着先前发生的事情,时不时地掀开袖口,看着手臂上那个剑型纹身,却想不出那个紫色圆盘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又是怎么进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好象是双脚不受控制一般,一路穿过一小片树林,眼前出现一个小池,或许是因为失去记忆前的一种本能吧,韩风看到眼前这片小池时,心神一阵轻颤,一股非常亲切的感觉传来,仿佛以前来过这里一番。
踏在松软的草地上,韩风能够感觉到曾几何时,自己也和一个人来过这里,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个时候,和谁来过这里。
坐在池边,韩风静静看着平静的池面,接近全力想在脑海中寻找一点在这里的记忆碎片,但是事实证明这一切只是徒劳。
身后传来一阵沙沙响动,是有人来了,韩风本能地转过身,看到一个身着白衣束装的冷面女子正朝自己走来。
“你是?”韩风疑惑地问道。
“我是云梦!不过就算我说了,你恐怕也不记得了!”云梦依旧冷着脸,但是那张洁白无暇的脸上却隐隐露出淡淡的忧愁。
“哦……师傅说我受了伤,失去记忆,所以才会什么都忘记了!”韩风说道,老实说每一个人失去记忆都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韩风也不例外,但是他总感觉会有奇迹出现,这似乎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表露出惊慌的神色。
“失去记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最起码,不会因为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而忧愁。只是……该忘记的人没有忘记,不该忘记的人,却忘记了!”云梦淡淡地说了一句韩风听不懂的话,后者一阵错愕,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我以前的事你知道么?说点给我听听啊!”
“你真的想听?我怕你听了之后会后悔!”云梦说道。
“后悔?我以前是不是做了很多错事?”韩风一阵紧张。
“错事……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或许你失忆是件好事!!”云梦说道。
“恩……那就不听了!”韩风说道。
“你真的不想知道你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云梦问道。
“知不知道无所谓,我只想弄清楚而已,虽然我现在已经失去记忆,但是我有种感觉,总有一天我会恢复记忆的,记起我曾经所发生过的事情!”韩风说道。
“你很自信,和失忆前有点不同!”云梦看着韩风说道。
“哦?那我以前是不是很没有自信,没有主见的那种人?”韩风问道,云梦淡笑一下,摇了摇头,没说话。韩风对她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也不知道怎么说,一时间竟也沉默下来。
此时,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韩风和云梦纷纷转过头,只见云天正小跑过来,奇怪地看了一眼云梦,冲韩风说道:“小师弟,掌门叫你过去一下,他在厢房等你!”
“哦!”韩风应了一声,看了一眼云梦便跟着云天离开碧波池。云梦看着渐渐远去的韩风,嘴中喃喃说着:“没有曾经的人,是否还和以前一样……”
韩风随着云天来到白老的厢房,轻轻敲了三下门,白老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进来!”云天将门从外面推了进去,却驻足而立,没有进去的意思,韩风只好一人走进房间,刚跨进房内,门便关上了。韩风此时才发现房间里除了白老之外,还有三位师叔,除了那个段师叔之外,其余两个还是白老引见之下才知道他们的身份。
“拜见各位师叔,拜见师傅!”韩风恭敬地朝四人说道。
“韩风,刚才段师叔跟我说你有一件通灵法宝可有此事?”白老问道。
“呃……是的!”想必段无涯已经将事情跟白老说了,不过韩风根本就不知道那东西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体里的,更何况还不受自己控制,就这样串出来。还有手臂上那个剑型纹身,韩风也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弄上去的。韩风知道白老要问什么,也将事情的经过悉数说了出来,还特别强调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紫色圆盘是什么东西。
“那你说那紫色法宝是自己出来的?”白老问道。
“恩……是的,师傅,我也不知道这法宝是什么东西。师傅,我以前是不是有这样的法宝,还有我手臂上这个东西是什么?那个紫色圆盘就是从这里串出来的!”韩风说着便撸起右手臂,露出剑型纹身。众人看到那个剑型纹身时,不由得眼睛一亮,缓缓说道:“这是魔灵,乃是不世法宝,当年你因为机缘巧合所以得到它的认可,不过自从你受伤失去记忆后,我还以为你忘了如何驾驭法宝了呢!没想到你除了拥有魔灵外还有另外一件如此了得的法宝,真是我舞灵堂之福啊!”说着白老不由地一阵高兴。
“原来是这样……”韩风喃喃说道。
“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白老沉吟了一阵子,说道。
“是!师傅!”韩风做了一辑,便要离开,似乎想到什么,不禁问道:“师傅,弟子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哦?你说吧!”白老说道。
“弟子想问一下,要怎样才能让弟子的以前的记忆恢复过来,请师傅如实相告。”韩风问道,白老等人一阵错愕,没想到韩风会问这种问题,一时间竟楞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良久,白老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正在寻找悟天神僧,传闻他的‘还神大法’可以令你的记忆恢复过来,现在还没消息,不过相信过段时间就可以找到了,你不必担心!”
“恩!我知道了!”韩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告了声退便离开了。韩风走了之后,段无涯也准备告退离开,这段时间他的精力消耗很多,尤其是水月的事情更是让他感到心力憔悴,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深知段无涯性格的白老何曾看不出段无涯隐隐显露的淡淡忧愁。
正当段无涯刚离开厢房,还没走两步,便见到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朝自己跑来,差点撞到他凡,那弟子抬头一看,发现是师叔后,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有些惨白,段无涯疑惑地问道:“你这么慌张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禀……禀报师叔,慕容前辈到访,所以弟子想先来向掌门通报一声!”那弟子不敢看段无涯,颤声说道。他在舞灵堂中脾气是出了名的怪,动不动就打架,并且每次打架就像是在拼命似的,几乎所有弟子都知道,所以每个弟子一见到段无涯都非常识相地躲得远远的,刚才那弟子差点撞到他,心中更是担心他会不会因此拿他作为练习的靶子,如果是的话那就惨了,听说有好几十位师兄和段无涯斗法,最后躺了半年才能下床走路,其伤势可想而知。
“什么!!你说慕老来了!”段无涯惊喜地抓住那弟子的胳膊,后者全身一阵颤抖,嘴唇蠕动了好一阵子才蹦出几个字眼:“是……是的!”
“你去通报吧,我先去看看!”段无涯淡淡地说道,随即送开双手身形一闪,朝舞灵堂大殿跑去。那弟子只感到胳膊上传来的力道忽然消失了,下一刻只感到一阵大风吹过,眼睛差点睁不开来,过后环顾四周却发现已经没了段无涯的身影。
段无涯一路狂奔,不到半刻,便来到舞灵堂大殿,见慕老正坐在客椅上,不由地上前说道:“慕老,你……你怎么回来了?那个悟天神僧你找到了?”
“虽然没找到悟天他本人,但是我找到一个知道他在哪里的人!只是那个人却指定要韩风亲自去他那里,我不方便将他带上来,所以只好上来。刚听说韩风醒了,他是不是还……”慕老说到最后,脸色略有写担忧。
“恩……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相比之下好了很多,至少他还记得他师傅,这几天在山上相处还算融洽,韩风这孩子本性善良,很容易和人相处,看来老天爷也在帮他。你找到的那个人怎么知道悟天在哪里?”段无涯说道。
“我不清楚,只是凭着直觉!所以我想带韩风回去让他看看,然后再做定夺,如果那个人是冒牌的话,至少也没什么危险!”慕老说道。
“原来是这样!”段无涯原先的激动顿时减了大半,不过能够有一丝希望就要去争取,想到这里,白老和秋、江两位师叔已经来到大殿。
慕老将来因和白老说了一番后,白老不由地沉默不语,半晌,他终于开口说道:“那好吧!我叫人去把韩风叫过来!”慕老点了点头。
半晌,韩风来到大殿,发现除了三位师叔以及白老在场之外,还有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在此,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礼貌地说道:“拜见师傅,各位师叔!”
“恩,韩风,这位是慕前辈,这次他不词辛苦,为你寻找治疗失忆的办法,今天终于有了眉目!”白老说道。
“啊,多谢慕前辈!”韩风做势便要朝慕老行大礼,却被慕老制止道:“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韩风抬起头看着慕老,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韩风浑身一阵轻颤,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升。
“韩风!”白老叫了声,将韩风唤回现实,韩风转过身等待白老发话。
“慕前辈帮你找到一位知道悟天神僧所在的人,不过那个人指定要你亲自去,这次你下山要多加小心!”白老说道。
“是,师傅!”韩风说道。
“放心吧,一切有老道在旁护着,贤侄不会有事的!”慕老说道。段无涯本想要求一起下山,但是一来山下的世界都已经变了样,自己根本就不能适应得了。深知自己性格的他清楚自己不惹出麻烦已经算不错了,要是提出下山,且不说师兄不会答应,就连慕老也不会答应的。所以也就安分地站在一边,没说话。
“恩!如此,慕道友一路风尘,还是先休息一晚,明日启程如何?”白老点了点头说道。韩风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要离开这里,不由得一楞。
“恩……好吧!”慕老想了想说道。
韩风独子回到厢房,想着刚才那个老者,那双眼睛中透露出来的熟悉感就像似曾相识一样,可有不记得在哪见过。或许自己还没失忆前认得他吧!反正不管如何,那个老者已经帮自己找到可以为自己恢复记忆的神僧了,只要恢复记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想到这里,韩风的心情不由地一阵大好。
“韩风!”刚走到门口,背后一阵声音响起,转身一看,赫然就是傲芸。韩风笑盈盈地上前说道:“小芸,是你啊!”傲芸听到那身小芸二字时,身体不由地一阵轻颤,随即不留声色地回过神来说道:“哦!我刚做了点心,你要吃么?”随即用下颚指了指手上端着的几盘糕点。
“好哇!只要是你做的,我就喜欢!”韩风笑呵呵地说道。傲芸微笑道:“那我们进去吃吧!”韩风忙不迭地将门打开,将傲芸手上端的点心放在桌上,然后拉着傲芸做下说道:“一起吃吧!”
“不了!我已经吃过了!”傲芸微笑地摇了摇头,看着韩风一脸享受地吃着自己做的糕点,心中一阵满足,忽然间她有个奇怪的想法,如果他就这样失去记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想到这里他忽然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大跳。
“你今天好象特别高兴,有什么事这么让你高兴啊?”傲芸问道。
“晤……刚刚……”韩风嘴中塞满了糕点,口齿不清地说道。“刚刚师傅叫我去前殿,说一位慕前辈帮我找到一位可以救我的人了,叫我明天陪那位慕前辈下山。嘿!我的记忆很快就会回来了!对了,或许我可以想起以前和你相处的记忆呢,恩……我想想,你以前一定也是天天做东西给我吃,否则现在我吃你做的东西怎么都能感到有股非常奇怪的熟悉感,你说我猜的对不对?”说罢,韩风笑脸盈盈地看着傲芸,后者脸色不是很好看,牵强地笑了一下,没做任何回答。顾自吃着糕点的韩风根本就没发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你很希望自己恢复记忆么?”傲芸问了一个很苯的问题。
“恩……那当然了,至少可以记起一些我忘记的人嘛,否则现在我看其他人都带着一股陌生感,总感觉怪怪的!但是最好的就是可以记起关于你的记忆!”韩风说罢,仿佛小孩一般笑了起来。
“恩……没有曾经的人,是不完整的!但是……如果你记起以前发生的事情的话,或许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美好!”傲芸想到,她很想将这句话想韩风说,但是理智在瞬间阻止了她这种愚蠢的做法。
待韩风将桌上的食物消灭干净后,傲芸找了个借口便离开房间,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独自消失在走道尽头,傲芸走了之后,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出现在刚刚她驻足之处,看着她消失的尽头,喃喃说道:“姐姐……”
再看另外一边,韩风独自一人在房间内,刚吃完东西后,本能地想睡上一觉,无意中却看到右手臂上的那个剑型纹身,脑海不由地想起上次冒出的那个紫色圆盘法宝。老实说韩风对这个很是好奇,毕竟能够像师傅和师叔一样有一件了不起的法宝可是所有人的梦想,而自己因为失去记忆,先别说怎么驾驭这个不知名的法宝,就连怎么把法宝叫出来都不知道。
韩风开始回忆当初的情形,但是却怎么也装不起来当初自己紧张的心态来,好象还缺少了什么,不过韩风不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
“天灵灵,地灵灵,法宝显神通!”韩风装模做样地说道。半晌,右手臂上的纹身根本没有一点反映,不由地撇了撇嘴,想起上次云山师兄祭出法宝时的法决,双手不由地按照残缺的记忆片段,有样学样地比划了起来,但是比划了半天依旧还是没反映。
韩风不死心,接连用了好几种办法,就连“芝麻开门”之类的咒语都出来了,但依旧还是没能将那个法宝叫唤出来,不由得一阵气馁。
“算了,反正自己明天就可以下山,恢复记忆后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嘛!”想到这里,韩风又恢复轻松的心态。悠闲地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但是没有人发现,他眉心一处若隐若现的纹印,诡异地闪了几下,随即右手臂上泛起一层紫光。红光遇到紫光犹如遇到大敌一般,两股光芒在韩风体内斗得好不精彩,韩风却犹如置身水深火热之中,当真是生死两难。最后,红光和紫光各自占据韩风半个身体,对峙起来。过了不久,两种异光逐渐消失而去。他微颤的身体终于平静下来,只是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
夜色降临,碧波池边一个窈窕的身影持剑肆意挥舞着,精湛的剑法,不俗的修为让四周剑影闪现出阵阵罡气,地上的落页一阵沙沙响动,陡然间,剑光一闪,剑尖吐出一道白色剑芒,朝地上一引,众多落叶猛地被吸了过去,剑势一转,落叶也化做一道长长的绸缎随着那窈窕的身影化做黑夜中的黑色蝴蝶,肆意飞舞着。
“轰!”剑尖猛地刺向空中,牵引起无数落叶甩到空中,剑煎一吐灵气,脆弱的落叶根本承受不了灵气强劲的能量冲撞,顿时四分五裂开来,落叶碎屑,漫天飞舞。
站在树林边的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惊叹,一阵忧伤。脚步一松,不小心踩到枯树枝上,“喀嚓”一阵脆响,仿佛九天之外传来,那个窈窕的身影本能地转过头,看向那个声音传来的角落处。
“是我,姐姐!”傲晴从黑暗中缓缓露出身形,月光之下,两个长相一样的女孩子四目相视。
良久。
“你怎么会在这里?”傲芸问道。
“我知道姐姐一有不开心的事情,就会来这里!”傲晴说道。
“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傲晴掩饰道。但是在自己的孪生妹妹面前根本就是徒劳。
“姐姐……他现在失去记忆了,不正是你忘记他的好时机么?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上次你也看到了,他心里根本就有好几个女人,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做!”
“这不关你的事!”傲芸淡淡地说道。
“姐姐!他根本就是个负心的人,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一心一意喜欢他的慕容雪儿,但是后来我们都看到他心里除了慕容雪以外,还有逸龙轩的那个月如和一个陌生女子!姐姐你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傲晴越说越激动。
“好了!不要再说了!”傲芸大声打断道,泪水禁不住流了出来,“我也不想的,现在我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痛苦!”
“姐姐……”傲晴上前走了两步,看着姐姐的泪水,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明天就要下山,慕老已经帮他找到那个悟天的人了!我好怕,好怕他恢复记忆后就变回原来的样子,处处躲着我……”傲芸抱着妹妹哭泣着。傲晴知道姐姐心中所想,心中一阵难受,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姐姐!”
如勾一般的月亮挂在空中,淡淡的浮云渐渐遮住它的光芒,只有一点点的亮光裸露在外,四周静寂无声,只有一阵哀伤的哭泣徘徊在空气中。四周的碎屑随风一吹,四处飞扬……
次日,当韩风从深深的熟睡中苏醒过来之时,便发现全身竟然都湿透了,不由地一阵心惊,又回想起昨晚似乎做了一个噩梦,只是不清楚到底梦到什么了。不过今天是下山的大好日子,韩风也没多想,换了一套衣服之后,整装待发。
来到大殿的时候,白老以及三位师叔已经在那里了,还有那位慕老前辈,也在其中。
“这次下山路途艰辛,但是不论如何一定要安全回来!”白老说道。
“知道了师傅!”韩风应道。
“恩,慕老,一路上还请多多照顾他了,老道在此先谢过了!”白老做势便要行礼,慕老赶紧上前说道:“不可,你我本是修道之士,帮助韩贤侄,不过是份内事罢了,更何况韩贤侄与我有缘,帮助他理是应该。”
“哎……身为他的师傅,连他的伤都治不好,三翻两次要人帮助,老道甚感惭愧!”白老叹了口气说道。
“师傅,你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韩风说道。
“好了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该启程了!”白老说道。
“恩!如此,如果事情顺利的话,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回来!”慕老说道。白老点了点头,没说话。
正当韩风和慕老向殿外走去时,一阵清脆而急促的叫喊声传来:“等等!”场中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发现慕容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
“师傅,爷爷,我也要一起去!”慕容雪微显气喘地说道。
“不行!”慕老断然拒绝道。
“为什么!”慕容雪问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好好呆在这里,现在外面很危险!”慕老严肃地说道。慕容香从来都没见到爷爷有这么严肃的时候,那股气势简直和平时和蔼的他判若两人。
“外面很危险?那里有什么危险!”慕容雪不饶地说道,语气软了许多,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
“从血魔破封之后,外面的世界就出现了很多鬼魅妖怪,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对付的了,你在这里修行时间尚浅,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白老接过话头,解释道。
“啊!?”韩风和慕容雪大吃一惊。
“还好下面的人已经组成一支队伍对抗那些妖孽了,再加上万剑门和逸龙轩,舞灵堂以及其余修真士的帮忙,勉强镇压住了!”慕老微皱着眉头说道。
“那……那父亲他怎么样?”慕容雪关心道。
“他还好,你放心吧!不过你千万不要离开这里,比起下面来说,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慕老再三警告道。
韩风站在一边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是勉强能够知道其中大概意思,看来这次下山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顺利啊!还有可能被那些妖怪袭击,自己现在什么本事都没有,除了那个紫色圆盘外,根本无一技之长,如果没有慕老在旁边保护的话,恐怕这次下山自己可是凶多吉少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和韩风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慕老看着慕容雪说道。慕容雪看着韩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韩风言迎着慕容雪那双眼睛,一股熟悉的感觉传进自己的心头,难道自己以前认得她?韩风想着,一边的慕老催促了一声后,韩风回过神来,礼貌地冲慕容雪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慕容雪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怅然:他心中究竟喜欢的是谁?
韩风虽然失忆了,但是那只是对人,对于外面的世界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熟悉感,仿佛鱼儿遇到水一般亲切。韩风和慕老回到现代社会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是生长在这个世界里的人。
此时已是夜晚时分,韩风和慕老站在飞剑上从空中向下俯视,只见四周灯火阑珊,犹如白昼,一派繁荣景象。
慕老驾驭飞剑落在一处偏僻的郊区,和韩风步行而去,来到市区的时候,却发现四周行人少得可怜,虽然灯光阑珊,却无行人,和自己想象中的根本就不一样,不由地想起慕老说过的妖怪一事,心下便有了解释,看来是由于那些鬼魅妖怪的关系。
就在这时,一阵惊叫声传来,伴随着一阵犹如野兽一般的吼叫声,韩风浑身一颤,站在一边的慕老也是眉头一皱,带着韩风风驰电掣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声音传来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小巷内,四周没有灯光,阴暗的角落处,一个人形生物背对着韩风等人,似乎正在吃着什么,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忽然间,那人形生物似乎感觉到什么,猛地转过头,韩风浑身一阵颤抖,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韩风不清楚自己在黑暗中为什么能看清楚那个怪物的样子,眼前的情形已经让他感到一阵恶心,胃中一阵蠕动,一股酸意直冲脑际,“哇!”韩风终于忍不住扶着旁边的墙壁吐了起来。
他看到的那个人形生物,全身****,并且长满黑毛,最重要的是它的头竟是出奇的大,无发,却有两只铜铃大的眼睛向外凸出,眼球是绿白相间,隐隐冒出一丝凶光。双手竟出奇地长,好象动物园里的猩猩一般,但是手上却是有着尖锐的爪子,大嘴正咬着一只好象是人手一样的东西,再看向它身后躺着的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原本右手的部位已经是血肉模糊,那只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看到这里,韩风已经受不了吐了起来,就算是修为深厚的慕老看到这般情景也是一阵皱眉头。